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堂與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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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夜林點了點頭,說:“那些和尚斷定是大舉入侵,而敵人不可能大費周章來逛一圈,找不到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混入到了眾人中或者藏起來了。”
    眾人都點了點頭。
    “這群人來自寺廟、官府和軍隊,相當混雜,很難查出是否有奸細,這是他們最頭疼的地方。芷兮,你猜方丈會如何猜想奸細的目的。”
    “難道是出其不意,尋找機會,裏應外合?”
    “對!對方混入目的要麽是為了將天雲國眾人一網打盡,要麽是一直潛藏著,待拿下我們後,展開行動,虎口奪食,或者此時再裏應外合,發起攻擊。也有可能是來救劉堂主的,但是這可能性很小,因為這些門派勢力都是無情之輩。”
    靈兒忍不住問道:“那我們要不要隨時出去殺一些人,讓他們更相信奸細已經混入,而且造成更大的恐慌?”
    葉夜林微微一笑:“不用了,因為他們已經斷定了。要是遲遲沒有動靜,那幫僧人會更加確信,這些奸細在等他們搜尋芷兮。這就會讓他們害怕起來,不敢輕易搜尋你我,特別是在找出奸細之前。當然時間不會太久,最後會抱著賭徒的心態,在對方動手時己方有能力控製住局麵,這當然是不得已為之。在這之前我們又得了許多清閑日子。”
    “公子,你真聰明!”
    葉夜林得意一笑:“當然!今天他們會很慘,因為他們的糧食全被我和姐姐下了藥,什麽藥都有,有些藥還是那幾個和尚身上搜到的。現在沒個三五天,他們是沒時間進洞穴了。”
    “哎喲!小葉子,我是真心很同情這些人。奉賢堂幾百人風風火火來,現在隻有兩個堂主逃出去,而且大部分時間都在湖邊瞎轉連根毛都沒找著;這天雲國更慘,本是信心滿滿地想做黃雀,卻被蟬給玩死了,伏擊奉賢堂卻什麽都沒得到,讓你跑了出去。偷了別人公主,引來大群士兵,死了大半,還沒休息一下,又被折騰一晚上,現在還擔驚受怕,一會吃完飯後估計又是死傷哀嚎一大片。可憐呀!你的心眼可不準對姐姐我使!”水媚南蘭已經起來,坐在秋千上。
    “姐姐,是他們自己太貪心。既然你也休息好了,我就要露兩手了,好懷念呀,我都忍不住了!可惜,全是中筋麵粉,想要做蛋糕之類的還不行。”
    “各位!”葉夜林站起來微微一笑:“你們看到了麵粉和我們自己做的食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姐姐雖說你不以麵食為主,但總有一些特殊的吧!芷兮你們就不用說了,看看這些能做啥就一起做吧,不會的告訴我方法。一直困在這裏,我很想去大城市裏嚐一下你們的食物,至於拉麵餃子饅頭就交給我啦,我會做的種類多。交流交流,說不定能做出什麽不得了的佳肴呢,做麵食很好玩的!”
    最激動的當屬月舞媃了,葉夜林忙活了很久,才把所有的食材準備好,擺在用樹幹做的三米長的大桌上。大家還商量如何做,葉夜林也十分好奇古代正宗的麵食做法,詢問地非常仔細。這就是一研討會,葉夜林單單以麵條就大講特講,用嫻熟的手法將麵條拉細或者扯成薄紙裝,也有刀削麵,從湯麵到幹拌麵再到炒麵,量都很少,以品嚐為主。後來又是各種小吃,待到月舞媃差不多吃飽了,就開始搗亂了,不一會,笑鬧不斷。
    而洞外,確實慘痛哀嚎不斷。一行人回到大營,見沒有異狀,一大早就開始查奸細。負責夥食的人每天都會用掉大量的糧食,大早起來就要熬粥,做饃。使用完後隨便一個人去係好麻袋口就行了,沒人會知道昨天糧食如何擺放還剩多少。
    這些人也被搜查了一個早上,還沒睡覺又要被催促準備吃食,心中怨氣頗大。水燒開就嘩嘩嘩往裏倒粟米,隻不過平時也懶得淘洗,這下裏麵的藥粉全進去了。葉夜林沒放過一個食材,都放了藥。
    做好的饃大部分都運出去分發給各地的暗哨和巡邏了,大營中眾人餓了一天,圍攏在一起喝粥吃饃就著小菜。饑餓後飽餐的幸福感剛體驗一會,就發現不對。有人雙手捧著肚子在地上慘叫打滾,有人臉色逐漸由白變紫,有人開始口吐白沫,有人渾身抽搐不止,也有人渾身火熱難耐。
    “不好,有毒!”慈濟方丈出了大帳,用功力壓住毒素,趕忙對身邊還沒有吃的守衛說道:“快!快去截住那些饃!”
    傳訊的人一路過去,聽到一路的慘叫,嚇得滿頭大汗。見一人將自己喉頸抓下大塊的血肉,嚇來嘔吐不止。一路跌跌撞撞,口中大叫:“食物有毒,有毒!”
    南麵運送的隊伍運氣好,因為剛出去不久,就有人實在忍不住,拿起饃就開吃,不知道是哪幾個倒黴蛋今天又隻有半個饃了。但還沒走多遠就毒發了。北麵的就沒這麽好運了,毒翻了一大片。
    天雲國這群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了,兩位方丈逼毒後將整個大帳都砸了……
    這幾日,玉蘭居中甚是快活逍遙。每天以開設課堂的形式教授大家音樂作畫與雕刻,隻有葉夜林是這樣認為的,因為她們都是讓他吹奏,讓他給自己作畫,讓他雕刻一些自己喜歡的飾物。
    問題最多的當屬月舞媃,當然她也就得到了更多的作品。由於顏料已經不多了,葉夜林多是用鉛筆等作畫,給每人都設計了許多動漫形象。拗不過月舞媃的攻勢,畫了一段故事,外麵那些人全是怪獸,月舞媃執劍抵抗,最後拯救了大家的故事。這把她給樂開了花,一點一點裁剪下來訂成冊。
    “姐姐,別再讓我給你做兔子了,換一個吧,好無聊呀。其實和生肖一樣,人還對應著星座。我看看你的生辰八字應該是天蠍座,我的天啦!你快誇我!我太厲害了,這眼光。”
    眾人皆是有趣,“怎麽啦,什麽天蠍座,為何要誇你?”水媚南蘭說道。
    “你是天蠍座,你的幸運寶石是碧玉,你看你手上的帝王綠翡翠,這是天蠍座的專屬。你的幸運顏色是黑色和紫色,難怪你身穿黑裙,不錯!天蠍座的女孩神秘充滿了謎,對男生的魅惑很大,外表冷若冰霜,內心卻是真摯熱情,一旦找到靈魂伴侶,專一執著且熾熱。很容易被其他女性排斥,因為天蠍座的女生太具誘惑,氣質勾魂攝魄。很像呀!而且報複心很強,善於偽裝,我是深有所感!”
    “你!”水媚南蘭本來心中如萬花齊放,但最後幾句一聽就想踹他,忍了忍:“後麵幾句收回!”
    “我就不做兔子了,做天蠍吧!這多有意思!”
    “星座是什麽呢?”月芷兮問道。
    葉夜林邊動手邊說:“其實是占星學的產物,比如參宿與商宿就是獵戶座與天蠍座,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在西方的占星學中,將黃道分為十二星座,每一個人都有唯一的星座。是不是很像十二生肖?”
    “嗯,很像!”月芷兮回答,月舞媃的好奇心甚重,聽著兩眼放光。
    “在西方的神話中,有自己的神靈體係,就像佛祖玉皇大帝之類的。你看我刻的這個符號就像翹起尾巴的蠍子,又很像蛇,蛇代表著智慧與罪惡。天蠍座鎮守的是十二宮中的第八宮,守護星是冥王星,很神秘,最好不要得罪。”葉夜林朝水媚南蘭眨眨眼。
    接著說:“姐姐,和你再匹配不過了,以前我不相信,現在看來太準了,我給你講一個天蠍座的神話故事!”
    水媚南蘭饒有興致,葉夜林說:“在他們的神話故事中,獵戶座是海神與亞馬遜女王的兒子,叫做奧瑞恩。聽說長相俊美,身強體健,卻脾氣暴躁驕傲自大。他放言自己是天下第一,似乎還追求狩獵女神。狩獵女神是天神宙斯最愛的兩個女兒之一,喜歡獨立,反對婚姻,向父親許諾做永遠的處女,因此獵戶引起天神的不滿,於是呢天後就派出大將天蠍刺殺獵戶,結果獵戶不堪一擊,被天蠍毒死了。所以你看天蠍座升起,獵戶座就得趕緊躲起來。今天外麵一定很慘,姐姐的毒可不是蓋的。”葉夜林豎起大拇指。
    “這麽有趣呀!”水媚南蘭說道:“那還有什麽星座,還有那些故事快都講來!”
    “芷兮是處女座,難怪愛臉紅,不染一絲塵埃,哈哈,我這眼光,幸運寶石是藍寶石,處女座是眾多女神的化身……”葉夜林的神棍特性又發揮出來了,不知不覺收了四位信徒。
    當然這幾日葉夜林都會花許多時間,用繳獲來的大刀劈砍樹木,製作簡易推車,晾曬木柴等。也會和秋兒去捕獵,將所有的油脂收集起來。幾人見他存放越來越多的柴火都疑惑不已,水媚南蘭和靈兒有時候會幫他,漸漸地洞穴周圍全是柴火。
    烈日依舊曬考著大地,剛剛喝下一大口水的葉夜林再次站起來,光著上半身,提起大刀,不斷地劈砍。月芷兮在旁邊看著他已經曬黑的皮膚,心中甚是不忍。
    “芷兮,即使你身體好了,要是咋們被成千上萬人包圍,我也會護你周全!不到萬不得已,你別出去,相信我。”
    月芷兮點頭:“夜林,你這是在準備什麽嗎?”
    葉夜林點了點頭:“現在應該所有勢力都發現異常了,應該正朝此地趕來,我在準備決戰!我想了想,等到你武功恢複,雖說自有辦法離開,但也會有危險。況且……”
    葉夜林溫柔地看著月芷兮:“其實吳將軍很快會率軍前來救媃兒,那時我們其實可以逃離。”
    月芷兮笑著說:“那好呀!夜林,你在擔心什麽嗎?”
    葉夜林鄭重地歎了一口氣:“固然可以躲過此劫,但是以後呢?芷兮,你又不讓我去你身邊,所以……”
    月芷兮眼中含淚,望著葉夜林:“對不起!”
    “不是,我沒有怪你。芷兮,我的意思是我不能時刻在你身邊,那麽多勢力針對你,我不放心。因此我下了一個決定,我們不離開這裏。”
    “為什麽,夜林!”
    “和他們決戰,他們的精銳越多越好,我要在此地,最亂的棋局中,一次鏟除他們所有棋子,這樣,才能放心你一個人。”
    不止月芷兮心驚,其他三人都驚訝不已。
    “你瘋了!這麽多人,你不怕嗎?”月舞媃大聲說道。
    “我不怕死,隻是有點怕他們死!沒有比這次更好的機會了,待到芷兮離開此地,那些勢力分散各地,再想對付就難了。”
    月舞媃還想說什麽,卻被水媚南蘭拉住了。
    “夜林!”月芷兮說不出話來,撫摸著葉夜林提著大刀的手。葉夜林將大刀丟下,握住她的手。她感受著到葉夜林平日彈琴作畫的巧手已經布滿老繭,心痛不已,不管他渾身熱汗,依偎在他懷中。她無法說出任何話語,一切都在心裏。
    秋兒跳上了葉夜林的肩頭,指了指北方。葉夜林扶起月芷兮,緩緩說道:“說曹操曹操就到,應該是吳將軍他們前來了。”
    朝著月舞媃略微有些歉意道:“哎!對不住媃兒了。戰事起了,我無法通知吳將軍他們離開,更不能說你被我帶走了。如果有機會我會想辦法讓他們離開的,讓他們少受一些損失,現在也勸不走他們。”
    月舞媃無所謂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