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氣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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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頭的水軍瞬間失去這麽多賬號,顯然也處在暴躁之中:“你事先沒有告訴我會有人幫陳清晏把負麵節奏壓下去啊,我手底下好多人都沒號了!”他的不少手下都是活人號,這次可算是損失慘重了。
    “不可能!”白思遠可不管這個,他怎麽也沒想到陳清晏和李雲川的訂婚被爆出來之後網上竟然出奇的和諧。他看不過去,隻能故技重施,砸錢買了大量的水軍。一開始的效果確實很好,網上那些人對陳清晏的評論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那些關於陳清晏根本配不上李雲川的話就被精準的打壓了下去。
    他就想不明白,陳清晏那個蠢貨平日裏根本就沒有什麽朋友,怎麽可能會有人幫他?!
    想到這裏,白思遠似乎說服了自己,手指被氣得發顫的打字過去:“是不是你們收了錢不辦事?”
    那邊的水軍看到白思遠的話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不跟他客氣了:“這位先生,請你動動腦子行不行?你讓我帶的是陳清晏的節奏嗎?網上討論的可不止陳清晏,還有李雲川呢!李雲川怎麽可能希望網上有關於他,或者和他有關的負麵言論。我帶的節奏能持續這麽一會兒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白思遠恨得牙癢癢,他深呼吸幾口氣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說道:“那現在還能繼續對陳清晏進行抹黑嗎?”
    “得了吧,這負麵節奏已經被壓下來,要想再掀起來可就難了。”哪怕隔著手機,白思遠都能感受到對方字裏行間的嫌棄。
    白思遠立刻就炸了:“你們拿了錢就打算走人不管了?”
    “我手底下那麽多活人號就因為這件事情被封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反倒倒打一耙?”對麵也不慣著白思遠,“成,我退錢也行。不過退了錢咱們倆之間的交易消息我可就沒有必要再保密了,你想清楚了?”
    白思遠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網上關於陳清晏的抹黑都是他的手筆,哪怕他現在用的是匿名的新賬號也不行。於是他隻能強忍著心裏的不甘,打落了牙齒和血吞:“算了,我不跟你計較這些。”
    說完便把手機發泄般的扔到床上,眼底的陰毒幾乎要化作實質:陳清晏,你怎麽就這麽陰魂不散?!
    大佬突然不說話,陳清晏隻以為這次是真的有事要忙,便無所謂的聳聳肩,關了聊天界麵。
    一旁的陸鬼此時上前一步道:“大人,白思遠似乎又聯係了水軍。這次關於您和李雲川的訂婚情況,負麵節奏大多出自他的手筆。”
    “恩,想也知道。陳誌平他們現在自顧不暇,能有那個閑心給我添堵的也就白思遠了。”陳清晏嗤笑一聲,轉身躺到病床上去,“還有呢?”
    “白思遠偶爾會用一台十分老舊的手機聯係別人,為了避免被白思遠發現,我沒讓他們詳細的去看聯係的內容。”
    陳清晏一頓,點頭:“做的不錯,白思遠背後的勢力到底是誰尚不清楚,你隻讓他們盯著有什麽異常,別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兒也搭進去了。”說完翻手扔給陸鬼三顆紫黑色的糖塊,細細一看,卻是用鬼氣直接凝結出來的塊狀氣息,“你自己看著分給那些人,別獨吞了。”
    陸鬼高高的揚起手接過來,神情有些激動。這能量塊裏麵蘊含的鬼氣太過精純,哪怕是聞一聞都讓他陶醉不已。他一邊擋住想要上來搶的鬼嬰,一邊低頭稱是:“大人放心,我會分給他們一些。”
    “恩,”陳清晏衝著齜牙咧嘴的鬼嬰招招手,微微一笑,“小光頭,過來。”
    隻不過是因為年歲太小所以才沒頭發的鬼嬰因為陳清晏給陸鬼的能量塊,一反之前那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迫不及待的飛了過來,巴巴的看著他。
    “能量塊你不能吃,會撐死你的。”陳清晏說著拿過今天程秋英送過來的香燭,兩根手指在香燭的引線上撚了撚,隨後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香氣便彌散開來。
    吃到了香燭,小光頭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滿足的神色,便要飛起來離櫃台上的香燭近一些,卻被陳清晏一個巴掌攔了下來:“等等。”
    “香燭好吃吧?”
    小光頭懵懂的點了點頭,又衝陳清晏露出個討好似的笑容。
    “不是讓你白吃的,”陳清晏說著點開自己的手機,播了一首《地藏經》。正是陳清晏的聲音,清脆柔和又慈悲威嚴,讓在場的兩隻鬼齊齊一震。
    一旁的的陸鬼還好,勉強能克製住自己想要逃離的本能待在原地。可小光頭就不能了,他有些受不了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然而陳清晏的聲音就仿佛從他的靈魂深處響起一樣根本擋不住。鬼嬰隱藏多日的凶殘本性再一次展露了出來,他忍不住張著大嘴怨憤的看著陳清晏。
    “乖乖聽一個小時,這《地藏經》可是我親自唱的,對你們的修行大有裨益。”陳清晏根本不怕小光頭那那嘴的尖牙利齒,甚至還威脅一樣扯了扯小光頭柔軟的臉蛋,聲音似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陰森森的,“要是敢跑,我就拔光你的牙。”
    兩隻鬼不得不屈從於陳清晏的淫威之下,乖乖的聽了一個小時的《地藏經》。而陳清晏自己呢,早在最開始就準備了一雙耳塞,毫無心理壓力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程秋英帶著王子樂來到了陳清晏的病房裏,鄭重其事的說道:“陳先生,我想讓樂樂跟著你學學修煉的方法。”
    “想通了?”
    “恩,”程秋英堅定地點頭,又低頭看向王子了之後可能會遇到危險,但他想明白了,我尊重他的意見。”
    王子樂興致勃勃的看著陳清晏:“那清晏哥哥,我要不要像電視上說的那樣行拜師禮啊?”
    “你……不用了。”陳清晏臉上的嫌棄差點兒就沒有忍住,隻幹咳一聲掩去自己的神色,盡量板著一張臉,“我會教你一些功法,能學到什麽樣的程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另外你要記住,修行是一回事,但最重要的是上學,學業可不能落下,知道了嗎?”
    王子樂一看就沒聽進去:“知道了!”
    “……”算了,反正到時候學習成績不好有程秋英教訓他。陳清晏決定不提醒王子樂此時程秋英看向他的眼神,隻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過來昨天他做好的護身符,“來,戴上。”
    王子樂眼睛發亮的看著陳清晏手裏的桃木符,聞言顛顛的跑到他床邊。等陳清晏將護身符戴到他脖子上後翻來覆去的看,愛不釋手。
    陳清晏看了卻不大滿意:“恩,好像有點兒大。”
    王子樂才不過七歲,陳清晏昨天做的護身符都能抵得上王子樂的半張臉了,帶上去總顯得不倫不類的。
    “沒事的,剛剛好。”王子樂聽了這話以為陳清晏要把護身符要回去,連忙用手拽住護身符道。
    陳清晏掐了一把鬼靈精怪的王子樂的臉蛋:“放心,我都送出去了怎麽可能再拿回來,我幫你把它變小。”
    王子樂聽後放心了,將手鬆開道:“就像孫大聖的如意金箍棒,能隨意讓它變大變小嗎?”
    “我可以,你不可以。”陳清晏將冰冷的現實殘酷的拍到王子樂臉上。話音剛落,原本那個稱不上精致的護身符便縮小的兩圈,連護身符最下麵的掛穗也跟著變小,直到適應了王子樂目前的體型。
    身後的程秋英見陳清晏露了這麽一手,更放心了,將帶的水果放到旁邊的櫃子上後便轉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王子樂留在了病房裏,看了一眼在旁邊蔫蔫的趴在床頭櫃上的小光頭以及站在門口神情萎靡的大哥哥,不禁奇怪的問陳清晏:“師父,他們怎麽了?”
    “不準叫我師父,你不夠格呢。”陳清晏一眼就看透了王子樂的小心思,捏了捏他的鼻子,接著說,“別管他們兩個,我現在教你個基礎的修煉功法。”
    王子樂一瞬間就把小光頭和陸鬼拋到九霄雲外,滿懷期待的看著陳清晏:“好好好!”
    陳清晏本以為哪怕王子樂擁有陰陽眼,要想融會貫通自己教給他的功法也得用一段時間。不過王子樂才順著自己替他梳理的經脈運轉了小半個時辰,竟然就入定了。入定是修行者極少進入的一種修行狀態,入定的人意識高度集中,修行起來事半功倍。王子樂又有陰陽眼,沒準兒等他出定就能引氣入體了。
    一旁的陸鬼有些羨慕:“我胡亂修行也有十年了,一次入定都沒有過。”
    王子樂這是什麽天賦,人比人氣死人,人比鬼也能氣死鬼啊。
    “他雖然有些早慧,但怎麽說也隻是個孩子,心思比一般的修行者要更單純。”陳清晏抬手在王子樂身邊布下一層隔絕法陣,滿意的頷首,“確實於修行一途上很有機緣。”
    一旁的小光頭可不懂這些,他本身就是被人強製放在這醫院裏的,所以哪怕他對修行之事一竅不通,也仍舊可以憑借著本能成長到當初的程度。
    也因為如此,縱使他的修為被陳清晏廢了大半,小光頭還是能樂嗬嗬的在陳清晏麵前討香燭吃。
    陳清晏:“白天的時候有人進來,不能點香燭,晚上再吃。”
    小光頭不敢不聽陳清晏的話,隻能點頭。
    “陳清晏!”正當病房裏重新安靜下來,陳清晏正拿著昨天剩下的邊角料做護身符之時,一聲尖銳的呼喊響徹了整個樓道。
    多日不見的陳怡月氣勢洶洶的衝進病房,還稱得上一句漂亮的臉蛋上滿是不甘。她指著陳清晏的鼻子,怒道:“網上的那件事是不是你挑唆的?!”
    陳怡月的聲音太大,整個樓道閑著的護士病人都探出頭來。更有膽大的圍了過來,竊竊私語:
    “這人誰啊,這麽大火氣?”
    旁邊的朋友抬起下巴微微朝病房裏指了指:“裏麵那個小孩兒的表妹。”
    “豁,你不說我還以為是仇家呢。”
    “沒準人家就覺得裏麵那小孩兒就是她仇家呢,之前我見她跟著家長來過。誒呦那臉色,根本就是恨不得裏麵那小男孩兒當場死了。”
    人們討論的聲音不小,全都傳進了陳怡月的耳朵裏。她猛地轉頭,惡狠狠地對看熱鬧的眾人說:“我說他關你們什麽事兒?!”
    陳怡月的眼神太過陰狠,裏麵的惡意也太過明顯。對這種情緒格外敏感的小孩有些害怕的躲到大人的身後,仿佛被陳怡月有些扭曲的表情嚇到了一樣。大人也有些受不了陳怡月那雙仿佛淬了毒一樣的眼睛,紛紛皺起了眉頭。
    “陳怡月小姐,這裏是醫院不是菜市場,你跑來這兒大喊大叫想做什麽?”程秋英聽到消息後立馬放下手裏的事情跑了過來,看著形似瘋癲的陳怡月道,“陳先生的病需要靜養,你不知道嗎?”
    陳怡月當然不知道,她要是知道這話,還不得每天派人在病房周圍敲鑼打鼓嗎?陳怡月轉頭看了一眼程秋英,冷笑道:“這醫院又不是你家開的,你管的著我嗎?”
    “我是這的護士長,怎麽管不著?”程秋英也不是個樂意打太極的人,直接吩咐旁邊一個圍觀的護士,“去,把保安叫過來。”說完就上前一步,擋在了病房門口,意味不言而喻。
    可陳怡月顧不得這些,她這些天的日子著實不好過。雲川哥突然撤掉對她爸爸的資助,結果就是她爸爸手下的香溪小區從一個香餑餑變成了燙手山芋,每天都如同一個吞金巨獸一樣吞噬著這半年來她家裏積攢下來的錢。她爸爸每天早早的出去,直到晚上才一臉狼狽的回來。回來之後就衝她和媽媽撒脾氣,時常鬧得雞犬不寧。
    與此同時也不知道她的那些閨蜜們從哪兒得知她家裏出了問題,又見陳怡月再不能像之前那樣大方的請她們吃飯買化妝品,就立馬變了一副模樣。她們當然不會對陳怡月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可哪怕隻有那種嘲諷的眼神,也讓陳怡月根本受不了。心中對陳清晏的怨恨愈發深刻,陳怡月覺得不過是讓陳清晏替自己家裏求求情而已,之前也做過很多次,偏偏這一次陳清晏不肯幫忙。
    他被她一家拉扯大,憑什麽這點兒小忙都不幫?!
    直到昨天,看到自己家裏被一群人闖了進來。她連忙走到他們麵前攔住,怒道:“你們幹什麽?這裏是我家,誰讓你們進來的?!”
    為首的男人上下看了陳怡月一遍,嘲諷一笑:“你就是陳誌平先生的女兒陳怡月吧?”
    “對,知道這裏是陳誌平家你們為什麽還闖進來,快滾出去!”陳怡月戒備的盯著眼前的眾人,色厲內荏的喊道。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笑出了聲:“得了吧,陳誌平最近都快還不起債了。我們今天就是來看看他名下的這棟別墅值多少錢,到時候抵押也好計算些。”
    抵押別墅?!陳怡月喃喃:“不可能,我們怎麽還不起債?!你們少血口噴人了!”
    可陳怡月又想起這些天她極力想忽視的異常:之前她進阮梅房間的時候,原本滿滿當當布滿了化妝品的梳妝台如今已經隻有寥寥的幾樣東西;別墅大廳裏麵買回來的幾個古董也沒了蹤影……
    她本以為家裏雖然缺錢但隻是一時的,很快就能解決。可如今用來欺騙自己的謊言被旁人戳穿,陳怡月有些崩潰的捂住腦袋,目眥盡裂的低聲說:“不可能,不可能……”
    陳怡月的狀態太過詭異,為首之人原本還想再說兩句,最後也隻能忌憚的招呼眾人離開了。
    晚上陳誌平和阮梅兩個人又是很晚才回來,沒過多久客廳就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陳怡月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裏,整個人形似瘋癲的坐在床上,有如實質的黑氣從頭頂冒了出來,隨後布滿了整個房間。
    第二天,陳怡月本想去找雲川哥,求他幫幫忙。隻是想到平日裏要見雲川哥還需要預約,隻能作罷。隨後她就想到了陳清晏,心中的仇恨立刻就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對,陳清晏!都是陳清晏的錯!隻要陳清晏死了,那她就能當上雲川哥的未婚妻,眼下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陳怡月想到這些,望著陳清晏的眼神就越來越冷。一旁的程秋英注意到陳怡月的神態不對勁,怕陳怡月做什麽對陳清晏不利的事。暗中朝陳清晏那邊挪了挪,又看到門外護士帶著的兩個保安已經到了,心下安定,便道:“陳怡月小姐,陳先生需要休息,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陳清晏躺在床上,看著陳怡月的頭頂再度冒出黑滾滾的鬼氣,眯了眯眼睛。
    怎麽著,這副樣子是打算殺了我?
    陳怡月此時譏諷的看著陳清晏,說道:“陳清晏,我問你網上的那些事是不是你讓人發上去的?!”
    陳清晏挑眉:“你說我和李雲川的婚事?不是。”
    “不是?”陳怡月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詭異的笑了幾聲,隨後猛地抬頭,“你是不是想把你和雲川哥的婚事坐實了,好讓雲川哥不好意思出手幫我們家裏?!”
    “……”饒是陳清晏,也被陳怡月這詭異的腦回路震住了。良久之後,陳清晏才神情古怪的說道,“陳怡月,也許你不知道,陳誌平的資金是李雲川自己撤的,跟我沒關係?”
    可明顯被鬼氣占據了大腦的陳怡月可不管這些,她隻覺得自己的視野發紅,眼前全是陳清晏之前那副得意的笑臉。陳怡月嘶啞著聲音道:“雲川哥怎麽會這麽對我?根本就是你在他麵前說了我們的壞話!”
    陳怡月越說越覺得有道理,之前每次家裏遇到麻煩的時候雲川哥都會出來幫忙,怎麽隻有這一次他不肯幫了?分明是陳清晏這個白眼兒狼,一定是他在雲川哥麵前說了什麽,雲川哥才決定不幫他們一家的!
    一旁的程秋英此時算是看出來了,陳怡月目前的精神狀態根本就不正常。她連忙招手將等在一旁的兩個保安叫過來,一人一邊架住陳怡月:“陳怡月小姐,陳先生需要休息,您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陳清晏,你怎麽不去死!”一直低著頭任由兩個保安架住的陳怡月,在程秋英話音未落之時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力氣掙脫了兩個男人的桎梏。隨後從口袋裏拿出一把鋒利的剪刀,一把推開想要過來攔住她的程秋英,瘋了一樣衝向躺在病床上看上去毫無還手之力的陳清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