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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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墮落的白月光!
    回到學校後,秦韶墨開始高調追求她。
    學校後湖白季涼不悅的皺眉,指尖微微發白“秦韶墨,你能不能離開。”
    秦韶墨正站在白季涼身側,看著他一筆一劃勾勒出夏晚星的畫像“你畫你的,我看我的,我又不吵你。”
    隻要夏晚星一天沒有答應他,他的一顆心始終懸著,他絕不會讓夏晚星單獨跟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獨處!
    秦韶墨仔細打量夏晚星,妖豔的紅裙,純情又嬌美的麵容,凹凸有致的身材,這種反差感的確很抓人眼球。
    最後又將目光落在畫作上,這是他第一次認真賞畫,整幅畫作都是明亮溫馨的色彩,畫中人神態嬌羞,那雙眼睛無辜單純,又透露著絲絲縷縷的愛意。
    他忽的想起來了什麽,掏出手機盯著壁紙看,當時他隻是匆匆掃了一眼白季涼的畫,都沒記全畫中人的樣子,隻記得畫中女孩很漂亮,僅此而已,如今的他逐幀觀察!
    果然人與人之間的濾鏡,是一雙偏愛的眼睛,他現在越看這幅畫越喜歡。
    他一臉嫌棄的看向認真作畫的白季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白季涼喜歡夏晚星,就他自己看不出來,重來一次他依舊覺得白季涼很傻逼,就他這種性格注定他後悔終身。
    眼見白季涼放下畫筆,秦韶墨拿過一旁的薄外套,給夏晚星披上“走吧,我們倆去吃飯吧。”
    夏晚星急忙去摘脖子上的項鏈,白季涼將她慌張的動作收入眼底,冷淡道“不用歸還了。”
    秦韶墨拽住她的手腕“沒事戴著吧,我等等把項鏈的錢轉給他。”
    “不行!無功不受祿!”她麻利把項鏈放在盒子裏。
    白季涼那雙清雅淡漠的眸子裏流露出一絲憂傷,隨後他斂下眼說道“隨便。”
    秦韶墨得意一笑,不由分說的攬著她的肩往食堂走,任由夏晚星在怎麽反抗都無濟於事。
    秦韶墨一副潑皮無賴樣“幹嘛這麽排斥。”後麵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他覺得在怎麽樣夏晚星遲早都是他的,隻是先履行了一下情侶義務而已。
    雖然兩在接觸階段,但學校論壇已經有不少帖子談論兩人,秦韶墨像一隻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有時間就陪著夏晚星上課。
    很快來到運動會,大家夥顧及秦韶墨,都不敢跟夏晚星跳舞,最終這個重擔落在沈南風頭上,畢竟在大家夥眼裏,他們幾個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這個消息還是兩人吃飯的時候,秦韶墨才知道,他皺了皺眉,但礙於夏晚星在場沒說什麽,當天下午,夏晚星就收到她被踢出百人舞的消息。
    此時秦韶墨站在陽台上出神,深邃的目光藏在嫋嫋的煙氣中,不知所蹤,午後的陽光卻已經早早爬上了他古銅色的肌膚。
    他絕不允許,夏晚星周遭出現一丁點曖昧的火苗,勢必將這些都掐滅在搖籃裏,哪怕會引起蝴蝶效應,或者改變故事結局,亦或者是後續發展。
    就算事情不按照軌跡發展,也絲毫不慌,他的自信心,從來不是靠已知劇情來獲得。
    忽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翻看著消息,嘴角微微上揚,很好!這是夏晚星第一次主動給他發消息,果然好女怕纏男,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十幾二十歲的小女孩,哪能抵擋得住這麽猛烈的追求。
    夏晚星還有點患得患失,秦韶墨這幾個月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陪著一起上課,去食堂吃飯,去圖書館看書,晚上兩人開麥打遊戲,這種曖昧不清的氛圍挺甜蜜的,又擔心兩人真的在一起後,秦韶墨會不會變心,聽說他曆任女友都挺漂亮的。
    幸福來得太突然,有種不真實感
    有天她從圖書館出來,沈南風手中隨意掌握著籃球,笑容滿麵的“這次比賽我一定要打服他們!”身邊的隊友嘻嘻哈哈的“那當然!”“隔壁學校都是一群弱雞。”
    忽的兩人視線相碰,沈南風停下了手中動作,夏晚星也定定的看著他,少年抬眸,笑得張揚肆意,陽光漫在他的笑容上。
    身邊隊友見他停下腳步,回頭問道“你幹嘛?”
    沈南風隻覺得,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悸動“你剛從圖書館出來?”他看向她手裏的書。
    不遠處的秦韶墨,往前走進幾步,忙把煙丟在地上,腳尖碾滅星光“沈南風!”
    他急匆匆走來,阻擋在兩人中間“你還不走,你隊友都等著你呢。”他不耐煩的趕人,真是無語了他出來抽根煙的功夫,兩人居然又碰上了。
    沈南風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秦韶墨恨不得拿根繩子,把夏晚星綁在褲腰帶上。
    “秦韶墨,要不我們去體育場,看沈南風他們打球吧,聽說他打球很厲害,有不少小迷妹呢!”
    他見夏晚星一臉興致盎然的樣子,心裏升起一股無名火,暗自罵到看來夏晚星的口味一直沒變,就喜歡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真服了轉身翻個白眼。
    “有什麽好看的,體育場裏一股子男人的汗臭味,惡心死了,走吧走吧,我帶你去玩好玩的。”他不由分說的拽走夏晚星。
    兩人來到學校停車場“你等我一下,我先回宿舍一趟,忘記拿車鑰匙了。”隨後他像一陣風一樣往宿舍跑。
    很快翻找到機車鑰匙,隨後在衣櫃前挑挑撿撿,選了一件棕色皮衣。
    麻溜下樓,遞給夏晚星一個粉色頭盔,夏晚星見頭盔還是新的,有點懷疑他立馬察覺到她的神情,自顧自說道“你快試試,我特意給你買的。”
    夏晚星看向騎在機車上的他,秦韶墨特別喜歡戴亮閃閃的小飾品,整個人痞帥又精致。
    “坐上來,抱著我的腰。”他戴上頭盔,啟動機車,機車轟鳴著,像一頭猛獸在奔跑。
    火紅色的機車,在黑灰色的道路上疾馳“夏晚星,你說我把頭發染成火紅色怎麽樣?”
    “啊?火紅色???!”她發現秦韶墨特別喜歡鮮豔的顏色,周圍男同學穿的普遍都是灰黑白,就他喜歡穿屎黃色、火紅色、粉藍色就挺特立獨行的。
    “你不喜歡火紅色?粉色?金色也行。”秦韶墨自顧自說道,他故意加速,感受到腰間的小手微微用力,漆黑的眼裏浮現出笑意“你的手別亂摸啊,可別摸到什麽不該摸的。”說話的語氣像極了小孩。
    夏晚星噌的一下羞紅了臉,下意識想縮回手,耳邊傳來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抱緊了,掉下去我可不負責。”
    車子最終停在鬧市區,他將車停好,乘電梯直達二樓,燈紅酒綠的夜色中,歡快的音樂響徹這處,眩目的燈光讓她不自覺眯起眼睛,耳邊是音樂聲和高跟鞋碰撞地麵聲,兩人在歡騰的人群中穿梭,透過紛亂的煙霧,仿佛來到了新天地。
    一名金色長卷發,眼尾上挑著,明媚豔麗的女人款款走來,作勢要依靠在秦韶墨身上。
    “別給我來這一套,滾滾滾!趕緊帶我去訂好的台子。”他不耐煩道,伸手去牽夏晚星的手。
    那女人訕訕地笑,眼神落在夏晚星身上語氣裏帶著幾分不屑“墨少這是又換新人了,這位妹妹是學生?墨少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獵奇啊。”
    秦韶墨拿過桌旁的紅酒,直直朝那女人砸去“話這麽多?跟你說過幾句玩笑話,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誰給你的膽子擱這指指點點的?滾!”
    那女人被紅酒灑了一身,一臉慌張失措,出來玩的都知道,秦韶墨不同於尋常尋樂的富家公子哥,他不喜歡別人忤逆他,討厭那種欲擒故縱的手法,不允許女人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我出來玩是來找樂子的,是來尋開心的,不是為了來了解你,跟你玩情感遊戲。”
    “各取所需罷了,不要跟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你不樂意就滾,大把的人排隊等著。”
    “花了錢還要我花時間和心思?你想上天入地?別給我又當又立。”這些都是他時常掛在嘴邊的話。
    那女人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墨少!我錯了錯了!”
    秦韶墨對夏晚星細微的情緒變化很是敏感,瞬間換上一副麵容“你沒嚇到吧?”見她往後退縮了一步。
    秦韶墨暗自唾棄自己,怎麽沒控製住自己這暴脾氣,就算重來一世,他的性格也沒怎麽變化,畢竟本性難移。
    就算後期夏晚星有意折辱馴服他,他也隻能做到對夏晚星和顏悅色,卑躬屈膝。
    秦韶墨轉頭咬牙切齒道“還不滾?等著我給你燒紙?”那女人趕忙跑了。
    不一會兒,一位穿著黑色馬甲的男人,笑臉迎了過來,說了幾句好聽的話,見秦韶墨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趕忙帶他去訂好的台子,順帶又給他送了幾瓶好酒。
    四周閃著曖昧的燈光,包間位置很好,挨著整麵大落地窗,抬眼便能看見窗外燈火通明的a市夜景。
    漆黑大理石茶幾上開了四瓶黑桃a,秦韶墨慵懶靠在真皮長沙發裏,兩指夾著一支雪茄,唇角勾著一抹痞笑“你們幾個給我機靈一點,別給我開黃腔講葷段子,都給我正經點。”
    “墨少你就放心吧,哥幾個什麽時候差過事兒。”那男人起身打算給他點燃雪茄。
    秦韶墨擺了擺手,輕嗅著雪茄的味道“不抽,聞聞味就夠了,等會你們也不許抽煙,她聞不得煙味,還有你們幾個,別給我婊裏婊氣的,要不然。”
    此時他已經脫了外套,穿著緊身的黑色短袖,短袖被肌肉撐的很滿,顯得男人味十足,那雙眼睛更是亮的出奇,宛如狩獵的野獸,既狂野又危險。
    見幾人像鵪鶉一樣,他才稍稍放寬心,很快夏晚星上完洗手間進來了。
    幾位年紀相仿的女生,圍著夏晚星坐,表現的很是熱情,讓她不安的心才稍稍放鬆,聊了一個來小時後,見她與那幾位女生慢慢熟絡了起來,也沒有最開始那麽舉措不安,大家夥都起哄玩遊戲。
    “我是國王!我現在發號施令,三號跟五號咬餅幹!”
    夏晚星拽緊手中的牌,認命般抬頭尋找三號,見秦韶墨是三號,她還暗自鬆了一口氣,好歹是熟人。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臉,柔和的燈光撒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在一側臉頰投下一片溫柔的陰影,給他染上了幾分溫柔。
    她閉著眼,秦韶墨好看的眉目間笑意盎然,嘴角也帶著歡喜的神采,如果不是嘴裏叼著的那根餅幹,真的很像一個索吻的孩子。
    見她眼神閃躲,秦韶墨彎起眉梢,給旁邊那個女孩子使了個眼色。
    那女孩立馬領會到了“晚星,你別害羞,這就是遊戲而已,這根餅幹這麽長,咬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在幾人的催促聲中,她拽緊了衣袖,湊上去含住餅幹的那一頭。哢嚓哢嚓的咬餅幹聲從剛開始的啃食到後麵逐漸凶殘,隻過了幾秒而已,夏晚星忽然感覺自己的唇緊貼上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那來得氣勢洶洶的唇與她碰上了,卻反而變成輕輕的試探,唇瓣輕輕依附在她的唇上麵,時而分離,時而描摹,又趁她不注意,極為狡黠地把她嘴裏的那小半截餅幹搶了去。
    這是一個很輕的吻,沒有過多纏綿,像情人間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