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徒孫還是師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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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木情魂!
    禹若冰瞧瞧哥哥,又瞅瞅妹妹,心裏一動,便站起來對秦蘇怡說“好了,蘇怡你開車,莉莉守家,盈盈你那實驗室如果安排好了,就和你哥一塊兒去見見趙老爺子去。”
    皆大歡喜。羅莉本來也想去湊熱鬧,但是想起手頭上還有那“土匪寨子”的規劃布局文案,便也答應下來。不過,她忘不了叮囑一聲“如果到了飯點,紫薇要留你們在茶韻飄香吃飯,可別忘了還有獨守空房的我呢。嘖嘖,盈盈你一定爭取在那兒呷一頓喲!”
    “好呷鬼!”秦蘇怡起身先把羽絨服遞給禹若冰,隨後自己也穿好羽絨服走在前麵下樓開車去了。
    孟先德兄妹忐忑不安地在“瀛台春秋”茶室見到了趙輔仁。
    “趙老,我跟您介紹一下,這倆兄妹是端木納法大夫的養子養女,一直跟著他長大成人的。”禹若冰介紹說。
    “哦,端木醫者仁心,施善於世,聽禹先生說小孟你還繼承了他的衣缽,也是後繼有人嘍。”趙輔仁招呼大家入座。
    在一座造型別致的根雕茶台上,茶具被置於茶台的一角,大台上擺放的是《端木醫案》文稿。文稿被攤開散放於台麵上,趙輔仁招呼孟先德坐在身邊,指著那文稿問道“這些都是你整理出來的?”孟先德欠身回答說“這是我們‘端木醫術研究室’的同事們在醫院領導指導下,一起整理的。您看的是第二稿……”
    “哦嗬,市醫院還專門為端木爺倆成立了研究室,嗬嗬,龔國安抓科研總算是抓出點名堂來了。研究室有多少人哇?”趙輔仁饒有興趣地問道。
    孟先德撓撓頭,有些為難地朝禹若冰望過去。這事兒,他還真是有點兒不好回答。本來“成立”這個沒有編製的臨時機構,是龔國安和醫院領導為了留下孟先德而虛設的,把金兆銘和科技科倆在興隆共同搜集端木醫案的年輕人攏在一塊兒,就是那麽幾個人。中醫藥科研中心“獨立”後,這個研究室就名存實亡,隻剩下他光杆司令,而且還不算是名正言順。
    禹若冰嗬嗬笑著說“這研究室是他們發現端木納法大夫曾在咱仙照市的九蓮縣行過醫,才臨時成立的。開始是醫院中醫科的金兆銘大夫負責,後來找到了端木的後人,才逐步規範,目前主要的工作任務,就是整理《端木醫案》。”
    “噢,這也不容易了。”趙輔仁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感興趣地問“還有一個年輕人?能不能讓他也過來,咱們一塊兒探討切磋?”
    好家夥,國醫大師說的可是“探討”“切磋”喲!孟先德聽到後,激動地身子在微微顫抖。
    “行,沒有問題!我馬上聯係龔院長,請他安排小金大夫過來。”禹若冰說著掏出了手機。
    “禹先生,別告訴那家夥我在這裏。不然的話,我們就幹不成正事嘍。”趙輔仁叮囑道。
    “小金也不知道這地方呐。幹脆我去醫院接金大夫過來吧。”秦蘇怡自告奮勇攬下這事。“你讓他在醫院大門口等著,那醫院裏太堵了。”
    “蘇怡姐,我陪你去吧。正好有事兒向你匯報呢。”曹盈盈看到趙輔仁隻對她哥熱乎,索性就不湊這份熱鬧了。
    “行,順便讓龔院長把院刊的清校樣交給金大夫帶過來。”禹若冰說完後,起身走到茶室外,撥打了龔國安的電話。
    茶室裏隻有趙輔仁爺孫和禹若冰幾人了。趙紫薇端上剛沏泡好的香若,依次斟上後,嬌嗔道“禹老師,爺爺把我這間茶室當成他的工作室了。從前天下午您走後,這兩天都泡在這裏。聽他的意思,說是打算呆在我這兒打持久戰嘍。老爺子,是吧?”
    趙輔仁的心情很好,笑眯眯地說“小丫頭沒良心,把你養到這麽大,占你一間鬥室,要你管幾餐茶飯,就心痛得不得了啦?說不準,我還真會跟童國荃和龔國安說一聲,把這‘端木醫術研究室’從他們醫院要過來,就放在這兒。”
    禹若冰一聽,心中大喜。這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事,咋就這麽快就有著落了呢。
    趙紫薇嘟起嘴來,對禹若冰嬉皮笑臉地說“禹老師,他要當真這麽做,會嚴重影響茶樓營業,影響我賺錢呢!我的損失,理所當然要你賠償啊。”
    “好說,好說!”禹若冰樂悠悠地應道“這間茶室的租賃使用費、營業收入損失,還有研究室幾個人一日三餐的開銷,我讓蘇怡跟你核算一下,全部包在我身上。而且,提前預付一個月的定金如何?”
    末了,他又追加了一句開玩笑的話“嗬嗬,連你的嫁妝錢,也包在我身上了!”
    趙輔仁跟著嗬嗬笑起來,“禹先生,你這是亂開空頭支票哇。她都這麽大了,我未來的孫女婿在哪裏?到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說著,他的眼睛有意無意地瞟了孟先德一眼。
    茶韻飄香茶餐廳距市人民醫院並不太遠,正當他們拿紫薇開涮的這會兒,曹盈盈推開茶室的門,秦蘇怡引領著金兆銘走進來。
    “趙老,我把您要見的人帶來了。這就是……”秦蘇怡指著局促不安的金兆銘介紹說。趙輔仁朝他們身後瞅了瞅,“沒有尾巴跟著?”
    眾人先是一怔,待醒悟過來都不約而同地笑了。隻有金兆銘不得其解,傻乎乎地一怔。曹盈盈悄聲對他說“趙老說的是你們醫院領導呢。還不上前拜見!”
    金兆銘連忙上前兩步,抱拳行大禮“徒孫金兆銘拜見師爺!”
    “嗯?”
    “師爺,我是省中醫藥大學蔣豐豔教授帶的研究生,論輩兒,不就是您老人家的徒孫麽。”金兆銘解釋說。
    “噢,你是豐豔的學生呐。她也是一把年紀了,還是不肯賦閑,自討煩惱喲。”趙輔仁說“說的準確一點,她應當算是我這老頭子的小師妹,你算是我的師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