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殺了你東西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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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傳來枯葉被踩碎的聲音,而且有種莫名的節奏感,像是孩童的玩鬧,回蕩在寂靜的密林之中。
    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撒在來訪者的臉上,配合著詭異的花紋麵具,帶有一種莫名的恐怖感。
    鬼卿鬆了一口氣,他能感覺出來對方並不強,體內沒有魔法的湧現,更沒有超能力者的氣場。
    但是自己現在實力很弱,如果對方手持某件咒具物,也有可能對自己造成傷害。
    “閣下想要幹什麽?”
    來到此處的探尋者,居然是挑起一切爭端,讓整個城市陷入恐懼的頂級罪犯——偽戲。
    偽戲透過麵具下的眼睛凝視著對方。
    “喲喲喲,這不是偉大的巫妖鬼卿嗎?幾天不見怎麽這麽拉了。”
    “滾,凡人,你在自尋死路!”
    讓人直呼姓名,並且聽著對方言語中的戲謔,頓時巫妖的靈魂之火閃動。
    偽戲擺了擺手說道:“別那麽激動,你現在又不是巔峰時期,而且你真的有把握能夠殺死我嗎?我既然剛見麵就知道你的名字,還清楚你的狀況,就說明我有十足的把握。”
    鬼卿頗為自傲地說道:“嗬嗬,老夫生前就是最偉大的黑暗法師,現在是這個世紀最偉大的巫妖,恐怖的名聲從雲天之境遍布起源之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僅憑這點,你居然妄下狂語,愚蠢。”
    偽戲感覺這次找的合作目標,好像腦子不太好使。
    大概是活久了,所以腦袋活糊塗了,還是說一心沉醉於魔法巔峰的人,心思都比較單純的?
    “好吧,你還真不謙虛,但那都是過去了,上次你的出現可是在兩百年前呀,凡人可活不了那麽久,還能聽到你的真名傳頌。”
    巫妖鬼卿稍微有些尷尬,原來世界早就將自己遺忘了嗎?
    早知道先去搞一些大新聞引起人們的注意,比如先毀一座城之類的,再去挑戰那個血族了。
    “咳咳,果然人類這種可憐又生命短暫的生靈,是沒辦法理解無窮無盡的魔法奧秘的,巫妖會享受屬於自己孤獨的永生。”
    偽戲向前彎腰探出頭,帶著可憐的語氣說道:
    “我可不怎麽喜歡,轉變成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感覺就跟白骨成了精,而且吃什麽東西都沒味兒,甚至連愛欲都沒了,活著多沒意思呀。”
    巫妖頓時心中感到不屑。
    “庸俗,人類的思想隻能停留在最底層的生物本能,無法了解真正的最終奧秘,所以他們永遠可憐的在地上行走,為生老病死所困惑,為一日三餐而發愁,這樣的一生才是真正的無聊。”
    偽戲歪著頭說道:“不不不,我可是聽說了,你被轉變巫妖好像不是主動而是被動的呀,你親愛的老師叫什麽名字來著……”
    鬼卿雙眼中的靈魂之火變得明亮,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如此激烈的情緒了。
    “閉嘴,不準提她的名字!我要把你變成永遠的骷髏仆從!”
    “別這樣嘛,原來偉大的巫妖也有害怕的東西,至少情緒上和人類共通這點就很棒了,沒有變成石頭人那種呆板的生物,真是太讓人遺憾了。”
    “你到底想幹嘛?是來諷刺老夫的嗎?”
    巫妖感覺到此人有些不對勁,所以才沒有一直動手。
    但實際上從見麵的時候,他就一直在默默凝聚出超強的魔法,準備將對方一擊必殺,不給他使用任何技能的機會。
    偽戲突然迅速靠近了對方,巫妖嚇得連忙後退。
    “說實話,你的殺意不應該那麽明顯,你眼眶中的火都快竄到腦門頂了,欺師滅祖,殺妻滅子這種勾當幹出來,也不能稱之為人了吧,倒也符合巫妖,夠壞我喜歡。”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知道這些!”
    巫妖此刻感覺到靈魂深處的恐懼,那是他最不願意麵對的往事。
    但是無法回避,無可奈何,哪怕再來一次機會,他也會同樣選擇。
    偽戲踩著鬆軟的泥土,在翩翩起舞,雖然那種舞蹈莫名的滑稽,以及大開大合。
    “我是誰很重要嗎?你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需要一起找點樂子。”
    巫妖身後出現了兩把黑暗之劍,連同周圍的空間都變得扭曲,四周的草木居然都開始凋零了。
    “回答我的問題,凡人!”
    偽戲感覺這個老家夥過於正經,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於是恭敬的彎腰,脫下並不存在的禮帽。
    “好吧好吧,勉為其難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偽戲,曾經和閣下一樣都是個天才,擁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雖然壞人背景都是這麽的統一,方便日後洗白,但總得找點不同點比如,我很喜歡找樂子,還心存正義感,這算嗎?”
    巫妖聽見了對方口中的正義,心中特別不屑。
    “所以你是來殺我的嗎?”
    “殺戮如此的庸俗,嘖嘖,還說別人。我可是來救你的人呀。”
    “沒見過救人的,一上來接別人老短的,除非是嫌自己命短的人,比如說將死之人。”
    偽戲敲了敲臉上的麵具說:“抱歉,這個麵具可以探知別人的過去,以及內心的恐懼,看到閣下如此狂妄,便情不自禁地講述出來,方便我們接下來的溝通,這難道不是合作的籌碼嗎?”
    “原來如此,是咒具物的效果。”
    “收起你的殺意,雖然我殺不掉你,但會讓你比現在難受一百倍。我不喜歡殺戮,但我很喜歡折磨的藝術,這算變態嗎?嘶,我還以為我是個正常人。”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自己的語氣都變得驚訝起來了,感覺聲音上就很情感豐富。
    如果不是腦子有病的話,跑去當個配音演員,想必也能將近月入過萬了吧。
    巫妖感覺對麵就是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說話特別沒譜的人,自言自語,東一句西一句的,還喜歡自我吐槽,說半天都說不到重點。
    “這樣的合作籌碼可不夠,老夫可是要君臨世界的王,至於你,不過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精神病人。”
    偽戲聽見這句話,突然情緒變得激動起來,然後開始直拍大腿地嘲諷:“王?哈哈哈哈,你連孩子都生不了,就不要說這種讓人笑掉大牙的話了,準備注入骨髓嗎?”
    而他所說的這件事,和傳說中的一件預言有關係,人族和異族都十分警惕在意。
    “你……該死!”
    巫妖彈指間一發火球射了過去,想要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細。
    那家夥好像提前預知到了什麽,側身閃躲開來,順便優雅地旋轉了一個圈,配上了鞠躬閉幕禮。
    “謝謝,謝謝那些不存在的觀眾,感謝你們的支持。”
    巫妖打了個響指,兩把黑暗之劍懸浮空中,準備隨時插入大地。
    “還有點本事,不過更大範圍的一公裏覆蓋魔法,能躲掉嗎?”
    偽戲緩緩走向了巫妖,鬼卿心中有些隱隱不安,難道這小子要放什麽大招了嗎,看樣子隻能拚了。
    隻見下一秒,偽戲突然向前衝鋒,隨後撲通一下雙膝跪地,砸在了泥土之上,態度十分虔誠。
    “哦不,求求你饒了我。別那麽激動,殺了我事小,毀壞森林是要判刑的,我隻是感覺到了壞人之間的惺惺相惜,有沒有考慮退休之後,陪我一起當個相聲組合啊?我逗哏你捧哏,應該能賺不少錢吧,就比如花錢看猴子之類。”
    巫妖徹底的無語了,感覺自己被一個精神病纏上了,現在思考該如何讓對方死的痛苦點。
    偽戲起來繼續說:“目前為止,我還是很欣賞閣下的,畢竟沒有濫殺無辜,等等我無辜嘛?那算了,這不重要。
    “我們合作毀滅人類的城市,讓那些混蛋在地獄懺悔,簡直雙贏。我幹掉我想要殺的人,你這收集那些怨念修補身軀,作為合作的禮物,我再贈送你一枚魂晶,讓你恢複五成的實力。”
    巫妖此刻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對方手上的一塊漆黑的結晶,靈魂之火在貪婪的閃爍。
    魂晶修補靈魂的強效物品。
    生前強大而且信仰十足的人,在死後靈魂的一部分寄托在物體之上。
    而且眼前的這枚魂晶,通體黝黑,十分平滑是難得的上品,應該是墮落魂晶,剛好符合自己的屬性。
    巫妖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談談合作……”
    “哦,太好……”
    偽戲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直接被兩把黑暗之劍前後貫穿,然後絞殺成了肉塊。
    巫妖嫌棄地看著那團不成人形的肉堆,嘲諷著此人的不自量力。
    “老夫為什麽要聽你的合作啊,愚蠢,殺了你,墮落魂晶也是我的。”
    鬼卿不得不感歎,人類中居然還會有這樣的蠢貨,膽敢要挾偉大的巫妖,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自己居然聽了一個瘋子這麽長的演講,簡直都快和對方智商拉到同一戰線了。
    正當他起身準備離去,找個隱蔽的地方,用墮落魂晶好好修複身體的時候。
    遠處的樹林傳來了掌聲。
    “啪啪啪啪啪啪……”
    巫妖詫異地回頭看去,一個戴著醜角麵具的家夥,用輕快的腳步向自己靠近,雙手不斷地鼓掌。
    “不講道義,說殺就殺,凶殘至極,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渣,雖然不能算人,物理上的壞到骨子裏了。”
    巫妖鬼卿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麵前這個奇葩的人,雖然體型和聲音不同,但這兩人的氣息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