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也不想丟掉自己衛兵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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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後的傍晚,許峰正在自己的屋內貼著安魂符。
    “最後一個方位是……這裏。”
    他將一張安魂符貼在了牆壁的最上方,然後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咒語。
    “太君在上,祭魂安靈,陰陽相衡,安魂陣成。”
    隨著他的眼睛睜開,房間裏的安魂符全都消失了。
    這些隱藏起來的安魂符,構築成了一個完整的陣法,隻要待在房間裏,他的神魂便會被天地靈氣孕養。
    “終於成了!”
    雖說這安魂陣是最簡單的陣法,但從無到有的突破還是讓他感到無比的興奮。
    這些天他一直待在屋裏修煉和製符,基本沒怎麽出門。
    至於趙杭那邊,自從四天前傳出趙堯昏迷不醒的消息後,他就沒怎麽在提刑司看到趙杭。
    聽張協說,最近趙杭整日在渝州城內求醫,希望能治好自己哥哥的病。
    “也是時候了。”
    許峰眼中滿是寒光,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今天晚上就要讓趙家兄弟付出代價。
    他前幾天並不著急對趙家兩兄弟動手,是因為淨陰寺給趙堯的的任務期限就在今天。
    讓淨陰寺的人動手,比他自己動手要安全不少。
    他從床下一個不起眼裏的陶罐裏拿出自己的這幾天製作的符咒,在確認這些符咒夠用之後,他將符筆轉為化身,再帶上所有的符咒,從無人注意的角落悄悄溜出了院子。
    淨陰寺要的東西趙堯已經偷到手,趙杭為了讓自己哥哥活命,一定會拿這東西來坑求淨陰寺救他哥哥。
    而許峰要做的,就是讓這交易完不成。
    ……
    趙杭從渝州城最後一家藥房出門時,天色已晚。
    他麵色蠟黃,有氣無力地在街上走著。
    幾個手握糖畫的孩童,嬉笑著從他麵前經過。
    他看著這些天真爛漫的孩子,想到自己家中的大哥至今昏迷不醒,突然覺得人生無常。
    “要是還像孩童時期那樣就好了。”
    從那日趙堯在靖王府上昏迷不醒開始,趙堯的身體機能便一日不如一日。
    這些天,他跑遍了整個渝州城的醫館和藥房,沒有一個郎中能救他,每個郎中都在告訴他讓他為趙堯準備後事。
    “被仙家手段所害,還是得用仙家手段來解啊。”
    趙堯是家中唯一的修行者,一旦趙堯死了,那麽趙家的衰敗便是必然。
    “仙人,哪裏有仙人啊。”
    他絕望地望著天空,小聲喃喃道。
    淨陰寺是魔修宗派,裏麵的人沒有善惡憐恥,現在趙堯昏迷,與他們做交易簡直是與虎謀皮。
    但是,他沒有選擇。
    半個時辰之後,他踩著最後一道夕陽走回了趙家的大院。
    大院的奴仆見到他來,都不自覺地往遠處躲。
    幾個外姓的弟子正在大院的角落裏練習這鶴雲拳的前兩式。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眼前這些奴仆不跟自己一起擔憂趙堯,他就覺得一股子火氣。
    自家的仆人怎麽能不向著自己的二當家呢?
    真是些養不熟的狗東西!
    “來人,這院裏怎麽那麽多灰塵,沒人管管嗎?”
    院裏的老管家趕忙上前,低聲說到:“二當家,這秋風太亂,每次掃完過不了多久就會再吹來一層灰。”
    趙杭皺了皺眉頭,“再吹回來就再掃啊。”
    “二當家說得對,我這就讓長工們再去掃,”
    管家對於趙杭的脾氣很是了解。
    “二當家何必為了這種事情生氣?廚子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二當家要不先去吃飯?”
    聽到老管家的勸阻,趙杭原本煩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我哥呢?他的東西有人喂了嗎?”
    “大當家的吃食已經喂過了,廚子特地為他準備的清粥,隻是……大當家沒有吃幾口。”
    趙杭臉色一黑,怒火中燒。
    “我不吃了,今晚我要出城,你們快那馬匹給備好。”
    說完,他急匆匆地向著書房走去。
    走進書房後,他悄悄地將書房裏的門窗全部關好,再三確認了屋裏沒人後,悄悄地打開了書櫃後的暗格。
    格子裏是一個普通的木盒子。
    他打開木盒,那普通的木盒中,正放著一塊雕琢精細的玉佩。
    玉佩的紋路與色澤都說明了此玉價格不菲。
    趙杭拿出金絲手帕小心翼翼地拿出玉佩,將他包好,然後重新放回木盒。
    這塊玉佩是全家最後的希望,隻要趙堯有了正式弟子的名頭,淨陰寺便會贈予他諸多丹藥,這其中一定有能治好趙堯神魂的東西。
    “老爺,馬已經備好了。”
    老管家在書房外敲了敲門。
    “我知道了。”
    趙杭回應到,他關上木盒,用破舊的黑布將木盒包裹住,然後便出了門。
    馬兒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他將包裹木盒的黑布拴在自己胸前,然後騎上馬往城外走。
    趙杭看到城門口的衛兵,他頓時覺得事情不妙。
    城門的戒備比往日更為嚴格。
    最近城內不太平,靖王府又是失竊又是死人的,每一個出城之人的包裹都要被檢查。
    城門口的告示上正寫著靖王府貼出的公告:
    近日靖王府中有盜賊潛入,盜竊珠寶若幹,任何人發現盜賊線索,賞金百兩。
    “這個該死的宋裕。”趙杭小聲罵道。
    這些日子宋裕可一點沒消停,一直在順著孫漠的案子查,查著查著,嫁妝裏缺少的東西便被查出來了。
    出城的隊伍很是漫長,讓原本就煩躁的他心情更加不爽。
    半個時辰過去後,天色已經暗了,衛兵們點起了火把,依舊沒放鬆審查。
    輪到趙杭了。
    趙杭微笑著翻身下馬,主動將盒子遞給了衛兵。
    “這盒子裏裝的是……這玉佩哪來的?”
    趙杭不慌不忙地將裝著碎銀的錢袋遞給衛兵:“我是鶴雲拳趙氏二當家趙杭,這是家兄準備送給遠嫁侄女的禮物,希望各位能行個方便。”
    “鶴雲拳趙氏啊,趙堯大哥可是靖王的親衛,斷不可能做出盜竊這樣的事情。”領頭的衛兵熟練地轉過身,將碎銀分給了其他人。
    “就是就是,他們不可能的。”幾個衛兵滿意地附和道。
    一時間,現場地氣氛非常融洽。
    衛兵合上了盒子,還給了趙杭。
    “好了,出城吧。”
    “謝謝各位兄弟。”
    趙杭重新包好盒子,快馬加鞭離開了城門。
    待趙杭走後,領頭的人轉身對其他人說到:“我要去行個方便。”
    夜色昏黑,衛兵們帶著厚重的頭盔,根本分不出彼此,隻能以腰間的令牌相認。
    “你這半個時辰不到才去了一次,你這不會是被醉春坊的姑娘們榨幹了吧。”
    “嗨,別提了。那裏的姑娘,連骨頭都是軟的。”
    領頭的衛兵露出一副“你懂的”的微笑,在其餘衛兵嗬嗬的笑聲中走出了城門。
    他緩緩走到郊外一處雜草叢生的地方。
    這裏是衛兵門執勤時經常來方便的位置,而此時的草叢裏,一個隻穿著內襯的年輕男人正躺在原地,他的胸前是一張新畫的定身符。
    “我就說了隻借你半個時辰,你看我說話算話吧。”
    許峰摘下頭盔,笑嘻嘻地看著倒黴的衛兵。
    “你最好什麽都不要說,畢竟你也不想丟掉自己衛兵的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