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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腳幹淨點，不要被別人抓住尾巴！”
    “讓他們徹底消失！”
    “注意看一下他們的後頸！”
    刑部和戶部兩位副主官神色嚴肅，都很識趣的沒有多問。
    兩人合身應了聲是，然後才倒退著緩緩出了閣主辦公室的大門。
    出了辦公室後，兩位副主官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兩人對視了一眼後，神態輕鬆了不少，並排出了內閣。
    “尚部，你說閣主這是什麽意思？”戶部副主官問道。
    刑部副主官若有所思的仰頭看天，悠悠說道：“劉部，閣主雖然年輕，但卻心思如淵。”
    “我們最好不要多猜多想。”
    “閣主的高度，不是你我能夠的著的。”
    兩位副主官都是閣主收服六部之後提拔起來的人，是新一批內閣重點培養的對象。
    六部現在的掌權人，和大都豪門世家的關係牽扯太深，閣主啟用新人，有換血的意思。
    兩位副主官馬不停蹄，按照匯總過來的名錄，首先準備清理的是大都範圍內的癡呆。
    這次突發的大麵積癡呆，來的十分凶猛和蹊蹺，兩人也想一探究竟。
    依照名錄，大都十族和內閣各部是癡呆的重災區。
    兩人打算最先清理自己的地盤。
    找了幾個心腹，兩位副主官直奔醫院。
    內閣六部的動作很快，這些癡呆人第一時間都被集中到了醫院。
    醫院特意劃出了一個病區，專門收治這次突發事件的病人。
    不等二人進入病區，醫院的一把手神色惶急的親自跑了過來。
    “尚部，劉部，大事不好了。”
    “怎麽了？”戶部副主官劉淵源一驚，忙問道。
    刑部尚誌的眼皮跳了跳，忍住沒有發問。
    “所有送過來的病人……”醫院一把手的臉色蒼白，雙手顫抖道：“全部都死了！”
    “什麽？”兩位副主官嚇了一大跳。
    “快帶我們去看！”尚誌厲聲道。
    “好。請跟我來。”醫院一把手應道。
    進了病區後，兩位副主官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專門劃出來的病區麵積很大，外麵的守衛森嚴，病區內密密麻麻擺放著的病床上躺著的，已然沒有一個活人。
    令人驚奇的是，這些人的死狀都很安然，仿佛所有人都屬於無病痛身故。
    甚至有的人臉上的表情不是痛苦，而是欣慰。
    刑部尚誌將醫院一把手拉到一邊，悄聲問：“他們送過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
    “是的！”院長點頭道：“雖然所有人都神誌不清，但沒有一個人感覺到痛苦。”
    “正常嗎？”尚誌請教道。
    “不正常！非常不正常！”院長道：“癡呆瞬發於同一時間，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更不正常的是，所有人的表情差不多。”
    “人癡呆以後，情緒不受控，表現也會千差萬別。”
    “我從醫這麽多年，接觸過的病人和見過的怪事不算少。”
    “但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今天的這種情況。”
    尚誌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後，又問：“他們都是怎麽沒的？”
    “尚部，您來看。”
    院長將尚誌帶到一位病人的床榻前，將病人翻了個身。
    尚誌的眼睛微微一眯。
    病人的後頸處有一個焦黑的創口，深有五厘米。
    創口周圍的皮膚全部都是灼燒傷，顏色發黑。
    戶部劉淵源也探頭過來看。
    “病人全身其他部分完好，就隻有這一處創口。”院長介紹道：“其餘的病人病症完全一樣。”
    院長領著兩位副主官看了有十幾個病人。
    每個人的後頸都有一個焦黑的創口，深達頸骨。
    劉淵源和尚誌交流了一個眼神，尚誌道：“你從醫學的角度解釋一下。”
    院長向四周看了眼。
    兩位副主官立即明白了院長的意思。
    “你們去外麵守著，沒有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尚誌命令道。
    隨從們全部撤了出去。
    直到偌大的病區隻有他們三個活人時，院長才神色非常凝重的說道：“我們醫院做了一次專家會診。”
    “得出的結論是，這次的事件，跟醫學無關！”
    “哦？”尚誌眼中精光一閃：“怎麽說？”
    院長伸出手指，探進一位病人的後頸創口，道：“這裏，原本應該有個東西！”
    “正是這個東西的毀傷，造成了此次大規模癡呆！”
    劉淵源和尚誌同時看向創口。
    創口的麵積不大，從皮膚的焦黑程度肉眼判斷，爆烈的程度也不會太大。
    常理來說，這樣的創口根本不可能會造成太過嚴重的創傷，更不要說大規模癡呆甚至死亡了。
    “這裏麵……”院長字斟句酌的說道：“原本應該存有爆炸物的殘留！”
    “但我們檢查了所有的病人的後頸創口裏麵，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劉淵源和尚誌又交換了一個眼色。
    兩人同樣也沒有任何頭緒。
    這件事發生的太過於突然，又處處透著古怪，是他們從沒有遇到過的疑案！
    刑部尚誌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院長，據你們判斷，創口裏原本應該存在的東西，應該是什麽？”
    “不用多慮，就隻說你們的判斷，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尚誌是懂院長顧慮的。
    有了尚副主官這個承諾，院長如釋重負，坦然了很多，直言道：“據我們多方位的檢測結果，再匯總各方麵的意見。”
    “我們得出了一個初步的結論。”
    “創口裏的爆炸物，應該是……芯片！”
    尚誌和劉淵源的瞳孔同時劇烈收縮。
    “芯片？”二人異口同聲的失色問道。
    院長點頭：“如果判斷沒有失誤，或者沒有其他的證據出現，應該就是芯片了。”
    “而且是一種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類人腦神經元係統的芯片。”
    “這種芯片理論上可以控製人的大腦的思維活動。”
    “一旦燒毀，會連同人的大腦和神經元一起燒毀。”
    “這是我們能想到的唯一解釋！”
    尚誌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控製著波動的情緒，不動聲色的問道：“芯片呢？”
    院長有些失落，重複了一遍尚誌的話：“芯片呢？”
    這也正是院長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再先進的芯片，爆炸後不可能一點殘渣都不留。
    但事實是，醫院發動了大批人手，不眠不休的二十四小時檢測，也沒能從病人的創口裏，找到哪怕丁點殘留物。
    尚誌的臉色陰沉了幾分。
    劉淵源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
    兩人第三次交換了個眼色後，尚誌點了點頭。
    “你們的這個判斷，還有誰知道？”尚誌問。
    “就我，還有兩位副院長。”院長脫口而出道。
    “你將他們喊來，我再問問他們。”
    “好的。”院長不疑有他，連忙掏出電話將兩位副院長找來。
    尚誌和劉淵源卻沒有繼續問話，而是命令隨從封鎖了病區，隨即二人悄然離開。
    院長和兩位副院長，從此人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