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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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陰雨綿綿。
渝州城門處依舊還是那副熱鬧的模樣。
許峰看著城門口的衛兵,總覺得這衛兵比起曾經少了不少。
“出城時全是人,回來後就我一個人咯。”
許峰穿著蓑衣,拉著一大車從萬硯鎮采購的山貨,走到了為貴族和官員們專門開辟的進門口。
“去去去,哪裏來的販子。”
衛兵看到衣著簡樸的許峰,直接舉起了自己的長槍。
正當許峰準備拿出令牌時,突然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怎麽又是你!”
他抬頭一看,正是那個被他綁架後開又被宋裕收買的小夥子。
此時的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小衛兵了。
在搭上了宋裕這條線後,此時的他已經是一支小隊的隊長了。
上次過後,許峰特地找宋裕問到了小衛兵的名字。
許峰揮了揮:“沈寒武大哥,你看我們都是一夥的,你看行個方便如何?”
“誰跟你我們?”
沈寒武紅著臉,看樣子還沒忘記曾經的屈辱。
“最近城內妖邪越來越多,你怎麽證明你是這令牌的主人。”
許峰臉角抽搐:“哥,你不覺得這個對話我們已經經曆過一次了嗎?”
“哼!”
沈寒武冷冷地看著他:“把你的車打開來給我們看看。”
許峰:“……”
“哎,算了。”許峰歎了口氣,將蓋在山貨上的布給掀開,“寒武兄啊,何必為難自己人。”
“少跟我套近乎!”衛兵惡狠狠地說到。
“噠噠噠——”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輕快的馬蹄聲。
“這時哪個不長眼的將車拉到這條通道的,不知道一般百姓不得走這邊的嗎?”
一個粗獷的聲音引起了許峰的注意,許峰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祁鬆帶著一隊騎兵來到城門口。
“喲,這不是鬆哥嗎,別來無恙啊?”許峰麵無懼色,笑嘻嘻地跟祁鬆打招呼。
祁鬆見到許峰的麵容後,臉色一變。
“原來是許大哥啊,你這不是去送趙聖人了嗎,怎麽還帶了那麽多山貨啊?”
祁鬆露出一副討好的神色,然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鄙人公孫鬆,見過許先生。”
公孫鬆?
許峰愣住了。
他在腦海裏思考了半天,才想起周信光的母親就是公孫氏。
“最近鬆大哥可是拜入了公孫家?”他詢問到。
就在這時,他背後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正是如此,公孫家作為靖王的母族,近日讓三老爺公孫漠來靖王府參加燈會,見公孫兄氣度不凡,便收下他做了義子。”
許峰轉頭,看向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男人。
“早聽聞宋裕大人身邊有個器宇軒昂的劍客,在危機時刻救下了周公子命,如今一見果然氣度不凡。”
男人麵色和善,但神色中充滿了鋒利的光。
公孫鬆也是機靈,見許峰一臉茫然,乘機向他介紹:“這位是曾家的大公子曾恒。”
曾恒?
許峰腦海裏想起在趙家大院的那天晚上。
那晚寒冰為了脫身,正是找了曾家的小姐來開品香會。
看樣子這曾家與靖王關係不淺啊。
“早聽說曾恒公子才貌雙全,如今鄙人也算是見到真人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許峰也虛偽地客套了一下。
他默認了大家發現自己修行者的身份。
對於廣大還願意在人間活躍的修行者而言,金丹境已經是絕大多數修行者不可企及的存在。
事已至此,他也不需要像曾經那樣小心翼翼了。
更何況他還是太上宗的內門弟子。
“許大哥乃修行之人,我等凡夫俗子能入許大哥的眼,已經是萬分榮幸。”曾恒恭敬地說到。
“本想與曾兄、公孫兄多聊兩句,奈何我剛剛回城,還要向宋大人報告,因此隻能先走一步了。”他熟練地回應到。
“這是自然。”公孫鬆很自覺地叫衛兵讓出了位置。
許峰拖著一車山貨,優哉遊哉地走進了城。
“寒武兄,下次再見咯。”
沈寒武:“……”
……
回到仵作院時,已經是正午了。
剛一進門,張協便欣喜若狂地跑了出來。
“許大哥,你總算回來了,這是帶了什麽,來我幫你拉進去。”
許峰瞥了一眼張協,發現他紅光滿麵,整個人笑得合不攏嘴。
“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開心啊?”
張協接過許峰的車一拉,才發現這車東西很重,於是他揮手招呼了仵作院裏幾個正在休息的小吏,讓他們來拉車。
看得出張協在這仵作院裏混得很不錯,這些小吏們也很樂意來幫他的忙。
“這可多虧了你送我的那幾張符啊。”
張協激動地說到:“我家隔壁有個張樵夫,他家有個女兒,那可是我日思夜想的心頭好。前些日子張樵夫突然被魂給上身了,差點丟了命,還好我用你給的符就了他。”
“所有,他就把他女兒嫁給你了?”許峰樂了。
“當然,聘禮都已經送了,我們決定翻個年就成親,”張協心裏美滋滋地,“就在靖王家的婚事之後,我們也好沾沾喜氣。”
聽到這話後,許峰臉色一變。
好家夥,寒冰人都跑了,還結個頭的婚。
你選她悔婚之後沒多久結婚,這不是觸了靖王的黴頭嘛。
“你們找人算期會過嗎?”他問張協。
“算過算過,算命先生都說那個日子好。”
許峰想了想,對張協說:“尋常的算命先生可比不得我認識那些修行者,這樣吧,你把你們兩人還有你們父母的生辰八字給我,我幫你們找人重新算個時間。”
張協一聽,眼前一亮。
“許大哥哎,你真是我親哥,我這就回去問問她爹娘的生辰八字。”
“快去吧。”
說完,許峰便回了自己的屋。
屋裏很幹淨,想來是張協不時地在清理。
“這地方住著也不舒坦,是時候換個地方了啊。”
他坐在床前,回想起自己剛剛來大乾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他還處於朝不保夕的狀態,幸好有煉煞鼎在一直幫他。
不一會,門被張協敲開了。
“麻煩許大哥了。”
張協將一張寫著生辰八字的紙遞給他,許峰看了一眼便收下了。
“我晚上的時候給你答複。”
“好嘞!”
或許是因為跑來跑去太累了,張協拿出手帕擦了擦汗。
“等等,這手帕哪裏來的。”
許峰看到手帕,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未婚妻給我的,說是我幹活累了好擦擦汗,”張協說起自己她時眉飛色舞,“我告訴你啊,她可好了,簡直就是世間第一好的女人……”
而許峰臉色微微一變。
這手帕,分明就跟萬硯鎮那老謝媳婦的手帕一模一樣。
那花色,那造型……
“或許是我想多了。”許峰心想。
他麵帶笑容,對張協說到:“不錯,是個手巧的人,你可真有福氣啊。哦對了,張樵夫家一直在渝州生活嗎?”
“不是啊。”
張協搖了搖頭,想到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嬌妻,他的臉上滿是癡迷。
“她家是前些年從萬硯鎮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