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奪命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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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帶著哭腔道:“我,我刀子都拔出來了,要給他們放放血,可那兩個死要錢的都不肯拿錢出來,我有什麽辦法?看看這個小姑娘長得也挺漂亮,就,就帶回了。”
爺叔大怒,拿起桌上的報紙卷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阿三麵前,使勁的敲著他的頭:“我跟你講過多少次,我們現在是做正經生意,沒有錢,就抓他們去巡捕房,公事公辦!
怎麽好把一個活生生的小姑娘帶過來當抵押?你以為還是我阿爸當道的那會啊?沒有錢,就推她們進火坑?缺不缺德啊?不怕斷子絕孫啊?
還有啊,我講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爺叔,叫我陳先生,你怎麽老記不住啊?”
阿三委屈的點頭:“這次一定記住。”
陳先生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回到座位上,伸手拿起了雪茄,卻又想起來,對麵還坐著個吳萌翡,煩躁的扔下雪茄,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開口說道:“小姑娘,你……”
“我可以留下來工作。”
吳萌翡縮著脖子弱弱的說道。
這個黑道“賈寶玉”看上去對女人還是蠻客氣的,自己裝裝小腳(土話:裝弱小)應該能留下來工作的吧?
“小姑娘,我們不做逼良為娼的事情,我們做的事正經生意。”
吳萌翡一垂頭,故意做出一幅可憐相:“不逼良為娼的好啊!陳老板,求求你,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回去大概也是要被我姆媽賣到別的地方去的。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陳先生一愣。
眼前這小姑娘,生的的確是一幅弱不禁風,嬌嬌小小的樣子。而且她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她姆媽都能把她推出來抵債了,若是自己趕她回去,難保她姆媽不會另外找人買了她換錢來還債。
唉,算了算了,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吧!
就把她留下吧!
陳先生頭疼的對阿三揮了揮手,阿三朝他彎了彎腰,悄悄的退了出去。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百樂門是做什麽生意的?”
阿三走了以後以後,陳先生翹起了二郎腿,一幅好整以待的樣子,看著吳萌翡。
她眨著眼睛說道:“知道的。”
“那你倒是說說,你會些什麽?”
“我會唱歌!”
陳先生大笑起來:“夜總會裏會唱歌的人多了去了!”
他的臉上雖然在笑著,心裏卻不免有些失望,想著:這小姑娘大概是在哪裏學會了一兩首便以為可以作為抵債的資本了。
還是太年輕啊!見的世麵少了。這裏是哪裏?上海灘!東方夜巴黎!什麽樣的能人沒有?
吳萌翡默默垂下頭:“可我隻會這個,怎麽辦?”
不是她要故意低調,而是她起的那些技能,這裏都施展不出來啊!
比如,她是個電腦高手,可以十分鍾內黑掉學校的安保係統,在這兒派得上用場嗎?電腦這東西大概還沒發明出來吧?
再比如,她是個老司機,咳咳!她的意思是,她有快十年的駕齡。可在這兒,以她現在一個鄉下丫頭的身份,若她說會開車,還不立刻讓人懷疑身份,搞不好還要被當成間諜什麽,抓進巡捕房審問呢!
唉……早知道會穿越來民國,怎麽著也要學點琴棋書畫什麽,也好謀生不是?
陳先生想了想,站了起來,拎起椅背上的西裝搭在肩上:“好,拿走吧!讓我欣賞一下你的歌聲在決定留不留你吧!”
吳萌翡心中一喜,連忙跟了上去。
因為是白天,百樂門還沒有開始營業,一群晚上要表演的姑娘們正在和樂隊一起排練。
陳先生走了過去,朝著眾人拍了拍手,眾人停了下來,規規矩矩的站著齊聲喊了聲:“老板好。”
“徐大班,你過來。”
從底下的座位上,走過來一個半老徐娘,一身翠綠色的錦緞旗袍,裹著微微發福的身材,頭發梳成了現下最時興的大波浪,一邊的發鬢用一朵碩大的玫瑰絹花別著,讓她那張塗著鮮紅唇膏的圓臉,看上去成熟嫵媚、性感撩人。
“陳老板!”
徐大班恭敬的向他微微欠了欠身。
“讓她上去唱個歌,試試喉嚨,你去把我的酒拿來。”
陳先生將手裏的衣服甩在最前麵的沙發卡座上,然後麵對著舞台,坐了下來。
吳萌翡被一個姑娘領上台,局促的站在落地麥克風前,有些手足無措。
徐大班拿著一瓶酒,款款走來,走到陳先生麵前後,抬手將他麵前的空杯子倒滿,然後又為他點上了雪茄。
陳先生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雪茄,一手伸過去拿起酒杯,衝著台上的吳萌翡一揚下巴:“唱吧!”
徐大班也看向台上,伸手將酒瓶拿過來,也準備給自己倒上一杯,敬敬她的老板。
麥克風前的吳萌翡吵他們一鞠躬,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了雞貓子鬼叫,哦不,“美妙的曲調”。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麽愛你都不嫌多……”
荒腔走調不算,還做著民國人民看不懂的嘻哈動作,這樣的吳萌翡在他們眼裏,跟抽瘋,其實已經沒有多大區別了。
“咳!”
陳先生嗆著了,一口酒差點從鼻子裏噴出來。
側著頭看著她的徐大班,手裏的酒,倒在了杯子外麵了
樂隊樂手們瞠目結舌,架子鼓手的鼓槌當啷一聲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排練的姑娘們全都捂起了嘴,一個個麵容扭曲,使勁的憋著笑。若不是礙於老板在場,隻怕她們早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你是我……”
吳萌翡還在台上賣力演出,可惜台下的“觀眾”已經再也經不起她那,如同指甲刮玻璃一樣的魔音穿耳了。
“停!停!”
陳老板可是把手裏那支昂貴的雪茄都扔了,才騰出手來對著她打了個暫停的手勢。
吳萌翡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還恬不知恥的問道:“老板,我唱的怎麽樣?”
陳老板漂亮的臉頰抽搐了兩下:“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是想要命嗎?”
吳萌翡:“……”
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在上海灘,我高笙的地頭上,什麽人敢要你陳瑞年的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