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後日談·誌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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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女一族擅長耐心的蟄伏、仔細的觀察。
    他們的家傳忍術要求他們必須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觀察蟲子,直到理解它們的一切,然後心意相通、融為一體,如指臂使。
    油女誌乃算是天賦出眾者。
    蟲子往往比人類更加敏感,所以他懂得如何保持安靜,將自己偽裝成一棵樹、一塊石頭,又或者一株草。
    因此就算恢複了記憶,他看起來和恢複記憶前也沒有任何差別。
    他這次觀察的對象,是自己的族兄,油女取根。
    不知為何,這位族兄突然大半夜的衝到他家,像是一位幽靈般失魂落魄的站在他的麵前,戴著麵罩的臉上,為數不多暴露出來的部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紫一陣紅。
    他在發抖。
    是出於憤怒?還是恐懼?
    正因為油女一族的忍者向來內斂,油女取根才反常的叫人在意。
    誌乃打開燈,對他投去疑惑的視線:“取根?怎麽了?”
    “……誌乃,你……你有沒有知道什麽?”
    “什麽?”
    他雙唇抖動了一下,似乎想跟他說些什麽,但最終什麽也沒說,啞聲道:“沒事。”
    就扭頭離開了。
    他的背影,滄桑而蕭索,好像為誰透支了靈魂般頹然。
    他曾去刺殺朝露,卻反被俘虜。
    誌乃了解她,她不是那種會嚴酷對待俘虜的人,她的同伴之中,寧次和我愛羅也不會虐待他。
    但看他如今的模樣,誌乃想知道,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和朝露有關嗎?
    他和朝露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
    ……這公平嗎?
    誌乃想。
    他那樣渴望能與朝露一起,結果去殺她的取根反倒比他更能陪伴在她身邊?
    他們一定相處的很好……
    因為朝露從不會讓身邊的人感到痛苦……
    誌乃抿緊了嘴唇。
    也許越是深入了解取根和朝露的事情,他並不會高興,可是……關於朝露的一切,他都想要知道。
    哪怕……會為此感到痛苦。
    ……
    但想要弄清楚取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並不容易。
    誌乃第二天去了取根家裏。
    觀察的第一步,就是接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朝露有關,取根如今很早就離開了“根”,不再被團藏所束縛。
    剛到門口,誌乃就聽見屋內傳出取根冷冷的聲音:“我不會去。”
    與他對話的人雖然用著非常體麵的敬語,但語氣卻十分生硬:“還請您再三考慮。”
    取根很少用如此粗魯的態度說話:“滾。”
    誌乃藏入陰影之中,過了片刻,看見一位身著白袍的神官模樣的少女離開。
    ——她有著一雙白眼,又如此打扮,顯然是解除了籠中鳥後,跟隨辰之女神前往月球,成為了供奉辰之神的神社巫女的日向一族分家之人。
    也就是說,月球那邊……在接觸取根?
    誌乃跟了上去,那位少女平靜的走到附近一處無人之地,轉身看向了他的藏身之處。
    “在白眼麵前,何必做這種無用功呢?”
    的確如此。
    誌乃默默現身,望著她問道:“你找取根有什麽事情?”
    “你是誰?”
    “油女誌乃。他的族弟。”
    “原來如此。”少女道:“寧次大人考慮到他的體質特殊,一個人生活或許有些困難,所以邀請他去月球上生活。”
    “寧次……”
    日向寧次如今是辰之神的神官。
    但他對取根恐怕不會如此上心。
    這究竟是他的意思,還是朝露的意思?
    朝露……很在意取根?
    “取根很少會那麽生氣。”誌乃道:“你是怎麽說的?”
    “‘媽媽在月球上很擔心你。’”少女說:“寧次大人讓我這麽轉告他。”
    媽媽?
    誌乃皺了皺眉頭。
    取根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才對。
    “寧次大人說過,如果是你的話,可以告訴你沒有關係。”少女道:“請你幫我去勸說一二吧。”
    “為什麽是我的話,告訴我沒有關係?”
    “我不知道。”少女搖了搖頭,神色虔誠:“但神官大人能與神明大人直接溝通,他說這是神諭。”
    神諭……
    這麽說,這是,朝露的意思。
    ……
    誌乃回到了取根家門口,敲響了門。
    取根的聲音餘怒未息的傳來:“你是真覺得,我不會對月球上的人動手嗎?!”
    他猛地打開了門,臉上泛著納米毒蟲出動時會湧現的紫氣。
    但見到是誌乃,取根頓時一愣,翻湧的怒氣一下子就消失了。
    “誌、誌乃?”
    神色和語氣,一下變得莫名心虛起來。
    “昨天你看起來不大對勁,我有些在意,所以過來找你。”
    “我……沒、沒什麽……我可能是夢遊了。”
    “剛才在路上,遇見了一位月之巫女。”
    “是、是嗎?是啊,近些年村子和月球來往頻繁,再加上之前日向分家遷移了許多族人去月球,最近村子裏經常能見到月球來的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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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來找你的吧。”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她讓我幫忙勸說你。她好像認識我。”
    “她說了什麽!?”
    “沒什麽。隻是說有神諭。‘媽媽在月球上很擔心你。’,這是什麽意思?”
    “……”
    取根的臉色,頓時和昨天晚上一樣,青紫相交起來。
    他一字一頓,咬牙道:“我也不知道。像這種胡言亂語的神諭,誰會相信?”
    忽然,他望向誌乃,語氣沉了下去:“誌乃。”
    “什麽?”
    “你過完生日以後……想起來什麽嗎?”
    “什麽?”
    “朝露……”說出這個名字,對取根來說,仿佛非常艱難,“你記得嗎?”
    “這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重要?
    想起不久前突然自腦海中浮現的記憶,取根臉色鐵青。
    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恢複記憶,他還沒有找到其中的規律。
    是所有人都會在某個特定時間點恢複記憶嗎?
    還是……還是因為他對朝露來說是特別的?
    想起自己之所以對她特別的原因,取根就搞不明白自己對她究竟是什麽心情。
    媽媽。
    他記得她守著他,耐心的輕拍他的後背,哄他在她身旁入睡。
    他甚至還能記得那時她看的那些書的名字!!
    《當你生了一個男孩》、《養育孩子必須知道的一百個問題》、《輕鬆養大健康樂觀的孩子!》……
    他是挺健康的。
    但樂觀?
    不見得吧!
    他根本不想再見到她,隻想逃離,但……他卻又知道她對他並無惡意,甚至所有的關心都是發自真心。
    他沒法恨她,但也無法釋然。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根本是個天生的惡人!!
    誌乃沒有想起來嗎?
    取根定定的凝視著他——如果誌乃沒有想起來,那就是說,隻有他想起來了嗎?
    誌乃沒有回答他的追問,他反問道:“你到底怎麽了?取根?關於朝露,有什麽我應該知道的事情麽?”
    如果油女取根能保持冷靜,以他在根部摸爬打滾的經驗,他其實能夠分辨出,誌乃沒有回答他任何一個問題,反而一直在刺探他想要的情報。
    但他如今心神疲憊,實在無法再去費力思考:“……不,沒有。隻是以後如果遇見一個叫朝露的女人……你一定要離得遠遠的。”
    “她對你做了什麽嗎?”
    “……”
    “她對你做了什麽。”誌乃的語氣低沉下去,“做了什麽?”
    但取根緊閉雙唇,一語不發
    “我很擔心你,取根。”
    他的步步緊逼,讓取根不由得厲聲道:“這與你無關,誌乃!”
    與他無關。
    油女誌乃想,原來到最後,他竟然是朝露和油女取根之間那個無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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