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驕縱小少爺被金屋藏嬌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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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明媚的陽光從客廳的落地窗擠了進來,淡金色的光線落在了沙發上,幾抹調皮的光影落在了厲成銘的眼皮上,睫毛被覆上一層微光,隨著窗外日頭的強盛,那些光源也開始變得灼人。
“嘶……”
男人皺眉,緩緩睜眼,有些迷茫的眼睛被光線一晃,叫他不由得側頭避開。
隨著視線適應了當前的光線後,厲成銘這才揉著發痛發脹的太陽穴坐起來。
低頭一看,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皺皺巴巴團在一起,湊近了還有股隱隱約約的酒味兒,至於小腹處則是蓋著一原先搭在沙發上的薄被,不怎麽大,還露著他大半條腿。
厲成銘眨了眨眼,隨著記憶的回籠複蘇,他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眉頭皺成一團,平白在三十出頭的年紀上又多加了幾歲。
“呦?睡醒了?”
難得早起的青年身上穿著一黑色寬鬆的背心,略帶著毛邊設計的邊角卡在淺色的牛仔褲腰裏,正好襯托出完美的腰線。這背心的兩截袖口非常之大,從厲成銘的角度正好能夠看到側麵敞開的布料,以及與黑色棉布相貼的前肋,甚至隻要青年微微側腰,裏麵平坦的小腹也一覽無餘。
“小少爺……”
“別叫我小少爺了。”伏姣接了杯水,泛著粉的指尖輕輕搭在杯沿上,那平凡普通的玻璃杯立馬被襯托得高了一個檔次,“在討論稱呼之前,我覺得我們應該先說一下你的秘密。”
“……什麽?”厲成銘試圖以假身份蒙混過關,“我就是一個保鏢,來這裏也是為了保護小少爺,能有什麽秘密?”
“哦?難道不是你把宋嘉禾送過來的?”
在男人發愣的同時,伏姣繼續道:“讓我想想啊,兩輩子——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不都是你將宋嘉禾送回伏家。”
“我……”
“你知道嗎?喝醉酒以後的你真的好乖,我問什麽就回答什麽。”伏姣放下水杯向後靠了靠,望著還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輕聲道:“昨天晚上你喝醉後,對著我不停地告白,說什麽愛我、喜歡我,還說對不起我……哦,你甚至還說結婚後所有的財產歸我,是真的嗎?”
厲成銘能夠聽出青年語氣中的戲謔,就像是聽到了有趣的笑話然後講出來逗弄人似的,若是放在以前,掌權多年的厲成銘必然會生氣——他不允許有人挑戰他的權威,但此時此刻別說是笑話了,就是伏姣讓他耍個雜技他也都樂意。
“是真的。”麵對青年的質疑,男人輕聲回答,“我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你覺得我會信嗎?上輩子、這輩子……這都是小說裏才有的內容,我又憑什麽相信你?再者,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情——我養得活自己,你的施舍我並不需要。”
“不!不是施舍!”
厲成銘忽然起身,他站在沙發前沒動,而伏姣則是倚在身後的餐桌上,兩人之間相隔一段距離,隻是一人背後靠著日光,另一側全然立在陰影之內,明顯的交界線橫在他們的中間,就仿佛造成了一道無形的溝壑。
他握了握拳頭,想要上前,卻又害怕青年排斥,最後隻好站在原地低聲道:“隻是想對你好,我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
他緊緊盯著伏姣的眼睛:“我昨天說了多少?關於上輩子的事情。”
“唔……基本都說了,從你為什麽要送宋嘉禾回伏家,以及後來你和‘我’最後一次吵架的原因。”
據厲成銘的所說,他重生之前正在經曆和伏姣的第二百七十一次吵架,甚至連專門記錄吵架的筆記本都用掉了一大半。
那時候兩人結婚已經有一年半了,但日常裏最多的不是甜蜜而是爭吵和冷戰,往往都是厲成銘的大男子主義和超強的控製欲引起了伏姣的不滿,隨後導致爭吵,但好麵子的厲成銘即使被趕到書房裏獨守空房都不願拉下臉和伏姣示好,就導致冷戰期限無限拉長。
至於兩人最後一次吵架則是因為一場酒宴,厲成銘想帶自己的親親老婆出席撐場子,奈何那天伏姣實在覺得困不願意出門,兩人之間發生了分歧,厲成銘性子裏狗得無法忽略,便失去理智說了幾分要強的話,直接氣的伏姣說要離婚。
離婚是萬萬不可能的,幾乎暴怒的厲成銘幹脆自己也不去酒宴了,直接上去撕了衣服將人關在屋裏做了一晚上書耽不讓做的事情,期間狠話沒少放,中心思想無一例外是譴責想要離婚的伏姣。
當然這樣做的後果又是冷戰,而且這一次的冷戰空前激烈,在厲成銘母親和父親的幫助下,伏姣直接搬到了另一處暫住,至於厲成銘和自己的狗脾氣過日子去吧!
“但那是上輩子。”厲成銘低聲道:“這一回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
“我知道伏家人待你不好,宋嘉禾也是包藏禍心,讓他們一家人團聚才是最好的結局。”
——他會把小王子受的委屈一一送回去。
上輩子因為伏姣的出現,原主脫離了自殺的節點,但宋嘉禾從來都不是省心的人,他換回了自己小少爺的身份,偏偏對伏姣記恨在心頭,總是時不時出來顯示一下存在感,那點兒手段放在上流圈子裏都丟人,厲成銘自然早早就收拾掉了,但有時候回憶過去,厲成銘還是會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讓他的小王子白白受了委屈。
伏姣:“那你還沒說自己為什麽以保鏢的身份靠過來?”
不論是上輩子、這輩子還是原故事線,厲成銘都以保鏢“李盛”的身份去伏家走了一遭,難不成僅僅是為了看恩人的孩子過得如何嗎?
“我……”男人的語氣有些心虛:“一開始我怕伏家的人對於從小生活在外麵的宋嘉禾有偏見,所以才想以保鏢的身份進去觀察一下。”
伏姣一臉不理解,“你自己有厲家家主的身份,隨便亮出來一下還有誰敢欺負宋嘉禾?當保鏢進去保護人,你這想法也是絕無僅有了。”
“我擔心以家主的身份去關照,隻能照顧到表麵,不能顧忌到內裏。”
“嘖,那你還真是貼心啊!”伏姣輕笑,搖了搖頭,轉身準備出門。
“——等等!”
“做什麽?”
“你要去哪?”
“去哪?”青年回頭,臉上似笑非笑,一雙烏黑的眼瞳裏染著半冷不熱的玩味,“厲先生,希望你記清楚自己的身份——你隻是一位保鏢,而不是我的什麽人,即使你的身上真的發生了‘重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我並不是你記憶裏的妻子,所以我想你並沒有權利過問我的行程吧?”
厲成銘沉默片刻,小聲道:“那、那我可以跟著一起去嘛?我、我是保鏢,可以保護你。”
“也不是不行。”
青年點了點腳尖,他靠在鞋櫃上慵懶地給自己戴上表帶,又隨手拿出一件輕薄的小外套,“那你還愣著做什麽?去洗漱啊?我可不想帶著個蓬頭垢麵的保鏢出門見人。”
厲成銘呆了一下,立馬往衛生間跑。
一個小時後,解決了早餐的兩人站在一家私人餐廳前。
伏姣看了看手機,微信裏那幾人已經發了定位,他回頭對上厲成銘的視線,“那你是要在樓下等著嗎?”
“不,我一起上去。”作為重生一回的人,厲成銘當然知道樓上那幾人對伏姣心懷不軌,比起他的強取豪奪,對方的手段更加下作,他可不放心讓自家親親老婆單獨麵對那幾隻餓狼。
“那你就悄悄呆在我身後,少出聲。”
“好的。”
曾經不可一世的厲家家主此刻乖巧地像是個小媳婦兒。
樓上,伏姣到的時候屋裏已經坐滿人了。
一看今日的主角進來,陸宇喬立馬招了招手,迎上去一臉關心,至於站在伏姣身後的大高個兒則選擇性被他忽略了。雖然厲成銘曾經在厲老爺子的強製下記住了北邊權貴有的人物,可a市這群愛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可不關注,因此在座的幾人沒有一人是認識厲家家主的。
——再者,厲家家主自上位至今,身份成謎,幾乎從不露麵,能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
“姣姣,你家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還好嗎?”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姣寶你現在有地方住嗎?不然可以先在我家安頓一段時間。”
“那個宋嘉禾有沒有欺負你?要是欺負你了給我說,好歹我也是有身份的,讓他以後悄悄閉嘴還是可以……”
“……”
幾人圍著伏姣,臉上都是關心的神色,隻是這樣的親近卻令他平白覺得諷刺——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不僅偷偷有了旁的心思,更是在他落魄後想著用不光彩的手段逼他就範,十幾年的情誼怎麽就能變成這樣?
今日伏姣來不是為了訴苦求安慰,要不是因為原主人設,以及不曾發生的死亡節點,他根本不想見到這幾人——從他十歲來到這個世界後,雖然順遂著原故事線與幾人保持交往,在那種更勝親兄弟的情誼下,伏姣也想過他們肯會改變,可惜時至今日都是他想當然了。
有的人,大概真的不適合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