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赤邊鳥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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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意思,為什麽我總感覺你認識我?”
    嚴浩振溫和的眼神下掠過一絲殺氣。
    “一介仵作,不值得西絳王費心。”
    許峰很是從容,這份從容源於他的實力,嚴浩振雖是修行者,但也就築基境八九階的樣子,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隻是當初與您手下的得力幹將蒙梓盛有過一些交集。”
    聽到這句話,嚴浩振向自己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立即收起了刀。
    “早聽聞宋公事身邊有一位奇人,他雖然是個仵作,但卻有著極高的修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許峰喝了一口酒。
    這一次,他沒有再咳嗽。
    “看來西絳王是知道我了,那麽我與西絳王的緣分,該怎麽去算才合適呢?”
    許峰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殺意。
    蒙梓盛曾經受嚴浩振的委托對自己下手,那麽他也沒必要放過嚴浩振。
    即便他是西北叱吒風雲的西絳王。
    對於現在的許峰來說,嚴浩振已經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了。
    “上次的事件是嚴某的過錯,嚴某不該對許公子下手。”嚴浩振雲淡風輕地說到,“嚴某此次來渝州,還帶來了一把玄字上品的寶劍,等事情結束後便跟許公子送去,還望許公子能不計前嫌。”
    許峰笑著點了點頭:“那今天我就在這裏看西絳王的表演吧。放心,今日之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包括宋裕?”
    “包括宋裕。”
    這一次,嚴浩振笑得很自在。
    “許先生是個妙人,那就讓許先生看看我在渝州的布置吧。”
    說完,三人轉頭看向窗外。
    那年輕的罪犯已經被按在了行刑板上,劊子手的刀馬上就要落下了。
    “嗦——”
    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突然飛出一支箭矢,穿過了劊子手的心髒。
    幾個混雜在人群中的刺客一躍而上,有的製服衛兵,有的劫走犯人,還有的點燃了早已準備好的枯草。
    一時間,煙霧彌漫。
    待到煙霧褪去時,刑場上隻剩下一具劊子手的屍體。
    許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奇怪的是,這一次他沒有感覺到苦澀。
    味蕾之間隻有一道清爽的回甘。
    “赤沙蠍尾與芷靈草在一起泡出的酒,如何?”嚴浩振笑著跟許峰介紹到,“這是西北戰士們最喜歡的一種酒,赤沙蠍尾甘甜、芷靈草苦澀,這二者互不相溶、且味道會相互覆蓋。”
    “因此我每一杯酒的味道都是隨機的?”許峰問。
    “對,若是這杯酒裏赤沙蠍尾的成分比芷靈草多,你喝到便是甘甜,反之則是苦澀。”
    “西北還真是有意思。”許峰看了看杯中的酒,“話說回來,你們搞出那麽大的動靜,最後驗屍的人還不是我。”
    “那隻能跟許先生說抱歉了,”嚴浩振看著慌亂地刑場,麵不改色,“下次許先生來西北的話,我會好好招待的。”
    “你似乎很確定我會去西北?”許峰樂了。
    “以許先生的個性,一個小小的渝州怎麽困得住你。”嚴浩振抖了抖酒壺,將酒壺最後的酒倒在了許峰和自己的杯子裏,“我隻是給許先生的逍遙生活裏提供一個去處而已。”
    “但願我路過西北的時候,你還活著吧。”許峰拍了拍嚴浩振的肩膀。
    不出他所料,他看見了與嚴浩振命運有關的片段。
    他看見嚴浩振馳騁在沙場上,身邊滿是交戰的士兵。
    而在嚴浩振的背後,一隻身軀龐大的赤邊鳥跟隨在他身邊,與他一同戰鬥。
    那赤邊鳥看上去很年輕,頭冠呈還隻是淡紫色,看上去才跟隨嚴浩振沒多久。
    這個畫麵驚呆了許峰。
    “我改主意了。”他說到。
    聽到這句話,嚴浩振緊張了幾分。
    但他卻見許峰掏出一本術法。
    “地字中品術法,《鐫靈印》。”許峰將書遞給嚴浩振,“送你了。”
    嚴浩振愣住了,他接過術法,瞪大了眼睛。
    不是吧,哥。
    地字中品的術法,你隨手就送。
    “啊,就當是我在投資了。”許峰笑了笑。
    他好像理解了當初酒瘋子的心態。
    這赤邊鳥可是好東西,既然我在命運中看到了,那順便留下一點伏筆也沒什麽問題。
    這《種源》強大就強大在此。
    以靈根為土壤,埋下一顆能影響命運的種子。
    不少修行占卜的修行者,都無法做到這一點講,他們隻能從占卜得到的那些毫無章法的字句裏領悟命運。
    “許先生還懂占卜?”嚴浩振眼前一亮。
    同為修行者,他很清楚占卜的稀有。
    占卜這東西,你能算出來就能算,你若是算不出來,無論你天賦有多高,你都無法研習占卜的術法。
    這東西入行門檻高,入行後的修行門檻也高。
    而像許峰這樣毫不猶豫地甩出一本地字術法的占卜師,等成長起來一定是求而不得的存在。
    “略微懂一點,不知道嚴公子願不願意相信我的話。”許峰說到。
    “許先生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了你的未來或許需要一本這樣的術法,而若是你用上了這本術法,那麽就有我需要請教嚴公子的地方了。”許峰大大方方地承認到。
    嚴浩振愣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許峰的意思。
    “那嚴某就收下了。”
    他將術法放入空間袋中,然後向許峰做了一個告辭的手勢。
    “我的身份敏感,得先行離開了。”
    “去吧。”
    許峰目送這兩人離開,然後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刑場上。
    意外的是,最先來到刑場的不是宋裕,而是公孫鬆。
    對於這個光速投降的小人,許峰沒有任何的好感。
    沒有人會喜歡趨炎附勢之人。
    這些天公孫鬆過得很是風光,作為祁蒿的義子卻投靠了周信光,這可是長了周信光不少臉。
    重用公孫鬆也是在敲打城裏的祁蒿殘黨,現在反水還來得及。
    “許仙人,好久不見啊,今天的事情你在現場?”公孫鬆發現許峰後,欣喜若狂。
    有許峰在,事情會簡單不少。
    許峰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這事你來是不行的,真想查到點什麽,還是得靖王本人來。”
    公孫鬆僵住了,他撓了撓頭,有些不明白許峰的意思。
    “哎,算了。”
    許峰歎了口氣,他很清楚公孫鬆根本沒有被周信光當成親信。
    西絳王與靖王之間複雜的關係,他是不清楚。
    他指了指剛剛劫走犯人那個刺客的方向。
    “刺客向那邊跑了。”
    公孫鬆感激地抱起拳。
    “謝謝許仙人指路。”
    說完,他生怕別人搶了他的功勞,飛快地往那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