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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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年回首是與非!
    朱梓蘭攔住周仙立說“你最好把話說清楚,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即使你是衛蕭的姐姐也不行!”周仙立回頭看著她說“很簡單的字麵意思你都不懂,還要我怎麽解釋?”朱梓蘭語塞,不依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年齡的?”周仙立認真的看了看她的臉笑著說“自然是看出來的!”朱梓蘭氣的快冒煙了,她生平最討厭人家說她看起來年紀大了,即使她的年齡真的不小了!因為她臉上有些雀斑,雖然買了很多化妝品來消滅雀斑,但還是有那麽幾個頑固的不肯退下!
    周仙立見朱梓蘭沒攔著她了,也不說話,就走出去了,衛蕭扶著將近虛脫的何曉磊走了出來,對周仙立說“你認識那個朱梓蘭嗎?”周仙立搖頭道“不認識,第一次見!我們回去吧!”路上也沒有多少計程車,雖然這裏離宿舍不遠,但這時的何曉磊已經暈的站都站不起來了,衛蕭是半抱著他走的,他們三人站在路邊等計程車,晚上的夜景也很不錯,微涼的風吹過臉頰,是那樣的舒適!周仙立是第一次如此輕鬆的享受著美好的夜色,她的心裏有著絲絲寧靜,忘了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忘記了家人的麵孔,又在什麽時候想起她也是有娘的孩子!路上的行人大多是家長陪著孩子,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但看到他們臉上幸福的笑容,周仙立滿心的羨慕!
    衛蕭抱著何曉磊的手都酸了,他倆的個頭差不多,這樣抱著一個一米八幾的男子漢,特別還是個醉的不省人事的男子漢,衛蕭有說不出的累。可是老天似乎喜歡和他作對一樣,每個過來的計程車都是滿客。一輛保時捷停在他們麵前,周仙立看著這輛車的車主搖下車窗,是她,還真是窮追猛打。朱梓蘭笑著對衛蕭說“帥哥,我帶你一程怎麽樣?”周仙立看看衛蕭,衛蕭臉色微寒,不帶感情色彩的說“不用!”朱梓蘭又把頭轉向周仙立說“那姐姐我先帶你回去吧,上車啊!”這時衛蕭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周仙立,心裏笑歪了去!
    周仙立一愣,才想起自己喊衛蕭為弟弟,周仙立打心眼裏不喜歡朱梓蘭,不光是因為朱梓玉。周仙立怎麽也想不通,朱梓玉那麽好的人怎麽會有那樣得瑟的家人,看她開著保時捷,似乎家裏很有錢的樣子,不知道朱梓玉看到這些會怎樣想。聽到朱梓蘭叫她姐姐,她輕輕的說“我不是你姐姐,別把我叫老了!”朱梓蘭氣的牙癢癢,自己好聲好氣的跟他說話,她居然這個態度,難道是考驗她!
    朱梓蘭走下車,一臉微笑,對周仙立說“瞧,你是衛蕭的姐姐,以後我要是和衛蕭成了,我不還是要喊你姐姐,來吧,姐姐別生我的氣了,上來吧!”周仙立站在那,任她怎麽拉都不動,朱梓蘭依舊保持一臉微笑說“姐姐,別這樣嘛!你看蕭這樣扶著何學長也累不是,你先上車吧,你不上去,蕭也不上去,他會累壞的!”周仙立想了想,又看了看衛蕭,衛蕭瞪著他的大眼睛,大有你隻要答應就別見我的氣勢,周仙立正要說話,就聽到後麵有人喊“立姐,周仙立,立姐,周仙立…”朱梓蘭驚訝道“你不是衛蕭的姐姐,你是周仙立?”周仙立此時想點頭也不想點頭,小北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說“立姐,我都快把嗓子喊破了,你終於回頭看我一眼啦!”周仙立疑惑“你怎麽跑這麽急?”
    還沒等小北回答,朱梓蘭一把扯過叭在周仙立身邊的小北,“啪!”的一聲,又扇了周仙立一巴掌,不對,應該說周仙立又挨了一巴掌,說“我讓你賤!”小北看到周仙立被打,氣憤的一腳踹開朱梓蘭,衛蕭更是氣的想殺了朱梓蘭!小北拿開周仙立的手說“立姐,讓我看看!腫了!”小北轉身又把正在爬起來的朱梓蘭踢倒在地說“你個臭婆娘,下手也忒狠了!看我不扯爛你的臉!”說著要去打她,周仙立忙要趕過去拉開她們,衛蕭這時已經到了周仙立身旁拉住她說“別動,讓我看看!”
    周仙立欲推開他的手,怎奈衛蕭的力氣太大了,根本就推不動,衛蕭的臉色又黑了幾分,說“怎麽下手這麽重?你怎麽就那麽笨,不知道躲開,打到臉上很舒服是不?都腫了,看你明天怎麽見人?”周仙立有苦不能說啊,她要是說這張臉已經挨過兩巴掌了,還不知道衛蕭怎麽反應呢,隻能先委屈下朱梓蘭,誰讓她那麽壞的!周仙立對衛蕭笑笑說“回去用熱水敷敷就好了,沒事的!”衛蕭瞪了周仙立一眼,說“這麽不懂照顧自己,小玉要是知道了,非從美國飛回來!”周仙立連忙打住說“這事你可千萬別告訴小玉,她現在正忙著辦理培訓班呢,我真的沒事,過幾天它就會好了!”
    衛蕭擔憂的看著周仙立沒有說話,又抱了抱何曉磊,看到小北已經和朱梓蘭打在一起,準確的說是小北在打朱梓蘭,周仙立又要過去拉開他們,衛蕭攔住她說“你還想再挨打?”周仙立看了衛蕭一眼說“也不能任由小北胡來,她會吃虧的!”衛蕭似乎不關心的說“那也未必!”周仙立疑惑的“啊”了一聲,衛蕭緊閉著嘴巴不說話!周仙立看看衛蕭又看看小北,說“小北,別打了!小北,小北,聽話啊!”小北很帥氣的推了一把朱梓蘭,朱梓蘭一個不穩,倒了下去,真沒想到低朱梓蘭差不多一頭的小北,居然這麽彪悍,打的朱梓蘭毫無反手之力!小北拍拍手笑著對周仙立說“放心,立姐,我不會有事的!”
    小北看了看衛蕭和何曉磊,然後又看了看保時捷,腦子裏就有了主意!朱梓蘭從地上爬起來說“你,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小北瞪著她說“你個臭婆娘,老女人,活該你!”小北說朱梓蘭老也正常,小北今年就才十六歲而已!朱梓蘭被氣的不行,又拿小北無法,氣衝衝的就走到車旁,準備走人,小北時刻注意著朱梓蘭的動作,當她剛打開車門的時候,小北跑上去拉開她,把她推的好遠,自己跳上車對周仙立他們說“快,上車!”
    周仙立和衛蕭也都是聰明人,看到小北搶車就往車跑去,三人都上了車,小北得意的對大喊大叫的朱梓蘭說“明天你就在這裏拿車!要是,你報警,小心我砸爛你的破車!”說完就丟下朱梓蘭一人走了!
    朱梓蘭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事情怎麽這樣發生了,氣的她直跺腳,想打電話讓家人來接,又想起來手機在包裏,包在車上,氣的朱梓蘭真想拿刀砍人,坐計程車吧,沒有!真是倒黴透她了,朱梓蘭想到小北是南家的服務員就想到了報仇的計劃,這口氣要她如何咽得下!報警,她肯定不會報警的,既然是私人恩怨,朱梓蘭就決定私了,最好整死小北!
    而小北幾人卻高興的不得了,小北一路上又是唱又是笑的,搶了朱梓蘭的車好像是多榮耀的事一樣,周仙立擔憂的說“小北,別太高興了,小心開車啊!”小北回頭衝著周仙立燦爛一笑說“立姐,你別小看我哦,我十歲就會開這車了,隻是沒駕照才沒過好車癮!”周仙立看著小北純真的笑容不由擔憂道“小北,她家似乎很有錢,找你麻煩怎麽辦?”小北正要說話,衛蕭接道“沒事,小北她要敢找你麻煩,你就跟哥哥說,哥哥保護你!”小北一聽此話,嘴都笑歪了,連連點頭道“謝謝哥哥!”一句話逗樂了一車人!
    第二天,小北就用那輛保時捷拉東西,昨天小北和衛蕭相談甚歡,看到周仙立他們的公寓還有一間閑置的房子,小北就毛遂自薦的把那間房子租了下來!然後就是小北住在了周仙立的隔壁!周仙立早早的去了學校,衛蕭也去上課了,就隻有還在睡覺的何曉磊了!小北唱著流行歌曲歡快的布置她的新宿舍,心裏早就樂開了花,以前每次搬家都得請人搬,花了很多錢,現在有了這個保時捷,簡直就是既方便又省錢!快中午的時候,小北把房子布置好了,想到昨天那個臭女人,小北就氣憤,如果昨天打的是她小北,她非得把她的臉割花,隻是立姐太善良了!想著這些,小北像個大人似的歎口氣,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看到保時捷在那,頓時有唱起了流行歌曲,然後她開車去吃了飯,然後去上班,順道把車還了!
    小北把車一停,站在那等了一會,就看到朱梓蘭向這邊走了過來,小北把鑰匙拋向空中,然後接住放在車子上,看都不看朱梓蘭一眼,就去了南家!剛進店就聽到領班說“小北啊,你怎麽做什麽事都不長腦筋啊,車能停在那嗎?還有啊,你怎麽突然變得那麽有錢了?”小北捂著耳朵抱怨“領班,你也真是的!工作上我盡量做到盡善盡美,生活上就不勞你老操心啦!啦啦…啦啦…我去換工作服了啊!”領班又往外麵看了看,那輛保時捷被人開走了,這下可急著了領班,她趕忙跑到更衣室對小北叫道“車被偷走了,車…”小北慢悠悠的係上鞋帶,站起來說“大姐,那輛車本來就是人家的,我隻是還給人家而已,我去工作啦!”留下領班一人,仍然在錯愕中!隨即回過神來,領班追著小北出去了!南家是個酒吧,餐館一體的,一般中午以後人才漸漸多起來,所以小北的工作是下午兩點到晚上十點!由於小北還小,家又遠,老板容許小北提前半個小時回去!
    這時的人還比較少,小北擦著桌子想到晚上會和立姐在一個大屋子裏就開心的不得了。雖然周仙立在這裏隻做了三個月的服務生,但周仙立是小北唯一談的來的朋友之一,而且因為周仙立比她大,小北在心裏就自然的把周仙立劃為最好的朋友之列了。這次又見麵,真是讓她好高興啊。領班拿手在小北麵前晃晃說“小北,想啥呢,這麽開心?”小北嚇的差點把抹布打在領班臉上了。
    “老板!”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北把抹布扔到領班手裏跑過去問“先生,請問需要點什麽?”那個男的沒有回答小北,隻是看著小北,小北也看著他,他滿臉橫肉,一雙小小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小北趕忙移開視線又問了一遍。那個男的依然看著小北不說話,小北心裏不爽極了,但臉上微笑不改,說“先生,先生,請問…”那個男的笑著說“小妹妹,其實哥哥我是專門來找你的!”小北瞪了他一眼,心眼一轉就知道事有蹊蹺!
    領班也看出事情有些奇怪,趕忙跑過來說“先生,您請這邊坐!”男的眉毛聽到此話眉毛立馬豎起來了,大聲道“去,去,我就是要找他!”
    領班被他這麽一說,也有些生氣,但也忍住,不能把事情給鬧大了,領班竭力拉住小北笑著說“先生,你看我們店都還沒準備好呢,要不你等會再過來!”那個男的把手一拍桌子,說“我今天就坐這了!你,給我倒水!”小北恨不得扭斷他指著自己的手,小北冷哼一聲,把頭扭向一邊,噘著嘴巴不說話!
    領班見勢趕緊把小北拉到後麵去,男的也立刻站起來,快步趕上拉住小北的胳膊說“她不可以走,得留下陪我!”小北掙開他的手厭惡的說“拿開你的臭手!”領班也開始著急起來,其他的員工也過來幫忙,這時從外麵突然進來四個男的,把領班及那些服務員和小北分開了!這下,可遭了,小北看著這裏的情形,心裏也開始害怕起來了!
    雖然小北不怕這個男的,但是小北在這個店上班,隻要她在這一天,小北就永遠會被麻煩纏身!領班和服務員大喊大叫的想衝出去,無奈那四個人個個強悍又高大,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北被那個男的夾持著!
    好巧的是朱梓蘭恰巧這時帶著她的姐妹來到南家,看到她一臉陰險的笑容,小北就想撲上去咬塊肉下來!
    朱梓蘭笑著說“我來湊個熱鬧啊,你們繼續!”那個滿臉橫肉的諂媚道“這個交給你了,幫哥哥好好招待她!”朱梓蘭用手捂著嘴嬌笑道“哥哥真是大方,那姐妹們,我們也來熱鬧熱鬧吧!”說完她從包裏拿出一把小型的水果刀!
    “我看誰敢動手!”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北看到來人頓時幸災樂禍的跳了起來大叫道“衛蕭哥哥,我在這裏!”衛蕭給小北一個大大的笑容,冷聲對朱梓蘭等人說“本少爺的店員也是你們能夠隨便動的,還不放手!”此話一出,那些男的立刻都收了手腳站在一旁,衛蕭酷酷的說“李小姐,送客,我今天陪朋友來吃飯,不希望被打擾!”
    此時的朱梓蘭還沒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麽回事,也不叫那人哥哥了,直呼其名道“張耀明,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張耀明苦著臉膽怯的小聲說“這個人我惹不起!”然後笑著對衛蕭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店。”看到衛蕭臉上的冷寒之色硬著頭皮把下麵的話說完“既然你有朋友在,那我就不多打擾了,”話沒說完,就趕緊知會朋友一聲,轉眼就跑了!
    見到威脅自己的人跑的無影無蹤,小北開心極了,拿起旁邊的菜單指著朱梓蘭的臉說“臭三八,你不是張狂嗎?看你如何張狂?是不是昨天給的教訓不多,那我就再送阿姨點禮物!”阿姨,她居然叫她阿姨,士可殺不可辱!朱梓蘭氣的口無遮欄起來,說“賤娘養的,這麽小跟著男人,你…”小北聽到賤娘兩個字就失去理智了,後麵的話哪等她再說完,拿著菜單就往她身上砸,撲上去就要撕爛她的嘴,小北忘了朱梓蘭手裏還有把小型水果刀,雖小可它還是一把刀!
    “醫生,她怎樣了?有沒有事?”衛蕭著急的問道,醫生看著麵色蒼白的小北沒有回答,而小北的傷口在藥物的處理下依然在不斷的流血!衛蕭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北被送進手術室,如果他能再快點,如果他能再狠心些,小北她就不用來這裏了,六七公分的深度,夏天的衣服幾乎可以忽略它的厚度。
    “叮叮叮…叮叮叮……”誰的手機在響,“先生,先生,你的手機。”一個病人家屬說道,衛蕭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電話怎麽沒人接,小北在忙吧,發個短信好了,周仙立這樣想著給小北發了條短信。今天的老師真的很羅嗦,從晚上七點一直說到九點二十,讓他們這些新生感覺就像是在聽唐僧念經般的羅嗦,可是有什麽辦法,這個老師的故事還真長,當然年齡也好大了啊。周仙立走回宿舍差不多十點了,小北和衛蕭都沒回來,何曉磊仍然處於迷糊狀態。
    難道小北出什麽事情了,怎麽這麽晚還沒回來,朱梓蘭,一定是朱梓蘭找小北的麻煩。周仙立開始焦急起來,周仙立趕忙掏出手機給小北打電話,電話還能打的通,還好,周仙立的心跳也跟著放緩了些。可是,沒人接,周仙立原本平穩的心又陡然加速起來。周仙立一遍遍的打著,一直打到無法接通,麻煩了,周仙立想都沒想的就往外衝。
    連老天都不待見她,這時居然下起了雨,等周仙立來到南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了,領班李小姐看到周仙立來了,頓時兩眼流出了哀傷的淚水,周仙立連帶著喘氣說“小北,她人呢?”李小姐哽咽道“小北她被別人捅了一刀,整把刀都插進去了,流了,流了,好多的血,她,她…”周仙立的心一下糾結在了一塊,沙啞的問道“她,現在,在哪?”李小姐告訴了周仙立地址,周仙立聽完就拔腿往外跑,邊跑邊想小北怎麽樣了,她拚命攔下計程車說“快,市北醫院!”
    手術室的燈滅了,衛蕭陡然站了起來,護士緩緩的把手術車推了出來,此刻安靜的小北像是睡著的孩子,這時衛蕭才發現他沒有勇氣問出心裏的問題了,小北的臉看起來真的好蒼白,衛蕭的眼光移到小北的腰側,血是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