驚!驕縱小少爺被金屋藏嬌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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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畢業後的假期最是輕鬆,自生日後頹廢喝酒度過了十來天後,伏姣徹底變成了不修邊幅的宅男,具體表現為睡覺睡到自然醒、起床吃吃玩玩繼續睡,整個人就像是小廢物似的,家裏的衛生、做飯原先是鍾點工包攬,但自從保鏢李盛來了後,儼然化身管家,徹底接替了照顧小少爺的一切工作。
    伏姣已經起床半個小時了,他頂著一頭雞窩發型盤腿坐在沙發上,隔著一段毛玻璃後是正在做午飯的李盛。
    男人身高腿長,因為已經搬在別墅的客房裏,終於將原先的黑色西裝換了下來,轉而套上了休閑款的黑色半袖和運動長褲。他的身材好到過分,貼身的棉布料緊緊貼在身上,隨著切菜、端鍋的動作,很容易就印出了肌肉的線條和輪廓,尤其充滿男性魅力的胸肌、腹肌,即使被紅白格紋的圍裙擋住,都難掩荷爾蒙。
    正如第一天答應的那樣,李盛所表現出來的根本不像是一位保鏢,而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管家——他對於伏姣的喜好了如指掌,不論是甜鹹口的偏愛、喜歡的水果種類、貼身衣服的品牌還是習慣的洗澡水溫度……
    生活方麵的各種細節,就沒有李盛不知道的。
    麵對種種跡象,伏姣心裏已經大致有了一個猜測,但至於答案的真相,隻有係統能夠給他。
    青年眨眼,緩緩將目光從男人的後背移開,他劃拉開手機,正巧是陸宇喬的電話。
    大中午的那幾人又聚在一起,本想著把伏姣一起喊出來,但毫不意外又是拒絕。
    “姣寶啊,你這都在家裏窩幾天了?真不出來轉一轉?”
    陸宇喬那邊的聲音很嘈雜,好像大白天的就在某家會所裏,甚至伏姣還能聽到秦簡知和祁州嚷嚷的動靜。
    伏姣用指尖輕輕蹭著唇角,每一次聽到他們說話的時候,他都不免會想到原本屬於原主的軌跡——十多年的交情,幾乎是從小到大的情誼,為什麽這些人能夠在原主落魄的時候那麽狠心,那麽居高臨下地說出戳人心窩子的話?
    他不能理解,尤其是在自己親身經曆了原主十歲後的成長,伏姣更是不願相信這群朋友們真的會做得那麽絕。
    可事實上,按著原故事線,他們應該已經知道抱錯的真相了。
    “懶得出門。”伏姣回應道:“你們自己玩著吧,我想先在家裏窩幾天,可能是之前喝傷了,等之後有時間我再聚吧。”
    陸宇喬也沒勉強,“行,那姣寶你就好好在家呆著吧……誒誒!韓頡你搶我手機幹嘛……”
    很快揚聲器中的人換成了韓頡。
    “頡哥?還有什麽事嗎?”
    韓頡是幾人中年紀最長的,為人處世也最成熟,伏姣每一次麵對韓頡就像是麵對一位既能玩又有威嚴的大哥。
    “姣姣,你這幾天回你家老宅了嗎?”
    “沒呢,怎麽了?”
    “啊,沒事沒事,就是隨便問問。”韓頡那邊好像起了什麽爭執,他匆忙告別,隻說讓伏姣照顧好自己便掛了電話。
    ——滴滴滴。
    手機中傳來忙音,伏姣隨手將其扔在沙發上,還不待繼續躺下去就被李盛叫著準備吃午飯。
    “今天吃什麽?”青年趿拉著拖鞋,懶洋洋地就像是冬眠未醒的小熊崽,連走路都歪歪扭扭,似乎全身的骨頭都失了力氣。
    “番茄牛腩,口水雞,香菇油菜。”
    “這麽多吃得完嗎?”
    “沒事,剩下的我吃。”
    李盛拉開椅子,又把餐具給伏姣一一遞了過去,甚至伏姣在男人的眼裏還看到了一種妄圖給他喂飯的躍躍欲試。
    “行了、行了!你坐對麵吃去。”伏姣有些受不了男人身上無處不在的侵略性,明明李盛已經很收斂了,但伏姣就是覺得自己仿佛被對方的目光舔舐過全身。
    這邊伏姣和李盛氣氛勉強算是和諧地用飯,而另一邊聚在會所裏的幾人就不太平靜了。
    “——什麽?”祁州突然站了起來,滿臉的難以置信,“陸宇喬,你說得是真的?”
    他的目光像是老鷹一般帶著極強的壓迫感和質問感,從陸宇喬的身上劃過又落在了韓頡老神在在的臉上,“所以,你也知道這件事?”
    “算是吧。”韓頡點頭。
    “你們什麽時候知道的?”直到現在,祁州都難以相信自己剛剛探聽到的秘密——正是那天晚上陸宇喬和韓頡心知肚明,卻有意隱瞞了伏姣的秘密。
    “也就前段時間。”陸宇喬抽了口煙,回答的有些模糊。
    說來這件事也巧,前些日子a市這邊的大學才公布了錄取學生,陸宇喬是個雙性戀,那時候他和一重點高校的學姐打得火熱,便趁著假期時常過去給學姐幫忙。那學姐是學生會的會長,正好負責這一屆新生的檔案,陸宇喬為了追美人也放下身段去討好,正巧就看到了貼著藍底兒照片的宋嘉禾。
    宋嘉禾,來自南方縣城的學霸,長相清秀中透著一種稚氣的可愛,尤其在五官上與伏家夫婦有七分相似,甚至和伏家大少爺伏奕澤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這種相似不免令陸宇喬有些在意,尤其這事很可能會牽連到他偷偷覬覦了好幾年的小王子,這才引得他去南方跑了一趟,拿回來一疊資料後看到了塵埃落定的結果——宋嘉禾才是伏家真正的小少爺,至於伏姣隻是當年抱錯孩子的意外。
    “所以呢?你們為什麽瞞著姣姣?”祁州不能理解,按理說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提前告訴伏姣好做打算嗎?
    陸宇喬吐出煙圈,眼神有些怪異,“為什麽不瞞著?”
    “你……”
    “其實我喜歡姣姣很久了。”陸宇喬毫不介意地抖出自己的秘密,“我後來找的男朋友、女朋友多少都和姣寶有些像,隻可惜替代品永遠比不上正主。”
    此刻染著紅色寸頭的年輕人一點兒沒有平日裏的桀驁,反而陰沉地像是心思難辨的陰謀家,“可姣寶是伏家的小少爺,被伏家寵著愛著,我就是喜歡也隻能遠遠看著,或者壓下自己的心思和他做好兄弟。”
    “誰不是呢。”韓頡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會喜歡上姣姣,我不覺得意外。”
    “頡、頡哥你也……”祁州一頓,臉上浮現出震驚。
    秦簡知忽然出聲了,“這有什麽?我也喜歡姣姣啊!”
    當年秦簡知差點兒被打斷腿的時候,伏姣一直陪在他身邊,那時候他的家人都不理解他對賽車的愛好,甚至認為他精神中存在瘋狂因子,不止一次想把他扭送到醫院做檢查。但隻有伏姣一如既往,哪怕不懂任何賽車的知識,也會盡可能地以一個朋友的角度去寬慰他。
    對於秦簡知來說,他自己對伏姣是何種的情感很難明辨,大約最直觀的就想要占有並私藏這一份關愛。
    而當秦簡知知道抱錯真相的那一刻,他甚至也真的想過是不是可以將失去伏家庇護的姣姣藏起來——藏到隻有他一個人能找見的地方。
    “所以呢?就因為喜歡所以隱瞞?你們有想過後果嗎?”祁州皺眉。
    “想過啊,怎麽沒想過?”陸宇喬笑了笑,“最慘的結果也就是得到身得不到心,可人都抓在手裏了,還怕沒有以後?”
    對於這群公子哥來說,他們家裏基本少有因為愛情而結合的婚姻,商業聯姻是司空見慣,也就導致了他們下意識缺乏對愛情的敬畏與向往,在他們看來得到比相愛更重要。
    “祁州,難道你對姣姣一點兒想法都沒有?”韓頡看向了祁州,“你也別在這裏裝正義了,咱們高中野營那一次我們一個帳篷,我聽到你做夢的時候叫了誰的名字。”
    “……”
    幾人忽然都沉默了下來,一種壓抑卻詭異的氣氛上升。
    如餓狼一般的他們似乎在這種靜謐之下達成了無形的共識。
    *
    宋嘉禾在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瞬間以為是一場騙局,但明擺著的dna報告卻告訴他——你不屬於這個南方的小縣城,你屬於高樓林立的a市。
    當初在那輛他一輩子都買不起的黑色豪車上,英俊的男人像是黑馬王子一般將身世的秘密告訴了宋嘉禾,並願意提供諸多“幫助”,隻是為了一個讓宋嘉禾回到伏家的交易。
    渴望成為人上人的宋嘉禾立馬就同意了男人的交易,對於他和養父母共同住了十多年的房子沒有一點兒留戀,幹脆賣了以後,還將那部分遺產捐給了慈善協會——早在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刻,宋嘉禾就開始為自己應該豎立的人設做準備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男人提供的助理下cao持解決的,而那位俊美的男人僅僅露了一麵就急匆匆地離開,快得甚至令宋嘉禾滿心遺憾。
    “李特助,請問我可以得到厲先生的聯係方式嗎?我還想當麵去感謝他。”已經在a市落腳的宋嘉禾有些不甘心,即使隻見過一麵,但他已經深深被那個男人吸引了。
    李特助回答地滴水不漏,“宋先生不要著急,我保證時間到了你們自然會見麵。”
    說著他不給宋嘉禾繼續說話的機會,將手裏的資料遞了過去,“有時間宋先生可以先看看這些,都是有關於伏家近年的事情,到時候認祖歸宗的時候我會具體安排。”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