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盜俠十方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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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俠的撩漢人生!
    四年來,若水為獨孤子羽辦了很多事,也在他那裏得到了很多輕功秘籍,這四年也是若水輕功進步最快的四年。
    而蕭瀾在六扇門也已經四年沒有回家了。
    六扇門副提督寧山因為貪汙入獄,而蕭瀾卻平步青雲,短短四年就成了錦衣衛的新都督,也是唯一一個還未弱冠就成為都督的人。
    誰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升的那麽快,有人說,舉報寧山的人就是蕭瀾,說他忘恩負義,罔顧人倫。
    而如今獨孤子羽已經成為獨孤家的家主,四年的時間早已把他變成另外一個樣子,儒雅成熟。他也變得越來越強,身為皇商,與朝廷大官關係密切。一個人隻手深入深不見底的大月朝官場,這般能耐與腦子讓若水都不禁佩服。
    彼時。
    仲春天氣清涼,草木青蔥,花朵含苞待放。獨孤子羽一個人坐在亭子裏,手裏還拿著一本書仔細研讀著。
    他變得愈發風流迷人了,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溫柔的氣息。若水此時也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長發披肩,英姿颯爽。雖然相貌平平,但是卻老是給人一直自信爽朗的感覺。
    獨孤子羽放下書。
    若水開口。“我不想再待在獨孤家了,我想自己去江湖闖蕩。”
    就像當年離開清水寺一樣,若水永遠向往自由和逍遙。
    這幾年來,獨孤家對若水一直很好,不是因為蕭瀾的關係,如今蕭瀾身份特別,他們也不好替蕭瀾張羅婚事。
    若水機靈討喜,又和家主獨孤子羽關係密切,混不好都是不可能的。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離開吧。”獨孤子羽從懷裏拿出把匕首。“這把匕首跟了我三年,削鐵如泥,沒什麽可送你的,你就收下它吧。”
    若水接過匕首,這東西果然精致,刀鞘上全是珠寶紋路,十分精巧好看。
    好看歸好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削鐵如泥。待會出去,一定要試試。
    若水也不能幹收別人都禮啊。
    “獨孤公子向來是什麽都不缺的,小人那點東西也都是公子給的,公子自然看不過眼去。唯有若水這一身武功,公子要是需要,小人隨叫隨到。”若水作了一個揖。
    這禮物,按我說跟沒送一樣,等會出了獨孤家,誰上哪裏找你辦事去啊。
    獨孤子羽笑著點點頭,若水出門。剛走兩步,若水就端詳起那把刀來。
    若水拔開刀柄,環顧一圈看看有什麽東西可切的,最後把目光落在守衛的佩劍上。
    “大哥,我試試這刀行不。”若水用匕首去切那個刀,果然如獨孤子羽說的一樣削鐵如泥。
    “兄弟,你得陪我刀錢啊。”
    “好說好說。”若水拿出一錠銀子來,在獨孤子羽手底下辦事,她可不缺錢。
    “還望大哥不要把我試刀的事跟別人說哈。”若水一幅嬉皮笑臉模樣。
    “懂,我都明白。”守衛也跟著若水一起猥瑣的笑著。
    道別過朋友以後,若水就上路了。
    雖然如今獨孤子羽已經有了許多暗影戲作,但是若水這般武功,對獨孤子羽的用處還是極大的。
    所以不是他不想留,而是根本留不住,一是若水的性格本來就不適合留,二是根本沒人攔得住。
    以若水的輕功,普天之下怕是沒有幾個能比的上的。而且若水不學傷人的武術,但對開鎖解繩十分喜歡撚熟。
    不管你是什麽鎖,她都能給你撬開。不管你怎麽綁,她都能用技巧把繩子給你解開。這本事,怕是連官府的牢房都不一定能關得住。
    ……
    若水開始闖蕩江湖了。
    就這樣,又過了兩年。
    在一間普通的小茶館裏,說書人正在唾沫橫飛的講著江湖大俠十方天明的故事。別看茶館不大,但人可不少,這茶館不光能喝茶聽書,還能吃飯住店。
    小地方的茶館就是這麽樣樣全能,雖不比大茶館,但更接近生活。
    “話說,這十方天明把從豪紳惡霸那裏偷來的銀兩都用來賑濟災民。救濟百姓,整蠱官僚,各大財閥勢力對她恨之入骨,可他又如遊魚一般,讓人拿他沒有辦法……”
    說書人紙扇揮舞,講到精彩之處更是眉飛色舞,底下聽客更是叫好連連。
    這十方天明可不是什麽杜撰的人物,他可是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盜俠。
    可神龍見首不見尾,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沒人清楚他長什麽樣子。
    有人說他,畏畏縮縮,專幹偷雞摸狗的事情,沒點大本事。有人說他武功高強,卻從不傷人,此乃大俠風範。但他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卻沒有人知道。
    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輕鬆的遊走於各大江湖勢力之間,而片葉不沾身呢。
    ……
    這江湖上有三大風雲人物,十方天明是占了一位,剩下的兩位角色可還要比十方天明還要傳奇。
    一位是武功天下第一的大俠——九雲歌,一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十二夜。九雲歌正義凜然,鐵血丹心。十二夜凶殘至極,殺人無數。
    恰巧這兩位是一正一邪,陰陽平衡。
    茶館的小二兒,來來回回的招呼著那些喝茶聽書的客官,唯有一位不受小二待見。天天喝茶賒賬,到地方把腳往桌子上一擱,吃著花生米,聽說書人講煌上凰的故事,時不時還忒忒一笑,沒點姑娘模樣。
    小二拿著抹布來到若水身旁。“把腳抬起來,這桌子都快被你蹬掉皮了,踩完還拿胳膊肘拄著,你也不嫌髒。”若水收下腳,眼睛繼續看著說書人,把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裏。小二快速的把桌子擦了擦。
    若水把一粒花生米塞進小二兒嘴裏。“成哥,辛苦了。給我七天,我一定把賒的銀兩還上。”
    小二兒嚼著花生米,逗笑著。“咱們單大爺終於要還錢了,就你窮成那樣,還不如跑去難民營,說不定十方大爺還能分你點銀子。”
    若水輕輕一笑。“我哪裏窮成那個地步了。”
    小二兒撇了撇嘴,心想道,你窮成啥樣,你心裏還沒有數嗎,天天啃饅頭,鹹菜都吃不起。小二兒訕訕走開,他心裏也覺得這姑娘挺可憐的,沒爹沒娘,還沒錢。
    要不是有成哥在,任何一個茶館也不能任若水賒那麽多天賬。
    可若水真的窮嗎,她把她偷來的所有銀兩都分給了災民,自己連來茶館吃點花生米都消費不起,但這有什麽,錢這東西,隻要她想要,沒有她弄不來的,那些惡霸們搜刮民脂民膏,她隻不過是把那些本就屬於百姓們的錢還回去罷了。
    可這小鎮子真沒什麽惡霸,弄點花生米錢,還真弄不來。不尋思了,趕緊回家吧,還有二斤麻繩沒搓,搓完交工,趕緊把茶館的錢還上。
    若水的起身離開,消瘦的背影漸漸遠去。
    若水在江湖上混了兩年,早已變得老奸巨猾。她本就輕功高強,沒過兩年就成了搗亂一方的大俠——十方天明,遊走於各大官僚和江湖勢力之間搗亂,卻因為輕功和智商出奇的高,沒人能抓得住她。
    錦衣衛們更是跟她杠上了,天天沒事閑的,淨抓她了。朝堂動蕩,官場如戲,那官員大臣們比那戲裏的名角兒們還會演戲。
    百姓生活如火上螞蟻,十分淒苦。朝堂亂,江湖也跟著亂,這生活讓若水頭疼不已。
    如今皇帝流落民間的皇子找到,就更亂了,聽說皇帝很喜歡那個皇子,還要把廢太子傳位給他,涉及多方利益,想不亂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