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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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帝,如今能救蕪錦公主的唯一辦法便是找一個同齡且屬性相同的人,兩個人交換命格,如此,才可保公主無虞。”元始天尊說道。
    “此人是誰。”天帝坐在宮殿之上,殿中立著數位德高望重的神仙。
    “若念。”元始天尊掐指一算,捋了一把胡須,慢慢吐出了這兩個字。
    一萬年之後
    若念一直是眾神之中一個神話般的人物,百歲升仙,千歲升神,是千萬年來神界最有天賦的神仙,因此,在若念百歲之時,若念便被天帝封為將軍,成為了神界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將領,經千年,訓練出了一支三萬人的精兵,橫掃敵軍,勢如破竹,軍中之人無人不服,聲名赫赫,是當之無愧的神界第一將軍。
    仙界深處,在一塊小的浮島上,島上的那株櫻花樹開的正盛,落英繽紛,粉紅色的花瓣散落在地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花瓣時不時隨著風落下,落在躺在花雨中的人身上。
    身著墨色玄衣的男子生的十分俊俏,躺在白衣女子的身邊,隻是那兩道眉間透露著冷氣,似是高高在上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男子側著身,右手撐著頭,細細打量起身旁的女子。較好的麵容在霞光下襯托的更加美麗,睫毛一顫一顫,烏黑的長發隨意散落在櫻花地上,甚是好看,男子看得入癡,舍不得移開視線。
    女子醒來,眼前朦朧一片,看著男子,隻是一笑。他卻覺得自己仿佛在這眸中看到了宇宙間的無數星辰,一時間竟忘記了呼吸,隻是兩個人默默對視,無言。
    女子嘴角噙著笑,“怎麽,看了我一千年了,還沒看夠嗎?你可是魔界二殿下,閱人無數。”
    “不夠,我隻想永生永世這樣看著你。”
    “我們認識都一千年了.....”落辰十分感慨,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一千年,隻要是神魔發動戰爭,兩人必將會碰麵,戰場上他們是仇敵,但是在戰場下,他們會尋一處靜謐之地煮一壺酒,共同度過一個又一個年頭。
    “若兒。”落辰突然轉過頭,左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龐,溫柔的說道:“我們成親吧。”
    落辰說的極其認真,眼神熾熱到若念覺得自己快被融化,但是若念隻是含著笑,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一個是神界的戰神,一個是魔族的二殿下,兩個人該如何在一起。
    “天帝有令,命將軍立刻出發前往塬荒擊退魔軍。”天帝身邊的小仙前來下旨。
    “天帝還說此次戰役凶險,將軍帶上五位副將和三萬將士一同前往,以免生變。”
    若念單膝跪在地上,和身後的五位將士互相交換了眼神,以往天帝從來不會管帶了哪位副將,而且三萬將士都是若念的心腹,雖說他們征戰從來都是一同去的,隻是這次天帝居然專門下旨。
    “許是怕將軍輕敵大意,所以天帝才特意提醒。”小仙念完旨,補充了這麽一句,可是話中怕是另有深意。
    接了旨,五位副將立馬圍了上來。
    尹天開口:“將軍,這次征戰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哪裏奇怪。”
    “沒有吧,以往出去征戰的不就是我們這些人嗎?再說了,都是自家人,怕什麽?”流天接話。
    “罷了,不必在這裏揣測了。”若念揮了揮手,“都各自回去收拾吧,半個時辰後點兵出征。”
    “是,將軍。”
    塬荒軍營中
    “將軍你看,我們現在正在塬荒的正中心,到時.......”若念和尹天、散等人正在營帳中規劃戰術,若念一身白色鎧甲,英姿颯爽,不同於別的女仙,若念雖然修煉央花訣,但是骨子裏卻是十分剛硬堅強的。
    “報,將軍。”泗水直入軍帳,拱手行禮,“將軍,據探子來報,此次魔軍的將領是魔族二殿下落辰。”
    “將軍,還是落辰領兵,與以往沒有不同,那個旨意會不會是天帝心血來潮。”泗水說道。
    “或許是吧,但還是要多加小心。”若念把自己的將士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自然不希望任何人受到傷害,每次出戰都希望可以一個不落的都回去。
    若念深深吸了一口氣,還好是他領兵,應該是自己多心了。
    “傳我命令,原地休整,隨時準備迎戰。”
    “是。”
    戰爭持續了好幾天,雙方僵持不下,但傷亡卻很小。
    入夜,若念正在營帳中盤息,一隻鴿子飛來,卻被阻擋在她的護身屏障之外,若念一抬手,鴿子立馬化為虛無,隻有微弱的聲音入耳。
    若念睜開眼,一眨眼化為虛無。
    一閃身,若念已經出現在塬荒的極北之地,一個人影坐在亭子中飲酒,隨後感應到了若念的出現,便轉過身來,而後邪魅一笑,“念兒,你來了。”
    若念落地,看著正在斟酒的落辰說道:“如今戰事正酣,你還有閑情逸致來喝酒。”
    落辰卻向若念招招手,“來,坐吧。”
    “不愧是修煉央花決的人,果然好香。”落辰輕輕嗅了嗅空氣,淡淡的花香讓人心情愉悅。
    “登徒子。”若念瞥了他一眼,撩了衣袍,坐在對麵。
    “世人都說魔族的二殿下生來殘暴不仁,殺戮成性,可見,傳言有虛。”
    “傳言不假,我隻是——因人而異。”
    因人而異。
    若念低頭抿了一口酒不看他。“傷得重嗎?”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疼,你的韶光劍都傷到我的胳膊了。”說著還挪了過去,把胳膊在若念眼前揮來揮去。
    這已經是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以往隻要二人是主帥,那麽在打仗時便會有意無意放水,因此傷亡總是會比平常小許多。
    若念輕哼一聲:“要不明天換你砍我?”
    “別別別,這我可舍不得。”
    “我聽說你今天殺了三十個魔族將士,有一個還是副將....”
    若念擔心她處死自己的士兵會落人口舌,結果他話鋒一轉說道:
    “那都是我父君的眼線。”
    那你也不該將蹂躪他們致死,還把屍體....若念識趣沒有再說,落辰的名聲若念至少還是知道點的,什麽荒唐無度、風流之類的,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了,還有一事,明日我就走了,父君匆匆召我回宮,也不知是為何事,這次叫的急,和你喝完這壺酒便走。”
    那你這麽急還來找我喝酒,若念雖然有些責怪他,但是心裏還是觸動了。
    “新來的將領是誰?”
    “魔族大殿下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