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鬼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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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樂小跑到媽媽的辦公室,有些費力的從辦公室的桌子底下拿起兩根跟他差不多長,合起來比他手腕還粗的桃木枝。
    跟過來的秘書溫和的伸出手:“小弟弟,我來幫你拿吧?”
    王子樂看了他一眼,一仰頭:“哼!”
    秘書:“……”
    小孩兒和李雲川氣場不和,拒絕了秘書的幫忙後費勁兒扒拉的往陳清晏的病房那個方向邁步走去。
    王子樂心裏不願意讓那個一出現就占據了清晏哥哥滿眼的男人和清晏哥哥獨自待在一起太久時間,小短腿邁的飛快。身後的秘書又提出要幫他拿,結果當然還是遭到了無情的拒絕。直到一個拐角,被桃木枝擋到視線的王子樂一頭撞上了一個人的腿。
    “呀,對不……”王子樂後退幾步,沒有摔著,抬頭透過枝杈,看到了李雲川,把後麵的字吞了回去。
    李雲川也沒在意,隻看了眼王子樂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這是陳清晏送你的?”
    王子樂驕傲的仰頭:“對,清晏哥哥送我的!”
    你有嗎?你有嗎?!
    李雲川之所以問王子樂這麽一嘴,是因為現在在他眼裏,王子樂戴著的那個護身符正泛著紫光,可看周圍人的神色,似乎隻有自己能看到。另外……李雲川暗中瞥了眼站在秘書身旁的黑影,再度確認了這並不是幻覺。
    他,能看到鬼了。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王子樂見自己炫耀了清晏哥哥送給他的東西,對方一點兒也沒生氣,不禁覺得沒意思。他抱緊了懷裏的桃木枝,有些不耐煩的問。
    “恩,是關於陳清晏的一些事情。”李雲川半蹲下來,“你每天都會來醫院裏陪陳清晏嗎?”
    王子樂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是這幾天請了病假才一直陪著清晏哥哥的,等過幾天就要去上學了。”說到這裏,王子樂的小臉上露出幾分惆悵。
    李雲川聞言說:“沒關係,我會經常過來陪他。”
    “切,不用你陪,清晏哥哥也有人照顧。”王子,“媽媽說你忙的根本顧不上清晏哥哥,你還是他未婚夫呢!”
    “除了我還有誰照顧他?”李雲川忽略了王子樂的下半句話,眯著眼睛問。
    王子樂剛想脫口而出“陸鬼”,半道強行改了口:“就,就我媽媽照顧啊!”
    “哦,那你知道……”
    王子樂就是再怎麽聰明,也不是李雲川這種級別的對手,三言兩語就把王子樂小心翼翼藏得秘密套了個七七八八。李雲川大致確定了心裏的猜測,隨後又換上了原本那副高冷的麵孔。
    “好了,趕緊去病房找陳清晏吧。”態度冷漠的仿佛剛才那個耐心的不是李雲川一樣。
    “……我本來就是要去的,是你半路攔住我了!”王子樂目瞪口呆的看著李雲川變臉似的表演,慪氣的抬腿就走。
    王子樂沒走出兩步,就又被李雲川叫住:“等等。”
    “幹嘛?”王子樂凶巴巴的轉身,皺著眉問。
    李雲川慢悠悠的從胸口處拿出之前陳清晏送給他的護身符:“我這個護身符也是陳清晏送的,你問問他能不能給你做這種的。”
    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光憑王子樂手裏的那兩根桃木枝,就是翻出花兒來也不可能做成李雲川手裏的那樣精致,李雲川就是純粹的在炫耀而已。
    王子樂被氣得不輕,鼓著腮幫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目睹了全程的秘書隻覺得自從老板跟陳清晏訂了婚有了交集之後,他對老板的印象真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請問眼前這個跟一個七歲小孩較勁兒的人是誰?他老板?!
    把王子樂氣走之後,李雲川又恢複了之前那副不苟言笑的樣子:“走吧。”
    到了車裏,秘書主動問:“老板,陳怡月這件事情該怎麽辦?”
    “我記得白先生跟帝都的警局有些交情,請他幫個忙。”李雲川支著額頭,目光透過車窗看向他們剛剛出來的醫院,另一隻手隔著布料不自覺的摸了摸裏麵的護身符。
    “是。”秘書應下,心中清楚,今天陳誌平一家子是絕對不可能安生了。
    其實不等李雲川找上門,如今陳誌平等人也寧靜不下來。
    “看看你教的好女兒!”陳誌平這些天在別人處受的窩囊氣因為這次陳怡月的操作徹底爆發,他一反之前那副慈愛的模樣,粗暴的拽著陳怡月,“一點兒忙幫不上不說,現在居然還想去殺了陳清晏,你們娘倆是不是就知道給我添亂?!”
    為了把陳怡月從警察局弄出來,陳誌平這些天東拉西扯湊過來的錢全都搭了進去。陳誌平一想到這裏,手上的力氣越發的沒輕沒重。可細皮嫩肉嬌生慣養的陳怡月,放在以前早就喊疼了。如今整個人卻仿佛失了魂一般,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阮梅聽了這話不高興了:“陳誌平你什麽意思?是我教她對陳清晏下殺手的嗎?怎麽著這些天我沒幫你嗎?!我告訴你,陳怡月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你也脫不了幹係!”
    “你放屁!我成天在外麵忙,哪有時間教導孩子!你幹什麽了,還不是待在家裏享福?結果現在出了事情,反倒怪起我來了?!”
    阮梅不敢再反駁陳誌平,便將炮口對向一言不發的陳怡月。她用力拽了一把陳怡月的頭發,冷冷的譏諷道:“怎麽現在不說話了,啞巴了?我猜你在醫院裏叫喚的比誰都歡吧?!”
    陳誌平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就頭疼,不耐煩的推開陳怡月,口中咒罵道:“真是一群廢物!”
    哪怕陳誌平這半年來胖了一圈,不再像之前那樣手能挑肩能扛的,可到底還是個男人。用力一推之下,陳怡月渾身就仿佛沒了骨頭一樣倒在一邊。原本精心打理的頭發因為阮梅的動作顯得淩亂至極,哪裏還有之前那副千金大小姐的樣子?
    “說話啊!”阮梅見陳怡月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卻生不出半絲憐愛,仍舊尖著聲音踢了踢陳怡月。
    放在以前,阮梅是絕對不忍心陳怡月磕著碰著的。但今時不同往日,她不過一個沒看緊,陳怡月就能搞出這麽一樁破事來。據說陳怡月準備用剪刀刺傷陳清晏的時候周圍圍觀的人不少,這下陳怡月的名聲算是廢了,更不要談讓李雲川看上了!
    她精心布局了大半年的計劃,全白費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女兒做的事情都上了熱搜了!”陳誌平拿著手機懟到阮梅麵前,胸口劇烈地起伏,顯然被氣得不輕。
    阮梅不用看也知道這熱搜上麵寫的什麽,隻皺著眉道:“她不是你女兒嗎?憑什麽出了什麽事情你都來怪我?!”
    “不該怪你嗎?要是你不說什麽把陳清晏毒死讓她當李雲川的未婚妻,還能有這些破事嗎?!”
    “你什麽意思?當初我說這個計劃的時候你也同意了!怎麽,現在出了事情,就想著把責任全推給我?!”阮梅臉上滿是嘲諷的笑容,“我猜你現在正想著怎麽才能討好陳清晏呢吧?我告訴你早點兒歇了這個心思吧,經過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再幫我們家了!”
    阮梅的話戳中了陳誌平的心事,讓他頓時惱羞成怒的將手機扔到一邊,掄起胳膊就給了阮梅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阮梅先是露出幾分怔愣的表情,隨後尖叫的撲向陳誌平,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伴隨著兩人高昂的咒罵聲,整個別墅都鬧哄哄的。
    之前任打任罵的陳怡月看了一眼被摔到麵前的手機,上麵的熱搜將她帶著剪刀去醫院,意圖殺了陳清晏的事情清清楚楚的描繪了出來。發這篇文章的人還將陳怡月襲擊陳清晏的場景拍攝了下來,根本抵賴不得。而最刺激陳怡月的,是視頻下麵的評論:
    “震撼老娘一整年,他們兩個到底是親戚還是仇人啊?”
    “這構成蓄意傷人了吧,趕緊報警啊!”
    “當時就有人報警把陳怡月帶走了,不過我好像聽說陳怡月又被他父母保釋出來了。”
    “真的假的?”
    “這種情況都能保釋嗎?@帝都警察局。”
    “@帝都警察局,要是假的就出來澄清一下,要是真的,收人賄賂不得好死。”
    “我這麽說可能不是很有良心,但是陳清晏的動作好幹脆啊,那一腳踢的我太舒坦了!”
    “對對,我也被他的身手驚到了。”
    “可他後麵直接吐血了,我在醫院的朋友說之後在急救室待了好久呢。”
    “哇陳怡月也太狠毒了,而且她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啊?之前商場那件事情就看出不對勁來了。這次也是,那副恨不得陳清晏直接暴斃的表情也太嚇人了……”
    “切,知人知麵不知心唄!”
    以往都是陳清晏經曆這些,陳怡月看著總覺得十分痛快。如今這些話原封不動的落到她自己身上,卻讓她情緒再度激動起來。原本無神的眼睛逐漸湧出滔天的恨意,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都是陳清晏,都是他的錯……”
    正當陳怡月仿佛被魘住了一樣喃喃自語之際,這條熱搜的評論中突然出現了帝都警察局的評論:“感謝各位網友的監督,經查證,陳怡月確實有蓄意傷人的嫌疑,在事發的第一時間便被逮捕歸案。但是本司的陸某和白某收受賄賂,私自釋放陳怡月,本司已將二人扣押查辦。同時派人前去陳怡月家中逮捕陳怡月,請各位放心,帝都警察局絕對不會以權謀私,也絕對不讓人以權謀私!”
    這話一出,網民們紛紛拍手叫好:
    “快去快去,陳怡月這種危險分子最好還是別放到社會上來!”
    “所以陳怡月真的被抓進去後又被釋放出去了?那陳清晏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我靠我也開始擔心陳清晏了,陳怡月這種神經病不會又要作什麽妖吧?”
    陳怡月雙手顫抖的看著眾人對她的評價,字裏行間的嫌棄和厭惡幾乎瞬間摧垮了她本來就已經很脆弱的神經。她捂著腦袋尖叫一聲,隨後不顧已經打的氣喘籲籲沒什麽力氣,隻能坐在對麵瞪著對方的父母,衝進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鎖在了裏麵。
    “不行,我不能進監獄,我絕對不能進監獄!”陳怡月有些瘋癲的喃喃自語,接著像是想起什麽一樣詭異的笑了起來,“啊,對對對。有他送給我的符咒,我能殺了陳清晏!殺了陳清晏,一切就都能解決了!”
    說著陳怡月從自己的床頭櫃的最裏麵拿出一個鮮紅的盒子,打開後裏麵單單放著兩張暗黃色的符紙。她咽了口唾沫,隨後緊張的拿起一旁的手機,熟練地輸入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秒鍾便被幹脆的掛斷,接著也是這個號碼,發過來一條消息:【我說過不要給我打電話。】
    陳怡月顧不上這些,她手指發顫的厲害,一條信息她輸入了好多遍才發送出去:【你之前交給我的這兩張符咒,你快告訴我怎麽用。】
    手機那頭,白思遠看到陳怡月發過來的消息後微微挑眉,眼中滿是戲謔:【怎麽?看到網上那些話就受不了要殺了陳清晏?】
    【快告訴我!】
    白思遠冷哼一聲,他送給陳怡月的兩張符咒,能從地府召喚出兩隻強大的惡鬼,他自己都舍不得用。送給陳怡月也是為了等陳怡月按捺不住性子,不用他自己親自動手。告訴陳怡月也無妨:【把陳清晏的生辰八字寫上去,用血。】說完還擔心陳怡月不知道,貼心的將陳清晏的生辰打字一並發了過去。
    做完這些事情,白思遠俊秀的臉上露出幾分輕鬆。他靠在精致的沙發上,想到陳清晏馬上就能死無葬身之地,這件事情還永遠不會查到他的頭上。白思遠嘴角高高揚起,甚至有些遺憾看不到陳清晏死時的慘狀了。
    “思遠,想什麽呢這麽開心?”白思皓回來就看到白思遠一副高興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白思遠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期待的說:“再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宴了,我開心呀!”
    另一邊,陳怡月看到白思遠發過來的方法二話不說就拿起旁邊的水果刀,在自己的指尖狠狠地劃了一刀。陳怡月忍著指尖傳來的痛苦,在黃褐色的粗糙符紙上照著信息上寫的寫下來。符紙的粗糙讓陳怡月指尖的感受更加敏感,寫到最後陳怡月已經感受不到太大的痛楚了。
    寫完一張後,顏色暗淡的符紙已經大變了模樣。原本黃褐色的符紙變成了鮮亮的明黃色,配上符紙上麵鮮紅的血液,十分詭異的飄在半空中。
    然而就是這種明顯不正常的現象,讓陳怡月更加堅信對方說的沒錯,這兩張符紙一定能殺了陳清晏!她興奮的正要動手再畫另一張,屋外突然傳來了陳誌平驚恐慌張的聲音:“警察同誌,你們這是幹什麽?”
    “陳先生,您的女兒陳怡月涉嫌蓄意傷人,還請她出來配合我們的調查。”
    陳怡月一聽,心中著急的奪過另外一張符紙想要抓緊寫。然而手指尖能流出的血太少,隻是畫第一張符紙就讓陳怡月幾次三番的劃傷自己的手指。如今陳怡月害怕時間不夠,也顧不得什麽疼不疼的。拿過水果刀就在自己的手掌橫著劃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啊!”陳怡月痛呼出聲,卻仍舊發狠的在第二張符紙上寫寫畫畫。之前被剪刀刺破的傷口堪堪結疤,又因為陳怡月過於猙獰的表情再度開裂,鮮血滴到地上,陳怡月卻仿佛感受不到一樣。
    “陳怡月,我們是帝都警察局的警察,還請開門配合我們調查!”外麵警察的聲音更加清晰,那三聲敲門聲仿佛敲在了陳怡月的心口,讓她心神大震。
    陳怡月不管不顧,手上動作又快了幾分,口中不住的呢喃:“快,快點兒!”
    “阮女士?”屋外,帝都警察局的警察見裏麵沒人應,轉頭看向阮梅和陳誌平夫妻倆,眼神嚴厲,“陳怡月真的在裏麵嗎?”
    陳誌平和阮梅兩人心裏有鬼,隻能如實答道:“我們剛才確實看到她進了臥室,警察同誌稍等,我現在就去拿鑰匙……”
    “不用,”警察知道這夫妻倆本身也不幹淨,對他們自然沒有什麽好臉色。隻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陳怡月抓回去,他轉頭對旁邊的同事道,“撞開。”
    “是!”
    屋內,陳怡月的神色越來越興奮。直到她顫抖著手完成了最後一筆,兩張符紙在空中盤桓纏繞,周圍有鬼氣不停地向兩張符紙中聚集。
    當臥室的門被警察撞開,符紙正好吸收完鬼氣,然後消失於空氣中。
    “陳怡月,你……!”帶頭闖進來的警察說到半截便停了下來,眼前的景象讓他震驚的無以複加。
    跟進來的阮梅往裏偷偷看了一眼,忍不住尖叫一聲:“啊!怡月,你怎麽,你怎麽變成這副樣子了?!”
    隻見陳怡月站在臥室的中央,原本青春靚麗的容貌變成了有如五六十的老人模樣。頭發花白,臉上全是顯眼的皺紋,那道被剪刀劃開的傷疤正涓涓的往外流血。也不知道陳怡月到底幹了什麽,手上,周圍的床上,全是鮮紅的血跡。
    “你們來抓我?”陳怡月的聲音變得如同砂紙相互摩擦一般嘶啞,眾人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蘊藏的興奮感。隻見她伸出手指著目露震驚的警察,“陳清晏都要死了,不是我殺的,是鬼殺的!”
    短短的幾句話,讓陳怡月說的顛三倒四。
    阮梅有些害怕的捂住嘴巴小心的說道:“怡月,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啊!”陳怡月斷斷續續的笑了幾聲,有些奇怪的看著阮梅,“媽,陳清晏死了。我能當上雲川的未婚妻了,我馬上就能飛黃騰達了!”
    “……帶走。”為首的警察見陳怡月這副樣子還有什麽不知道的,明顯就是瘋了,不過哪怕是瘋了也得帶到警察局去。
    陳怡月見兩個人過來架住她的雙手,劇烈的掙紮起來,罵道:“你們幹什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李家的兒媳,你們竟敢對我動手!”
    頓了頓,陳怡月又瘋癲癲的笑了起來:“陳清晏,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很快,陳怡月被人架著進了警車的事情就再度傳遍了整個網絡,陳清晏自然也看到了。
    “嘖嘖,她這是受的刺激太大,怎麽變成這副樣子?”午飯王子樂是和陳清晏一起吃的,看到熱搜上陳怡月被押進警車,痛快的舀了勺雞湯喝。
    陳清晏隻看了一眼便察覺到了陳怡月的不對勁,照片裏陳怡月低著頭被警察擋著看不清臉,別人隻會以為她有些狼狽。可陳清晏分明看到了陳怡月那花白的頭發,很像是被一瞬間抽幹了精血一樣。
    這女人不會又弄出什麽幺蛾子吧?
    陳清晏一邊想著,一邊夾個奶黃包扔進嘴裏,嚼到半截動作一頓,突然對王子樂說:“樂樂,你吃飽了吧?”
    樂樂剛拿起一個雞腿,聞言愣了:“我沒呢啊……”
    “恩,吃飽了就出去。”陳清晏把筷子放下,又把一整盤雞肉遞給王子樂,“我有點兒困了,想休息。”
    拿著盤雞肉走出病房的王子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明明才吃了不到十分鍾,清晏哥哥怎麽就吃完了?
    突然,一股涼風吹過,讓王子樂的脖子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他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邊走邊小聲道:“這醫院的空調也太足了……”
    王子樂沒有察覺到的是,陳清晏的病房已經被剛剛刮過的那陣陰風牢牢地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