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中的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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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墮落的白月光!
    白季涼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你想怎麽樣都行。”
    化妝師給夏晚星化的妝白季涼不太滿意,總覺得差了點感覺,他接過化妝包仔細給夏晚星改造妝容。
    夏晚星對他持懷疑態度,但美術生對五官的比例尺寸標準非常了解,對五官整體的審美很高,眼影盤在他手裏將色彩搭配展示得很極致。什麽修容、高光他簡直信手拈來。
    白季涼迷戀雕刻藝術品的感覺,他將畫室布置成心中所想的模樣,夏晚星提著裙擺緩步走入裏麵房間,裏麵居然是溫室花房!
    她遵從著白季涼的指示躺白色紗布上,背後是一幅森林畫幕,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身上,身下的輕紗像薄霧。
    白季涼專心致誌的畫畫,夏晚星一直閉著眼睛陽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幾滴冰涼的水灑在她身上,她尖叫一聲“啊!”睜開眼見白季涼又朝自己撒了幾滴水,
    本想大聲質問他,但見他整個人格外認真似乎進入了另一種境界,身上的黑色衛衣沾染上五彩繽紛的顏料。
    夏晚星見他一副忘我的模樣,閉了嘴沒發出任何聲音,任由他將水珠和點點顏料灑在純白的裙子上。
    白季涼認真觀摩著她,瑩白如雪的肌膚上掛著晶瑩的水滴,白淨的小臉上有一抹緋紅,長長的睫毛偶爾輕顫,圓潤的杏眼清澈明亮,微微上揚的眼梢那處有一顆恰到好處的紅痣,與眼底的淚痣相呼應。
    視線最終停在她的嘴巴上,她的嘴是典型的櫻桃小嘴,唇瓣飽滿,尤其是唇珠豐盈得微微嘟起,會讓人有種想咬一口的感覺。
    這十來天她陪著白季涼畫畫,畫了一幅又一幅,他最終選擇了比較滿意的三幅畫作
    白季涼看向她的眼神越來越熾熱迷離,有時候會控製不住的想撫摸她。
    夏晚星與白季涼久久對視,他眼裏隻有欣賞並沒有欲望,被他久久凝視著也並不討厭。
    開學後夏晚星繼續三點一線的生活,白季涼跟隨學校老師出國參加美術競賽,葉玫休學半年去橫店拍戲了。
    熱度都是一時的,網上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兩人的故事,但那些騷擾的信息還是一條接著一條彈出。
    一部分有異物癖的人想買她穿過未洗的貼身衣物,她舉報拉黑屏蔽一條龍服務
    她斥巨資買了一台相機,拜托楚瞳教她拍照構圖取景,楚瞳從她背後環繞住她“取景很有考究的,得留三分之一的空白。”
    李秋月向兩人走來“你們倆真能跑。”楚瞳和夏晚星接過李秋月遞來的水,李秋月伸長脖子看向楚瞳手中的相機“拍的真好看。”
    楚瞳把水放在一邊繼續調色“主要是人好看。”她捏了捏夏晚星的臉“你跟葉玫一樣都很上鏡。”
    夏晚星笑嘻嘻的接過相機,仔細翻看著一張張照片,編輯了一段文案發在賬號裏麵,雖然粉絲數量不多但每天都有增長。
    晚上她準時出現在學校的健身房,沈南風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他走上前拍了拍夏晚星的肩。
    兩人閑聊了幾句,沈南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長歎一口氣走到她身邊“你這練的都是些什麽?你不太適合24小時運動健身房,應該去另一個健身房那裏有教練,你如果想練臀部肌肉你這身衣服也不太行。”
    夏晚星一臉懵“啊?我在網上扒過視頻的。”她邊說邊掏出手機點開視頻給沈南風看,她不想去另一個健身房,原因無他那幾個教練長得不好看,而且那幾位教練肌肉塊頭練的太大了,看的人心裏發怵。
    沈南風無奈道“要不我教你?”夏晚星仰頭看向他“好啊!免費的教練不要白不要”
    沈南風是名合格的教練,他摁住夏晚星的肩膀“放鬆放鬆,話說你有沒有拉伸運動?”
    過了幾個小時兩人並肩往宿舍走,夏晚星去自動販賣機給沈南風買了一瓶水,沈南風接過水“謝了。”他瞟了一眼夏晚星的穿著“你明天可以去東側門那邊夜市買一條鯊魚褲。”
    夏晚星點頭“明天晚上秦韶墨表演你去看嗎?”沈南風搖頭“沒什麽好看的我都看夠了,他這個人最喜歡出風頭了。”他可不想耳膜被震聾。
    夏晚星若有所思道“葉玫和秦韶墨是那種天生就適合站在舞台上的人,光芒四射。”
    沈南風轉眼看向她,見她眼裏閃耀著光彩,回想起以前葉玫和秦韶墨站在舞台上的樣子,的確很熠熠生輝。
    忽的從轉角竄出一道黑影,把兩人嚇一跳,一隻貓從他們麵前飛速竄走。夏晚星順了順心口“嚇死我了。”
    沈南風臉色慘白注意她探究的目光,強裝鎮定道“不就是一隻貓有什麽好怕的,我們走吧。”哪怕他刻意控製著,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可是他那局促不安的手指頭和尾音帶著的一點點顫音卻出賣了他。
    夏晚星噗呲笑出聲“你該不會怕黑貓吧?哈哈哈你這反差感也太大了。”
    沈南風耳尖微紅捂住她吧啦的嘴,語氣有些焦急“我不怕。”
    夏晚星被寬大且布滿厚繭的手捂住嘴鼻,讓她感覺到一陣窒息,用力掙紮著卻掙脫不開束縛,男女之間體力懸殊太大了。
    有人路過兩人身邊投來探究的目光,沈南風才反應過來兩個人的動作有多曖昧,觸電般鬆開她。
    夏晚星生氣的踩了他一腳“你剛剛差點把我捂死。”她氣鼓鼓的往前走,根本不理會身後道歉的沈南風。
    第二天晚上她來到操場,發現根本沒有座位了,站在遠處久久佇立著舞台,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燈光散落在舞台中央。
    開學都一周了她還沒有見到過秦韶墨,秦韶墨坐在黑色椅子上,麵前擺放著架子鼓,金色鯔魚頭異常耀眼,他穿著黑色夾克衫,白色工裝褲,脖子上佩戴者雙層星芒項鏈,正專心致誌的調整麵前麥克風的高度。
    很快音樂響起,金色的頭發在幽暗的燈光下格外明顯,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低垂著,也許是寒假特意美黑過皮膚,臉上的膚色趨近於古銅色,在燈光下顯得他的五官輪廓格外分明深邃。
    他一如既往地喜歡唱熱歌,很快帶動了周遭的氛圍,他逐漸沉浸在音樂中,站起身邊唱邊跳。
    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如不羈的浪子卻又帶著微微痞氣,他像自由自在的風,像從來不會停滯不前的雲朵,夏晚星看向舞台裏閃閃發亮的他,心中更多的是羨慕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