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修改內容,可不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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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八章

    蔣素英對江義沛說道:“把速度再往上提一提,然後打開自動駕駛模式。”

    這種路段,加了速度,自己開,真的沒有自動駕駛靠譜。

    緊趕慢趕,終於在二十分鍾後回到了老江家。

    秦氏的慘叫聲被收割機的轟鳴聲蓋住了,當收割機一熄火,秦氏的慘叫聲飄過好幾個院落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裏,雖然聲音不大,但卻讓眾人心裏一沉,特別是江義遊,下車的時候因為腿軟都差點摔倒了。

    江裏正在南鄉鎮,已經傳信說不回來了,所以此時二房的院子裏,二嬸劉氏扶著楊老太在花廳裏站著,看著丫鬟一桶一桶熱水送進去,一盆一盆血水端出來,心裏那叫一個著急啊!

    但再著急也隻能在門外看看裏麵是什麽情況——蔣素英說過產房還是要避免太多人進去,她們都幫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別幫倒忙,別把更多的髒東西帶進產房。

    劉氏捏著帕子,放在胸口,心裏直念:“阿彌陀佛——”

    這場景讓她想起了她生小安的時候………

    那種絕望的恐懼頓時籠罩住了她。

    楊老太記掛著裏麵的三兒媳婦,還不忘關注外麵的二兒媳婦,知道她怕是想起了當年,便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都過去了。”

    “嗯。”劉氏點點頭。

    是啊,過去了,這段時間經過大嫂的調養,她的身體好了許多,雖然還不能跟正常人相比,但再也不是以前那邊連床都下不來的病癆鬼了。

    “娘!”江義遊飛奔回到他們二房的院子,便看到了楊老太,還沒說話呢,就聽到了崔嬤嬤那驚慌的聲音:“腿……怎麽是腿先出來了?”

    江義遊腿一軟,差點跌坐下,扶著牆就往產房裏衝,被楊老太攔住了:“脫衣服!髒!”

    此時趕來的蔣素英已經把外衣一扒,穿上了白大褂,還換了一雙幹淨的鞋子,顧不上和楊老太打聲招呼就拎著醫藥箱進去了。

    原本就已經六神無主的崔嬤嬤滿手是血,一看見她,立馬就跪下哭著請罪了:“大奶奶,奴婢沒有照顧好三奶奶,奴婢有罪啊!!”

    秦氏腹中的孩子眼看就要瓜熟蒂落了,但遲遲沒有入盆,她便想著去找大嫂幫忙看看,但她月份大了,不好出門,而且通過夫君的書信,她也知道大哥大嫂太忙,所以就耽擱了下來。

    前些日子,崔嬤嬤給她摸胎,又說孩子已經入盆了,她心下安定,但又有些不安,大嫂不在家,她的心實在是放不下,便想著無論如何都要讓蔣素英給她診診脈,哪怕她帶人去縣城找她,哪怕是把孩子生在縣城,但還沒出發呢,昨天就收到了大哥的飛鴿傳書,說今天回來。

    她想著,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等大嫂回來她就安心了,可誰能想到,就這麽巧,一大早就發動了。

    她更沒想到的是,崔嬤嬤是這麽的不中用,原本她就是看中她會調理身體,會養胎,會接生,才高價買的她。

    確實,她調理女子的身體確實有一手,她生完小麥好幾年沒有動靜,被她調理了三個月就懷上了現在的孩子,她養胎也在行,就連大嫂都說她的身體養得壯實,肚子裏的孩子也壯實,但要控製不能再胖下去了。

    隻是孕後期她餓得快,也吃得多,原本她就是聽大嫂的,要控製一下,但崔嬤嬤不知道為什麽,最後這段時間不僅不拘著她,反而給她變著花樣給她燉湯,做甜湯,苦口婆心地勸著她吃下去。

    她原本就餓,被這麽一撩撥,哪裏經得住,每次就想著吃一點點,誰知道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把湯湯水水都吃光了,導致她越來越胖。

    胖了,餓得更快,吃得更多了。

    生的時候,她突然領會到了大嫂說的“胎大,產婦受罪”是什麽意思了。

    她是二胎,按理說要生得比一胎快得多才對。

    可誰知道,孩子太大,遲遲生下不來,而且胎位也不是崔嬤嬤說的胎位正!

    她含了好些參片都提不起力氣,大嫂不在,夫君又不在,秦氏感覺難過極了,更加提不起力氣來,沒有力氣,孩子更生不出來。

    “大嫂……”

    “大嫂你回來啦……”

    突然見到蔣素英,秦氏的眼淚嘩啦啦地流:“我好痛,我好怕啊,孩子……我的孩子……嗚——”

    江義遊換好衣服鞋子過來,看到白白胖胖的媳婦,心疼極了,趕緊握住她的手:“大嫂回來了,沒事了,不怕——”

    “不用怕,手鬆一下,我先給你看看。”

    蔣素英安撫著她,順著她的手給她把了脈,查看了產道的情況,看到,那一隻小小的腳在那明晃晃地蹬啊蹬,但沒蹬幾下,小腳蹬的頻率就變小了許多。

    秦氏的羊水破了,孩子太久生不下來就會缺氧——而亡……

    蔣素英當即起身,秦氏死死拉住她不放,沒有力氣開口,隻是弧度很小地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走……

    “我不走。”蔣素英拍了拍她的手:“我有辦法救你和孩子,你別怕。”

    秦氏的手頓時就鬆開了,眼淚流得更凶了:“救……救孩子!”

    江義遊也哭得不行,他想救孩子,也想救媳婦。

    “孩子要救,你也要救。”蔣素英將手和銀針徹底消毒,紮在她的肚皮上,手上腳上,腦袋上也紮了不同數量的銀針,等了一會兒,問道:“還疼啊?”

    “不知道……”秦氏的注意力全在蔣素英紮下的一根一根針上,連什麽時候不疼了都不知道,她蹙著眉感受了一下,驚喜道:“不疼了。”

    “嗯。”蔣素英應了一聲,把針灸包放下,拿出一個剪刀徹底消毒,帶上了手套:“你放輕鬆,會沒事的,孩子叫什麽名字,你起了嗎?”

    她輕聲細語地和秦氏說著話,手下的剪刀卻是毫不留情,“哢嚓——”剪了一個大口子,秦氏隻是輕輕地哼了一聲。

    這一剪刀和陣痛相比,那簡直跟蚊子咬一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