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驕縱小少爺被金屋藏嬌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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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回來的時候正是晚上十一點多,李盛在客房裏應該是已經休息了,而這幾天晝夜顛倒的小茉莉則是趴在大床上用平板畫畫。
    原主作為伏家的小少爺,多年來不得寵愛,雖然經常做叛逆的事情,但骨子裏還是一個喜歡安靜的孩子。可惜他所生活的環境充滿了病態的問題,這才導致原主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
    不過有伏姣代替後,他在一切不影響人設的前提下潛移默化,培養出了繪畫這個興趣——在過去的很多年裏,當年幼的伏家小少爺獨自呆在別墅裏時,他唯一能做的消遣就是繪畫。從白紙彩筆到平板電容筆,幾乎陪伴著伏姣度過了超多十年的光陰。
    【姣姣,你畫的越來越好看了!】係統一回來就看到了伏姣筆下畫的小垂耳兔,頭上戴著禮帽,脖子上還配著蝴蝶結,一整個就是可愛的兔子小紳士,【這畫的是我嗎?】
    係統敢說,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可愛的垂耳兔了!
    【就是你!多可愛啊!】伏姣抱著平板在床上翻了個身,寬鬆的t恤蹭著露出了雪白勁瘦的腰肢,他小腹平坦,沒有太明顯的肌肉輪廓,但自兩側卻有性感的人魚線,一直延伸到褲腰之下,【奧對,事情怎麽樣?】
    【我問主神大人了,這一次反派身上有靈魂重融的跡象,這種情況一般表現為兩種——穿越或者重生。】係統抖了抖自己的耳朵,它頭上戴著主神大人送的小發卡,毛茸茸的圓球球一顫一顫。
    【應該是重生。】伏姣皺眉,【可是,反派是從哪一個節點重生的?】
    【嗯?】
    【我的意思是,反派是在原主的故事線裏重生的嗎?可他好像在某種程度上對我很熟悉,雖然做任務的時候我會維持人設,但和原主的一些口味喜好還是有細微差距的。】
    【也可能是從姣姣已經經曆過的任務世界重生的。】係統思索到:【三千世界,相互交匯,雖然同一時間的不同時間線很少融合,但這種情況並不是沒有。】
    【也是,我再觀察觀察吧。】
    伏姣捏了捏手裏的電容筆,心裏卻浮現出一絲絲的緊張——如果反派是在他經曆的任務世界後重生,這樣的結果他可以接受;可若是反派在原主的故事線裏重生,那些貼心的照顧便成了伏姣如鯁在喉的不爽。
    ——他不願成為別人的影子而受到反派的照顧。
    心裏告訴自己不用想太多,可以明天再驗證,但筆下上色上了一半的畫作卻怎麽也進行不下去。
    伏姣不由自主輕輕咬著舌尖,目光遊移,一會兒落在窗簾上,一會兒又盯著吊燈,直到視線裏充滿了綻放的光暈,他才拍了拍手從床上爬起來。
    擇日不如撞日,他一刻都不想等了,伏姣可不希望自己的愛人在透過自己看原主。
    此刻已經淩晨十二點多了,為了防止發出太大的動靜,他赤腳踩在冰涼的木地板上,身上還是原來的t恤和短褲,一雙又長又白的腿露在昏寐的夜色之下。
    別墅裏除了伏姣的房間,隻有客廳還亮著一盞小壁燈,那是為了防止起夜、喝水的人不小心在黑暗裏絆倒。
    身材勻稱、比例極好的青年走路就像是一隻優雅的黑貓,腳步輕盈,因為記掛著夜裏人在休息,他總是抬腿之間先落了足尖,原先溫熱的腳趾輕輕觸及木地板,不免蹭出一道氤氳朦朧的霧氣,隨後又被貼上來的腳掌覆蓋。
    從主臥到客房,說來也就是不到二十步的距離,但足以令青年溫暖的腳底變得冰涼,甚至那一股涼意還會順著皮膚一點點攀爬,直到蔓延至小腿。
    夜裏總是會降溫,伏姣心裏繃著弦倒也不覺得冷,隻是加快幾步到了客房的門口。
    他小心翼翼擰開了把手,屋裏黑漆漆一片,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透不出一點兒光。
    伏姣進去的時候還習慣性地關上住了門,他摸索著前進,幸而眼睛習慣了黑暗,能夠在朦朧的暗色調裏看到深淺的變化。
    床上隱約有個隆起。
    伏姣一點點走進,實際上他腦子裏還有些亂,各種關於反派的事情來來回回立體環繞,甚至他都不曾想好該怎麽去試探對方重生在哪一個節點就貿貿然跑來。
    ——他隻是著急想確定什麽。
    終於,在悄無聲息地接近下,伏姣站在了床邊。
    *
    李盛這幾天睡覺並不踏實,他總會夢見以前的事情,那些亂七八糟的,充滿著酸澀的回憶,甚至有時候他也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得不受控製。
    他在夢裏會無數次重演自己和青年的相遇——那是在伏家的老宅裏,趨近於上個世紀的古典裝潢,沉重的實木樓梯、複古莊嚴的雕花、暗色調的窗簾地毯……說是上流圈子中大名鼎鼎的伏家,可隻有真的進入那老宅才知道有多麽壓抑。
    那時候的青年是他在老宅中看到的唯一亮色,白皙的側臉,沐浴著陽光的發絲,以及一雙染著困意和漫不經心的眸子。青年穿著普通的白t恤牛仔褲,打扮地就像是學生,但他身上卻總有種沉鬱的氣質,仿佛是單獨走在荒野的旅人,縹緲而難以抓住。
    ——他像是獨身一人生活在星球上的小王子,不論是誰都想主動為他獻上玫瑰。
    ——李盛也不例外。
    豪華卻無人氣的老宅在夢中被坐滿,眾人圍著一清秀的年輕人,那人似乎是伏家真正的小少爺,他的身邊充斥著長輩們的關心和問候,似乎流動著脈脈的溫情,可落在李盛的眼裏卻格外詭異。
    小王子被遺忘在角落,如同旁觀者一般看著這一幕認親。
    而在夢中,李盛是伏家為失而複得的小少爺請回來的保鏢。
    那天僅僅是一個照麵,等第二天李盛開始自己的工作後,他便再沒見過的小王子。
    小王子的出現很短暫,卻在李盛的心裏留下了濃墨重彩,直到今日都在他的夢裏撒著歡,甚至他不止一次在幻想,如果當初他直接拉著小王子離開那座吃人的老宅,又會發生什麽呢?是不是他就能徹底擁有自己的小王子了?是不是後來的失控也不會再發生?
    他知道自己的小王子不喜歡玫瑰,他由衷地希望另一種開場白裏他可以送出一盆可愛的小茉莉。
    夢境戛然而止,陡然清醒的李盛呼吸微滯,同時他感受到了房間裏另一人的存在。
    那人的呼氣很清淺,感官上清瘦的影子似乎在緩緩接近,即使對方已經盡可能地不發出任何動靜,但是對於曾經當雇傭兵時枕著匕首入睡的李盛來說還是破綻百出。
    不過李盛知道,整個別墅裏除了他就隻有他的小王子。
    他靜靜躺著,有些好奇大半夜的對方過來是想幹什麽。
    *
    伏姣抿唇,黑暗中一切都變得模糊,他站了一會忽然為自己的衝動而感到無奈。
    青年狀似泄氣地咬了咬唇瓣,喚回理智後他決定原路返回——實際上也算是知難而退,畢竟大晚上地出現在人家屋裏,怎麽也說不通。
    隻是還不待他轉身走兩步,手腕上忽然一緊,接著就是天翻地覆,等伏姣回神就發現自己被男人結實的手臂摟住了腰肢,整個人埋在了一個火熱的胸膛裏,甚至對於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伏姣憋著口氣,根本不敢出聲,意識裏的係統早有準備地戴著耳機去追劇,對於自家宿主的遭遇隻是偷偷瞥了眼,便老神在在地沉浸到劇中世界。
    至於成功摟著小王子裝睡的李盛則是胸口發脹,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摟著對方了,連鼻間都是熟悉清淺的茉莉花香,這種好像整個心口都被填滿的感覺太令他沉迷了。
    男人故意收緊了手臂,將人抱得死緊,自己的下巴則是墊在了青年的發頂,他就像是一頭守護著寶藏的黑龍,每時每刻都將自己的寶貝摟在懷裏,生怕張開一點點指縫就被旁人覬覦。
    被摟住的伏姣無可奈何,他掙不開,但強行把人叫醒似乎也有些奇怪,他該怎麽解釋自己半夜出現在保鏢的屋子裏?
    可能是男人的懷抱太過溫暖,伏姣本是睜眼盯著李盛的胸膛發呆,慢慢卻被困倦侵襲,投降似的放下了眼皮。
    許久,青年的呼吸聲趨於平穩。
    在黑暗中,李盛睜眼,習慣了暗度的視線能夠讓他毫不猶豫地找到青年的發顫的睫毛。
    他癡著目光灼灼打量,描摹著屬於他的小王子。
    *
    身在國外出差的伏奕澤收到了一份匿名快遞,裏麵張著幾張照片和一份dna檢測書。
    照片裏的主人公都是同一個人,一個與伏奕澤有七八分相似的青年,瞧著不到二十歲,年輕而充滿了活力,對比伏奕澤更顯棱角的輪廓,青年明顯多了絲清秀和可愛。
    伏奕澤一頓,他感覺自己好像抓到了什麽秘密。
    當那份dna檢測書被打開,他吐了口濁氣,臉上的神情在那一刻有些奇怪,不悲不喜,甚至有些過分的寡淡。
    ——愚蠢的孩子自然不會與他掙伏家的資產,可若是一位考入a市重點名校的孩子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