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誰什麽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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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讓你殺佐助,你去當魅魔?!
    佐助轉身進了雪洞,隻留我和鹿丸在外麵繼續抱在一起。
    我緊緊摟著他,這樣還是覺得不夠,又忍不住抱著他搖搖晃晃起來。
    就像一瓶水,倒光之後,還得再搖晃一下,把裏麵殘留的水滴也甩出來才行。
    我感覺我就像是企鵝一樣頂著他,鹿丸隻能不住後退,終於腿一彎倒在了雪地裏,我就撲在他的身上。
    “鹿丸……”
    他又好氣又好笑道“幹嘛?”
    他的語氣已經很接近以前的他了,但我還是能聽出來,如果想真正回到以前的樣子,我還得再努力一把。
    “我們和好吧!”
    “你說和好就和好嗎?”
    “那要怎麽樣才可以和好?”
    “……”
    “鹿丸是覺得,我覺得鹿丸不夠重要不夠特殊,才生氣的嗎?”
    “你和鳴人是天下最要好。”鹿丸道“你和誌乃是戀愛搭檔,而我隻是普通的熟人而已。”
    很久之前,我說過鹿丸是“普通的熟人”,把他也弄生氣過一次,我連忙否認道“不是不是,當然不是!”
    “你有沒有想過,你和誌乃的契約維持的時間越長,就越是難以結束?也許那時候你已經習慣了和他作為戀人,或者他習慣了你作為戀人,那怎麽辦?”
    我苦著臉道“感覺鹿丸對我有好多不滿。”
    他“哼”了一聲“多得很呢!鳴人就算了……你對佐助,究竟是怎麽想的?”
    我沮喪的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裏,知道就算暫且軟化了鹿丸的態度,也隻是爭取到了一個解釋的機會,但我們之間的問題依然存在,依然需要解決。
    可那恰好是我無法解決的——
    嗯?真的無法解決嗎?
    我遲疑了一下“如果我告訴鹿丸原因,鹿丸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哦。”
    “說來聽聽?”
    “其實我好像隱隱約約想起來了一些關於我父親的事情……”
    鹿丸滿臉寫著懷疑“你覺得佐助像你父親?”
    “不是!是我覺得……我父親,說不定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鹿丸“……”
    “因為你看,我是黑發黑眼,佐助也是黑發黑眼,卡卡西老師的宇智波同伴——宇智波帶土也是。宇智波大多都是黑發黑眼不是嗎?”
    鹿丸“……那你有沒有注意到,我也是黑發黑眼?奈良家、猿飛家,基本上都是黑發黑眼?伊魯卡老師也是黑發黑眼,我們都是宇智波一族的?”
    “反正,我記得我記憶中有見過寫輪眼!要麽是我父親的,要麽就是……傷害我家人的仇人!”
    鹿丸總結道“就是說,宇智波要麽是你家仇人,要麽就是你的家人?”
    “嗯!”
    “這兩種可能性都低到離譜啊!”鹿丸歎了口氣“我知道一些人很敬仰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覺得他們強大又帥氣,是精英輩出的一族,很希望自己也能是宇智波的一員……有時候甚至會出現癔症,真的以為自己是宇智波遺留在外的血脈。有沒有可能……朝露你隻是,也得了‘宇智波情結’?”
    沒錯,就是這個。
    我曾用一樣的方法誤導過卡卡西,讓他以為我對佐助的複雜感情,是對鳴人的心情。
    而在沒有寫輪眼的確實證據下,我所謂的“預感”,不管是誰都隻會覺得是小孩子的錯覺,哪怕是鹿丸,也不可能隻聽我這麽說,就完全相信我。
    但是,我知道我的確沒有說謊,所以鹿丸隻會感覺到,我是真的這麽認為。
    我說“我的確沒有什麽證據,但我有一種隱隱的預感……”
    鹿丸哭笑不得“別預感了,宇智波一族最重要的就是寫輪眼,如果朝露是宇智波一族的人,那麽應該也會有寫輪眼才對。朝露有嗎?”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呢?也許是我現在還開不了——佐助不也沒開過嗎?”
    鹿丸笑了“說的也是,畢竟也沒人見過佐助開寫輪眼,說不定你們都沒到年紀呢。”
    我不高興道“你不相信我嗎?你知道我鼓起多麽大的勇氣才告訴你實話嗎?”
    鹿丸忍著笑道“好好好,我相信你。”
    我強調道“你不可以告訴別人。”
    就算沒有人能猜到我的真實目的,我也不應該透露太多關於自己“身世”的情報。
    大蛇丸和鹿丸大人之所以把我設定成失憶的狀態,就是為了模糊我的過去,如果有人來查,也隻能是死無對證。
    如果我一會兒想起一點,一會兒想起一點,我就不再安全了。
    可是如果不說,鹿丸又要生氣。
    怪不得老師說,自古以來,臥底和間諜最不好當,他們總要一個人默默咽下無數的委屈,背負親朋好友的誤解甚至是唾罵……
    我一時有些憂愁,不知道為了和鹿丸和好而告訴他這些對不對。
    ……難道我就不能受委屈嗎?
    就算鹿丸誤解我,我也應該死守秘密才對。
    因為鳴人最重要、然後是佐助,再然後就是我。
    我自己的安全。
    因為我活著才能完成任務。
    其餘的一切人都可以放棄、都可以犧牲、都不重要。
    就算……就算他一直對我冷臉、不跟我說話、再也不對我微笑,我也……我也可以撐住的。
    之前那段時間,我身邊隻有誌乃和鳴人,不也過下來了嗎?
    可我已經說出來了。
    難道我居然是那種,一點委屈和誤解都受不了,一點都不能保守秘密的人嗎?
    大蛇丸和鹿丸大人寄予重望的人,絕對不應該這樣的吧?
    這還能算是忍者嗎?
    別說優秀了,甚至都不算合格!
    我這邊正有些後悔,鹿丸卻還在憋笑“嗯。”
    我頓時氣道“你什麽都不懂!”
    “嗯……比如說?”
    “你一點都不懂你對我有多重要!還對我發脾氣!”
    我想到鳴人之前說,鹿丸是因為覺得自己對我不重要,才不高興的,隻要證明他對我很重要,也許他就會消氣了。可是,我明明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他卻根本不懂。
    “好多事情,我都隻對你一個人說,別人都不知道,誌乃的蟲子,還有這件事情……你根本就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鹿丸“……有沒有可能,是你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我大怒,頓時揪住了他的衣領“你說什麽?!你還要怪我??”
    這家夥雖然是小時候的鹿丸大人,可根據他自己的理論,他才不是鹿丸大人——
    那麽我對他感到生氣,絕對不是在對鹿丸大人生氣。
    他連忙握住了我的手腕“你冷靜一下,我沒有怪你,我也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任何人的。”
    “如果你告訴別人的話……”倉促之間,我絞盡腦汁的想出了最可怕的事情,對他放下狠話“我就把你家鹿的鹿角全部切掉然後丟到河裏去!”
    鹿丸“噗……不,我是說,好可怕!為了我們家的鹿角,我絕對死守這個秘密。”
    “你發誓?”
    “我發誓。”他笑著道“這是我和朝露之間,我們兩個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