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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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清晏聽到陸鬼的自述後震驚的看著他:“你也太沒出息了,你就全告訴他了?”
    陸鬼揉了揉還有些痛的胸口,低頭:“請大人恕罪。”
    一旁的李雲川看著元氣滿滿的陳清晏,心情十分複雜——他想他是應該生氣的,因為陳清晏根本就是在騙他;可是現在他隻覺得慶幸和神奇,慶幸的是陳清晏並沒有像院長說的那樣命不久矣,神奇的是陳清晏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而知道了陳清晏這個秘密的他,心裏是高興的。
    不過李總裁是最會虛張聲勢的,他麵無表情,一臉冷意的看著陳清晏,說道:“陳清晏,你不打算解釋解釋嗎?”
    “咳,”試圖把矛盾轉移到陸鬼身上的心思被戳破,陳清晏有些尷尬的站在床邊,跟李雲川隔著一個床板的距離,“這個,怎麽說呢?我父母教會了我一些修行的方法,這兩隻鬼是從小陪在我身邊的。我剛才是因為發現帝都郊區有惡鬼出世,忍不住想去看看。”
    小騙子。李雲川眼睛一深,看著一身單薄病服的陳清晏,沒有戳破他。隻是又問道:“所以你病重是裝出來的?”
    “啊哈哈,”陳清晏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陳怡月一家給我下了毒藥,我不裝出一副病重的樣子他們就該起疑了。”
    “毒藥?”李雲川聞言手猛地一攥,緊張的看著陳清晏,“什麽毒藥?”
    陳清晏放鬆的坐在床邊,十分平靜的說:“你見過的,阮梅送過來的雞湯,裏麵就被下了慢性毒藥。不過他們可能覺得慢性的等不及,這才決定兵行險著,想一下子毒死我。”
    “那些毒藥你都喝了?”
    我當然沒喝,陳清晏剛來到現世便將體內的毒素盡數逼了出去,現在他的身體健康的不得了。不過陳清晏抬頭看到李雲川一臉緊張的樣子,決定先裝一波可憐,便說道:“猛藥沒喝,之前那種慢性的毒藥因為阮梅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就全喝下去了。”
    李雲川突然站了起來,摁向床頭的響鈴:“把醫生找來看看。”
    “欸不用不用,”陳清晏拉住李雲川的手,無奈地說,“這毒藥也不知道阮梅是從哪兒得來的,醫院的設備查不出來。而且這些天我也一直在清理體內的餘毒,用不了多久就能結束了。”
    李雲川看著搭在自己手上的那雙白玉一樣的手指,心中一跳,重新坐了回去:“躺到床上來。”
    “啊,不合適吧?”陳清晏說著一臉期待的鑽進被窩,眼睛發亮。
    李雲川:“……吃吧。”說完把孫姨做好的飯菜從保溫桶裏拿出來放到病床上的小桌子上,“既然已經知道阮梅那些人不懷好意,為什麽又處處幫襯他們,還非得喝他們送過來的毒藥?”
    陳清晏撒謊撒的越來越熟練,臉不紅心不跳的:“我孤零零的一個人難不成明著反抗他們啊?我就是等著讓你看清楚他們的真麵目!怎麽樣,這些天看明白了吧?”說完拿著筷子隔空點了點李雲川,用一臉過來人的表情說,“阮梅覺得我死了陳怡月就能頂替我的位置,成為你的未婚妻。”
    也不知道這娘倆的腦回路是怎麽轉的,怎麽就覺得他死了陳怡月就能頂上,又不是玩遊戲你一命我一命的。
    “她不會,我不喜歡她。”李雲川冷不丁的說了句。
    陳清晏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我知道,你怎麽可能看得上她?”
    “既然被你看到了,那我也省的再裝下去。”陳清晏喝了口肉粥,“雲川,現在陳怡月進了警局,我打算過幾天就出院回家。”
    李雲川心中一跳:“……身體沒問題?”
    這個問題聽起來怪怪的。
    陳清晏甩開腦海中的黃色廢料,清了清嗓子:“沒事,毒藥在我體內存不了多長時間,我早就好了。”
    “好。”李雲川隻能應道,“不過阮梅和陳誌平兩個人還是個麻煩,我明天處理一下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如果陳誌平和阮梅對陳清晏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情,哪怕那種毒藥查不清楚,總有其他破綻可以利用。
    陳清晏看著李雲川英俊的臉,笑道:“辛苦了。”
    李雲川:“……恩。”
    “對了,你現在被我送給你的護身符影響,似乎已經能看到鬼魂了。”陳清晏想起這件事情,轉頭對他說道,“不過應該隻是暫時的,過不了多久這種情況就會消失,放心吧。”
    李雲川聞言點頭,沒有告訴他哪怕沒被護身符影響,他好像也已經開始能看到這些異常事物了。
    不過讓陳清晏感到意外的是,阮梅和陳誌平第二天一大早就過來看他了。
    帶著一碗雞湯。
    “姨媽姨父,你們怎麽來了?”陳清晏瞥了一眼麵色鐵青,連笑都笑不出來的陳誌平,又看了一眼坐到自己麵前,眼底的恨意幾乎就要掩蓋不住的阮梅。毫不在意的揭開兩人的傷疤,“對了,我看網上說什麽表妹被帶到警局去了,不會吧?”
    阮梅雖然嘴上掛著虛偽的笑容,說話的聲音也如同往日那般柔和。可說出來的話可就不是那麽好聽了:“清晏啊,怡月不就是因為你進的警察局嗎?”
    陳清晏好整以暇的看著阮梅,認真的說:“不是因為我,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陳清晏!”陳誌平聽到這句話後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暴怒的指著陳清晏道,“你現在還有臉笑出來?陳怡月是你的表妹,你害她進了警局,還有臉笑?!”
    “姨父你瞎了就去樓下掛個號看看眼睛,是陳怡月瘋了一樣先動手的。”陳清晏上下看了一眼陳誌平,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那怡月不是沒傷到你嗎,你至於報警嗎?!”陳誌平哪裏見過陳清晏這副樣子,自以為知道了真相般點頭:“好,這才是你的真麵目是不是?你就是想讓我們一家子都不得好死,好自己嫁進李家是不是!”
    陳清晏被陳誌平這詭異的腦回路震了一下,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他,隨後譏諷道:“姨父,我不是陳怡月那種人,成天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
    “你!”陳誌平被氣的不輕。
    “誌平,你別嚇著清晏了!”一直仿佛神遊天外的阮梅這時候打斷陳誌平,眼神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她看著陳清晏,倒了碗雞湯遞到陳清晏麵前,溫聲細語的說道,“清晏來,姨媽給你做了雞湯,喝兩口。”
    陳清晏看著眼前這碗能直接葬送一頭大象的生命的雞湯,沉默良久後說:“這可是你們自己找死。”
    “清晏,說什麽呢!”阮梅責怪般的看了陳清晏一眼,雞湯卻恨不得直接灌進陳清晏的嘴裏,“來,喝了吧。”
    陳怡月進了警察局,之前又變成了那副樣子,基本不可能當上李雲川的未婚妻了。而就在陳怡月被警察帶走之後,一群流氓混混打扮的小夥子闖進了他們家,將家裏但凡值點兒錢的東西全都帶走了。領頭的人在走之前還“好心”的對他們說再過幾天就連這棟別墅都要被扣押!
    都是因為陳清晏,如果陳清晏能早點兒死了的話,就沒有現在這麽多事兒了!
    阮梅狀似瘋癲的端著雞湯死死的盯著陳清晏,身後的陳誌平則是一副陳清晏不喝直接動手灌進去的架勢,夫妻倆明擺著死都要帶上陳清晏墊背。
    要陳清晏說,阮梅兩個人挑的太是時候了。李雲川今天就是去處理陳誌平的事情來不了,孫姨剛走,程秋英去送王子樂上學了。又因為是清晨,醫院的人流很少。陳清晏這處病房一般根本就沒人來,按照陳清晏這副“病弱”的樣子,他必定得喝進去。
    隻不過陳清晏早就不是之前那個軟弱怯懦的人偶了,他看了那碗雞湯一會兒,隨意打了個響指。原本氣勢洶洶的阮梅和陳誌平充滿恨意的眼神頓時空洞起來,兩個人如同木偶一般喝下了他們自己精心準備的毒藥。直到保溫桶裏一滴雞湯都沒剩下,兩人又渾渾噩噩的站起身來離開了病房。
    出了病房,兩人的神智才逐漸恢複過來。阮梅和陳誌平一直走到醫院大廳,這時候人流逐漸多了起來。阮梅走到前台,輕聲問道:“您好我想請問一下,75號病房裏的病人現在情況如何了?”
    其實她心裏清楚,喝了那碗雞湯,陳清晏最多中午就必死無疑。她和陳誌平雖然是抱著要跟陳清晏同歸於盡的想法,可是能活著誰會拒絕呢?於是阮梅想要繼續扮演一副“姨侄情深”的樣子,這樣一來懷疑也不會懷疑到一直關心陳清晏的她頭上。
    站在前台的護士並不知道昨天陳怡月在醫院鬧出了這樣的事情,更不知道眼前的阮梅就是陳怡月的母親。聞言翻到陳清晏的資料,笑道:“請放心,患者的身體一直在恢複,應該很快就能出院了。”
    旁邊一個老奶奶看到阮梅後感歎:“又來了啊,誒喲真是辛苦你了,每天都帶著雞湯過來。”
    阮梅剛要虛與委蛇一番,身後的陳誌平就嗤笑一聲:“切,要不是他跟李雲川有關係,我們才不會要這麽一個拖油瓶呢!”
    這話一出,周圍喧鬧的人群有了一瞬間的凝滯。原本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一番,眯著眼睛看向陳誌平。
    陳誌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肥胖的臉上露出幾抹驚恐的神情。阮梅心中暗罵一句,想要打圓場,誰知說出來的話卻變成了:“就是,他也真是命大,我下了那麽多毒藥都毒不死他!”
    前台的護士聽到這夫妻倆的話後有了一瞬間的震驚,接著拿起旁邊的電話把保安叫了過來。
    而阮梅和陳誌平這一開口,就如同倒豆子一般,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自己肮髒齷齪的心思在大庭廣眾之下全都說了出來:“隻要他死了,我女兒陳怡月就能當上李雲川的未婚妻!”
    “對對對,到時候我們賞給他點兒錢讓他能活下去不就得了?他竟然不知足,我生意上遇到了困難也不知道讓李雲川幫幫我,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不過現在好了,他喝了我給的毒藥,死定了!”阮梅發現自己的舌頭變得難以控製,表情是根本掩飾不了的驚恐,嘴上的話最惡毒到令人發指,整個人的神態都萬分詭異。
    “毒藥?!”一旁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聞言立刻對前台的護士說,“快去派人看看啊!”
    護士聽了這話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拿起一旁的電話撥了過去:“好!”
    另外一些圍觀的群眾認出了阮梅和陳誌平夫婦:“欸,這不是昨天那個想害人的女生的爸媽嗎?!”
    “害人,什麽情況?”有人不解的問。
    “就是這夫妻倆的女兒,拿著把剪刀想殺了自己的親表哥。”說話的那人看著驚慌失措的阮梅和陳誌平,眼中的厭惡根本掩蓋不了,“昨天才發生的事情,我當時看著就嚇人,那樣子根本就是瘋了。”
    “我也在場,我還以為這個女的一直給那個小男孩送雞湯喝,覺得女兒的錯怪不到她身上。現在看來根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居然在雞湯裏麵下毒?!”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還是人嗎?”
    “不行,我前幾天還跟這位阮女士一起聊天來著,現在覺得有點兒惡心。”
    “那他們兩個這是怎麽樣,瘋了?把心裏想的全都說出來了?”
    “誰知道……”
    阮梅和陳誌平還在不停地將自己藏在心中最深處的話盡數說出來,旁邊圍觀的有脾氣暴的聽著都想擼袖子直接動手,幸虧他旁邊的朋友眼疾手快的攔住了他。否則不用等警察過來,醫院大廳就又得爆發一次流血衝突了。
    突然,一直滔滔不絕的阮梅陳誌平夫妻倆將自己的心裏話全都說出來後十分有默契的住了嘴。同時阮梅發現自己那雙仿佛被冰凍住,一直動彈不得的腿也重新恢複了知覺。來不及多想,阮梅甚至看都不看陳誌平一眼就轉身往醫院的出口跑。
    可是前台的護士早就把醫院的保安叫了過來,怎麽可能把阮梅放走,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如同兩堵高大的牆將阮梅的去路堵死了。阮梅色厲內荏的指著麵無表情的保安,想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可剛才阮梅可是親口把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全都說了出來,就連她自己指著保安的手都在害怕的顫抖:“你們想幹什麽,我要回家,讓開!”
    在大廳的群眾也自發的把門堵住,神情戒備的盯著阮梅和陳誌平兩人,明顯是不給對方跑出去的機會。
    陳誌平此時也回過神來,同樣扯著嗓子喊:“你們什麽意思?趕緊放我走,不然我報警了!”
    “不用你們報警,我們已經報了。”前台的護士冷著一張臉看著麵色突然變得蒼白的阮梅和陳誌平,尤嫌不足,“大廳的監控我也會一並交給警方。”
    仿佛為了印證護士說的話一樣,醫院外麵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陳誌平臃腫的身子一抖,臉上露出幾分懼怕。不管不顧的衝向醫院的另一個出口,隻是養尊處優了半年的陳誌平哪裏是守在醫院門口的幾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其中一個反手鎖在了身下。
    “你們這是蓄意傷人,我要告你們!”陳誌平眼角的餘光瞥到門口進來幾個警察,話裏都透著一股慌勁兒。
    直到前台的護士向來的警察們解釋清楚剛才發生什麽,警察們了解清楚後轉身看向自己時眼中寒意畢露時,陳誌平就仿佛脫了力一樣安靜了下來。
    阮梅也好不到哪兒去,整個人如同木偶一樣任由警察扣住自己的肩膀,眼中死灰一片:完了,全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