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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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離像往日一樣在街頭漫步,忽然被道盟的人攔下。
    “我這個月的業績已經完成了吧?你們想幹嘛?”
    ......
    “所以,你們是想讓本大爺替你們去尋找魔劍?”
    “那魔劍原本是妖族武器,我們找來找去隻有你合適。”
    原來,魔君的兩件法寶之一已經被道盟收容,第二件法寶,也就是魔劍如今已經現身。魔君原本是妖,所以魔劍也隻能由妖觸碰。道盟裏沒有強大的妖族人員,所以想拜托墨離前去。
    陳曦聽完眼神變得凝重,魔劍?莫不是白無忌曾經說過的武魂會頭獎?現在魔劍在白皇手裏,看來當年的結果是妖族拿到了......
    “道妖不是聯盟嘛,誰拿到又有什麽關係?”
    “此事如果成了,公子今後就能成為道盟正式工,就不用再被臨時工的條款約束了...”
    墨離心想做完這件酬金也應該夠了,到時候直接拿錢跑路就好了,於是答應了這最後一件事。另外,其實墨離也聽聞過魔劍的故事,一直對魔劍抱有興趣,若是能親眼見見就算失敗了也算不虧。
    “魔劍...當年落入妖族之手,妖族應該費了很大的力氣,為何今日又要放出來作為武魂會的大獎?”
    .......
    陳曦思考著,忽然小陳曦的聲音將她從沉思中喚醒。
    “快說!”
    “小家夥,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快說,是不是又打架了?”
    “啊,這,隻是打壞人啦!”
    墨離蹲下揉揉小陳曦的頭,剛想解釋,小陳曦就拿出一塊帕子替墨離擦去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沾染上的血漬。
    “這塊手帕!”
    陳曦想起來這塊手帕之前“第一次”被墨離救的時候墨離給自己擦臉的那塊!
    “好,那我保證,下次不打架了。”
    “不行。”
    “怎麽還不行啊?”
    “要拉鉤!”
    “...好!”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抱歉小家夥,爺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送走小陳曦以後,墨離徑直前往傭兵團同征西隊伍匯合出發前往魔劍出現的魔宮廢墟。墨離還從未離墨靈湖這麽遠過,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麽狀況,不過好像也沒有退路了。
    “喂,爺說,你們找一把劍,還需要這麽多人手?”
    “你一個臨時工懂什麽?”
    “對啊,此劍傳聞劍靈是一隻千年魔龍,魔君在時方能壓製,魔君死後便再無人能使,劍靈有自主意識,一直在躲避聯盟的找尋,直到今日才在魔宮廢墟附近發現蹤跡。”
    ‘無人能使,那白皇是使什麽手段封住魔劍幾十年的呢?’
    陳曦疑惑。
    ......
    等他們趕到魔宮廢墟,發現宮殿大門已經被破開,看來妖盟搶先了一步。
    嗚——!
    魔宮深處傳來一聲悲鳴,那聲音像是獸聲,又像是風聲,它不屬於自然界中的任何一種聲音,低沉得令人窒息,不斷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威壓。
    “這一定就是魔劍,妖盟那邊已經有動作了!”
    領頭的喊到,隨即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擁入魔宮廢墟,隻有墨離一人愣在原地,或許是離靈界山太遠的原因,他感覺到自己的靈力下降了一大半。
    不過憑僅存的這一絲靈力想要完成任務應該是沒問題的,隨即也跟了上去。
    此時,陳曦注意到魔宮上方那黑壓壓的雲層之中有一道赤光和一道金光穿梭,她覺得有些蹊蹺,想去看看,奈何這是墨離的潛意識,她隻能在墨離周圍行動。
    這就是...魔劍!?
    “真是個至邪之物啊...”
    陳曦見到,在魔宮之中,魔劍就立於魔宮血池之上,不斷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煞氣。這血池是魔君生前煉製凶屍凶獸的地方,魔劍再此又吸盡死魂怨氣,陰煞更甚。
    魔劍有自主意識,自然不容的生人接近,為拔魔劍,妖盟的先遣隊已經死傷過半,照這樣來看,就算是將幾個妖王叫來,也根本沒人能奈何得了魔劍。
    “小子,我們的機會來了,快去!”
    道盟的人拍拍墨離。
    “他們都做不到,爺又何德何能?”
    “看服飾,這些隻是妖族的先遣隊,待白皇或者妖族的幾個妖皇來了,就真的沒機會了!”
    沒想到墨離聽了竟一點都不慌,反倒是拿出一塊飴糖吃了起來,慢悠悠地說:
    “你們讓爺上爺就上,爺豈不是很沒麵子?”
    “你小子...”
    眾人遲疑之際,魔劍已經吸足了血池的怨氣,隨著一聲碎人心魂的哀鳴,魔劍的劍靈——一條黑龍也慢慢從血池中現身。
    眾人捂住耳朵卻依然抵擋不了碎魂之音,隻有墨離沒有被影響。
    “那是...魔劍...劍靈!”
    “魔劍劍靈,快去通知白皇大人!”
    “魔劍劍靈現身了!”
    “那就是...魔劍道靈。”
    回想起曾經被魔君支配的恐懼,妖族剩下的人一見到劍靈現身,便嚇得不敢再有所行動,見是如此,道盟知道機會就來了,拍了拍旁邊低著頭的墨離。
    “不能再等了,小子,我答應你,事成之後,馬上舉薦你到靈都!”
    “嗬,舉薦什麽的還是算了吧,爺也不指望,爺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把欠爺的銀兩全部結了。”
    “奪取魔劍可是一等功,隻要你到了靈都,國公副手,禁軍統領都任你選擇,你有什麽不滿意啊!”
    墨離的眼裏閃過一絲殺氣,一字一句地再說了一遍:
    “爺就問你,爺剛剛提的,行不行!”
    此時的墨離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渾身上下透露出的氣息都和之前不同,眾人都被墨離這一狀態給鎮住了。
    “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墨離抬起頭,他的眼裏閃爍著一股赤金色的光芒,露出了一種從未出現過的笑容,一揮風衣便衝了出去。
    “那是什麽人!”
    妖族見了紛紛議論起來,見墨離出手了,道盟的隊伍也不再躲躲藏藏,光明正大站在了妖族對麵。
    “道...道盟!?”
    眼見勝券在握,道盟就開始向妖盟炫耀:
    “哈哈哈,妖盟的人也太弱了,一把魔劍也要耽擱這麽久。”
    “你們可別得意,這魔劍在血池吸足了怨氣,我們都拿它沒辦法,區區人類,又能如何?”
    爭吵之際,一個小妖顫顫巍巍地讓眾人快看魔劍,眾人循聲望去,墨離此刻已經將血池的血水凍成台階,一步步走到魔劍跟前,魔劍竟然沒有攻擊墨離。
    “那小子有點奇怪啊...”
    道盟領頭看著他思考著,忽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睛:
    “他!他被劍靈控製了!”
    白皇趕到,看著眼前的場景也驚得說不出話,隱約間他從眼前這個站在魔劍前的人的身上看見了曾經讓道妖兩族聞風喪膽的人——魔君的影子,難以置信再揉揉眼,又恢複了正常。
    ......
    雲層中,一團黑霧透著赤色血光正被一團金色光團追趕。那團黑霧中隱約可以看見是一個身著重鎧的人形,而那金光裏則是一個小金人騎著一隻四足獸,那獸不像是任何四足動物,古書言,有神獸為駝頭,鹿角,馬身,蛇鱗,虎爪,名為麒麟。
    究竟是什麽人能夠駕馭傳說中的麒麟,而這小金人追趕的會是什麽人呢?
    黑霧裏的人眼見麒麟一直緊跟,想要再往上飛擺脫麒麟,那小金人也雙腳踏上麟背起跳緊跟,又使一道金光攔住黑霧去路。
    那黑霧也隨即現了行,隨即召喚出他的佩劍朝小金人刺去,而小金人見到此劍也萬分驚歎。
    “...魔尊今日突然駕臨,屬實讓我有點意外啊!”
    “見到本座,很意外嗎?”
    “不然,隻是聽聞魔尊不是早已不聞三族之事麽?今日突然現身,可是為了魔劍?”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愛管閑事啊!”
    “沒辦法啊,隻是變故因為而起,我又怎能不聞不問呢?”
    魔尊輕蔑一笑:
    “哈哈哈,聽你所言,今日你便是來阻撓本座的麽?”
    “非也非也,隻是令我沒想到的是,這魔劍現世,魔尊竟然會親臨人界,想必不止是為了這把魔劍,也是為了他。”
    “沒錯,你應該知道,本座於他的約定,這段時間本座等他來赴約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
    “即使如此,魔尊你也還得再等些時日了。”
    “何出此言?”
    “我知道,你與他之間還有未完成的約定,隻不過他身上也有一件關乎這天下之事。”
    “那又怎樣,本座可不管這些!”
    “這件事需要他去完成,所以兩族需要他的幫助,我這次來就是希望魔尊能再等些時日,期限是,十年。”
    “哼,兩族需要他?你可別忘了曾經...”
    “我當然記得,所以這也是他證明自己的機會。”
    雖然很不情願,不過既然都等了這麽長時間,再多等十年又有何妨,況且十年時間對魔族來說隻不過是轉瞬即逝而已。
    “那本座就給你們十年,這魔劍,就先放在你們兩族這兒,有言在先,如果十年後你們不將它還給他,讓他來找本座赴約,本座親自來取!”
    “魔尊請你記住今天說的話,這不僅僅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更是你與蒼生的君子之約!”
    送走了魔尊,小金人略有思索地看著魔尊遠去的方向,隨後被魔宮內所爆發的煞氣所吸引。
    “不好!”
    ......
    墨離站在魔劍前,在道妖聯盟的注視下輕鬆握住了魔劍,在他握住魔劍的一瞬間,魔宮內四散的以太粒子此時竟全被魔劍吸收回來,在墨離將它拔起的瞬間釋放出了比先前還要強烈的煞氣!
    在場的人無不被煞氣的衝擊擊暈過去,隻有白皇還能靠自身修為硬撐過這次衝擊,但也受了不小的傷。
    “咳咳...他到底是...什麽人!”
    “墨離!?”
    陳曦也驚訝地看著墨離,墨離眼前這個樣子是她從沒有見過的,墨離他究竟...
    眼見事態無法控製,關鍵時刻,滿天陰雲不知道被什麽力量撕開一條縫,一道金光從中出現,將四散的以太粒子全部鎖住。
    “還好趕上了...沒想到差點釀成大禍...”
    此時的墨離已經被魔劍影響失去理智,一見到小金人的出現,揮舞魔劍就朝小金人砍去,小金人瞬間消失移動到了墨離身後。
    “現在的你還駕馭不了它...”
    小金人說著,在墨離身下布下陣法將其束縛。
    “這是...”
    陳曦不可思議地看著小金人。
    “本以為你會好好度過這十年,再遇她相遇,沒想到你居然會尋著魔氣找來...我會將你重新送回去,並施加隻有那個人才能解開的封印,請別怨恨我,這也是是萬不得已的辦法!”
    小金人說罷便將墨離收進一道金光,墨離的記憶也到此結束,陳曦眼前變成了無盡的黑暗,至此,回憶結束,幻境消散。
    陳曦驚坐起,回想起幻境中的小金人,又看看熟睡的墨離,內心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