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初次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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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讓你殺佐助,你去當魅魔?!
我揪住衣襟,深深的吸了口氣,明明我並不缺氧,卻下意識的感覺自己需要更加用力的呼吸。
我愛羅確定道“你感受到了。”
“那我現在的感受……你也能感受到嗎?”
我愛羅點了點頭。
這一切他都以為是他母親做的……?
他有懷疑過我嗎?
我試探道“那你覺得,我和你現在是什麽關係?”
隨著我說完這句話,勘九郎大人猛地幹咳了一聲“那個……我和手鞠去周圍偵查一下!”
他們迅速轉身離開,就好像身後有什麽惡魂厲鬼在索命一樣。
一下子,周圍就隻剩我、我愛羅,還有被他的沙子托在半空中的佐助。
我愛羅道“你是母親交給我的朋友。”
“你母親的確……一定很希望你有很多朋友,可是朋友並不是可以強製指定的。”對於這一點,我曾經親身試驗過,所以很有發言權,“你還要自己確定,是不是和對方相處的來,有沒有共同的興趣,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有說不完的話題,會不會覺得舒服……”
“……”
“意思就是……你和我說話,或者說,和我相處,會覺得勉強和不舒服嗎?”
“我聽得懂你說的話,不需要解釋第二遍。”
這話如果是陌生人說,會像是冰冷的拒絕或者嘲諷,但我能感覺到我愛羅的情緒非常平和,他隻是直接的表達自己心裏的想法,並沒有任何其他意思。
“抱歉,我自己經常需要別人更詳細的解釋,所以對別人說話的時候就習慣……”
“我知道,你以前的常識一直很欠缺。”說完之後,他又道“但那並不是你的錯。”
“……你究竟都知道了什麽?”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都知道什麽,但為了裝出我一無所知的樣子,我必須要問出這麽一句話。
“我在你的記憶中,度過了你的六年。”
我沒想到他居然毫無隱瞞,頓時一愣“六年?”
“嗯,我看見你和漩渦鳴人一起吃拉麵、和油女誌乃蹲在一起看蟲子、送筆記去找宇智波佐助、還有戀愛搭檔……
忍校裏的實戰演習,你總是輸給宇智波佐助、你的老師,旗木卡卡西趕回來參加你的校園運動會、你和鳴人在雪地演習裏遇到雪崩,你會想,如果你和鳴人出了事,還會有人來照顧,但不知道宇智波佐助出了事能通知,你一直很在意漩渦鳴人,卻最擔心宇智波佐助……朝露,你討厭說謊,但你從一開始,就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中。”
“幹嘛突然一副對我很熟悉的樣子開始評判我?”
“因為此時此刻,我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這話叫我無法反駁,不過,他之所以如此心定神閑,大概是覺得自己單方麵熟悉了我,所以站在我的高位點,如果是我單方麵的熟悉他的話,他隻會覺得自己站在我的地位點,恐怕戒備和警惕會更多。
讓自己假裝戒備和警惕,讓別人來爭取和獲得自己的信任,總比應對別人的戒備和警惕、爭取和獲得別人的信任更輕鬆。
“那你想怎麽樣?”我問道“你總不能一直帶著我和佐助吧?”
“你們的卷軸是什麽?”
“你不是說你看過了我六年的記憶?”
“我並沒有看到你所有的記憶。我最後看到的,是你走進第一場考試的考場,卡卡西沒有拍你的肩膀。”我愛羅道“我沒有在你當時的記憶裏看見我,看來你那時完全沒有注意到我。”
“那時候教室裏人那麽多,我沒有辦法看清每一個人的……話說,是我的錯覺嗎,我感覺你提到了卡卡西老師很多次。你是故意的嗎?”
“不是。或許是你很在意,才會覺得我提到了很多次。”我愛羅道“如果你覺得先知道我們的情況才比較安心的話,我們是地之書。”
我“……”
我愛羅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你們是天之書?”
“……嗯。”
我愛羅看了一眼佐助,又看向我,“等會兒我讓勘九郎把我們的卷軸給你。”
我吃驚的看著他“為什麽要這樣?”
“與其讓你擔心我會搶走你們的天之書,不如把我們的地之書給你。這樣我想你可能會安心一點。”
“所以說,為什麽……?”
“朋友之間會互贈禮物。但現在,我沒有別的東西可以當禮物給你。”
“……你真的,要把我當成朋友嗎?”
“嗯。但我也知道,並不是我想成為誰的朋友,對方就一定會接受我。”我愛羅垂眼道“我的禮物,從沒有人接受過。”
“!你那麽說的話,也太犯規了!”就因為我看過他的記憶,所以才知道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而那時他捧著禮物的小心翼翼,以及被拒絕後的傷痕累累,我都全部都看在眼裏。
“但那樣的話,你們隊就一個卷軸都沒有了啊。”
我愛羅道“沒關係,這裏不是還有很多卷軸在嗎?我隻是希望你能沒有任何壓力的陪著我。”
“作為朋友陪著你?”
“是。我們能相處的時間恐怕並不會很長,我希望你能一直待在我身邊。”
“一般來說,你這麽坦白的對我直言相告,就像是很篤定我對你沒有威脅,絕對傷害不到你。你……是瞧不起我嗎?”
“不,我很清楚你的力量。”我愛羅道“但我更了解你的性格。我沒有小瞧你,我隻是知道你不是會惡意傷害別人的人。”
這時,不遠處傳來勘九郎大人略帶小心的聲音“那個,我愛羅……你們談完了嗎?”
我愛羅“嗯”了一聲,“過來一下。”
勘九郎大人和手鞠略顯僵硬的回來了。
我愛羅伸手道“把卷軸給我。”
勘九郎大人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讓身後的傀儡將卷軸吐了出來。
我愛羅轉頭就遞給了我。
勘九郎大人“!?”
手鞠“!!我愛羅?!”
“這是禮物。”我愛羅道“就當是……為我之前對你口出惡言的道歉。”
我在勘九郎大人和手鞠見了鬼的視線中接過卷軸,低聲道“你是不是可以對勘九郎……君,客氣一點?”
“你很在意他嗎?”
“啊?不是,但是,他對你說話的態度一直都很客氣不是嗎……?可你對他說話的態度總是很凶的樣子。”
我愛羅看了一眼勘九郎大人,明顯把他嚇了一跳。
他又看向了我“油女誌乃是你的戀愛搭檔……你喜歡這種把臉遮擋到看不出原來麵貌的類型?”
勘九郎大人站在一旁,發出了一聲虛弱且茫然的“啊?”
“這兩種情況並不一樣,請不要混為一談。”我將卷軸收好,猶豫了一下,對他道“作為回禮……我想幫你一起去得到其他的卷軸,但是,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對木葉的人出手?”
我愛羅的實力很強,強到並不需要我或者任何人的幫助,所以我才說是我“想”幫忙。
“回禮……”我愛羅默默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匯,神色之間感覺有些陌生,又有些孩子模樣的新奇,“回禮。”
我知道,從沒有人接受過他的禮物,也從沒有人給他回過禮物。
我幾乎要在他臉上看到一個微笑了。
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