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複雜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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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讓你殺佐助,你去當魅魔?!
我好奇的遊了過去“你們在說什麽?”
也許是因為剛從培養液裏出生不久,我對水非常親切,一入水,便自然而然的感到熟悉和安全。
鹿丸臉色不變,說“沒什麽。”
誌乃也看不出有什麽表情變化。
我皺起了眉頭“感覺你今天瞞了我很多事情,鹿丸。”
鹿丸敲了一記我的頭“腦子不算聰明,直覺倒是很準。”
誌乃道“我們在討論井野的事情。”
“井野的事?”
鹿丸皺起眉頭,有些不滿的看向誌乃“不要提起井野。”
但誌乃沒有絲毫動搖的告訴我“剛才井野想把佐助拉過去,但佐助沒動。這感覺像是拒絕,我和鹿丸在商量要不要告訴她,讓她放棄佐助,不過,她自己意識到了也說不定,我們畢竟隻是外人,不好多說什麽。”
他的眼睛完美的隱藏在遊泳鏡後麵,我什麽都看不見。
“……原來是這樣。”
我對自己的感情都不熟悉,就更別提對別人的感情了,考慮到井野比我更明白如何喜歡別人,我覺得自己應該沒有參與討論她感情的資格。
而且這對井野來說,應該不是一件可以到處宣揚的事情,我本來不該知道,也不必知道。可是誌乃和我關係好,因為我追問而告訴了我。
這讓我有些後悔,也許我不該追根究底。
“喜歡還真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呢……連鹿丸都無法給井野解決方案嗎?”
鹿丸沒好氣道“我自己也在找呢。”
我想起我和誌乃是戀愛搭檔,於是望著他問道“那麽作為戀人的話,這種時候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麽?”
誌乃道“我們可以一起去練習憋氣。”
鹿丸道“但是等會兒大家都會下來練習憋氣,泳池裏可沒有那麽多地方給你們單獨相處,不如就和朋友們一起行動?”
我左右望了望,瞧見佐助正站在在泳池一角,白皙修長的手指按在池邊,低著頭將臉埋進水裏。
他的頭發被水浸濕,柔順的在水中飄揚,我望過去時,他正好揚起臉來換氣。
濡濕的黑發像是烏黑的絲綢,沾在他白皙秀麗的臉上,晶瑩的水珠從他的睫毛上落下,他隨手把頭發捋向腦後,整個人像是童話裏才會出現的鮫人王子,可以憑借美貌蠱惑人類,讓人前赴後繼的撲入水中淹死,成為他的食糧。
而他身邊不遠處,水底下有一團模糊的金色影子——那是鳴人的頭發。
他整個人都蹲在池底,單方麵的在和佐助比賽,試圖超過佐助憋氣的時長,我很擔心他因為一時意氣,在水底下憋到窒息。
鳴人剛才已經出水換氣過一次了,這次剛剛才下去不久。也就是說,他們的憋氣比賽,佐助暫時又贏了一次。
我的視線轉向鳴人的時候,佐助好像察覺到我的視線看了過來,等我確認他是不是看了過來的時候,他又已經轉過頭去,低頭望著水麵,再一次將臉埋進了水中。
井野他們則在另一個方向。
她在等自己的好朋友小櫻。她被分到了第二組下水的隊伍,這時才剛剛走過來。
犬塚牙守在雛田身邊,赤丸則無師自通的繞著他們兩個,在水中以狗爬式的姿勢遊泳。
丁次……
丁次不見了。
“別在意,”鹿丸順著我的視線也看了一圈,見我突然瞪圓了眼睛,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在吃驚什麽,“丁次剛才餓的嘴唇發白,衝去更衣室裏吃零食了。”
我有點擔心“以後出任務的時候,遇上水戰的話,他能應付過來嗎?”
“別擔心,”誌乃道“豬鹿蝶在家裏也會訓練水性,比在學校裏更有針對性,丁次就算不上遊泳課也無所謂。”
鹿丸笑的有點假“我記得油女家的家傳也很厲害。”
“哪裏。奈良家的存在感比油女家高多了。”
“不不不,作為忍者,存在感高可不是好事,還是油女家作為忍者更為優秀才對。”
“奈良家的影子模仿術非常厲害。”
“油女家的蟲子才是防不勝防。”
我看不懂他們兩個在幹什麽,為什麽忽然就互相誇獎起對方的家族來,不過,我發現我們之間的確沒有更多的空間讓我和誌乃單獨待在一起,那就大家一起好了,畢竟誌乃看起來和鹿丸玩的也很好。
我笑了笑,回頭去找鳴人——他還沒上來,我得去一邊守著,觀察他到底有沒有出事。
我遊了過去,老師跟我們說,作為忍者,必須能在水下睜開眼睛。這對我也不算很難,我凝視著不遠處那一團金色,徑直朝著他靠近。
我剛遊到鳴人身邊,鳴人就猛地站了起來,“嗚哇”一聲,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差……差點憋死……可惡!”
他在水池裏虛弱的晃了晃,靠在池壁上顯得十分虛弱。
“你沒事吧?鳴人?”
“沒,沒事。”一看見我,他就揚起了燦爛的笑容,“我剛才突破了自己之前最長的憋氣記錄哦!超厲害吧!”
我十分捧場的用力為他鼓掌“鳴人真棒!”
而同學們在水中各種撲騰造成的動靜,掩蓋了有人靠近的聲響。
等佐助突然冷不丁的開口,我才發現他居然走了過來。
他站在我和鳴人身邊,瞥了我們一眼“……你是這家夥的保姆嗎?”
我慢了一拍,才意識到他在和我說話。
鳴人卻立刻炸了毛“你說什麽!?”
他沒說話,又像是低哼了一聲,看向了我“你……”
我?
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我望著那雙烏黑的眼眸,什麽都看不出來,所以反而忍不住的想,他的眼神中究竟透露出了怎樣的情緒?
他看著眼前的一切時,腦袋裏都會想些什麽?
我通過井野,在各位前輩們的記憶裏看見的宇智波佐助,他的眼睛不常是黑色。
紅色的寫輪眼、淡紫色的輪回眼、勾玉輪回眼,代表著讓人絕望的強大。
在前輩們的記憶裏,他總是站在高處,又或者幹脆在須佐的包裹中,浮在半空。
他望著地麵上的人,就像是神漠視著螻蟻。
那時候他都在想什麽呢?
他的腳下,永遠是屍山血海,荒蕪破敗。
看著這些,他覺得滿意、高興、饜足,還是厭倦、疲憊、無聊?
那個宇智波佐助的麵無表情,眼神漠然,和眼前這個少年的麵無表情,眼神淡漠,想必不是一回事,可我無法理解其中的差別。
我知道為什麽,因為我對他並不了解。
我和未來宇智波佐助的所有接觸,都來自觀看別人的記憶,他們的主觀情緒大大影響了我——在他出現的場景裏,我能感受到強烈的憤怒、厭惡、恐懼、慌張、絕望、仇恨……
而我本有機會接近現在的宇智波佐助,去觀察他、了解他、探查他的弱點、明白他的痛苦來自何處,但我對此卻本能的感到抗拒。
我一直都知道,雖然鳴人和佐助不合,雖然鳴人看起來很討厭佐助,但真正討厭他的人,是我。
但我真的討厭他嗎?其實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我不應該和把鹿丸大人他們逼到絕境裏的人心無芥蒂的相處。
那天在宇智波駐地裏我從他的麵前逃走,除了意識到自己太過有話直說外,我後來也在想,會不會是我本能的感覺,自己不該和他如此平和的相處。
雖然我知道,以後我要和他組成一隊,直白的表露出對他的敵意並不明智,可是……我知道我不應該把和他的關係弄得糟糕,但我也不允許自己和他的關係變好。
佐助似乎敏感的感覺到了我的抗拒“……算了,沒什麽。”
鳴人卻不高興道“什麽啊!明明都過來了,幹嘛話說到一半?”
佐助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勉強道“隻是想問你,為什麽可以憋氣那麽久。”
鳴人驚喜道“誰,我嗎?”
佐助“……”
鳴人看向我“誒,朝露嗎?什麽,難道我跟你比賽的時候,你這家夥在和朝露比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