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驕縱小少爺被金屋藏嬌了(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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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姣?怎麽不說話?”韓頡伸手在青年的麵前晃了晃,他眼裏的擔憂是真真切切的,但心裏那點兒逐步擴大的覬覦的欲望也是真真切切的。
有些人活的很矛盾,他們可以剖出心肺地去關心、愛護一個人,但同時也能為那人帶來肆無忌憚的傷害。就像是原故事線裏的這幾人,他們和原主十多年的交情自然造不了假,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被家中長輩帶著見過麵,即使年齡上有些差距,但左右都能靠在同一個學校,校內校外一起活動,可以說對於伏姣來講,他與他們之間的相處時間遠遠多餘伏家人。
“沒事,我其實……還好。”
伏姣對於伏家人的選擇很釋然,從十歲開始他不是沒有想過去營造一種家的氛圍,即使他並不屬於伏家、和伏家人沒有血脈上的聯係,可當他代表了原主,他就是一個在那個年齡段渴望父愛母愛的小孩,一個小孩又做錯了什麽?
可惜伏家人心太冷了,冷到伏姣直接放棄。
從十歲開始的歲月,即使他是任務者,但也不可能脫離所有的人情世故,他避免了自己對伏家人的在意,卻不曾逃過對友情的步步淪陷。
“真的嗎?”秦簡知皺眉,不可一世的小瘋子開始心疼自己心頭的摯友了,那種說不清的情愫湧動,讓他無暇分析自己對於伏姣到底是何種感情,“姣寶,你有啥別瞞著我們,要是心裏不舒服還不想說出來,那咱們就去喝酒!你不是最喜歡去那家酒吧嗎?今晚我們就去,小爺我包場子,咱直接通宵!”
隨後又小聲補充道:“但是你別喝多了,得小心胃疼。”
“不用了,”伏姣搖頭,他記得在原故事中,當原主的身份被揭露後,不多時他們就暴露了自己的算計,隻是伏姣不確定會不會在今天這場碰麵中就發生。
幾人落座,至於擔著保鏢身份的厲成銘則是站在了門口。
伏姣看了看幾人,他沉默地抱著水杯,裏麵熱騰騰的茶水驅散了心裏的涼意。
他道:“昨天的事情,我也沒想到傳地這麽快。”
祁州一頓,他扯了扯領子解釋,“是伏家,他們已經發邀請函了,說是三天後在豪登斯麥酒店舉行宴會,要把失散多年的小兒子介紹給大家。”
豪登斯麥酒店是z國鼎鼎有名的連鎖酒店,他是由多位資本家共同投資的產業,遍布全國多個繁華大城市,甚至是z國接待領導級別外賓的門麵——這不僅僅是國家的認可,更是來自於世界的認可,因此有頭有臉的豪門都喜歡在豪登斯麥酒店舉辦宴會,當然不論是誰,都必須提前預約。
“嘖,好大的手筆。”秦簡知有些陰陽怪氣,他雖然從陸宇喬、韓頡那裏知道伏家的小兒子是個從南方縣城考來的大學生,卻並不知對方被重點高校錄取,“看來伏家對這新找回來的兒子很滿意?也不知道伏奕澤那家夥什麽想法……”
“秦簡知!”陸宇喬喊住了對方的話。
紅色寸頭的青年皺了皺眉,示意秦簡知少說話,畢竟現在這些事情的發展對於伏姣來說都是二次傷害。
“別在意別在意!咱們先點菜?”韓頡立馬出來打哈哈。
祁州也道:“先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反正我們一直都在你身邊!”
“沒事的,”伏姣搖頭,他望向幾人,輕聲道:“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也無妨,不過你們想聽嗎?”
“什、什麽?”
伏姣:“我啊,從來都不是什麽被寵大的小少爺。”
青年的臉上掛著一抹和從前一般驕傲的笑容,如同從未經曆過風雨的小白楊,眼裏星光雖然被雲霧遮擋了幾分,卻這並不能掩飾他的出色。
“伏家人並不喜歡我,大家所以為的‘寵愛’隻是他們對我的不管不顧而已。”
原世界線中,自始至終,整個上流圈子裏都認為在伏家小兒子找回來前,伏姣是受盡千嬌萬寵而長大的。因此很多人都覺得伏姣被趕出伏家是他該!他鳩占鵲巢了這麽多年,享受了人家親生兒子才有的待遇,如今被掃地出門也不足為奇,人家真少爺沒有針對他他都該感恩至極。
可伏姣不願意,原主從來都不是什麽壞人,雖然此刻的作為有可能違背人設,但伏姣還是想為原主爭取——原故事線中,直到死亡,除了知道一切的厲成銘,再無一人替原主出頭。
【係統,還ok嗎?】
【完全沒有問題,雖然人設指數稍微浮動,但達不到被世界驅逐的情況,姣姣繼續發揮吧!】
“姣姣……”陸宇喬一愣,他甚至覺得不可思議。
在他很小的時候他是羨慕過伏姣的——從小學開始,他們幾個就是老師眼中的淘氣王,幾個不大的孩子聚在一起搞破壞,可偏偏因為背景問題老師打不的罵不得,最後隻能請家長;相較於每一次都會被父母抽一頓的其他幾人,伏姣的待遇可謂是太好了,從來不會有長輩動手,甚至都不會挨罵。
對於小孩子來說,這種待遇非常令人羨慕,畢竟誰也不願意天天被家長追在屁股後麵責罵。
但此刻,當伏姣提起過去,在座的幾人不免陷入回憶——曾經認為的寵愛,落在成年人的眼裏就變成了不在意的忽視——管你在學校怎麽鬧騰,隻要不是什麽大事就行,養廢了伏家也擔得起。
伏姣見對麵幾人均是苦大仇深的表情,原先心裏的緊繃感忽然一頓,轉而又放鬆了,“表情別那麽難看,至少他們養大了我,也沒有故意虐待。”
“那你的胃病是怎麽回事?”祁州追問。
伏姣有胃病的事情早幾年他們幾個就都知道了,甚至最嚴重的一次還是大半夜秦簡知開著跑車闖了好幾個紅燈將人送到醫院的,好在淩晨車不算多沒有釀成大禍。他們也想過攔著伏姣不要喝酒,但當事人並不願意,於是盡可能地監督著人少喝酒。
經祁州一問,剩下幾人心裏開始陰謀論了。
“和他們沒關係,是小時候保姆不好好做飯弄的。”伏姣一帶而過,他輕聲道:“反正從昨天開始,我就不是伏家人了,至於伏家養我的那點錢,我也都還回去了——”
“從此以後,再無關係。”
他頓了頓,“所以呢,要是你們不想再認我這個朋友,以後不聯係就好。”
砰!
陸宇喬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伏姣,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
“姣姣,別說氣話。”韓頡感覺事情好像發展地不對勁兒,他皺眉,“不是伏家人就不是伏家人,幹什麽和我們拉開關係。”
“我才不要!”秦簡知摔了手裏的筷子,“姣寶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實在不行你打我撒氣都可以,但別說這種話,當初我差點兒被打斷腿你照顧我的時候,我就說了——我這輩子認定你了!”
祁州:“我是大老粗,平常都在部隊裏,反正我隻認一個死理,家世什麽的又不是交朋友的限製,我也不要斷關係!什麽交友要家世相當的狗屁,老子不聽!”
站在門口的厲成銘心頭一哽,上輩子這幾頭狼崽子就覬覦著他的親親老婆,雖然中間有他橫插一腳直接帶著人領證了,但那幾人不放棄,甚至還從a市追到了南邊。要不是被厲成銘給他們幾個的家裏告了小狀,恐怕這群不要臉的能死皮賴臉地賴在厲成銘和伏姣的婚房裏。
在厲成銘重生前的那個世界裏,或許是因為伏姣這隻小蝴蝶扇動了翅膀,導致陸宇喬幾人的選擇也有了改變,不再如原故事一般“落井下石”,而是光明正大地開始砸錢追人——雖然直到厲成銘重生都沒有追到,但至少讓伏姣不曾失去那幾個朋友。
“……”伏姣沉默,眼下的一切和原故事線又產生了差異,但這種變化無疑讓他有些開心,“算了,先吃飯吧。”
這一頓飯的氣氛有些說不出的奇怪,幾人因為剛剛知道伏姣從前在伏家的地位,吃飯說話間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戳到對方的痛處。
飯後,伏姣也沒等來那場對原主打擊甚大的“交易”,他便先提出告辭。
*
車裏,厲成銘握著方向盤,但表情實在不怎麽好看。
伏姣挑眉,“保鏢不給老板係安全帶嗎?”
早就被拿捏了的男人輕輕哼了口氣,但還是考過去環著青年的腰扣上了安全帶。
他低聲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心懷不軌?”
“算是吧。”
“那為什麽還來?”
“我們有十多年的友情。”伏姣望著停車場內灰色的牆壁,“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是他們陪在我身邊。”
那次胃痛真的很強烈,喝下去的酒水變成了剮蹭著腸子的刀片,尖銳的疼痛在伏姣的神經上跳躍,甚至喉嚨裏漫上血腥,一咳嗽就能吐出幾口血沫子。
要不是秦簡知他們開著車把伏姣送到醫院,他甚至覺得自己能活活疼死。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一切的一切不會變成原故事線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