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驕縱小少爺被金屋藏嬌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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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姣醒來的時候床上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原本屬於別人的被窩被他霸占著,灰色格紋的被子團吧團吧卷在青年的懷裏,身上的t恤早就橫在了肚皮之上,差點兒就露出了雪白的胸膛;腿上的短褲也皺皺巴巴糊在了腿根,一雙長腿夾著被子,剛剛蘇醒的腳趾緩緩伸了伸筋,翹出一個可愛的弧度。
    他揉了揉眼睛,客房陌生的環境令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種種。
    “唰”地一下,青年的耳根漫上紅暈,他都無法想象今早保鏢醒來發現懷裏抱著的是自己的雇主該如何自處。
    “嘶……早知道就不來了……”伏姣埋著頭把自己藏在了被子裏,鼻間是保鏢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煙草和鬆葉味的洗衣液,兩種味道交織,讓他甚至能夠通過味道而描摹出那人的樣貌、性子。
    嘎吱。
    門被打開了。
    李盛一進門就瞧見了一個撅起來露在外麵、裹著一層輕薄短褲的小屁股。青年因為喜歡畫畫,長時間都是坐姿,就導致他比一般男性略幹癟的臀部而顯得更肉,正好將寬鬆的短褲撐起來一個弧度,圓鼓鼓的像是兩個擠擠蹭蹭的氣球。
    李盛一頓,正巧聽到動靜的伏姣才氣喘籲籲地從被子裏翻了出來。
    一時間四目相對,李盛臉上是一種不動神色的寵溺,而伏姣卻紅著耳尖、眼裏是悶在被子裏溢出的水汽,瞧著對麵穿戴好的保鏢一臉羞惱。
    大概是惱羞成怒了,小茉莉決定要好好發揮一下自己的驕縱因子。
    隻見青年半眯著眼眸,像是沒有睡醒的貓咪,懶洋洋地蹬開了腿邊的被子,便癱坐在床邊,“看什麽看?”
    “該起床了。”李盛聲音不大,總是低沉沉的,他的目光壓低落在了青年腳下踩著的地毯上,深褐色的短絨毛蹭在了對方白皙的腳上,似乎讓這樣一雙腳踩在地上都是褻瀆,“小少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我不想動。”
    “不吃早餐對胃不好。”李盛一直都知道他的小王子胃不好,他曾專門找人了解過小王子前半生的全部經曆,自然知曉對方幼年時期被保姆忽視,飽一頓饑一頓,這才導致後來少吃一頓或者吃點兒辛辣刺激的食物就胃疼。
    李盛可舍不得叫自己的小王子難受,曾經那段日子忙完了公司裏的事情一定要回別墅裏做飯,他從不會做飯的門外漢到能做出合小王子胃口的佳肴,中間經曆過無數次失敗,但一心要cao持小王子生活的李盛從來不放棄,於是那飯一做就是數年,隻可惜他到底沒能做得更好。
    不過幸好,他回到了一切都不曾發生的時候。
    李盛收斂了心中的雜思,他走到了青年麵前,臉上還是一貫老實卻倍感俊帥的模樣,“小少爺,不然我抱你去吃飯?”
    “不洗漱啦?”伏姣抬腳踩住了男人的膝蓋,他雙手撐在身後,一仰頭便發現男人烏黑的眼瞳裏隻倒映著他一人的身影,就好像已經這樣注視了很久很久。
    “那……”
    李盛動了動喉結,試探性地半彎下身子,“我抱少爺去洗漱?”
    “才不要,你的肌肉抱著我硌人!”伏姣半點兒不客氣,他直接腳踩在男人的大腿上往下壓,“蹲下。”
    明明是身材高大的保鏢,但他一聽了雇主的話就立馬乖巧地半蹲了下去,寬大的肩頭和鼓著肌肉的手臂給人一種無處安放的可憐。
    伏姣可不心軟,現在他還記掛著對方具體重生節點的事情,若是這事上不能給出一個叫他滿意的答案,那麽這個世界裏他寧可不與反派再續前緣。大約也是一種偏執的心態,從一開始懵懵懂懂的小妖精到現在適應力良好的他,伏姣的每一步都是自己走過來的,他曾得到過反派義無反顧、無暇無疵的愛,也曾送出去同樣唯一且深厚的愛意,他的世界裏除了反派再無他人,因此他也不會再瞧上白紙上染了墨點子的愛。
    說到底也是反派將他給寵嬌氣了,但他也有嬌的資本。
    青年翹著腳尖,臉上狀似一種看好戲的神情,他用腳趾輕輕點了點毯子,“沒有拖鞋怎麽辦?”
    李盛低頭望著那雙調皮的腳,那一瞬間甚至想隻要他的小王子願意,他甘願做個腳踏。隻是李盛到底沒敢說,他怕自己孟浪會嚇著人。
    ——慢慢來,一定要慢慢來。
    他再一次告誡自己,終於將黏稠的目光從那一截雪白上移開,“我給少爺去拿。”
    “嗯,那就去吧。”
    李盛動作很快,沒一會他就拿著伏姣的拖鞋過來,甚至都不用多說就半跪在地上,緩緩握著一截白皙的腳踝給套上了鞋。
    整個過程他做的非常流暢,並提前為伏姣準備好了牙刷、洗臉巾,直到將人領到餐桌前擺好了香噴噴的早餐粥,李盛才悶著頭說去趟衛生間就匆匆走了。
    “唔?”嘴裏還咬著半截勺子的伏姣挑眉,這是突然尿急了嗎?
    將近四十分鍾後李盛才出來,他頭發上還染著水汽,像是往常一樣任勞任怨地收拾好桌子,正當他準備像之前一樣跟在青年的不遠處時,忽然被叫住了。
    “等等,我有個問題要問你。”此刻伏姣抱著筆記本坐在了懶人沙發上,他望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聲音裏染著懷疑,“我發現你似乎很了解我的口味?怎麽,做保鏢之前還專門了解過客戶?”
    李盛一愣,將近一個月前他一醒來發現自己回到了幾年前,幾乎是布置好事情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a市,甚至還主動牽線,讓伏老爺子提前了上輩子選保鏢的事情,其中推動的細節讚且不說,總歸李盛是滿打滿算,才堪堪在一切都發生之前占據了伏姣麵前的一席之地。
    大概是這種靠近對於李盛來說來之不易,他根本就無暇去掩飾自己對青年的了解,幾乎是大.大咧咧將自己全部的不對勁兒暴露在人前。
    ——過去雷厲風行,甚至叫家中小輩都懼怕的李盛第一次這麽無措。
    “沒、沒有……我……”
    他結結巴巴,想起了上輩子被伏姣發現他偷偷查了對方的事情,因為那件事小王子有將近五天沒給他好臉色,甚至床也不叫他上,自那次後他再也不敢拿出自己上位者的大男子主義了。
    “結巴什麽?你這是心虛了?”伏姣想,若是這人對自己的好是因為原主,那就不可能處處都如此妥帖,畢竟他和原主雖然總體人設差不多,可真正表現出的性格還是有差距的,有心人必然可以覺察。
    腦子裏轉了一圈,此刻伏姣早就沒有了昨天晚上的不理智,他摸了摸下巴,忽然道:“幫我把畫架和顏料拿過來,我想畫畫。”
    “好。”似乎是因為小王子的放過而鬆了一口氣,李盛都來不及多想就去執行。
    男人的動作透出一絲經過千百遍運作的熟稔,他將主臥裏躺在小陽台的畫架搬出來,立在青年的不遠處,又習以為常地貼好畫紙,將不同的畫筆按著大小依次排開,顏料盒和小水桶立在畫架側麵一步之遙的位置。
    最後,他挑出了一根鉛筆用小刀削著。
    伏姣就安靜地看著李盛工作,直到一根長短適中,鉛質筆尖微微向側歪斜幾十度的鉛筆被遞在了手裏。
    ——這和他畫畫將近十來年的習慣一模一樣,心裏那根弦也忽然鬆了下來。
    青年的神情有些戲謔,他沒有接過鉛筆,而是拉住了男人的領口,一使勁就將人揪地栽倒在自己麵前。
    明明男人該是有優勢將人桎梏的那一方,但此刻他收斂了利爪,乖巧地任由單薄的雇主掌握著他的咽喉。
    “李盛,你可是瞞了很多啊……”伏姣低聲細語,就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鼻尖輕輕蹭著保鏢的側臉,隱約可以嗅到清新的洗衣液味兒,“這根鉛筆的筆尖是我自己畫畫的習慣,為什麽你又知道的這麽清楚?”
    咕嘟。
    李盛咽了口唾沫,他隻能啞聲道:“我對你沒有惡意。”
    “嗯呐,我看得出來。”青年好整以暇地點頭,他望著男人因為近距離接觸而燒燥地充滿血絲的眼睛,“你確實對我沒有惡意。”
    “但是——”
    “我親愛的保鏢,你對我有欲.望吧?”
    李盛一愣,多年來習慣的偽裝才能叫他麵不改色,隻是咚咚咚跳著的心髒卻早就出賣了主人。
    青年漫不經心地拍了拍保鏢的側臉,“好好伺候我,說不定哪天我高興了,就讓你上我的床了。”
    男人幾乎是咬著牙根答應的,實際他心裏快樂開了花,這話和上輩子小王子對他說的一模一樣,但這一次兩人之間的發展卻大有不同,不論如何,這一回李盛都不會再把事情搞砸。
    *
    伏家老宅,因為蝴蝶翅膀的扇動,原先的故事線提前了數天。
    宋嘉禾拿著一個文件袋被李特助送到了富麗堂皇的老宅門前。
    李特助道:“宋先生,這裏就是伏家了,相關的事情我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現在你就可以進去找自己的家人了。”
    “謝謝……”宋嘉禾不死心道:“那、那厲先生呢?”
    “你們還會再見麵的。”李特助麵不改色,隻是在心裏無聲道——
    隻是下一次見麵大概就是厲先生單方麵收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