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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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皇宮前。
    朱羽煥換了一身比較嚴肅的行頭,被侍衛護送到白皇宮門口,今天她還得參加白皇邀請的晚宴。
    “到了,大人。”
    朱羽煥下車看著金碧輝煌的白皇宮感歎:
    “呼!白皇宮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一如既往的亮閃閃...咦,那不是?”
    此時好巧不巧,剛好碰上了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從城郊趕回來的金老爺,朱羽煥神秘一笑走了過去。
    “大人?”
    金老爺全然不知危險正悄悄降臨,一邊走還一邊在一個勁訓斥著仆人。
    “你們就是這麽保護本老爺的,養你們這群飯桶有何用!還好沒有耽誤本老爺的晚宴!”
    “老...老爺,這也不是,咱也沒料到老爺您會...被一個女人...”
    “住口!每人扣半月銀兩!再有失誤,全扣!他奶奶的,反了你們了,還敢頂嘴...那個女人也是,再讓本老爺碰見,非給她點教訓!”
    朱羽煥慢慢靠近,金老爺手下的人見到她馬上慌了起來。
    “老爺...您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一頭紅發...”
    “對!全紅,下次見到無論是在什麽地方,都給本老爺狠狠招呼!”
    “老...老爺!”
    “這就嚇破膽了?一群飯...”
    還沒等金老爺說完,一隻手搭在金老爺肩膀上,隨即熟悉的聲音在金老爺耳邊響起。
    “這麽巧啊,色老爺!”
    金老爺打了一個寒顫猛然回頭,正是朱羽煥!
    “是你!你怎麽找到這兒的!”
    “怎麽,這白皇宮是你家呀?我就不能來這嗎?”
    “嗬嗬,既然來了,那我們就來好好算算帳...來人!”
    金老爺把隨從的人都叫了過來,勢要和朱羽煥討個說法,朱羽煥的侍衛見此情形自然也要保護朱羽煥的安危,紛紛靠攏來。不一會,白皇宮門口,兩支隊伍就集結了起來。
    “我說,色老爺,我都已經放過你了,你別沒事找事行嗎?”
    “少廢話,這是白皇宮,輪不到你這女強盜撒野!”
    “我也沒說要撒野啊...”
    此時,來了一批白衣綠紋的軍隊一樣的人,他們是白皇宮的近衛軍——白虎仕,因察覺到異常帶了一批人馬朝朱羽煥和金老爺走來,而金老爺看見趕來的白虎仕,非但沒用慌張,反而還露出得意的笑容。
    “此處禁止聚眾私鬥!”
    “來的好,就是這個女人,碰瓷敲詐本老爺,現在被本老爺抓到了,快處置她!”
    金老爺指著朱羽煥就是一頓控訴,甭管是好的壞的優雅的粗俗的,總是是他那灌了豬油的腦子裏能想到的一切詞匯他都用上了,隻為吧朱羽煥說成是窮凶極惡之人!
    “金先生抱歉,這裏不是衙門,民事糾紛我們管不著,我們隻負責白皇宮內外治安。”
    “對對對,她還叫了一隊人馬公然在這白皇宮前公然鬥毆,這你們得管了吧!”
    “既但是你們並沒有打起來,來者是客,今夜是白皇宴請靈都遠道而來的火神大人等的夜宴,我們也應是盡地主之宜,好生招待才是,還望二位可以摒棄前嫌,共度良宵。”
    “那怎麽可以!本老爺就算是回心轉意把錢都捐出啊去,也不會有原諒那個女人的想法!”
    “那,還請金老爺私下解決了。”
    見白皇近衛如此,金老爺上一秒還在假笑的臉下一秒瞬間挎起,指著近衛的鼻子道:
    “這白皇城五分之一的稅收都是本老爺手下的產業,你們就是這樣對本老爺的?”
    “金老爺,一碼事歸一碼,您對白皇城經濟貢獻大家有目共睹,隻不過我們不會因此偏向您,我們都隻是秉公行事而已,請不要難為我們....”
    “沒想到星落的手下素質挺高的嘛,清正廉潔...唔呣,不錯不錯,繼續加油哦!”
    見朱羽煥在言語間竟直呼出白皇大名,簡直就是對白皇的大不敬,如此目中無人之徒,金老爺也抓住機會憤怒地對近衛軍吼道:
    “你們看看,這女人欺辱本老爺就算了,還公然直呼白皇大人,這蔑視皇威,一定要嚴懲!”
    “哎...”
    見金老爺如此頑固,白皇宴請的名單不好更改,隻得先將兩位迎進去再作打算了,於是近衛領軍下馬走向朱羽煥。
    “這就對了...”
    以為是終於要拿出鐐銬將朱羽煥押入大牢,金老爺搓搓手準備看好戲,可誰知他竟是親自扶朱羽煥上了馬,並在前牽著。
    “這,這是何意!?”
    近衛領軍本想開口解釋,朱羽煥卻示意他不必多言,既然這個金老爺想要個說法,倒不如到了裏麵,當著眾人的麵給他個“說法。”
    看著朱羽煥如此有恃無恐,金老爺也不由擔心起來,連近衛都親自迎接了,保不定是個什麽大人物?細看朱羽煥的氣質也確實不凡,難道是別的地方來的什麽大人物?
    ‘不管了,本老爺在白皇城的地位人盡皆知,不管來的是誰,幹和本老爺作對...一會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本老爺就讓你在這些人麵前顏麵掃地!’
    金老爺想著,瞪了朱羽煥一眼,怎料朱羽煥隻是回敬一個眼色就鎮住了他,那種感覺簡直就不是一般人有的!
    ...
    “什麽!?”
    “噓,小聲點...”
    “你說,有一個神秘人到了四海酒館,還搶走了鎮館之寶?”
    “千真萬確...我本來想上那挑個趁手兵器,卻發現那裏破敗不堪,好像發生過很激烈的搏鬥一樣,那個萬老板不停抱著一個盒子哭喊著他的黑玉他的黑玉...”
    “那四海酒館本就魚龍混雜,偶爾來幾個蠻不講理的,不挺正常?”
    “這次不一樣...耳朵湊過來...”
    “什麽事這麽神秘?”
    “哎,知道那四海酒館的鎮館之寶是什麽嗎?黑魂玉殘片!”
    “難道是魔君的...!”
    “沒錯,那玩意是一般人能拿的嗎?就算是修為再高的修士,別說拿,碰那玩意一下就夠嗆...據萬老板描述,那個人不但能拿起黑魂玉,還絲毫不被其影響!”
    “當真有這樣的能人?”
    “什麽能人啊,你也不想想,這古往今來能駕馭這黑玉的人...”
    酒樓上,幾個修士正借著酒勁侃侃而談,不過他們的聲音很快便被街道上嘈雜的聲音淹沒。
    陳曦與墨離決定,還是決定留下來去武魂盛會一探究竟,不過在那之前,趁著沒有其他事情,不如到白皇城的街上逛一圈!要說這白皇城不愧為妖族第一大都,晚上這商業街上可比棲靈鎮的水上夜市熱鬧上好多倍。
    “墨離墨離快看那!”
    “看見什麽了這麽高興?”
    陳曦像個小孩子一樣撒丫子就跑了個去,等墨離追上了時,發現她正在一個糖人攤前駐足。
    糖人,作為中原大陸獨有的一項傳統的手藝,不論是在人族地域還是妖族領域,凡是擺攤的街上,幾乎都見到耍糖人的攤子。
    早年間,做這種生計的人是走街串巷的,集市廟會等更是少不了他們的身影。他們多半沒有固定的攤位,而是將攤子作擔子挑在了肩上,走到哪擺到哪。
    擔子的一頭是一個小櫃子,床頭櫃般大小,兩邊釘有一個長方形的木框,框中間的銅環上拴著根短繩頭,用來掛在擔子上。
    櫃麵上是一個圓木盤,上麵畫著寬窄不等的由圓心向外呈輻射形的格子,裏邊用寫亦或是畫著“蝴蝶”、“蜻蜓”、“公雞”,亦或是“龍”之類的,總之就是可以想到的,想不到的,在他們手中都能以糖人的方式呈現出來。
    木盤中心有一個固定在線軸裏的轉杆,長度比木盤的直徑要短一點,轉杆的頂頭垂著一根小針,轉杆停止轉動時,小針指著哪個格子,就得哪個獎,獎品越大格子就越窄,命中的幾率就越低,最大的格子就倆字“糖豆”,那糖豆比圍棋子兒還要小。
    圓木盤底下有個抽屜,拉出來是一塊大理石板,用來畫糖人的。櫃子右上角有個洞用來插草把子,不管吹還是畫的糖人都插在上邊。
    另一頭擔子的樣子差不多,但沒有麵板,隻是一個小炭火爐子支著一口銅鍋,裏邊熬著糖稀,再下麵有幾個抽屜用來放原料、工具、竹簽和木炭。
    很多手藝人都是既吹糖人又畫糖人的,與吹糖人相比,畫糖人要簡單一些,先用油氈子在大理石板上輕輕蹭一下,一把很精致的小銅勺舀上少許糖稀,微微傾斜著糖稀就緩緩流出,緊接著手往上一提就成了一條糖線,隨著手腕的上下左右地翻飛,一個個或人物或動物或花卉就出現在大理石板上,待得涼了定型,用糖稀在糖人身上點兩個點,把竹簽朝上一貼就拿起來了,再往草把子上一插大功告成。
    “我要這個我要這個!”
    陳曦蹲坐在轉盤前指著上麵畫的龍興奮地說到。
    “龍啊,小姑娘有眼光,很多小孩子都喜歡這個的!”
    那做糖的老頭子哈哈一笑,解釋這糖龍講究一個緣分,那便是隻轉不賣。
    “兩文錢一次,要不要試試?”
    “要要要!”
    陳曦從口袋裏掏出兩文錢付了,搓搓手刷地轉起轉杆,她滿懷期待地盯著指針,可是現實似乎並不打算給她好臉色。隻見那針明明已經停在龍上了,沒想到最後一秒竟然繞過了龍到了它旁邊的小豬上!
    “什麽,就差一點點,再來再來!”
    “姑娘就拿小豬吧,緣分這種東西強求不來的!”
    “再來再來!”
    陳曦又將兩文錢拍在版上,在陳曦的要求下,那老頭笑笑隻是默默收起前開始做糖人...
    ...
    與此同時,夜市的另一邊。
    “測運勢看吉凶,尋人覓物...打擾一下...請問您這算卦準嗎?”
    還在擺攤的白無忌被一個青年的聲音叫醒,還沒等他清醒過來,青年便遞上一幅畫像。
    “看您貼的標語...我想找個下畫像上這個人,長這樣,大概比我矮一個頭...”
    白無忌模糊接過畫像仔細一看,畫像上的人似乎有幾分麵熟。
    “陳曦?”
    “啊,原來你認識在下的師妹?”
    白無忌抬頭看去那青年身著陳曦同款道袍。
    “在下是陳曦的師兄,名叫陳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