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七章 這龍域讓我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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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強恍如做夢一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身體:“大人,我真的活過來了?”
    易鳴點頭道:“活是活過來了,但你的藥量加的太多,又喝了那麽多酒!”
    “你沒被藥死,也差點被喝死!”
    “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正好趁著有這個時間,你好好想想以後的事!”
    易鳴的提醒,像當頭一瓢冷水,潑的齊強立即從重生的狂喜中清醒了過來。
    易鳴拍了拍齊強的肩道:“知道我為什麽要給你這次重生的機會嗎?”
    齊強茫然的搖了搖頭。
    “因為你沒有虧待大域龍騎斥候營的兄弟!”
    “十八年!不是一天兩天。能在這麽長時間裏還沒有變質,你值得我為你出一次手。”
    緩了緩,易鳴接著問:“哦,對了。你以前歸誰統領?”
    “火大人。”齊強想也沒想的答道。
    易鳴嗯了一聲道:“原來是老火的部屬啊。這就難怪了。”
    “等你完全恢複以後,繼續歸入到他的麾中。”
    “大域龍騎現在已歸入修羅殿,列第十一殿。”
    “老火是我修羅殿第十一殿的殿主。”
    齊強聞言激動了起來,聲音顫抖的問:“大人,你的意思是……是說火大人還活著?”
    “當然活著。大域龍騎五部完好無缺!”
    齊強怔怔的呆立在原地老半天後,突然跪倒,一拳重重的砸在地上。
    他咬牙切齒的恨聲道:“孔天養,你騙的我好慘!”
    “十八年,你整整騙了我十八年!”
    “在第九區的首府後院,我為五部主旗設了靈位,供奉了整整十八年!”
    悲憤填膺的齊強,既驚喜五部主旗全部活著,又痛恨孔天養將他玩弄於股掌中十八年。
    為了一個謊言,他整整賣命了十八年!
    人生有多少個十八年?
    齊強恨欲狂,跪在地上,雙臂向上張開,仰天怒吼。
    “啊……”
    易鳴沒有阻撓齊強的發泄。
    任誰攤上這種事,都不會好受。
    更何況易鳴想要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斥候頭領,而不是一個患上抑鬱的齊強。
    必須讓齊強將堵在心裏的鬱結先釋放一部分。
    等了一會兒,見齊強漸漸平靜了,易鳴將齊強扶起來,重新坐到石塊上。
    易鳴坐到了齊強的旁邊,道:“跟我說說孔天養。”
    “他這個第二代大域龍騎的首領,照說早就應該成為一堆枯骨。”
    “他是怎麽做到苟且偷生到今天的?”
    齊強捏了捏拳頭,沉聲道:“法相!”
    易鳴眉頭微微皺起,若有所思:“法相?武道法相?”
    齊強搖了搖頭,眼神迷茫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武道法相。”
    “怎麽說?”
    “武道法相體型都十分巨大,頂天立地。”齊強陷入回憶中,聲音飄忽:“可是我見到的孔天養,體型和我們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但如果不是武道法相,我又無法解釋孔天養為什麽能活這麽久。”
    “我和他是在聖帥的陵園見的麵。”
    “當時的光線很昏暗,和現在差不多。”
    “孔天養坐在一片陰影中,他露了臉,拿出了信物,我才信的他!”
    易鳴對大域龍騎的過往了解不深,他隻知道聖帥孔天生的信物是聖堂鍾。
    孔天養的信物是什麽,他還真不知道。
    “什麽信物?”易鳴問道。
    “一隻鍾和一隻玉佩。”齊強道:“孔天養的鍾與聖帥的聖堂鍾形狀基本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孔天養的鍾是黑色的,撞動後,聲音會攝人心魄。”
    “雖然孔天養騙了我,但他的攝魂鍾不會有假。”
    騙子騙人前,先會拿出些足夠有說服力的東西,孔天養用的是相同套路。
    易鳴點點頭,接著問:“玉佩又是什麽信物?”
    齊強看向易鳴道:“閻君大人,那是一隻九龍玉佩!”
    “這是聖帥當初為聖堂鍾做的配套。”
    “如果萬一聖堂鍾有個什麽閃失,九龍玉佩也可以當大域龍騎的虎符信物!調用大域龍騎兵馬!”
    說到這兒,齊強的神色變的黯然:“隻可惜,九龍玉佩的母佩已經失散很久了。”
    “這簡直就是我們大域龍騎所有人的恥辱!”
    易鳴怔了怔,然後不動聲色的問道:“既然九龍玉佩已經失散很久了,你怎麽會知道它的功用?”
    “是孔天養告訴我的。他拿出了聖帥的《行軍手記》,裏麵有過關於九龍玉佩的記錄。”
    易鳴追問道:“這麽說,九龍玉佩是聖帥所造?”
    “不是的。”齊強搖頭:“據聖帥的《行軍手記》記錄,九龍玉佩是聖帥偶然所得,被放在一個金絲楠木的錦盒裏。”
    “聖帥也不是很清楚九龍玉佩的來由。”
    “可以確定的是,九龍玉佩應屬上古遺物。”
    孔天養為了拉攏齊強,確實花了不少心思。
    至少易鳴就沒有聽五部主旗,也就是現在的十一殿五位殿主提過《行軍手記》的事。
    說明這本手筆是獨屬於聖帥的私物。
    也隻有像孔天養這種身份特殊的人,才能拿的到聖帥私物的《行軍手記》。
    這本《行軍手記》本身,就是孔天養身份的有力證明。
    “《行軍手記》裏有沒有記錄聖帥發現九龍玉佩的地點?”易鳴接著問。
    齊強搖頭:“當時我就被允許看幾頁筆記。九龍玉佩的來由,屬意外收獲。”
    “更深的隱秘,我就不知道了。”
    易鳴的目光幽深,話鋒一轉:“你和孔天養以前怎麽聯係的?”
    齊強苦笑了一聲道:“都是他在需要的時候聯係我。我從來都不知道怎麽和他聯係。”
    “聯係我的人,每次都以九龍玉佩為信物。”
    “而且每次來的人都不同。”
    “十八年,一直是這樣的?”易鳴詫異了。
    “嗯。”
    易鳴搓了搓手。
    孔天養這麽小心,想要順著這條線找這個老比登的麻煩,看來行不通了。
    至於齊強知道不知道父母的事,易鳴連問都沒問。
    大域龍騎的存亡,齊強都能被孔天養瞞天過海十八年,隻能說明十八年前那場浩劫的烈度,超乎想像。
    易鳴長身而起,向洞外走去。
    他邊走邊說道:“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兒把身體養好。”
    “以後斥候營的兄弟,還由你來帶!”
    “齊強的屍身被奪,孔天養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等你恢複了,我給你弄張新臉和一個新身份。”
    “被騙了十八年,這口氣你得自己出!”
    走到洞口,易鳴停住,道:“以後,人前的時候,喊我名字就行。”
    “閻君這個身份,暫時不到亮明正身的時候。”
    他抬起頭,俯瞰新特區和第九區交界的茫茫群山,笑道:“這龍域,讓我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