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潛行吧廖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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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們怎麽都有統一服裝我沒有!”廖命不滿的向那些做準備的暗哨發牢騷。
    可是根本沒人理他。
    獨他一個人尷尬。
    廖命也隻得垂頭悶悶不樂。
    “你可是主角啊少爺,用不著遮臉。”此時換了一身黑色勁裝的虞雲出現在了整備室,周遭的暗哨見了都立刻起身行禮。
    不得不說這一身的虞雲還是有幾分肅殺氣,先前的柔意都給蓋得一幹二淨。
    虞雲點了點頭,示意暗哨隨意。便徑直走向了今晚的主角。
    “怎麽啦我家少爺?”虞雲搭著廖命的肩膀順勢倚靠了下去,這一身黑色夜行服把虞雲的身材勾勒的一覽無餘,暗哨們都不敢多看一眼,倒是這裝的委屈的不要臉使勁兒拿眼睛瞟。
    虞雲被他看得難耐,伸手敲了敲他頭,“說話!“
    “哎哎!想事情呢...”廖命裝出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絲毫沒把自己的色心掩蓋。
    “虞姐啊,你說我應該用什麽開場白呢。”廖命絞盡腦汁,“是為了愛與和平,還是撒!來細數你的罪惡吧!”這似乎在廖命看來是很難抉擇的問題。
    虞雲翻了個白眼,自家少爺沒個正行自己是知道,可這時候還能這樣跳脫的,也就獨他一份了。
    “少來!再檢查檢查,現在去蹲點了。”虞雲替他理好了腕扣,檢查了武器的嚴實,拍了拍廖命的肩膀,“今晚的主角,真是迷人呢。”
    “哼哼!”廖命揉揉鼻子,“自然!”。
    真是意氣風發好少年。
    虞雲心裏想,這可是自己要護著的人呐。
    “出發!”
    “走著!”
    兩人相視一笑,提了行囊,跨步出了門。
    ........
    午時。
    金衍城的一隅。
    一座不起眼的府址,看上去寂靜無人,好似長久無人居住一般,正門的牌匾落著灰,連府門的石獅也顯得落寞,誰也想不到,這既是太子名下的一處府院。
    廖命緊挨著虞雲,感受著嬌軀的滑膩,心裏卻異常的集中,害的虞雲瞟了廖命好幾眼。
    “那現如今的宰相真會來?”廖命有些不可思議,說起來那混蛋梁三還說自己是奉了宰相的命來接引自己的,怕不是也認識自己?
    廖命可不覺得坐上這位置的人有什麽好人。
    “自然,別多嘴,看緊了你。”虞雲頭也不回。
    虞狐狸倒真把自己當下屬了,廖命嘟嘟囔囔,但還是緊盯著這所像鬧過鬼一樣的府院。但手可沒停過,這裏默默那裏捏捏,好不愜意。
    但虞雲現在卻在想待會要不要找個機會把這不分場合的爛人來個誤傷。
    此時已經接近子夜,遠處的依舊燈火通明,離這裏也不遠,可在廖命眼裏,卻怎麽也望不著,好似螢火撲閃,如夢似幻。
    廖命揉揉眼,想要看得再仔細點。
    “嘚-嘚-嘚-”
    馬蹄聲漸行漸近,有人來了。
    廖命連凝神細看,卻是一女子用的出行馬車,這太子還有這愛好?以前怎麽不知道。
    馬車停了腳,隨後踏下一荷色點珠的繡鞋。
    女的?
    廖命一驚。
    難不成當朝宰相是個女子?
    “這是蘭戈的姐姐,你可別想的亂七八糟。”虞雲毫不猶豫的替廖命掃了盲。
    “哦哦...”有點遺憾的語氣。
    虞雲踹了一腳。
    “嘶!我意思是怎麽還不進去綁了人就走嘛,剛剛那麽好的機會。”廖命疼的直咧嘴。
    “這本就是太子常來談事的一處偏院,也是安置蘭戈姐姐的地方,現在她突然外出回來,不定是太子收了什麽風聲,小心為妙。”說著虞雲揮了揮手,立馬有一隊身著夜行服的緊跟了上去,隻見一個個的起點牆頭便縱身過了高牆,將四麵圍了起來。
    不一會兒,院裏傳來幾聲夜鶯學舌。
    “到你啦!少爺,去吧,今天可特地允許你英雄救美去。”虞雲戲謔的朝著廖命講。
    “哼!我可不保證她不會移情別戀拋棄了太子!”廖命臭屁的起了身,拍拍手也一躍而去。
    虞雲在他背後呲著牙,“可別被人又是一刀過去了!”
    聽的廖命一個趔趄,險些摔了下去。
    進了太子府,廖命則顯得小心翼翼了許多,畢竟誰也不想登場方式是給人發現才出場的。
    自己光明正大的在所有人料想不到的時候出現在主場才是主角該做的事情!
    廖命肯定了自己的行徑,不由暗歎自己的風流好比楚留香。
    蘭戈姐姐的行宮可不難找,但要給太子一個教訓就難了許多,一旦兵刃想向,隻會引來越來越多的親兵,最好是在他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出手。
    廖命心裏早有了計劃。
    就看那蘭戈姐姐配不配合了。
    想著,一處亮著火光的住宅躍然眼前,找到了!
    廖命躡手躡腳的扶著牆沿摸向了門前。
    雖是太子府,卻不見幾個侍衛,看來這圈套也是設的明顯,廖命可不懼,就算被抓了也就二進宮,大不了再吃兩天豬排飯。
    廖命往門裱紙上輕戳了一個洞。
    我可沒有什麽奇怪的想法,一切都是為了任務,嗯,為了任務。
    廖命借著小洞仔細觀察著房間內的情況。
    房間布置的甚是簡單,幾張桌椅就潦草的填充了空曠的房間。
    燭台倒是精致,隻是看起來沒人清理過蠟痕。
    不像是人常住的地方。
    唯一抓眼的是那對鏡梳妝的美人。
    銅鏡昏黃也擋不住的富貴氣,臉顯鵝蛋,眉峰平緩,眉翠如墨,眼若水杏,瓊鼻稍圓,添得些許軟柔,而此時她的杏眼微微眯,卻不是在閉目養神,更像在等待著人。
    這就是李狗人的姐姐啊。
    真是公主。
    廖命歎道。
    心下一定,扣了扣門。
    那美人聽了扣門聲,緩緩抬起了眼皮,頭也不回,“進來。”
    倒也不驚訝。
    廖命也明了了。
    這幾年沒見的小太子倒真是,長大了不少。
    居然知道避開了鋒芒,吸引自己來了這裏,這下虞雲那邊可得見血了。
    不由緊了緊袖扣,收好了袖劍。
    “李貴妃,太子請。”
    “知了。”
    廖命提防著暗器,小心的踏進了房門,而那李貴妃還是頭也不回的看著銅鏡,眼裏沒有一絲存疑。
    直至走進了這李貴妃,她也沒有半點動作,隻是對著銅鏡發愣。
    此刻廖命的臉也映入了銅鏡中,說不出來的古怪。
    “你是來殺妾身的嗎?”李貴妃依舊頭也不回,隻是發問裏聲音明顯顫了顫。
    “?”廖命還不知道自己殺氣都沒放怎麽就被認定要行刺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受你那個混蛋弟弟的委托來救你走的。”廖命倒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再瞞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李貴妃不說話了,並沒有像廖命預想的那樣震驚和驚喜。
    這完全沒有救美的感覺啊,虞雲你的劇本怎麽發的!
    “我那弟弟托了什麽話給公子你沒有。”
    廖命懵了,這怎麽答?
    “呃,他說他吃好喝好呢,每天還吃半個燒雞,這小酒也高低每天整兩口。”廖命胡亂說了一通,現在隻想著把這女的接了出去。
    什麽英雄救美根本就不存在嘛,李狗人你姐姐一看就和你不熟。
    “如此……”那美人倒不再發問了,“那你且過來,我有些賞賜給你。”說著摸索著袖內。
    廖命一聽有賞賜,連忙靠了過來,“貴妃客氣了客氣了,我就看看是什麽好東東。”
    “自然……是好東西。”李貴妃慢慢抽出了手裏藏物。
    是把金刃。
    廖命楞了楞,李貴妃手腕一翻持刀而起,白光閃過直刺向了廖命的胸口。
    廖命猝不及防,給結結實實的刺了上去。
    李貴妃低著頭,轉到了手腕,卻沒有感受到該有的觸感,猛然抬了頭看廖命。
    廖命現在一邊的腰又在隱隱作痛。
    你們沅朝李家專業捅人嗎?這次我要是沒穿虞雲那偷的玄天寶甲,我這胸口上挨了一刀我還要蘭戈不要活了。
    李貴妃看著沒事一樣的廖命,嘴一哆嗦,連刀都拋了開來。
    “你?為什麽……為什麽你主子就不肯放過我?”跌坐在地上的李貴妃仿佛失了魂,喃喃自語道,“小戈……小戈!小戈是不是也沒了……全沒了,全沒了,隻有我了……隻有我留在這世上,對吧?我就是那個苟且偷生的人……是吧?”
    顛三倒四的話一股腦的砸向廖命。此刻的李貴妃哪還有什麽端莊典雅,散開來的頭發披在了肩上,嘴裏念念叨叨,好似突然發了瘋。
    廖命看著她無神的眼睛,宛如看向無底的深井。
    李蘭戈那家夥在帳篷裏哭了半天,虞狐狸沒管他估計是因為他是男的,可他姐姐我該怎麽辦……
    廖命試著想探向李貴妃的手臂,卻被閃了開來。
    “別碰我,別碰我,我隻會給人帶來不幸……別碰我……”李貴妃咬著嘴,“蘭戈……對了,蘭戈她是怎麽樣了,她都還沒長大,還那麽小,還沒有穿上我製的新裳,我還沒有好好看她幾眼,她還吵著要絹花呢,我新學做了藕糕,她不是最喜歡吃嗎?她不該的,不該的……我還在亭子裏種了她最愛桃花,不,不能讓她想起來,不,不……不嗚──嗚──”她拖著哭腔,匍匐在地上,縮了一團。
    “啊────!!!”地上的美人驟然爆發。
    她再也說不下去,費力的嘶吼著,隻是拖在地上爬向了廖命,抓住了他的手,眼睛瞪的如充血一般,“帶我去看看她,在那之前,我不想死,那之後,生死都不重要……”她一字一句的告訴廖命。
    廖命看著這一下變得那麽悲滄的美人,心裏猶豫不決。
    你弟可真沒事……你怎麽想的出這麽多的……
    但他終究沒有說出來,她太壓抑了,剛才仿佛提線木偶一般。
    此刻現在的她恐怕才是真正的她。
    心想,罷了,怎麽都好,我可不能再讓她哭了。
    “我答應你。”廖命蹲了下來,認認真真的看向貴妃的眼睛。
    李貴妃眼裏充斥著不信任,隻是抓著他的手腕,一再的拉扯,下嘴唇咬的出血,眼睛被放流的淚水淹沒了個淨,表情更顯得猙獰,好似要吃了自己。
    廖命終於是無奈,“失禮了。”
    說罷手起刀落。
    李貴妃便短暫的昏睡了過去。
    李蘭戈啊李蘭戈,我回去可別跟我拚命,我可也是第一次做著活。
    便起身抗著這可憐美人出了門。
    廖命看了看蕭索的庭院,轉身回了房取了蠟燭。
    “燒了以後你可別怪我,也給你少點傷心地。”說著點燃了一角,火苗借著風勢開始壯大,漸漸蔓延。
    這下好了,雖說殺人還沒有,可在?自己放火倒是做了。
    也不知要坐多久班子。
    廖命歎了口氣。
    李蘭戈,你姐真挺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