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救救我爸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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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鄭公斷和機隊離開,香土園前的人群恢複了有序狀態。
    所有人看易鳴的目光裏,都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易鳴沒在意這些,身形閃了閃到了劉伶的身邊,將那個隻剩一口氣的孩子抱了起來。
    “誰家的孩子?你的?”易鳴很直接的問劉伶。
    劉伶臉一紅,搖了搖頭。
    “先不管了,救人要緊。”易鳴抱著孩子朝擁擠的人群嚷嚷道:“讓讓,讓讓,救人!”
    人群自動分開出一條路,讓易鳴走了過去。
    易鳴抱著小女孩向香土園裏跑。
    剛才易鳴一人獨對刑部人馬,雖然很多人不認識鄭公斷是什麽人,但就那個派頭,保準是一個大官。
    就衝那個大官的神氣勁,不少人就扛不住那股子官威。
    能跟這樣的大官硬嗆,先不管易鳴的身份是什麽,就衝這個事,很多人打心眼裏佩服。
    劉伶緊緊跟在易鳴身後,一路跟進了香土園。
    當劉伶看到滿園子的香土上躺的都是人時,臉瞬間變的煞白。
    這樣的場麵,讓劉伶想到了四個字:人間地獄。
    緝捕隊戰陣衝鋒青龍會普通老百姓的場麵,劉伶沒有看到,她一直都以為鄭小雙的膽子再怎麽大,也不會大到敢殺人的地步。
    但眼前的事實告訴她,她把這個世界想像的太好了。
    易鳴抱著小女孩跑到了靳人的麵前:“急救!”
    靳人抬起疲憊的眼睛,看到是易鳴時,正要打招呼,陡然又看了到了易鳴抱著的小女孩,怔住了。
    易鳴問:“怎麽了?”
    “她……”靳人抬起手背抹了把額頭上一直都忘記擦的細汗,撐著已經變的僵硬的腰,站了起來道:“她是蓮姨家的小辮。”
    易鳴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小女孩,先前沒有注意,這麽細看才發現,小女孩的後腦還真的絞著一條黃黃的細辮子。
    靳人將小辮從易鳴的懷裏接過去,伸出三根手指,像彈鋼琴般的依次有節奏和規律的落指,給小辮診脈。
    過了會,她暗籲了口氣:“還好,隻是外傷,沒有傷到根骨。”
    易鳴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醫術見漲啊。”
    靳人收回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就試了試,沒想到挺好用。”
    易鳴有點無語的看著靳人。
    試了試?
    這種彈指診法,在診脈的指法當中,屬於龍域的醫道古法很高端的技能。
    有些資質稍微差點的人,一輩子都練不好這種診法。
    “咦,彈指法?”劉伶驚訝的失聲叫道。
    靳人聞聲看向劉伶,見到劉伶身上散發出來的如藥草一樣潔淨的氣息,頓時莫名其妙的就生出親近感。
    “姐姐,你也知道彈指法?”
    “是啊。彈指法可不好學了。我爺爺逼著我學了很長時間,我才學會的。”劉伶答道。
    “姐姐的爺爺是……老龍醫?”
    “是啊是啊!”
    “太好了。姐姐以後一定要帶我去看看龍爺爺。我想見老龍醫已經很久很久了。”
    兩個氣味很合的姑娘,關係飛速拉近,直接把易鳴給晾一邊去了。
    “姐姐,我們倆一起治小辮,好不好?還有這麽多青龍會的人。”靳人有點心虛的問。
    這可是她第一次純粹因為喜歡一個人身上的味道,生出強烈的共事願望。
    劉伶想也不想的答應:“好!”
    “我呢?”易鳴問。
    “哥,你去忙你的大事,這裏有我們倆就可以了。”靳人道。
    這是被嫌棄了?
    而且還趕人了?
    易鳴摸了摸鼻子。
    “哦,對了。哥,小辮既然出現在這兒,蓮姨呢?”
    易鳴腦子裏麵過了一遍,好像沒有發現小女孩的身邊有什麽大人。
    “你問她,當時她就在小辮的邊上。”
    劉伶想了想,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沒有的。我當時擠過去的時候,沒有看到小辮的身邊有大人帶。”
    易鳴的心陡然一沉。
    小辮隻有八到九歲,這麽小的小孩子,憑她自己想擠到香土園這麽靠前的位置,基本不可能。
    如果有大人帶著來,人呢?
    易鳴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果當時小辮的周圍有親人,哪怕是被人衝散了,也斷逃不過他的眼睛。
    但沒有!
    “救醒她,問問怎麽回事。”易鳴的神情和聲音都嚴肅了起來。
    靳人和劉伶不用吩咐就在這麽做了。
    兩姑娘各有各的手段,靳人手裏拿著的是一根古色古香的金針,朝著小辮腦袋上的穴位上紮;
    劉伶也用的金針。她找準了穴位,用雙手扶針,一上一下輕輕的旋轉,針體就慢慢的紮進了小辮的穴位裏。
    倆姑娘的手法都特別精到,一點不像年輕人。
    如果隻看手法,說這兩人是行醫幾十年的銅醫,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銅醫是對以前對老龍醫的分類:金銀銅鐵錫五個大等級。
    獲得老龍醫裏金醫稱號的,沒有一個不是醫聖!
    不過隨著老龍醫的沒落,這樣的分類早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兩人配合默契,行針如同行雲流水,最難得的地方,是兩個人施針的銜接,簡直就像是出自於一個人。
    連易鳴都有點吃不消這種天賦異稟,有些懷疑的問:“你們以前就很熟?”
    “不的;哥,我今天是和姐姐第一次見麵。但感覺上……”靳人歪著頭想了想道:“就好像和姐姐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的樣子。”
    劉伶邊施針邊道:“我也是。”
    正說著話,小辮的眼皮動了幾下。
    靳人和劉伶兩人的動作相當一致的將針拔了出來。
    這樣的動作,連易鳴都覺得比較養眼睛。
    “小辮,小辮……”靳人輕輕的對著小辮的耳朵呼喚。
    小辮的眼皮再動了幾下,終於緩慢而又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剛剛睜眼的小辮,眼睛沒有焦距,仿佛還陷入一場久遠的惡夢裏沒有醒來。
    “小辮,我是靳人姐啊。”靳人用雙手輕輕的揉著小辮的太陽穴。
    “靳……人……姐?”小辮發出稚嫩的聲音。
    “是啊,我是靳人,小辮,你還好嗎?”靳人有點激動的問。
    “你……真的是……靳人姐?”
    小辮的神情略微有些呆滯,眼睛裏的焦距慢慢集中到了靳人的臉上。
    過了會,小辮似乎也認出了靳人,突然“哇”的一聲就哭出了聲。
    靳人的眼眶裏也盈滿了淚,將小辮一把摟住。
    “靳人姐,救救……我爸!救救……我媽!”小辮抽搐哽咽著。
    靳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將小辮扶正了問:“牛叔和蓮姨怎麽了?”
    “我爸我媽,被壞人抓走了。”
    “被誰抓走了?”
    小辮搖了搖頭,哭道:“我爸和我媽帶著我到處跑了很久,後來我爸和我媽說要來香土園找你,還找一個叫易鳴的哥哥!來的路上,就被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