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可不訂,昨天修改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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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五章

    “條件那麽有限都能開設義診,總不能回到縣城進行不下去的道理!”蔣老大夫說道。

    江義沛提醒了一句:“這事說著簡單,做起來挺難的。”

    蔣老大夫點點頭:“你放心,爺爺心裏有數。”

    “那行。”江義沛點點頭:“您答應了就行,具體時間我到時候再讓人來通知你!”

    “嗯?”蔣老大夫問道:“不應該是過完年初七就可以開設義診了嗎?”

    古代過年,跟現代一樣,打開年初七就可以開工了。

    “有點事,您別問那麽多,聽信就是了。”江義沛對蔣老大夫眨眨眼。

    蔣老大夫頓時點點頭,表示明白,岔開了話題:“回鎮上這幾天,我就發現啊,這鎮上的治理都還沒有你們江家村做得好呢,咱們回來這麽些天了,鎮上的街道上都還有好些垃圾。”

    “是嗎?我怎麽從鎮上回來的時候沒有見到?”

    “爹組織人清理過了,總不能過個髒年吧!”蔣世說道。

    他那條火棍子被燒著了,他怕燒到手,幹脆丟火爐裏去了。

    “蔣世!

    黃氏剛好走過來,聽到蔣父說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真以為你真的還小嗎?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不知道?什麽髒年淨年,髒的臭的都往外說,臭嘴沒個把門的!”

    蔣父:“……”

    他說什麽了呀他!不就是隨口說了一句嗎!怎麽就罵上了?!

    事實證明,當一個人看你不順眼的時候,你就是咽個口水都是錯的!

    不,是呼吸都是錯的!

    紛爭又開始了!

    黃氏單方麵開始的。

    江義沛和蔣老爺子以及蔣濟在一旁就這樣看著——

    蔣父每說一句話,黃氏都能嗆上兩句,直到後來蔣父都不敢說話了,黃氏都還是不滿意:“說呀,你為什麽不說話,你不是很能說嗎?怎麽不說了,說啊!”

    蔣父最後捂著耳朵跑了——回了他自己屋,關上的門口後還抵了個桌子,好像生怕誰會進去似的,

    誰黃氏。

    把黃氏氣得呀,伸腳就要摔門,哦不,已經上腳踹了。

    “娘娘娘!”蔣素英剛好答疑歸來,聽到動靜快手把人拉住:“咱不跟他一般計較,氣壞了不值得呀!要是……要是我爹一直這樣……”

    她湊近她的耳朵:“我幫你合理重新找一個!”

    “你這孩子!”黃氏拍了拍她:“他是你爹!”

    是誰爹都沒有用啊!

    腦子的問題真心很玄學的,有的睡一覺就恢複正常了,有的三四年四五年才有所好轉,甚至有的一輩子都存在認知錯誤。

    要是這樣,黃氏怎麽辦?

    成全她爹,委屈自己?

    但它知道黃氏是願意的,她雖然嘴上得理不饒人,但內心裏還是很心疼蔣父的。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黃氏又叮囑了一句,最後看了看緊關的房門,回了她和蔣父的屋子,雖然那間屋子現在隻住了她一個人。

    “唉。”

    蔣素英歎了一口氣,去拿了針灸包又走了回來,伸手敲了敲房門,無人應答,但蔣素英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爹就在裏麵呢。

    “爹,是我,我娘走了。”

    “真的?”

    “真的真的!”蔣素英又敲了敲:“我是來給您針灸的。”

    “等一下。”屋裏傳來了搬桌搬凳的聲音,好一會兒蔣父才開了門,先是開了一條縫,小心地往外看了看,見是沒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進來。”

    關門,栓鎖,抵桌。

    蔣素英:“……”

    “爹,你幹嘛?防賊嗎?那是娘!”

    蔣父手一頓,訕笑:“我是怕你娘進來打我。”

    “來吧,紮針!”

    蔣素英翻了個白眼,讓蔣父躺了下來,沒一會兒,蔣父“嘶——”了一聲又一聲:“英娘啊,爹怎麽這麽疼啊?”

    “疼嗎?”蔣素英看著滿是血點子的後背,莫得感情:“疼就忍忍吧,我給你換了套新針法,想要好得快,總得遭點罪的。”

    “哦……”

    蔣父許是察覺到蔣素英對他有點情緒,頓時不敢說自己覺得現在挺好的,治不治好都無所謂——然而,他知道,家裏所有人都希望他趕緊治好,讓這個家過回正常的生活。

    ——

    “好冷啊!”蔣素英一進屋就打了個哆嗦:“這屋怎麽添了火盆還這麽冷?”

    “因為沒有盤火炕啊!”江筱米那教案還是沒寫好,困了,此刻正在往身下掖被子呢,“咦,這被子怎麽感覺有點潮,睡裏麵都不暖的。”

    “你外婆說了,這些棉被是存在地窖裏的,地窖雖然沒有泡水,但不管是墊胎還是蓋被,都是有些潮潮的,加上沒有什麽太陽,連曬一曬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勉強蓋了。”

    蔣素英一邊說一邊換身衣裳,把頭上簡單頭飾都拆了下來,便也躺進被子裏,被冷得那是一哆嗦。

    “米啊,咱們應該大概也許有換棉被的必要啊!”

    “行吧。”

    江筱米爬起來穿好衣服,先那拿了一條棉被給蔣素英,讓她披好,別凍著,然後把床上的潮棉被放到桌子上,最後又從空間裏把棉被拿了兩條出來,一條墊,兩條蓋,一人一條,再也不用擔心搶媽媽的被子裏。

    蔣素英覺得如此甚好,要是一床被子,她肯定搶不過江筱米呀!

    這死丫頭,嘎嘎有勁兒!

    “啊!暖和!”江筱米把被子往上拉,蓋上了半張臉,終於感覺到這種被子才是人蓋的嘛,剛剛的都是啥呀,越蓋越冷!

    新棉被幹棉被蓋起來就是暖和!

    雖然有那麽一點點新被子特有的味道,但在保暖功能一級的條件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娘?我爹呢?怎麽還不回來?”江筱米把開始把被子往身下塞,隻露出一個黑腦袋,隻能左右轉頭,她此刻側向右側,往門口處看去。

    “他跟我爺爺和我爹說話呢!”蔣素英也忙著往身下塞被子,聞言道:“不過呢,就算他們說完了話他也不能回我屋裏睡的。”

    “雖然我也是這樣想的,讓他跟我哥睡得了,但是,為啥他不能睡你屋啊?你們不是兩口子嗎?”江筱米側過左邊看她娘。

    “我倆是不是兩口子還需要我跟你解釋嗎?”要不是被子剛掖好,蔣素英高低得伸手出來打她。

    “這裏的規矩啊,你外婆剛跟我說的,說外嫁女回娘家是不能和夫君睡一張床上的,說什麽家裏供奉這床頭公床頭婆,有這種規矩什麽什麽的,至於一起睡會有什麽後果,你外婆沒說,再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搞不懂。”江筱米對這個規矩為所未聞,聽所未聽,但太困了,她打著哈欠,眼淚都要打出來了,習俗不習俗的她不知道,她隻知道今晚不用三個人擠一張一米五的床了。

    古代一米五的床已經算是很大的床了,但睡三個人,再瘦也是擠巴巴的。

    她們現在睡的房間是蔣素英出嫁前的房間,蔣家還有幾個空屋子是待客用的,所以蔣素英的房間被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而江家村那邊也一樣,外嫁女夫妻同樣不能睡在一起,下人們早就收拾好了他們各自的屋子,江粱也不著急趕趙盛走,兩人圍著火炕轉圈圈,江粱摸了摸外壁,有點點燙手。

    “娘,這火炕好啊!”她笑著對楊老太說道,然後又跟趙盛說道:“等回家了,我們也盤找人幾個炕吧,還沒躺上去呢!就感覺到了熱氣了。”

    “確實是。”趙盛也嘖嘖稱奇:“爹娘身體不好,要是有這個炕,那以後生病都少些,娘,大哥怎麽還會這個?”

    這不是匠人該會的手藝嗎?大舅哥一個當官……

    “你大哥在哪當官你忘啦?”楊老太道:“工部,工部是啥部我一個老婆子不清楚,但裏麵都是有大本事的人,你大哥聽得多了,做得多了,也就會了,他會的東西可就多咯,等以後瞧好吧。”

    江義沛一直都是江裏正和楊老太的驕傲,說起他來,那是幾天幾夜都說不完的。

    趙盛忙跟著附和起來,說實在的,他一直有些怕這個大舅哥,總覺得他太厲害了,一個寒門學子,一路中舉做到京官,真的不是靠才學,靠努力就能實現的。

    階級的實現萬般艱難,就像他們商人一樣,哪怕再有錢,也依舊是“士農工商”裏麵最末的商。

    楊老太被趙盛逗得嗬嗬笑著,她說道:“等你大哥回來,讓他去你家看看去,他教了那麽多人盤炕,沒有一個人的手藝比得上他,你二哥也學過來著,隻能說不會塌,你要是敢用,也可以叫你二哥去。”

    “我不著急,等等大哥就是了。”江粱笑著道:“大哥什麽時候回來?”

    “娘不知道,他說要在他嶽父家住一晚再回,應該是明天回吧。”楊老太不確定地說道。

    反正出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說過了,今天要住宿。

    “無礙,多幾天我也等得。”江粱挎著楊老太的胳膊:“我都好久沒有見大哥了,怪想他的。”

    “傻孩子,等他回來就得見了,不差在這一天兩天。”楊老太拍了拍她的背說道:“好了,你早點睡吧。”

    “好。”江粱把楊老太送出屋子。

    江粱和江義沛的關係最是要好,她是家裏唯一的姑娘,江義沛對這個唯一的妹妹那是相當疼寵,更不可能瞧不起她是女孩,不讓她碰書本什麽的,甚至還會一邊讀書一邊教她認字,教的可是聖賢書,而不是女訓女德。

    大哥離京回鄉,江粱原本回了娘家一趟,要等著大哥回來,給他接風,然而不巧的是一起回來的小兒子突發高燒,不得已又回了鎮上,等小兒子好一點了,想要再次回江家村的時候,但還沒來得及出發呢,就收到了大哥傳來的要搶收的消息,後來也一直不得見。

    她婆家雖然是開布莊的,但田地也是有不少,但她婆家有些倒黴,他們田地那條村子被陳縣令安排到了最後,也就是說,她家的稻子大部分都是自己搶收的。

    畢竟搶收的時間也就那麽長,收割機又實在是不敢等,也等不起,很怕出現變故,導致無米下鍋。

    事情證明,她婆家的決定還是正確的,因為那收割機,下午來,傍晚就走了,也是同一天,開始小小雨,之後是大雨,好在他們的稻穀用收割機烘幹了一遍,要不然全是濕稻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她婆家的鋪子是賣布的,布最怕泡水了,而羅水縣每年都降雨量都不小,偶爾也有淹的時候,所以鋪子裏在防雨防潮方麵,做得那是相當不錯的,現在用來存糧那是剛剛好。

    “還有當年我堅持不懈都要娶到你,定然是祖宗在冥冥之中給我的指引。”趙盛擁著江粱,一臉感慨。

    江粱忍不住拍了他擁著她的手背一下:“這話,你已經說了好幾遍了。”

    但臉上的笑代表著趙盛這話她還是喜歡聽的。

    趙盛這段時間,不止一次跟江粱說,他能娶到她,那真是祖祖輩輩積了好大德。

    要不然,他們趙家定然是來不及搶收糧食的,雨災過後會過什麽日子可想而知,怎麽可能還能像如今一樣衣食無憂呢!

    當年趙盛對江粱一見鍾情,打聽到江粱是何處人家的姑娘時,立馬找媒婆去提親了。

    江義沛得知消息去打聽此人德行的時候,查錯了人,查到了一個同名同姓的紈絝子弟身上,以至於趙盛第二次跟著媒婆上門的時候狠狠揍了他一頓——

    沒打殘,沒打死,打怕了。

    後來誤會澄清了,但江義沛那頓毒打完全給趙盛留下來終身的陰影,那是見他一次怕他一次。

    就算這樣,他還是三番五次讓媒婆來提親,真的可謂是真愛了。

    最後就連江義沛都被他感動了,更別說是江裏正和楊老太了,哪怕趙家是商籍——那時候江義沛已經是秀才,江家已經算是耕讀之家了。

    要是江義沛毫無功名,江粱嫁給趙盛那是高攀,反之,則是江家能不能瞧上趙家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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