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宮外豔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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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袖!
    “來人,叫紫夫人出來!我與她有要事相商,”薑渝瀧走的很快,招手吩咐道,“耽誤了你們誰都招架不起。”
    二樓突然響起一陣竹笛聲,四周的帷幔也都拉住了,一個女子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在樂聲中翩翩起舞。
    踢腿,抬臂,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渾然天成,每一幀都讓人想要保留。薑渝瀧看的有些呆了,但他還是記得自己此行的目的絕非欣賞美人跳舞。
    “不知紫夫人可否賞臉一敘?”薑渝瀧回過神來。
    “停了吧。”周圍的帷幔被打開,紫夫人一席紫色紗衣,赤腳踩在地上,眼中是鉛華洗盡之後的幹淨和通透。就站在那裏,也不行禮,更不攀談,好像在等著薑渝瀧先開口一樣。
    薑渝瀧鼓著掌從一旁走了過來,“早就聽聞花招館的紫夫人人間絕色,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難怪徐將軍三天兩頭的往這跑,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舍弟是不是也曾與姑娘淵源頗深啊?”
    紫兒挑了挑眉知道的這麽詳細,怕是不好對付了。“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世子殿下,隻是世子殿下此番來此定不是與我寒暄,有何貴幹不妨開門見山吧!”
    “也無事,隻是聽聞皇弟在時喜歡聽紫夫人跳舞,今日突然想起舊事,特來追憶一番。”薑渝瀧假意擦了擦眼淚,做戲就要做全套的嘛!
    紫兒也不去管他的假惺惺,說道“小女子技拙讓世子殿下見笑了。”
    說罷,紫兒走到屋側,穿上鞋子,鞋上掛著一串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大袖蓋住了小腿,看著麵前的薑渝瀧彬彬有禮,微笑致意打算轉身離去。
    “紫夫人走的這般著急,這就是你們花招館的待客之道嗎?許是在下孤陋寡聞並未聽得花招館有過這樣的待客方法。”兩手握在小腹前方,等著紫兒的下一步動作。
    “將軍隻是讓我在這裏負責彈琴跳舞,其他事宜小的一概不知,還望世子海涵。”她也沒有留下來的意思,自己已經說白了就是個打工仔,大有一種你有意見去和徐嚴談的感覺。
    “紫夫人不請在下坐一會兒?”薑渝瀧聽出她話裏有話,隻要不是薑渝胥的人是徐嚴的人呢,量徐嚴也不敢把自己怎麽樣,薑渝瀧反倒放心了。
    “那世子,樓上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紫兒絲毫不慌,帶著薑渝瀧上了三樓的展台。
    雖說徐嚴在外以武將著稱,人道是戰神徐嚴,卻也是個滿腹經綸的翩翩公子。花招館就是由他設計,一樓借貸普通的賓客,二樓是歌舞伎的住所,也是表演時候的後備間,三樓是為了各種貴賓準備的,極具格調。
    單看薑渝瀧所處的一間,便是由檀木雕刻的桌椅,窗簾帷幔也是鮫綃製作而成,低調大氣。
    “看不出來徐嚴也是此等具有品味之人。”薑渝瀧坐下來喝了一口茶,對紫兒說道。
    “您喜歡便好。”紫兒禮貌的笑笑。
    樓下的舞台燈光溢彩,走出一排歌女,手裏拿著各種樂器,身上的衣服則是開叉到了大腿,但是絲毫不顯妖豔。
    一曲奏罷,便上來十多個伶人,穿著戲服,在台上唱起了戲。
    具體內容大概是某一先朝兄弟二人爭奪家產的事情,薑渝瀧平素也不愛這類花裏胡哨的東西,隻是用一隻手撐著自己在桌子上看。
    戲罷,又是一群女子穿著淺綠色長裙,盤著高高的發髻,端起茶杯和酒杯的舞蹈。
    “紫夫人。”薑渝瀧喚道。
    紫兒正全神貫注的在看節目,倒是被薑渝瀧驚到,忙問“何事?可是這茶涼了?”
    “也不知徐將軍今日是打算請我看多久的戲呢!等了這半天,我看她就是遠在邊疆這時候也該回來了吧!”薑渝瀧聲音淩冽,絲毫不容置噲。
    紫兒這才想起來,好像薑渝胥和徐嚴方才去議事,恐怕議事半會回不來,這是等著她自救?
    本想著拖延時間,沒想到會被識破。
    “世子息怒,徐將軍軍務繁忙,一時抽不出時間也是有的。”
    薑渝瀧突然笑了,說“軍務繁忙?他要是比我堂堂一個世子還繁忙,這國家就是他的了,我父王情何以堪?”
    被抓了把柄,紫兒一時支支吾吾起來。不管是心機深沉的薑渝胥還是謀權的徐嚴,都不曾對她有過這樣的期待,也沒想過有一天紫兒要獨自麵對什麽人。
    “無妨,不如紫夫人坐下與我共飲一杯?”說著,薑渝瀧稍稍離座,眼神示意紫兒坐在他身邊。
    咬咬牙,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紫兒坐在薑渝瀧身旁為他沏茶。
    “我們花招館的茶是名為清心茶,意在讓飲者得以清心明目。”紫兒邊說邊為他倒茶。
    薑渝瀧一隻手攬住紫兒的腰,說道“美人在側,飲什麽茶,拿酒來!”
    紫兒雖是心下一驚,但還是吩咐小廝把酒拿來。
    樓下的曲目又換了一次,倒是來自褚安的小調,台上幾個歌女正唱的起興,慢慢的,天暗下來一層也匯集了不少文人雅士。
    大都是些高談闊論不切實際,沒人注意到樓上坐著的就是當今的世子殿下,也沒有注意到三層包間的劍拔弩張,他們隻是對褚安的郡主議論紛紛,說未曾見過也不知和這紫夫人想比如何如何。
    看薑渝瀧對著台上的歌女發呆,紫兒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世子殿下是否需要我叫她們上來?”
    “不必了。”雖說是個著名好色之徒,他除了在紫兒的腰上摸了兩把加上勾肩搭背並無過分舉動。紫兒的心也算是落了下來。
    “紫夫人可願隨我回宮?本世子不會虧待你的。”薑渝瀧笑吟吟的看著她。
    紫兒一時語塞,這種境況在薑渝胥的計劃中不是沒有出現過,隻是,來的突然了些。此時薑渝胥又不在,自己如何得知是不是最好的時機?
    “呦,殿下哪裏的話?莫不是把我給忘了?”一陣聲音傳出,連舞蹈和音樂都停了,眾人都望向那個唯一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