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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慕白繼續做好事，但不知道做什麽。
    他突然想到了達摩東渡渡化梁武帝的典故，對話如下：帝問曰：“朕即位以來，造寺寫經，度僧不可勝紀，有何功德?“祖曰：“並無功德“。帝曰：“何以無功德?“祖曰：“此但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隨形，雖有非實。“帝曰：“如何是真功德?“祖曰：“淨智妙圓，體自空寂，如是功德，不以世求。“帝又問：“如何是聖諦第一義?“祖曰：“廓然無聖“。帝曰：“對朕者誰?“祖曰：“不識“。
    由此可知，自己做好事也是空的，所以李慕白不打算再做下去了。他想做真功德，還是要靠內而不是靠外。可是有了內外，就是有了分別心，亦不可取。這個問題達摩祖師當初沒有說明白。
    到了午飯時間了，李慕白肚子也餓了，他在想中午吃什麽。還是決定去吃快餐。
    吃飯的時候，他在想自己和動物有什麽區別，肉身的不朽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吃飽以後，李慕白買了一瓶白酒，坐在街邊思考人生。
    他覺得這世界上的人怎麽這麽多，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李慕白喝得醉熏熏，飄飄然如遺世獨立。
    這時外星人發來微信：“李先生，你的願望想好了嗎？”
    “你給我一張刷不完的黑卡吧。”
    “好，我這就去辦。等我一天。”
    “行。”
    李慕白想住豪宅，開豪車，做一個爛俗人了，什麽修行不修行的先放一邊，反正餘生還很長。
    但目前，他還是要回他那破舊的出租屋。
    到家以後，他甚是無聊。開始看島國電影，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你們懂的。
    自從修了道就沒看過了，那是好幾年前看看的了。
    看了一會，李慕白覺得自己身體百脈都通了。對著冰冷的屏幕，站著的是一個熱氣騰騰的人。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產生這麽強烈的化學反應。
    屏幕中的人亦是有感情的，隻是屏幕是冰冷的。
    李慕白打算晚上去日本玩玩，因為晚上涼快。
    時間到了五點，天還沒黑，李慕白就瞬移去了日本東京。這裏真是繁華！有各種好吃的，走在街上隻要他不說話，沒人知道他是中國人。
    李慕白用天眼觀照，發現熱鬧的街上有很多幻化成人形的妖怪，真是百鬼夜行，和諧共處。
    一個本尊是凶神惡煞的武士引起了李慕白的注意，他的外表是個美少年。這個妖怪之所以吸引李慕白是因為他戴著一串發光的佛珠，隻有用天眼才看得見。
    “真是一件寶貝，戴著可以淨化心性，我欲奪之，可是我又打不過他。”李慕白心想。
    他打算用錢買，但李慕白又不敢和這妖怪直接打交道，於是他打算明天等黑卡到了再說。
    那一夜，李慕白住在東京都最好的酒店。
    第二天天亮，外星人發來微信：“李先生，你在哪，黑卡我給你送來。”
    “我在東京，你送過來。”
    “好。”
    過了一小時，外星人將黑卡挮到李慕白手中說：“密碼六個八，全球通用，無限刷。以後有什麽可以幫你的，隨時找我。”
    “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我想要一個妖怪的佛珠。”
    “什麽樣的，我係統裏查查。”外星人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一樣的東西。
    李慕白描述了一番，外星人開始查。
    不一會兒外星人說：“他不會給你的，除非他死了。”
    “那有沒有類似的寶物，我想要，你查查。”
    “日本的草雉劍怎麽樣？配戴它也有斷人煩惱的功效。”
    “在哪？”
    “在海中，你放心，我給你弄上來。明天給你。”
    “行，我自己入不了海。”
    李慕白沒有回中國，他繼續在日本玩，算是度假吧。他覺得日本小吃很好吃，還有日本的“梵”酒很好喝。他希望自己忘了那串佛珠的事，不然自己會犯殺戒。
    第二日，外星人在相同地點將草雉劍給了李慕白，說道：“這劍防身很好。”
    “謝謝。”
    李慕白背著劍覺得自己像他師父了，不過他把劍包裹起來的，以免被路人發現。
    李慕白決定去日本的其他地方玩玩，他喝著日本酒在天上飛，他來到了日本郊區的森林裏，如同火影裏的森林，李慕白醉了，在一棵大樹上找了個枝枒睡著了，風沙沙的輕拂。不覺太陽落山了，月亮抱著太陽。李慕白醒了過來，正準備飛到雲端賞月，下麵傳來了聲音：“你好！你好！”
    李慕白定睛一看，是一個女人，他當然看出她不是人。
    女人說道：“我聽聞世界上有一種沒有腳的鳥，隻能一直飛，唯有到死的那一刻才會落地，說得就是你吧？”
    “妖怪，你咋懂中文？”
    “曾經我的父親是中國人，我母親是日本人。那是江戶時代的事了。”
    倩女幽魂，李慕白心想，他飛了下來，仔細打量著這個女人，確實美豔。
    李慕白忍不住去觸碰一下她，可是手穿過了她的身體。
    夜色漸漸濃起來，月光下她顯得那麽楚楚動人。
    “你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李慕白問道。
    “沒有了，遇到了你，我得以滿足了。”
    “那棄了鬼道，入輪回去吧。”
    “可是我怕再也遇不見你。”
    “有緣自會相遇。”
    “你背的那把劍我認得，它可以令我再入輪回。”
    “還有這種功能？”
    “草雉劍性屬純陽，你可用它的純陽劍氣超度我，記得回來找我，我做了人可就不記得你了。”女人哭道。
    “一定！”
    於是李慕白拔出了草雉劍，劍身閃耀金光，女人消失在金光之中。
    “我叫李慕白，你叫什麽名字？”
    “早乙女……”聲音消失不見。
    李慕白收起草雉劍，喃喃道：“早乙女，早乙女……”
    “我有烈酒和故事，說與山鬼聽。”李慕白吟詩道。
    一陣風刮起，李慕白直入宵月，竄動了浮雲。這畫麵美得不敢想像。
    李慕白在天上飛啊飛，飛回了東京都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