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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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讓你殺佐助,你去當魅魔?!
    他一直牽著我的手,直到離開墓園,我們怕被別人看見引起注意才鬆開。
    我心頭沉甸甸的,因為我知道,我得到了一個承諾。
    一個來自宇智波佐助的承諾。
    他的承諾那麽真摯,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
    因為我沒有辦法以同樣的真摯去回應他,這樣對他不夠公平,會讓我覺得有所虧欠。
    我突然道“鳴人的夢想是成為火影,如果你以後的夢想是成為木葉警務部的隊長,你們是不是就變成上下級了?”
    佐助一愣“‘影’是一個村子最強者的稱號……那個吊車尾怎麽可能真的成為火影?”
    可是……最後能與你一戰的,隻有他。
    好消息佐助現在對成為火影不感興趣。
    壞消息佐助好像對鳴人不大服氣,萬一以後鳴人成為火影的時候他突然反對,終焉穀之戰重演怎麽辦?
    我有點擔憂“那佐助能接受誰成為火影?鹿丸?”
    佐助不以為然“就他那個怕麻煩的、毫無幹勁的個性?而且,他也不夠強。”
    他這樣說鹿丸,就好像在評價鹿丸大人一樣。
    我心中有些生氣,但是一想到他是宇智波佐助,又隻能咬咬牙忍住。
    畢竟要比武力值的話,鹿丸大人的確……
    就連大蛇丸那麽詭異的存在都隻能逃命。
    “如果鳴人和鹿丸都不行……還有誰你看得上?”
    “說的也是……”佐助想了想,“搞不好,最後我會成為火影。”
    我差點嚇死。
    “我我我!”
    佐助疑惑道“嗯?”
    我心髒狂跳,就怕佐助一時興起,真的改變主意想成為火影“我成為火影!你不許跟我爭,你就……你就當警務部隊長輔佐我吧!”
    佐助想說話,我直接打斷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怎麽樣?”
    他一怔,笑了“還從沒有過女性火影呢……不過,你是我唯一認可的人!說不定朝露會成為第一位女性的影!真不愧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孩子。”
    那倒不會……
    我知道綱手大人才會是第一位女性火影。
    不過現在距離她上位的時間還有很遠。
    “……最後那句話,好老氣橫秋啊,你是從哪裏學來的吧?”
    “被那麽誇獎難道不會很高興嗎?”
    “才不會呢!我是我自己!如果把我覆蓋在宇智波三個字的下麵,好像我是為了宇智波而活著,我可不是這樣的!”
    “嗯……”佐助想了想,“你說得對。宇智波因我們的存在而延續,並不是我們為了宇智波而存在。”
    “……你真的沒事嗎?”
    “怎麽?”
    “你現在溫柔的讓我覺得有點害怕。”我真心實意道“感覺不管我說什麽、做什麽……你都隻會誇我說的好,做得對……我心裏很慌,擔心你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
    “可是,”佐助遲疑道“我的確沒有覺得你哪裏有問題?”
    他完全不覺得自己不對勁,隻有我,患得患失的看著他,覺得他臉上的神情,以前像是被陰雲一直籠罩,而現在就像陰雲消散後初霽的天空。
    我祈禱他此刻的夢想可以盡可能的長久,盡可能的保持下去。
    如果最後他真的成為木葉警務部隊長,是不是連終焉之穀大戰都不會出現?
    我的任務,是不是就成功了?
    但現在我們甚至還沒有組成第七班,時間實在太早,佐助反悔或者改變主意的機會又太多太多。
    “說起來,你之前說是日向家的人發現了我們,把我們送去的醫院……誰啊?”
    “你應該不認識。日向寧次。”
    “咦?”
    佐助一頓“你認識?”
    “我知道他!比我們高一年級,我和鳴人還去找過他呢!”
    他皺起了眉頭“什麽時候?”
    “一二年級的時候。”
    “你們找他幹什麽?肯定又是鳴人那家夥拉著你想去做什麽惡作劇!”
    “才不是!是我想去找他,鳴人陪我一起的。”
    “你對他感興趣?”
    “當時是感興趣的,不過遠遠地看了一眼,就沒有再見過了。”
    “為什麽?”
    “我和鳴人都覺得他太像你了。”我皺了皺鼻子,“我覺得我們認識一個你就行了。”
    “……聽起來感覺不像是好話。”
    “他長得很好看,這一點也像你。”
    佐助斜睨著我,哼了一聲。
    我轉移話題道“我們是不是要去找他道謝啊?”
    “大概。”
    “那我們是不是要買點禮物?要買什麽呢?”
    “道謝還不夠嗎?他是日向家的人,什麽也不缺。”
    “他不缺也不能不買吧?”我看著佐助那理直氣壯覺得不買禮物也無所謂的樣子,心想,他父母去世前,是不是還沒教過他這一步?
    這麽一想,看過許多小說和漫畫的我,總是被人視為缺少常識的我,竟然比宇智波佐助更懂常識!
    我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我們得買點水果!”
    佐助顯然不明白我在激動什麽,他奇怪的看著我“你這麽上心……因為是日向寧次嗎?”
    “我也的確有些好奇啦。過去了這麽久,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我們走到了福利院的門口,不知怎麽的,佐助站在門外看著我走進去的時候,我感覺很奇怪。
    因為他一直看著我,我走進院子裏,在推開房門前回頭去看,他還在原地沒有離開。
    那讓我覺得……我好像把他一個人丟下了。
    可是我總不能跟著他回到宇智波駐地去吧?
    我倒在自己的床上,感覺一陣疲憊,卻又睡不著。
    送我離開時,他望著我的眼神總是會從我的眼前浮現,不管我怎麽試圖冷靜,想要遺忘,心裏都覺得難受。
    這也太奇怪了吧!
    我想,我隻是回到我應該回來的地方啊?
    他也隻是要回到他應該回去的地方……可為什麽那種分別帶著一種莫名的痛楚?
    那痛楚究竟是從何而來?
    是我心中升起的,還是從佐助身上感受到的呢?
    我試圖搞清楚我為什麽如此如坐針氈,坐立不安,想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但腦子裏始終一團亂麻。
    終於,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心裏喊了一聲“可惡”,便衝出門去,朝著宇智波駐地跑去。
    這時,太陽已經落山,街邊的路燈已經點亮。
    我原以為我會在路上看見佐助的身影,沒想到那家夥走的還挺快,等到我看見宇智波駐地的大門時,我才看見他。
    他站在距離入口不遠處,正抬著頭,看著自己麵前的路燈閃爍。
    我意識到,又有一盞路燈出問題了。
    宇智波駐地裏空無一人,就算路燈全部亮起,都蕭索的可怕。
    而漸漸破損的路燈無人修理,就更顯荒蕪。
    遠遠地,我看見那路燈再一次熄滅之後,遲遲沒有亮起,突然的黑暗將佐助的身影完全籠罩。
    我忍不住衝了過去喊道“佐助!”
    這時,那熄滅的路燈突然又亮了起來,照亮了燈下佐助轉頭望來時,臉上詫異的神色。
    他驚訝的看著我。
    “那個……”我支支吾吾道“那個……七月份的煙火大會……雖然現在早了幾個月,不過……你想跟我們一起去嗎?”
    他愣了愣,然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