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病人和醫生不得不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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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衡上交了狼牙項鏈,終於可以避免每天時不時鬼哭狼嚎了。
    順便把棺材裏的那個罪證給拿了出來,一個摸起來有些沉的保險箱,裏麵大概裝著一些金銀珠寶之類的?
    具體是什麽,還是要等到專家組親自過來鑒定,打開看一看。
    杜衡說:“好了,接下來我也停職了,沒什麽事幹了,我要去醫院看看那個小丫頭。”
    “行吧,你去忙吧哈,我手上還有些工作要忙完。”
    “那麽回見。”
    “再見。”
    杜衡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理來到了醫院。
    這裏麵人來人往,住的大多數都是局內的工作人員,還有一些家屬。
    來到候診的房間長椅上安靜坐著。
    他緊鎖的眉頭,以及莫名散發的冰冷氣質,讓周圍的人員都感覺,似乎今天這位負棺人心中不開心。
    不用說都知道什麽原因,肯定是又和蔡局長鬧矛盾了,畢竟今天犯下的事兒還挺大的,在普通人麵前展現超凡能力,聽說還有什麽嚴厲的懲罰之類的吧?
    畢竟調查局就那麽大,抬頭不見低頭見,今天哪位不幸兒被領導約談了,不到一分鍾整個群裏都知道了。
    這種氣頭上,還是萬萬不要與他打招呼比較好,免得惹來一頓臭罵或者毒打。
    實際上杜衡壓根不擔心這個,隻要櫻孑平安無事就好了,職位其實沒那麽重要。
    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這過去的也太久了吧,都快一個小時了,不會出什麽意外了吧?
    就在他這樣思考的時候,門忽然打開了。
    一位麵容白瘦的蘿莉走了出來。
    手腕多了一條水晶手鏈,口袋裏麵好像還裝的鼓鼓囊囊的,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糖果。
    畢竟宋醫生特別喜歡吃糖,對小姑娘還挺喜歡的,倒不如說她對孩子都比較同情友善,不過對大人態度就惡劣不少,但是醫術水平絕對沒話說。
    畢竟她是杜衡專門找來的醫生,是擁有治愈能力的超凡者。
    當櫻子看見杜衡之時,臉上閃現出了喜悅,情不自禁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杜衡鬆了口氣,摸了摸丫頭的頭發。
    “呼,看到你沒事,太好了。”
    隨行的醫生走了過來說道:“看樣子背棺者和小姑娘感情還挺不錯的樣子,是你的妹妹嗎?”
    那是一個漂亮的金發女郎,穿著寬鬆的白大褂,雖然蒙著口罩,但那雙青色眼睛特別靈動溫和。
    按理來說,她應該是別的城市的人,在這個滿是黑頭發的地界,有些格格不入,不知道什麽原因留在了這裏。
    某種意義上來看,算是一位國際友人,和杜衡的關係還算不錯。
    畢竟一個男人三天五天的被打傷,幾乎每隔幾個月都要重度骨折一次,然後大難不死,送到醫生麵前治療,住院一個星期左右,想不熟悉起來都困難呀。
    聽著對方好奇的問題,杜衡想了想,感覺關係上差不了太多。
    “這……算是吧。”
    櫻子還有點羞澀,緊緊依偎著杜衡的手臂,畢竟這裏人生地不熟的。
    來來往往的人群,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自己,讓人內心莫名恐懼,隻有在大哥哥身旁才踏實一點。
    宋娑羅忽然取下了口罩,露出精致的容顏,眼神中帶著一絲埋怨。
    “杜彪子說實話,這一次我對你很失望,當哥哥的居然對妹妹如此疏於照顧,小小的年紀居然遭受了這麽大的磨難,不僅患有腸胃炎,內髒與嚴重缺水,並且長期伴隨營養不良,甚至還染上紅晶病,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個奇跡了。
    “雖然目前檢測並無大礙,可以判定為痊愈了,如果不是神跡的份,局內的醫療設施恐怕也治療不了。你應該早點來找我的,我可以動用自己的醫療點,幫你免費進行治療,也算是人情往來吧。”
    櫻子看著溫柔的大姐姐對著杜衡進行一番指責,內心有點不愉快。
    “姐姐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聰明賢惠的宋醫生,仿佛已經看穿了一切的真相。
    杜衡現在有虐待孩子的嫌疑,如果在開羅城的話,可能已經被抓起來審判了,甚至剝奪撫養權。
    她打斷了孩子的發言,不能因為是身邊的熟人,就故意包庇。
    “你不用說了,你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而杜彪子身為一個大人,每天忙於工作,居然連自己的家人都沒有照顧好,簡直是太可恥了。”
    杜衡一聽傻了,這和我有個錘子的關係啊?
    杜衡委屈巴巴地說:“我剛認的,算是領養的了,之前她情況比這還差呢,我花了好幾天時間才把她調理過來的,你不能啥事兒都怨我呀,我照顧自己都有點困難。”
    宋醫生有些意外地說:“哎,不是你親妹妹嗎?你們關係這麽好,頭發都是黑色的。”
    杜衡吐槽:“那你也不能大街上,看到一個頭發顏色跟你爸爸一樣的人,上去就喊人家爸爸呀”
    宋醫生有些尷尬,重新戴上了口罩。
    “那你不講明白一點,我也是為小姑娘考慮,這是好心但沒辦壞事兒。”
    杜衡有些無語感情半天,她理解錯誤了。唉,外國人的腦思路難以理解。
    “我都說了是算,表示不明確,你漢文理解能力應該提升提升。那我做好事兒,還要讓你一番教訓,心裏好難受呀。宋醫生看病的時候,如果那麽著急妄下結論用藥的話,也會造成患者身體損害的吧?”
    宋醫生不安地雙手放在身後,腳尖碾了碾地麵。
    “好吧,我道歉,對你有些誤會了。”
    “那算了算了,畢竟你也是關心櫻子。”
    櫻子內疚地說:“對不起,讓兩位鬧矛盾了,我應該講的明白一點的。”
    宋醫生揮揮手,表示沒有什麽事兒。
    調查局的日常和這個杜彪子拌嘴,順便在他受傷治療的時候,用力地掐一下,享受一下他痛苦的慘叫,緩解自己內心的不平衡。
    雙方關係唯一的矛盾,都在為自己的出生地證明有多麽優秀,從而間接貶低對方的國家。
    但她不得不承認華餐味道不錯,還比薯條炸魚營養不少。
    宋醫生溫柔地說:“櫻子如果這位大哥哥欺負你,你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教訓他的,現在潛在的變態蘿莉控非常的多,萬萬小心。”
    宋醫生試圖用手撫摸櫻子,不過讓這丫頭迅速躲開了,眼神中帶有一絲討厭。
    在她心中大哥哥是神聖的存在,甚至與神明和父親並列了,說他們壞話,這怎麽能行呢?
    宋醫生叉著腰,難受地說:“唉,你這小丫頭明明給你那麽多糖,還跟你聊了那麽多的事兒,現在反而又變陌生了,這家夥到底有什麽好的呀。”
    杜衡感覺人格受到了侮辱。
    “喂喂喂,聲音不要說的那麽大,我都聽著呢。”
    “我覺得我也沒說錯嘛,一個大男人和那麽可愛的小蘿莉擠在一個房間,而且她還跟我說了,你們洗……”
    杜衡迅速打斷了她說話。
    “快把嘴閉上,不要憑空汙人清白啊,櫻子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麽呀,這個八卦的外國娘們很煩的。”
    櫻子小聲說:“她一直在問我,就是聊聊和你的故事而已。一切隻是如實講出,難道不可以講真話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要注意個人隱私,不要什麽東西都往外麵透露,有的女人看起來很漂亮,實際上非常的壞。”
    宋娑羅說:“喂喂,我可聽著呢杜彪子,下次你住院費打十二折。”
    “啊,你這惡毒的女人。”
    宋醫生的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
    “用惡毒形容一位淑女,真是太不紳士了,某人雙腿癱瘓的時候,是誰幫忙上廁所的,而且你還存在性騷擾嫌疑,我並沒有對你進行控訴,你應該知足了。”
    杜衡用手指指著對方點了點,無奈地又收了回去。
    “聊天就聊天還揭短,真沒意思。至於那個性騷擾,我懷疑是你騷擾我,走個平地都能摔跤,那每一次都是我來扶住的,左腳踩右腳是吧?要不是小孩子在現場,我多少給你嘮叨嘮叨。”
    某種意義上,杜衡還算宋醫生的語言老師,嘴裏總是能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詞語,幸好沒有教些亂七八糟的髒話。
    無聊的住院期間,兩個人經常在一起談論,打打鬧鬧的,對杜衡的康複時間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比如推輪椅的時候,一時間沒看住,讓杜衡直接從樓梯上翻了過去,到現在杜衡都懷疑對方那次是不是故意的。
    私底下還有人以為倆人是一對,這簡直就是謠言中的謠言。
    因為宋醫生已經有了未婚夫了,而且感情挺不錯的,杜衡與她最多算是損友,杜衡也沒有奪人之愛的喜好。
    櫻子看著互相埋汰的兩個大人,控製不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哈哈,對不起,哥哥和姐姐說話方式太好玩了。”
    宋醫生忽然想起了什麽,開口詢問:“杜衡陪我去廁所那邊一趟,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談一談吧。”
    說到“談一談”這三個字兒的時候,還格外加重了語氣
    杜衡頭搖地跟個波浪鼓似的。
    “不太好吧,孤男寡女,去隱私的地方,我不能對不起你未婚夫,再說了,我這旁邊還有孩子呢,注意點兒,你喜歡我也不行啊。做人是要有道德底線的。”
    宋娑羅說:“呃,這就是普信男嗎?那你到底來不來呀。”
    杜衡沒有辦法,讓櫻子在原地等待,自己去去就回。
    來到了廁所的拐角,這裏常常作為吸煙區而預備,空氣中彌漫的一種煙霧。
    “把我叫到這裏,到底是什麽事?”他本不打算來,心裏多少猜到了。
    宋醫生表情此刻變得十分嚴肅。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櫻子應該是位超凡者,雖然對她的抽血化驗並沒有什麽異常,不過那樣的缺水症狀,普通人肯定活不下去,她現在隻是有些虛弱,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如果是神跡的話,根本不會出現副作用,所以這隻能是詛咒效果。”
    杜衡還在試圖狡辯:“我說過你不能妄下結論,天底下的法術那麽多。”
    “告訴我真相吧,我是你的朋友,你可以信任我。”
    杜衡望向對方堅定的眼神,話語之中也是不容置疑,再加上長期的住院相處,早把對方當成值得信賴的朋友的。
    他攤攤手說道:“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最壞的選擇和最好的選擇,我都考慮過了,沒有檢測出來是萬幸的。接下來隻能嚴格看管她,讓她不使用超能力了。”
    宋醫生靠在牆角,悠然地點上了一支煙,眼神帶有一絲迷離。
    “但是如果一直克製使用的話,可能會造成能力暴走,多少還是需要釋放的,要是下次犯病的話,可以直接送到我家進行治療,我會安排好一切。”
    杜衡用手扇了扇空氣中的煙味,小聲地說:“為什麽選擇幫我隱瞞?”
    宋娑羅給出了自己當醫生,最低標準的道德底線。
    “我隻是覺得雇傭童工是犯法的,哪怕是超凡者也一樣,把一切寄托在一個小女孩身上,多少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