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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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墮落的白月光!
    他掐掉煙頭,將手往上衣上擦了擦,緩步朝她走來。
    他的狀態很不好,胡渣雜亂,眼底冒出烏青,眼裏都是不可置信地喜悅“你來了。”他隱隱顫抖地走向夏晚星,他甚至都不敢問,為什麽這半年她都不曾來看過自己,他固執的待在監獄等著她的到來。
    “你是不是來接我回去?我們回家吧”他不敢看著夏晚星的眼睛,想要牽她的手。
    她仔細打量著秦韶墨,他依舊高俊挺拔,短寸帥氣清爽,臉上雖然帶著胡渣,卻顯得男人味十足,那雙眼睛更是亮的出奇,宛如狩獵的野獸,既狂野又危險。
    夏晚星淡淡地移開手臂,環繞四周,對他說道“這處是專門為你建立的私人監獄?回家?我們倆哪有家?”
    她當然知道秦韶墨鬧這一出是為了什麽,苦肉計罷了~
    她的話語給秦韶墨重重一擊,他每個夜晚都在禱告,希望時光倒流,希望夏晚星能夠再給他一次機會,不要拋下他。
    他直勾勾看著夏晚星,心裏隱隱作痛,他忽然衝上來抱住夏晚星,胡亂的親吻上了她柔軟的嘴唇。
    夏晚星使勁的掙脫他的懷抱,扇了他一巴掌,秦韶墨鬆開了她,身體僵直,眼淚不受控製的越流越多。
    “晚星,你不要我了嗎?真的不要我了嗎?”他眼尾通紅,眼中蓄滿淚水,乞求的看著夏晚星,脆弱又可憐。
    夏晚星眯起眼,伸出手,手心向上,秦韶墨趕緊將臉擱了上去,一雙丹鳳眼直勾勾的盯著她,作出委屈狀“晚星,帶我回家吧,我會乖乖聽話的。”
    夏晚星附身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秦韶墨的眼眸倏然亮了起來,伸手攬住她“晚星,我改了!我真的改了!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他嗓音低沉,尾調慵懶地黏連在一塊兒。
    夏晚星眼眸微動,她從最開始對秦韶墨都沒有什麽好臉色,一直以來都跟他互嗆,隻要她給秦韶墨一點甜頭嚐,他就會開心的找不著北。
    隻有讓他一次次的退步,不斷刷新他的底線,在讓他吃點苦頭,他會極度不甘心,男人比女人現實多了,一旦讓他們付出了極多的感情金錢,就算不愛,他們也不舍得放手。
    夏晚星白嫩的手指戳著他心口“你得清楚我不會為你停留。”
    秦韶墨喉結滾動,每當他想要粉飾太平,可每每親吻她,都得不到絲絲回應,他想裝作看不見,但最終還是裝不下去,但他不願意黯然離場。
    秦韶墨知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獨屬於自己,哪怕他強硬的囚禁她,最終也會落得兩敗俱傷,何況她根本不是自願踏入這場遊戲。
    兩人從落敗的監獄離開,離開時是秦韶墨開的車,夏晚星坐在副駕。秦韶墨半條胳膊搭在車門窗沿上支著頭,吹著車外的熱風,然後將夏晚星的左手放在自己腿上。
    夏晚星忽的捂住嘴,幹嘔,秦韶墨手握方向盤靠邊停,問道“是不是暈車?車裏有沒有暈車藥?”
    她捂著嘴,擺了擺手“沒事,孕期反應大而已。”
    秦韶墨笑意逐漸僵硬,謔地看向她,眼裏都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快兩個月了。”她低頭撫上小腹,眼裏都是慈愛。
    秦韶墨體內的暴虐達到了頂峰,如果她沒有打掉兩人的孩子,如今孩子應該七個來月了,雖然他心裏極度不甘心,但最終被他壓下。
    “倒是不怎麽顯懷,你要是不說我都看不出來,南風的?”他笑的牽強。
    夏晚星眼眸微動,看來秦韶光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秦韶墨,是怕他傷心?真搞笑。
    “季涼的,季涼自從當了爸爸,性格改變了很多,等等回佘山莊園,你就能看到不一樣的他。”
    秦韶墨拽著衣角的手指攥緊,最終還是認命的鬆開“季涼居然是季涼。”他喃喃自語道。
    夏晚星喝了一口水,眼看前方“我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麵時,你一直撮合我和季涼,現在倒是讓你夢想成真了,隻不過是晚了點,趕緊開車吧,我都困了。”她閉上雙眼不去看秦韶墨。
    秦韶墨狹長的丹鳳眼眯了眯,眼神之中透著幾分危險的光芒,沒想到被白季涼撿漏了,還真是小看他了。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開車,心裏隻覺得煩躁,人一煩躁就像抽煙,等車子駛入佘山莊園,便看見兩道人影站在門口。
    白季涼跟周嶼白像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的站著,白季涼看向駕駛位的人,不由得心中一緊,大步朝車子走去,語調不由得提高幾分“秦韶墨,我不許你糾纏晚星!”
    秦韶墨下了車,大步走向副駕駛,將夏晚星扶了下來“這麽生氣幹嘛?想打架?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白季涼瞪著他,周嶼白快步走到白季涼身邊,已經進入了攻狀態,他這些年堅持鍛煉身體,身體素質杠杠的。
    秦韶墨臉上的笑意逐漸冷了下來,他們幾個從小一直長大,無論怎麽鬧怎麽調侃都沒事,但他不允許其他人挑釁他。
    夏晚星淡淡道“收起你眼裏的不屑,現在就受不了了?以後這棟房子裏會很熱鬧的。”
    秦韶墨立馬轉變了臉色,被夏晚星忘記的這半年裏,他可算體會到了被完全遺忘拋棄的感覺,好不容易她鬆了口,不能在惹她不快。
    白季涼握住她的手,關切道“晚星,你沒事吧?”
    秦韶墨低頭笑了笑,將車鑰匙丟給周嶼白,上前拍了拍白季涼的肩,戲謔道“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你也隻是她狩獵場的一隻狗而已。”
    周嶼白接住車鑰匙,乖乖去停車了,白季涼皺眉看向他“秦韶墨你別想挑撥離間。”他自認為他在夏晚星心中跟旁的人是不同的,畢竟他們倆之間有個孩子。
    秦韶墨無奈的聳聳肩,往別墅走去“晚星,給我錄個指紋吧,從今以後這兒就是我的家。”他看向這棟華麗的別墅,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主動入甕,停留在這裏。
    其實有時候他還挺羨慕白季涼和沈南風的,一個單純的可怕別人說啥就信啥,另一個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為愛低頭。
    而他無比清醒,卻隻能繼續墮落下去,為愛入籠,向往自由,從小隨性而為的人,居然有一天會主動折斷雙翼,隻為永久停留,他忽然覺得自己挺偉大的,似乎這樣的生活也挺有意思的。
    秦韶墨轉頭,俊逸的臉上揚著一抹笑意,痞裏痞氣卻實在能魅惑人。
    夏晚星停下腳步看向他,如今的秦韶墨居然與十年前的他重合起來了,他在人群中依舊那麽閃耀,隻要他在地方,四周的人都會自動淪為陪襯,似乎他還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笑容裏帶著痞氣的少年,雖然已經褪去了青澀,多了些成熟的韻味,卻依舊耀眼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