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靠山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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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鳴怔了怔。
    好像是這麽回事啊!
    如果沒有聞達提醒,還真想不起來有這麽個事。
    回頭問問老管家什麽情況。
    “你說的沒錯。香土園確實不是我名下的。”易鳴道。
    “所以,你又成了不單窮而且廢的廢物了!”聞達見易鳴很老實的承認,他的氣勢頓時見漲。
    “一區混不下去,跑二區來想借我姐夫的光啊?”
    易鳴搖了搖頭,覺得很好笑。
    “無知不可怕!無知又蠢,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易鳴認真的問。
    “你罵我?你敢罵我?”聞達怒氣上湧。
    不過看了看躺地上的安保,覺得威脅對易鳴似乎不管用。他將到嘴邊威脅的話吞了回去。
    眼珠子一轉,他指著被易鳴打倒的安保人員。
    “易鳴,你無故毆打雲天藥業的職工,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什麽怎麽處理?他們先動的手。”易鳴不解的問:“再說了,你又算哪根蔥?”
    “我?”聞達大拇指一挑:“我是雲天藥業的安保部總經理!現在知道我的身份地位了?”
    易鳴瞥了瞥聞達,又瞥了瞥聞達身邊站著的兩個人。
    兩位武道宗師!
    雲天藥業財大氣粗,請得動武道宗師坐鎮了。
    從雲天藥業安全的角度,這樣挺好。
    但看這情況,兩名武道宗師似乎成了聞達的專職保鏢了。
    這就不太好了。
    “安保部總經理啊?你這架勢,把安保部三個字摳掉,人也沒你這麽牛逼。”
    聞達相當有範的將雙手往身後一背。
    “易鳴,我誰不比,也比你牛逼!還有,我的這幫兄弟,我不管你們怎麽打起來的。但我現在隻看到我的人被你打傷了。告訴你,這件事,沒個幾百萬的醫療費,小不了。”
    說完,聞達朝門崗裏的人招了招手:“來兩個人,將他們全部帶去驗傷!”
    門崗裏僅剩下的兩個人,扶著先前被打躺下的七個人驗傷去了。
    聞達原是打算叫身邊的兩武道宗師教訓一下易鳴。
    但想想這樣太便宜這小子了。
    而且他又掏不著好處,所以轉了個彎,主意打到醫藥費上。
    易鳴擺擺手,道:“你想幹什麽,是你的事,我管不著。我隻問你一個問題。進了雲天藥業的大院,就不允許和外界有任何聯係。這是誰定的規矩?”
    聞達斜著眼道:“這你管不著。雲天藥業的事,也輪不到你來管。”
    “這件事,我李叔知道嗎?”易鳴沉著臉問。
    聞達神情有那麽一瞬間的不自然,但馬上就恢複正常。
    這點小事,他這個安保部總經理有權作主。
    自古郎舅最親,就算李雲天知道了,也不會把他怎麽樣。
    聞達還沒想好怎麽回答,藥廠那邊出來了一批人。
    這批人有七八個,朝著大門的方向匆匆走了過來,走的很急。
    易鳴看向這些人時,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這批穿著工服的人,頭型卻一點兒也不像普通職工。
    裏麵有個青年人的頭型,像剪短了的馬鬃毛似的,兩邊光溜溜,就腦頂中間豎著一排寸長的頭發。
    這玩意兒有個學名:雞冠頭。
    普通職工根本不可會剃這種頭,也不符合雲天藥業的招人標準。
    這幫人打耳釘是標準配置,有誇張點的,耳釘將耳朵沿都包了起來。
    最重要的是,這七八人都背著大旅行包。
    走到門口,有一人朝門崗裏丟進去一個信封,無阻擋的從雲天藥業大門走了出去。
    整個過程非常熟練,也不知道幹了多少趟。
    易鳴周身的氣勢一寒:“聞達,你的安保就是這麽做的?”
    說完,他快走兩步,追上了剛出廠區的那幫人。
    很輕鬆的將這幫人打倒,易鳴將他們的大旅行包提了回來。
    他再進了安保室,將那張橫躺在桌麵上的信封拿起來。
    掂了掂後,將現金從信封口抽一半出來,朝聞達晃了晃。
    易鳴冷冷的看著聞達:“聞達,安保部還真是會靠山吃山啊!這件事,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
    聞達先是左右看看,見整個雲天藥業的大門處沒外人。
    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易鳴,你算什麽東西?我需要給你什麽解釋?笑話!”
    然後,他又回頭問兩位跟隨左右的武道宗師:“你們都看到什麽了?”
    兩位武道宗師很淡然的一笑:“聞總,我們什麽也沒有看到。”
    “聽見了沒?易鳴!你聽見了沒?”聞達笑著笑著,臉色又突然冷了下來。
    他惡狠狠的盯著易鳴道:“易鳴,我現在懷疑你偷盜我們雲天藥業的藥品!你手上的旅行包和錢就是最好的證據!你想賄賂我,但被我大義凜然的拒絕了!”
    “兩位宗師,你們是見證人!是不是這麽回事啊?”
    兩位武道宗師沒想到聞達這一耙子倒打的這麽順溜,差點都趕不上聞總的節奏了。
    “嗯。確實有這麽回事。”兩位武道宗師點頭道。
    易鳴將手裏拎著的旅行包往地上一扔,又把信封裏裝的錢塞進去。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淡淡又平靜的問:“聞達,你這麽跳,你姐聞巧雲知道嗎?”
    一提聞巧雲,仿佛戳到了聞達的肺管子,他真跳了。
    “易鳴,你踏瑪攤上大事了!今天人贓俱獲,兩位宗師,還等什麽,拿下這個窮逼!”
    兩位宗師見聞達急眼了,向易鳴這邊看了過來。
    “小夥子,自己認罪吧。免得受皮肉之苦。”海宗師道。
    易鳴的神情更冷了一分:“武道宗師?現在修武已經不用修德了?”
    海宗師的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變的陰沉:“看來你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來,我很想看看你的罰酒是個什麽味道!”易鳴渾身的氣勢內斂進了身體中。
    隱隱約約的,他就站在那兒,又仿佛不存在。
    易鳴的目光鎖住了海宗師,平靜、冷淡。
    正要動手的海宗師,沒有來由的後背突然汗毛倒豎,冷汗刷刷的往外湧,收都收不住。
    海宗師握起的拳頭顫抖了起來。
    在易鳴那種淡漠的目光中,海宗師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的透透的。
    仿佛隻要今天敢動了手,他的武道之路就完蛋了!
    這種感覺極其真實和強烈。
    海宗師很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硬是一步沒敢上前。
    “動手啊!”聞達急道。
    他怕夜長夢多,如果將別的人召過來,就不好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