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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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開了,陳曦猛回頭一看,原來是剛剛沒關緊,被風吹開了。
    “什麽嘛,原來是一陣風,小家夥乖乖在鍋裏坐好,一會姐姐就燉了你。”
    陳曦說完便起身去關門,但她透過門縫好像看見了一些什麽東西追了出去,留下土豆精一妖瑟瑟發抖,因為,他分明感覺到有一股很強烈的妖氣,就在這所宅子裏!
    ‘一旦有什麽變故,就掰斷這水晶。’
    “對了!老大!”
    土豆精想起老大對他說的,盯緊陳曦的任務一旦出什麽變故,就把老大給的保命法寶掰斷!他翻遍全身上下,也沒找到老大留給他的水晶。
    “慘了,一定是剛剛遁地時候弄掉了!”
    土豆精趕緊回到地裏找,他知道,這麽強的妖氣一定來者不善,如果陳曦出了事,還沒等陳曦把他做成烤紅薯,老大就會先把他做成冰鎮紅薯了!
    .......
    可疑的東西衝出宅子,陳曦一路追趕,終於在一處巷子裏攔住了它,它是一隻狐妖,一隻很大的狐妖...
    咯咯咯咯!
    那狐妖發出一聲低沉的怪聲,見無路可退,便直接向陳曦撲去。陳曦靈巧閃避,從狐妖散發的妖氣裏透露出的血腥味中,陳曦明白了,它就是那個為禍這個小鎮的罪魁禍首。而剛剛在陳曦屋外出現,也定是尋著陳曦的靈力找來的,不曾想被陳曦發現了。
    陳曦逮著狐妖的攻擊間隙,一個起跳繞到其身後,因為其體型巨大一時間沒辦法回頭,陳曦拋出縛妖索,還是由於它實在是太大了,縛妖索隻能套住它的脖頸,陳曦跳到它的背上,踩著它的背,用力拉進縛妖索。
    哪隻這廝力氣也出奇地大,在縛妖索的壓製下竟還能將陳曦甩飛出去,陳曦重重地撞到一旁的牆壁上。
    “咳,手臂好疼...這妖怪,力氣可真大!”
    咯咯咯咯!
    乾坤鐲,冰凰!
    陳曦喚出冰凰與之對峙,陳曦右手吃痛,乾坤鐲召喚的光也震懾住了狐妖,於是一人一妖就這樣相互盯著對方,誰也不先出手,陳曦小心地挪動著步伐,狐妖也順著她的反方向移動,不過,地方太小了,狐妖的步伐被牆壁限製,這讓陳曦找到了機會刺向狐妖,狐妖肩部被刺傷,發出一陣刺耳的鳴叫,趁陳曦捂耳朵的時候翻牆跑了。
    陳曦追到牆頭,偌大一隻狐狸瞬間就沒影兒了,還好,陳曦發現了狐妖受傷留下的血跡,血跡朝著那個婦人宅子的方向延伸了一路,如果它是奔著陳曦來的,那麽失手後為什麽還會去往那所宅子,裏麵難道還有什麽吸引它的嗎?難道是紅薯小妖怪?現在狐妖回到那宅子無非就是兩種情況:一是它想吃那個婦人或是紅薯小妖怪,二就是...
    陳曦似乎想到了什麽,趕緊往那所宅子趕。疑點其一是狐妖古怪的行蹤,其二便是之前婦人對狐妖的描述,應對狐妖的行為,可疑的客房和剛剛送來的食物!之前隻是懷疑,現在可以肯定,那個婦人和狐妖一定有什麽關聯。
    待陳曦追回宅子,到房間一看,土豆精不見了,她頓感不妙,又跑到那個婦人的房間敲門。
    吱——
    婦人來開門了,一看是陳曦站在門外,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將她直接拉進了屋。
    “哎呀,姑娘,你不是應該在房間裏嗎,大晚上你怎麽出來了啊,外麵很不安全的。”
    “大娘多慮了,在下正是除妖的修士,狐妖什麽的,剛剛已經打過交道了。”
    聽到陳曦的話,婦人愣住說不出話,此時內屋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娘,這麽晚了,是誰啊。”
    聽到那聲音,那個婦人也回過神來對著內屋喊道:
    “沒事,是剛剛與你提到的白天帶回來的那位姐姐。”
    “原來是她啊...”
    女孩扶著門檻從屋裏走出來,婦人見了連忙跑去攙扶起她,先前聽她提起過她女兒重病在床,看樣子是很嚴重的病。
    “啊呀,你怎麽那麽不聽話,好好休息,出來幹什麽?”
    “我這不是悶得慌嘛,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小姐姐可以說說話...”
    “你是嫌棄娘了?”
    ...
    母女二人聊著,很是融洽溫馨的樣子,不過就在這份寧靜之中,陳曦發現女孩她步伐的節奏很是奇怪?
    女孩在婦人的攙扶下坐在椅子上,之後那婦人便去泡一壺茶,稱她女兒很少遇到近乎同齡的人,想讓陳曦陪她聊聊天。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的。”
    陳曦拉開一鋪凳子坐下,觀察著這個小女孩,十四五的樣子,看上去如潔白無瑕的玉璧一般白淨,在百姓家裏,這樣的孩子是不常有的。
    此外,注意到她左肩上露出的一片紗布,陳曦問:
    “妹妹,你的手...”
    “啊,白天玩耍的時候無意間被樹枝刮了一下,是娘親給我上了藥。”
    “一個人玩,沒有朋友嗎?”
    “嗯,這鎮子之中,倒是有幾個與我年紀相仿的人,不過他們最後也都被妖怪死了...方才姑娘所說,是個修道之人?”
    “嗯,路過聽聞此地有妖邪作祟,特留下來降妖。”
    “姐姐千萬別去找啊,那妖怪,可厲害了,鎮子裏先前來了好幾個道長,都不是它的對手呢!”
    “確實厲害。”
    “這麽說...姐姐難不成已經見過了?”
    “已經交過手了。”
    “那小姐姐覺得,那妖物,你能不能收服?”
    聊到關鍵時,那婦女端著一壺熱騰騰的茶水走了過來,為兩人倒上。看著隻給自己和女兒倒茶,陳曦倒是有些疑惑了:都說長幼有序,就算是特殊情況需要照顧,也不該如此順從,現在一切看起來倒像是這個做女兒的說了算...
    “咦,大娘你不喝嗎?”
    “我...我不喜歡喝茶,喝水就好。”
    “行吧。”
    陳曦端起茶杯湊到嘴邊,在女孩和婦人的注視中,又把茶杯放下了。
    “怎麽了?茶太燙?”
    婦人問。
    “......”
    陳曦沒有說話。
    “這茶啊,是我們這裏的特產,味苦回甘,還能安神清心,姑娘快嚐嚐吧。”
    陳曦看了看還冒著熱氣的茶杯,沉默一會後,竟直接講茶水倒在地上。
    “小妹妹,大娘,你們不用演了。”
    !!!
    “姑娘,你這是何意?”
    “這茶裏放的東西,和之前送到我房間的燒餅放的東西,是一樣的吧,是一種讓人昏睡的藥。”
    “這...夜晚危險,我...我隻是希望姑娘不要出門,好好待在屋裏...”
    婦女慌忙解釋。
    “方才令女從房間的時候,盡管你上前攙扶加以掩飾,但我聽還是聽出了那步伐與我方才遭遇的狐妖很像。”
    “隻是步伐而已...不足以說明什麽吧...”
    “狐族的步伐很特殊,一般人不會走得出,不巧,在下就曾閱讀過的書籍中,恰巧記住了。”
    “這...其實小女有個妖怪朋友來著,或許是經常在一起玩耍,受它潛移默化的影響,不自覺就走出來了...”
    陳曦聽著這般解釋,心中的疑慮更加強烈,這理由說牽強,確實有太多不自然的地方,說合理,也在確實是在情理之中。
    “不知妹妹可否讓我看看,左肩纏的傷。”
    “這...”
    “妹妹方才所說白天到院子裏遊玩,可你母親的說辭是,你重病在床,那麽一個重病的病人是如何能夠折騰出這般?
    就算是是白天玩耍時被刺傷的,可紗布上的血跡分明是剛剛留下的,方才我與那狐妖戰鬥之時,他被我刺傷了左肩,若妹妹想證明清白,還請讓在下查驗一下左肩。”
    陳曦站起身,注視著二人,二人也不再辯解,同樣注視著陳曦。緊張的氣氛充斥著這間不大的屋子,屋內靜得可怕,每個人都密切關注著別人的一舉一動,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麽這戲我也就不演了!”
    見事情敗露,那女孩一把捏碎手中的杯子,手上,臉上開始爆出毛發,身形逐漸變大,大到撐開了狹小的房屋。
    陳曦一個後跳,撤到了安全範圍,喚出冰凰。妖化完成的它比之前襲擊陳曦時候的體型大了許多,看來,是準備好和陳曦拚了。
    “一隻狐妖,不在自己的洞府清修,竟跑到人族地界殘害無辜,食人精氣,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小丫頭片子大言不慚,人類怎麽可能是妖怪的對手!?”
    妖善力而不善智,人善智而不善力,隻要勤加修煉,人類的修為,可不比妖怪差!
    狐妖撲向陳曦,陳曦也舉劍像向其刺去,電光火石之間,在穿過對方後,雙方都落在各自先前的位置。
    狐妖還是稍遜一籌,全力一擊竟隻能在陳曦臉上留下一個細小的口子,而自己卻被陳曦的冰凰在眼睛旁留下一條不可磨滅的傷疤,傷口上還殘留的寒氣使狐妖哀嚎不絕。
    “姑娘住手!住手啊!”
    那婦人從廢墟裏爬出來,抱住了狐妖的腳,哭著乞求陳曦:
    “姑娘,我錯了,不應該把你騙來,能不能放過我的女兒啊...”
    “大娘,你看清楚,它是殺人如麻的狐妖,不是你的女兒!”
    “不,不...她就是我的女兒...而且我早就知道了狐妖的事,可要不是這狐妖,我的女兒早就死了...”
    “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