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宴席戲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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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為皇!
是夜,燈火通明的張府內,一眾來客分席而坐,大紅燈籠將張林將軍的笑臉映的通紅,眾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歡聲笑語之中不乏一些對將軍的恭維之詞,歡樂的氣氛已然烘托到了高潮。
“諸位,今天是我張府大喜的日子,犬子張陽,自三年前練功走火入魔昏迷之後,今日終於恢複,張家後繼有人,張某在此感謝大家的捧場,請大家滿飲此杯!”已帶著半分醉意的張將軍再次舉起酒杯,朝著眾人說道。
“嗬嗬,恭喜張少爺身體複原,此事確實可喜可賀!”一位白衣青年拱了拱手,笑著說道“隻是這後繼有人一詞,在下覺得恐怕不太妥當吧,眾所周知,張家所掌控的西北軍,鎮守著整個帝國西北邊境,而張家作為西北軍曆代將領,也是人才輩出,可如今這張陽,已是成人之齡,我觀其氣息,卻是連靈士都未達到,小侄陳墨,鬥膽請問張老將軍,此等實力,如何接管西北鐵軍,如何鎮守帝國邊關?”
說話之人名叫陳墨,是帝國北方陳家之人,曆代以武勳世家自居,雖說趕不上張家那般龐然大物,但因其抱著皇室的腿根,也是有著不錯的發展,這陳墨便是陳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二十一歲的年齡便是達到了八級靈士長的境界,這份天賦可以說是相當罕見。
此話一出,全場便是悄然寂靜,眾人皆是抱著事不關己的心觀察著事態的轉變。
張林轉動著手中的酒杯,微醺泛紅的眼神督向陳墨“照你之意,何等實力才能接管我這西北鐵騎?我靈宗之境夠不夠資格?”
陳墨卻是臉色不變,淡笑著繼續說道“張老將軍說笑了,以您的實力,掌管西北重兵,我等自然是沒有異議,隻是這西北將軍曆來都是人中龍鳳,我想這將軍傳人,也應當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吧?小侄不才,自認為在修煉一途上略有些成就,不知張陽少爺可敢與我切磋一番?”語罷,這陳墨目光陡然看向張陽,目光中泛著挑釁之意。
眾人也隨著陳墨的目光看向張陽,卻見張陽不慌不忙的從侍女手中接過手絹,將嘴角油漬擦了幹淨,站起身對著陳墨,朗聲說道“久聞陳家陳墨少爺大名,修煉的土係靈氣號稱是固若金湯,靈尉以下無人可破了你的防禦。”
陳墨聽得此言,臉上泛起得意之色,驕傲的說道“正是如此,我這防禦靈法…”
還不待陳墨說完,張陽便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今日得見,陳少的防禦靈法果然是名不虛傳,隻是恐怕這防禦,都是修煉到臉皮之上了,眾所周知,我練功之時走火入魔,昏迷了整整三年,今日方才蘇醒,陳少居然向一個昏迷了三年的人發起挑戰,當真是皮厚賽過城牆,與你那抗揍勝過王八的功法,當真是絕配,絕配啊!”
眾人聽得此言,不禁哄堂大笑,縱然是皮厚如陳墨,也不禁麵紅耳赤起來,惱羞成怒道“小子,莫要在這趁口舌之利,不敢便是不敢,當場認輸,我不會取笑於你。”
張陽聞言,嘴角掛著一絲和煦的微笑,說道“陳少爺,可別說我張陽不給你麵子,今日,我還真可以給你個和我切磋的機會。”
眾人麵麵相覷這張陽莫非是瘋了不成,居然真的就應下了?
卻見陳墨剛想說話,張陽又搶聲道“不過,我這個人最喜歡的便是公平,這樣,我昏迷了三年,為了公平起見,我請家父賜你一掌,保證不傷你性命,待得你也昏迷了三年之後,我再與你切磋,你看如何?”說完,張陽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直直的看著陳墨。
身後的張林也是在此刻站了起來,活了活手腕,對著陳墨伸手道“請把,陳少爺。”
再看那陳墨,此刻卻是鐵青著臉,支支吾吾半晌卻說不上話來,宛如一個小醜一般站在場中,不知該何去何從。
就在陳墨尷尬之際,卻是有人替他解了圍,隻見一灰衣老者緩緩起身,對著陳墨拱了拱手道“陳墨少爺,這張陽少爺大病初愈,你此時趁人之危屬實不太地道,不如你先下場,待得日後張少養好了身子,再與他切磋,也不為遲。”
張陽抬了抬眼皮,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快說道“你這老鳥又是從哪冒出來的?這裏有你何事?”
灰衣老者倒也不動怒,看著張陽緩聲說道“老夫乃天機門神算子邱雲,你這黃口小兒看著文靜言語卻如此粗魯,也罷也罷,我等智者,不應為莽夫動怒,就當是爾欠缺家教,不與你這無知小兒動氣。”
張陽見這老頭明嘲暗諷的說自己沒有家教,當下不怒反笑“你這老鳥少在這裏裝的高深莫測,外強中幹之人本少爺並非沒有見過,個個皆是如你一般給自己起個神什麽勞什子的稱號,混吃混喝。”
此言一出,就是以灰衣老者的定力也不禁氣的跳腳,怒喝道“好你個無知小兒,仗著自己牙尖嘴利便不知天高地厚,可敢與老夫比試一番?”
張陽聞言,微微一笑,手指著剛入座的陳墨,道“莫非你和這陳少一般,都將臉皮練得似鐵王八一般厚?”
陳墨聽得此言,剛平複的心情又起波瀾,當即站起身來就欲動粗,卻看見不遠處的張林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不禁脊背一涼,假裝理了理衣袍,又灰溜溜的坐了下去,好不委屈!
邱雲卻是沉聲道“無知小兒,動手切磋是武夫幹的事,老夫乃是智者,與你比試自然比的是腦力而非武力!”
張陽聽得此言,當下心裏樂開了花,你要和高考狀元比腦力?好得很,當真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