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回:別無他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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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常耀你幹什麽呀,事情還沒查清楚,怎麽能隨便下定論...哎呀總之快起來呀!”
“對不起陳曦,我....”
孫常耀半跪在地上,任憑陳曦如何拉拽都不起來。實在看不下去,墨離走上前來輕拍孫常耀的肩膀道:
“道歉可不是這麽道的!”
“墨離,你少說兩句啦...”
聽完墨離的話,孫常耀也覺得如此不太妥當,既然這些事是因他而起,怎麽著也應該用實際行動負責到底。
“...墨兄所言有理,今日放榜之後還要進行統計和分院,明日早朝才是上報招生情況,也就是說還有半日時間,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全力幫助陳曦!”
“你要怎麽幫?”
“我...我去找蘭大人,試卷是他親自評判的,他一定會主持公道!”
“既然你都知道是那個蘭什麽親自審批,你也應該清楚,如果不是他的允許,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墨離一語道破事情的關鍵點所在,這讓孫常耀剛剛想到的辦法不攻自破,不過讓他想不通的,蘭翟一向追求公正,就算是他孫家再使心用腹,也不會如願以償吧?難道是蘭翟誤判?還是說是他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陳曦其實真的沒考過?
雖然後麵這種兩情況不太可能,但這是唯二的合理的解釋,孫常耀堅信蘭翟一定不會徇私舞弊的。
“我先想辦法麵見蘭大人,若是不行,就再去找師傅,師傅那麽看好陳曦,相信她一定會替陳曦想辦法的!”
說幹就幹,孫常耀撒開腿就要跑,這種時候陳曦卻將他拉住。
“等等,常耀!”
“等不了了,時間寶貴,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對了,聽說隻要破解禁製就可以,是真的嗎?”
陳曦說著指了指眼前的無極八陣,目前來說,如果有絕對的破陣的信心,這確實是最快,最直接的方法,也好過去低聲下氣請求別人。
“你就別惦記這破學院了行不行,現在五大院隨便一間不比這裏好?這都十幾年沒人來過了,你看那雜草,都快成一片樹林了!而且就算你破解了所有禁製了,沒有得到蘭大人和元後的允許,你依舊不能在這裏就讀!”
“元後?”
見陳曦依舊想刨根問底,孫常耀想了想還是告訴她好了,也好讓她死了這條心。不過時間緊迫,他隻能叫陳曦和墨離先隨他離開,在路上邊走邊說。
“你知不知道,靈都十八年前曾經曆過一場浩劫?”
“十八年前,魔族和巨龍攻破靈都?”
“嗯。”
靈都作為人族都城,先帝在時就曾設有無數機關設施防範於未然,便是當時玄門力量再孱弱,也不該是可以隨便攻破的地方。
然而當年,魔族雖有龍族助陣,但也僅憑一支小規模精銳就能長驅直入,那些機關防線猶如紙糊一般重重防線,輕而易舉就被撕破,就像是弱點在他們麵前暴露無遺。
“原來當年靈都被破是這樣的嗎...難道是...有奸細?”
“嗯不錯,元後也是這樣認為的。”
“那內奸後來找到了嗎?”
“...據說就是這無極靈院的院長。”
這個猜測不是全無道理:因為同年無極靈院的院長界清微無故失蹤,一個元境的高手,莫名其妙人間蒸發,最有可能的就是他躲了起來,這通敵賣國畏罪潛逃的叛徒的罪名,自然而然也就安在了他頭上。且之後元後登基,遭到了無極靈院上下反對,也坐實了這一罪名。
陳曦聽著,她注意到界清微這個名字,界這個姓氏很少見,這個界清微同她的師傅界翟是什麽關係?
“通敵賣國之罪,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加上元後登基時學院上下的人你們一鬧,也就被判連帶之罪,強行關閉了學院。”
“那這布陣之人,是元後?”
“是蘭大人。”
學院關閉後,元後本欲用天火焚燒,但蘭翟考慮到無極靈院乃人族數百年傳承,書院之中的更是收藏有無數名書古籍,就這樣被付之一炬,未免太過荒唐了些。
於是為了防止學院被破壞,蘭翟與元後協商後設立了數道禁製封鎖了無極靈院。而據說蘭翟和元後協商的結果是,隻要有人能破解蘭翟所布的封禁,無極靈院就有重新開放的可能。
“可是又有多少人會這麽做呢?”
“為什麽啊?聽說無極靈院曾出過眾多英才的學子,他們沒有嚐試嗎?”
“很簡單啊,一來蘭大人乃聖境高手,他所布的禁製自然凶險萬分,二來就算是真的有人能夠破陣,但因此得罪元後,豈不是得不償失?”
“...”
見陳曦不再詢問,以為她的想法動搖了,孫常耀趁熱打鐵爭取讓陳曦打消了這個念頭。
“據說啊,那逍遙王李自在,剛入聖境時曾來破過陣,在那無極八陣裏差點就出不來了!”
“那無極八陣確實凶險,方才在陣內時,我觀察了一圈,沒有發現生門所在,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個死門。”
“所以啊,那本就是無解的局,你就別再去想了!”
“嗯...”
聽見陳曦嗯了一聲,孫常耀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就算是沒有因破陣丟掉性命,惹惱了元後,也是要被殺頭的!他不想讓陳曦走上這條絕路。
“嗯...如果是墨離的話,能不能破陣?”
陳曦忽然看向墨離,她有觀察過,剛剛墨離進入陣法之時,似乎有什麽力量幹擾了陣法,不清楚是什麽力量。
“爺...不敢保證,爺是知道許多失傳的陣法,但這無極八陣,說不出的感覺...”
“哎,要是我師傅在就好了,他一定有辦法!”
陳曦想起界翟不僅精通道法奇門,所授之術更是非常人所能及,要是師傅可以點撥一二的話,說不定就能破解這無極八陣。
“這麽厲害,陳曦的師傅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孫常耀問。
“是個在深山之中隱居的高人。”
墨離替陳曦回答,不知不覺間,三人來到了五色廣場,這裏圍觀的考生已然散去,空蕩蕩的廣場在烈日的炙烤下格外刺眼。
但也正是沒有一個人,陳曦才得以看清五色廣場的布局似一個巨大的日晷,中間的石碑的影子此時此刻成了指針。
“好了,等會分別之後,陳曦你乖乖跟著墨兄回客棧等我消息,我跟你打包票你一定能夠如願入學,再不濟,也能混到五院之外的其他學院!”
孫常耀拍拍胸脯保證到。
“其他學院,也有參加神啟試煉的資格麽?”
“那個倒沒有,不過其他學院也很好啊,有研究機關術的墨家機關院,有研究”
孫常耀還在滔滔不絕地介紹著,但陳曦的心思並不在這些上。
“確實很吸引人,但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麽啊?”
“參加神啟試煉。”
聽到陳曦的回答孫常耀雙眼一閉眉頭一鎖,抬起手十分無奈地拍了拍大腿又跺著腳轉了兩圈,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勸陳曦回頭了。
“嘖哎呀,你就不能想想別的嗎,神啟試煉有什麽好玩的啊,大不了咱等下一屆就行了啊!”
孫常耀這個建議陳曦自然是不滿意的,她此番不遠萬裏來到靈都不正是為了今年的神啟試煉麽?
“謝謝你,常耀,這份好意我領了,不過我無論如何都要入五大院,因為我可可不想再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