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哥高潔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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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溫柔的眉頭蹙的更緊,冰冰涼涼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打量。這人他分明沒見過,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看著那張滿是雀斑的臉,聽著她說話的調調,他腦中居然浮現了昨夜那個被泥烏遮了容顏的女人。
    “讓開。”第五溫柔移開了目光,莫名的有些心煩,薄唇微啟,一道冰冷和不耐並存的聲音憑空響起。
    蘇安安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仰望著這張近在眼前的俊顏。那長眉幾近糾結到了一起,目光幽深的可怕,卻偏偏為這渣男平添了種酷酷的感覺,使得他本就俊逸的麵孔更讓人挪不開視線。
    她就這麽呆呆的望著他,一時間忘記了動作,直到他那冰冷的眸子再次的射向她時,才驚覺過來,嗖的一下子閃到了一邊。
    豔紅色的衣衫卷起一道涼涼的風,就那麽從她身側一閃而過。她長舒口氣,好想拍胸口平緩一下緊繃得快要窒息的心髒。隻是,還沒等她有動作,便聽到身後再次響起一道嬌軟急迫的聲音:“將軍大人!”
    蘇安安被嚇了一跳,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屋子裏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是一個穿著素衣,打扮很淡雅,臉上隻略化了層淡妝的女子。這女子見渣男出了屋,急急的追了上來。
    在這裏能見到這種清新雅致的美人,倒真是讓人意外。
    不過,美人看都沒看蘇安安一眼,便自蘇安安身邊掃出了一陣香風,飛一般的衝了出去。那一陣香風卻經久未散,香味濃鬱的讓蘇安安差點沒吐出來。
    呃,這麽一個著裝淡雅的妞卻用這麽濃的香料,想來原因也隻有兩個:或者,她在裝純,或者,她有狐臭。
    蘇安安用手大力的扇了扇鼻尖的香氣,探著頭眼瞅著那妞跟在將軍大人的身後直衝進了屋子,滿意的聽到了她一聲驚人的尖叫聲:“殺人了!”
    沒有了紅媽媽在場,接著是那叫婉兒的一聲破天尖叫,應該是憋了老久,穿透力是更勝一籌:“殺人了,死人了!”
    蘇安安黑眼珠轉了轉,嘴角一勾,在那屋子裏聲音剛停時,扯著嗓子嚎了起來:“殺人了,快逃命呀!殺人了……”
    數道開門聲同時響起,大多數男男女女衣衫不整的自門中跑了出來,什麽也顧不得,便慌慌張張的向門外衝去。蘇安安便混在了這人流之中,從左邊樓梯下了樓,穿過因此事更加喧鬧的大廳,大模大樣的出了紅香坊的大門。
    “樓上怎麽了?”這問話的人鐵定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的典故。
    “聽說是死人了!”有人緊張的回答。
    “死人了?這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在紅香坊中殺人!”這語氣明顯的不相信。
    “你們不知道吧?聽說殺人的是一幫恐怖份子!不知道什麽意思?過來,小生偷偷的告訴你們,這恐怖份子是群亡命之徒,他們才不管什麽你紅香坊有什麽靠山,也不管你是什麽身份,即使你是當今聖上,他們看不順眼了,也會直接一刀給滅了!”臉上染著墨跡的蘇安安用空手做出刀抹脖子的動作,說得活裏活現的,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麵露懼色,聽得心驚膽顫的。
    “小生告訴你們,這絕對隻是個開端!”蘇安安一臉的慎重。
    “你們還忤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逃?遲了可是連命都保不住了!”像是突然發現了一群傻子一般,蘇安安擰著眉頭嚷道。
    “那小哥你怎麽還站在這裏?”有人提出了疑問。
    “小生是佛教信徒,佛祖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事情,小生要告訴其它的人,不能讓他們枉死。以我一人之命,換取數千人的性命,怎麽說都值——”蘇安安義正言辭。
    “小哥高潔!”眾人仰望。
    蘇安安那張麻雀臉在眾人崇拜的眼神中,笑得越發的淡定從容。
    高潔!哼哼!
    紅媽媽,你脅迫我,不還你點顏色,不是我蘇安安的作風!
    哼哼間,眼睛微瞟,急忙迎上另一群逃竄而出的公子哥兒們。
    直到遠遠的瞧見某張比塗了幾層粉更顯蒼白的大臉,蘇安安才停下了說了一半的話,像被惡狼追趕似的飛竄而出,嘴裏還不忘喃喃有詞:“有殺氣,好濃的殺氣,小生得走了!這紅香坊太危險,各位兄弟們快點逃命去吧!聽小生一言,休要再來,休要再來!”
    紅媽媽看著廳堂中眾人匆匆逃離的情景,就像是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一錠錠的打她的錢袋裏蹦出去,心疼的絞著眉,捂著胸口,一幅東施捧心狀,差點沒從樓上失足,直接滾下去。
    那個死丫頭!本以為能靠她賺上一大筆的,誰知道竟會弄出這麽個事情來,銀子,她的銀子啊!
    三樓,某間房的窗台前,倚著一水藍衣衫的男子,俊逸非凡,仿若謫仙,此時正蹙著眉望著那急奔而逃的書生,突然出聲道:“鬼魄,去,跟上那臉上有很多雀斑的書生,遠遠的跟著,不要打草驚蛇。”
    聲音並不大,卻立刻有了回應。
    “是,主子。”隨著恭敬的語聲,一道黑影自窗上屋頂飛竄而出。
    這一檔子事一折騰便又是一夜,清晨,兩夜沒休息好的蘇安安頂著一雙大大的熊貓眼,無精打彩的走在街上。
    從周圍不斷投來的打量她的目光,可以覺出,身上這套衣衫是真的不太合體。雖然很不舍,卻仍是挑了件布衣館,從裏麵挑了套合身的青布男裝尋了家客棧換在了身上。有了紅香坊事件,她沒忘在右臉眼角處抹上了一塊墨跡,看上去像是一塊黑色的胎記。
    也正因為這無心重新一化妝,那暗中跟蹤的人眼瞅著她離開,還靜靜的待在客棧房頂的某個角落裏等待著,直到等到了夜深人靜之時,才發現,他所跟蹤的目標不見了。至於自己怎麽被發現的,他是從頭想到尾,又從尾想到頭,也沒有琢磨出一兩點的原因來。隻得垂頭喪氣的回去領罰。
    話說回來,蘇安安為什麽不挑錦衣玉袍,現在的她就一窮人,比現代的她還要窮上數百倍。買了這青布衫後,從那被打暈的胡三衣衫中搜出的一錠銀元寶已經變成了數枚銅錢,估計在兩頓飯後她又得身無分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