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沒事就愛接點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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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睡得不知多久,杜衡感覺起來後一身輕鬆,昨日的疲憊一掃而空。
望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下午三點鍾了。
他忽然想起什麽,慌忙地翻看通話記錄,還有短信,不想錯過局中發來的消息。
幸好什麽都沒有,自己還可以在家再休息會兒。
準備將昨天的剩菜熱熱,將就一頓。
打開冰箱時,忽然發現了冰箱上的便簽上,麵畫著一個豬頭,還寫著自己的名字。
“笨蛋杜衡,又失約了,還給妹妹的禮物送試卷,我不知道該怎麽誇你……下次再這樣,你就滾出去,別回來了。”
從那俏皮的字跡上來看,是出自妹妹的手筆,似乎充滿了很大怨氣。
杜衡輕輕歎了口氣,摸著下巴思索,成績好的孩子好像也不喜歡試卷。
算了,管他呢,繼續在家裏等消息吧。
將昨天的飯菜清理的幹幹淨淨,酒足飯飽後便開始鍛煉身體,不能有絲毫鬆懈。
50斤重的啞鈴,左右手各一個,五十組來回動作,這隻是個基礎熱身。
畢竟是為超凡者,力量超越普通人多倍,體力和精神也很強悍,但是麵對像昨天的突發事件,還是有些不夠看。
當俯臥撐做到第八百個時候,身旁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迅速接起了電話,傳來了牧叔的聲音。
“昨天的銀行搶劫案,我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兩位劫匪嘴特別鬆,基本上問什麽就說什麽,而且沒有半句謊話,我已經到你樓下了,咱們坐上車邊說邊聊吧,電話聊不方便。”
“好的,等我馬上就去。”
電話剛剛放下,他就背上棺材蓋上了黑布,快速地向樓下衝去。
正準備抽支煙的牧叔,火還沒點著,就看見杜衡急步匆匆地趕來。
“喲,你這小子這麽快呀,我這電話剛放下,十秒還沒到呢,四層樓跳著下來的吧?”
杜衡問:“哪有啊,明明是16秒,接下來咱們要去哪裏?”
牧叔說:“去把那剩下逃脫的劫匪全部抓回來,這種事情十分嚴肅,絕對不能放過任何細節。而且據你所說,他們中間有一位超凡者,如果能洗心革麵的話,組織上應該可以重用他。”
坐上那輛白色的麵包車,棺材放在後座,杜衡係好了安全帶。
“說實話,我並不認為那些小嘍囉,能套出什麽有用的線索,很明顯他們是被拋棄的棋子。”
牧叔看著前方的紅綠燈說道:“我知道,但總好過於一點線索都沒有吧。
“無極之客由被抓的那兩位,還有一個胖子,一個中年男子組成,加上你冒名頂替的那位槍火走私販,一共是五個人的小團隊。
“那兩人和其他人都不認識,是在網絡上認識的,被一個稱為穆先生的人拉進了群聊,然後就開始計劃搶劫銀行了,大概有一個星期的預謀吧,沒想到居然卷入了一場惡魔降臨儀式中,也算是倒黴透頂了。”
杜衡點了點頭,表示和自己知道的差不多。
杜衡感歎:“他們的命也真大呀,昨天被我打暈之後,遇上那樣的浪潮,居然一個都沒死,不然我多少有點愧疚,哪怕是罪犯的生命。”
牧叔說:“理論上好像是死了一個。”
“這是什麽意思?”
“可能是劫匪老大的腦子糊塗了,醒來後一直在說自己害死了兄弟,什麽都不肯說,然後根據他隻言片語,我們把兩人安排在了同一間牢房,別提他當時多高興了,特別的配合,基本上把能說的都說了。”
“有沒有給他們進行檢查過?你知道那些異界的生物都不好對付的。”
牧叔握緊了方向盤,躲開一輛急馳而來的車,隨後緩緩說道:
“查過了,一切正常,身體比普通人強壯一點,除此之外沒什麽其他之處,惡魔侵染的痕跡也沒有。”
牧衡說:“好吧,這兩個慣犯就別管了,他們口中的穆先生是誰?調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搶劫銀行與惡魔召喚兩件事的最終凶手,都指向了一個人,那就是偽戲。”
杜衡聽到偽戲這個名字,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有點耳熟,是去年把笑審客監獄給炸掉的那個瘋子嗎?”
“沒錯,就是他戴著麵具的神神叨叨的人,身上居然沒有任何超能力,但卻是本世紀以來最離譜的犯罪天才,不愛錢不為名隻為搞破壞,真是個奇怪的人。”
杜衡回憶起了四年前的故事。
“當年監獄暴動人手不足,連我們這些超凡者都抽過去了,忙了三天才把監獄重新修好。”
牧叔想起那個帶麵具的人,語氣也變得疑惑。
“在那之後偽戲重新被抓起來了,並且嚴格看管,不管去哪兒都有六個人跟著,但是不知道對方有什麽能力,幾乎每次都能越獄,這一次是在他越獄六周後策劃的案件,沒想到能整出這麽大的幺蛾子。”
杜衡不滿地說:“唉,就應該抓到了,就把對方槍斃,管這家夥複活幾次,還計劃廢除死刑,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牧叔說:“沒辦法,人權嘛,多少想對自己網開一麵,政治家的把戲也就那回事兒,還不如老祖宗思想通徹呢,什麽叫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切,要是讓我遇到那小子,我先把他骨頭全部打斷,然後活活勒死,老子才不在乎所謂的人權。逾越規則者,必將被規則所懲罰。”杜衡惡狠狠地舞動拳頭。
眼神中的暴虐,足以證明他的日常工作,還有生活中的態度了。
平時在局內工作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對他保持敬畏之心。
畢竟誰都不想和一個天天說,把你腦袋擰下來的人當朋友,雖然他隻是說說,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牧叔笑說:“那可別,多少忍一下,他是個值得挖出秘密的男人,你要是真敢這麽做,我都保不住你。再說了,現在也不知道他藏哪兒了,但願能發現他的蛛絲馬跡。”
根據匪老大給出的信息,他們來到了貧民窟,這裏就是下城人所待在的聚集地。
劫匪並不知道逃走的幾人住哪兒,但是憑借著強大的情報係統,任何人的隱私一覽無餘,有人反對也沒有用。
一切都是為了確保最高效率的抓捕罪犯。
根據信息排除法,很快就鎖定了作案人員,幾乎隻花了一個小時。
杜衡平時很少來這種地方,畢竟此處不是自己的管轄地,而且是下城區的最底層。
就連陰溝的老鼠來到此地,都得把褲腰帶勒上三圈兒。
一般而言是那些破產者、癮君子、流浪漢、殘疾人、犯罪者、擺爛之人所住的地方。
簡而言之就是窮。
還有生活更慘的人,就是那些因為戰爭而遠離家鄉的流民了。
住在城外衣食不足,對抗著惡劣的天氣,缺少安全的飲用水,在城內至少勉強能吃飽一口飯,不會死於一般的疾病。
前提是你有本城的身份證才能住進來。
而因戰爭流離失所的人們,會想盡辦法偷渡進來,但沒有身份證的他們,也隻能蜷縮在城市的一角。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群,構建出了這龐大且雜亂的貧民窟。
所以一般屬於三不管的灰色地帶。
一眼望去房屋破爛不堪,展現斑駁的白牆,有的地方甚至連瓦片都沒有,電線私接亂搭,地麵散發著一陣陣的怪味兒,雜物隨意堆積著,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混亂奇特的塗鴉,隨手塗在每一個牆麵上,整體的格調上看上去令人眼花繚亂。
每走一步就能感覺到,樓層上一雙雙注視著自己,打量著遠道而來的來客。
那是怎樣的感情,仇視、好奇、貪婪、饑餓……
牧叔與杜衡感覺心裏有些不舒服,也在好奇地觀察周圍的一切。
這裏的人都毫無生氣,愁容滿麵的,每天三點一線的做著重複的事,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不知道為什麽而活。
氣氛說不上來的壓抑,讓人的心也不由得變得沉悶,想要說些什麽,話似乎也藏進了這深巷的角落裏。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新上任的市長說,過不了多久就會解決這個問題。
雖然從上上上代市長說過,同樣會解決這個問題,最後都不了了之了。
至少這些人每個月的扶貧基金還是能拿到的,而且也不用交稅,畢竟這片區域的平均收入隻有一千塊,連交稅的四千底薪都還不到。
杜衡問:“我們要找的人是誰?”
牧叔隨手給自己點上一根煙。
“黑鼠胡同的金桂丁一家,聽說是外城來的流民,在城中打些小工生活,帶著一個身患重病的女兒,他年齡大概30左右。”
杜衡點點頭說:“原來如此,難怪超凡檔案沒有登記過這號人物。”
正當兩人向著目的地走去時,一個髒髒的孩子急匆匆地從牧叔旁邊撞了過去。
那孩子慌忙地道歉說:“不好意思先生,我要趕著去買特價菜。”
牧叔拍了拍自己喜愛的風衣說道:“哦,沒事,路上小心點。”
杜衡忽然停下腳步了,轉過身看著那個小孩兒。
“喂,我給你三個數的考慮機會,把東西還回來,不然我會讓你腦袋開花的,你可以試試!”
杜衡的語氣此刻變得嚴肅,眼神中充斥著一種淡淡的殺氣。
那個孩子轉過了頭,發現杜衡已經把一把手槍對準了他。
瞬間他嚇得跪在地上,口中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對不起對不起。”
牧叔此刻還有些懵逼,究竟發生了什麽?
“喂,杜彪子,沒必要對一個孩子喊打喊殺的吧,人家隻是不小心撞了我一下而已。”
杜衡淡漠地說道:“你摸摸你風衣的口袋,看看少了什麽。”
牧叔這才反應過來,摸了摸風衣口袋,發現錢包已經不見了。
他感歎小孩子的盜竊技術如此厲害,僅僅一個碰麵就拿到錢包了,又為這樣環境下生長的孩子,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悲哀。
杜衡也不想和這個小賊過於計較。
“放下錢包,然後滾蛋!”
“好的好的。”
說完那個衣衫破爛的小孩兒,把錢包恭恭敬敬地放在地上,隨後拔腿就跑。
杜衡看向周圍,窗戶都緊緊的鎖上了,遠處的角落似乎有幾雙怨恨的眼神注視,隨後迅速消失不見。
牧叔拿回了自己的錢包,打開數了數,發現什麽東西都沒少。
杜衡拍了拍牧叔的肩膀說:“你這位一級監管者居然被小孩順走了錢包,說出去不怕局子裏的人笑死了。”
牧叔撓了撓頭發說道:“唉,我像他那個歲數還在家裏上學呢,什麽都不知道,特別的單純,我天生都對小孩子比較有好感的,隻能說大意了。”
杜衡說:“你老又不尋街,隻負責收容咒具物,和底層的人接觸的太少了,他們那些肮髒手段你不怎麽熟,這很正常。”
牧叔提醒說:“其實沒必要在大街上直接掏出槍吧,影響不太好呀,跟過去把錢包要回來就行了,順便再教育幾句,畢竟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難免會犯錯。”
杜衡聽完,不以為然地一笑。
“你要是貿然跟過去,那小孩說不定從哪招呼五六個大漢過來,熱情地招待你,讓你體驗體驗下城區的‘淳樸好客’,雖然打不過咱兩個就是了,就算是黑吃黑,我都嫌這些家夥身上錢太少了,浪費我力氣。”
牧叔語氣有些驚訝:“別告訴我,你平時接的私活,就是黑吃黑幹這種事兒。”
“哪有啊,偶爾客串一下保鏢之類的,或者討回債主原本的錢。”
“聽起來很符合你的性格,很暴力啊,你這五年來油水撈的不少吧,我都有點心動了,要是僥幸活到退休,叔我就跟著你幹,多掙點學費錢。話說你接私活的時候,偶爾需要殺人滅口嗎?”
牧叔前半句話帶著玩笑,最後一句話卻變得格外認真,生怕這小子誤入歧途。
杜衡淡漠的眼神,望問那個逃掉的小孩。
“這私活可不好幹,倒不如說這年頭想賺錢的工作風險都高。至於工作內容……我的原則就是不殺人類,最多把對方打癱瘓,讓對方在醫院反省反省所作所為,任務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交給治安員處理的。”
兩個人邊走邊聊,畢竟剛才在街上把槍拿出來的那一幕,有些過於震撼了。
導致周圍的居民都遠遠地躲著二人。
隨便找了一個路人詢問,對方語氣很是積極配合,把路指的明明白白,看樣子格外熱情,要是眼中的畏懼少一點就好了。
終於來到那個劫匪口中,所稱老丁的居住房。
這是一件十分破舊的小屋,窗戶上的玻璃都已經碎開了,被紙板所遮擋。
不過門口打掃的挺是幹淨的,看得出來主人很愛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