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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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碾壓
次日清晨,宋府門口。
作為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宋裕的家門口從來就不缺賓客。
整個大乾曆史上,還第一次有如此年輕的大理寺少卿。
更難得可貴的一點是,宋裕上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反對。
來往的賓客神態不一。若是世家權貴,那麽前來的人多半不卑不亢;而若是下官,則多半神色謙虛,手中免不得上台麵的禮物。
而今天的來客讓宋府周圍的探子都大驚失色。
因為今天的來者,是國子監祭酒祁鑫。
作為當今聖上身邊的紅人,祁鑫的做派人盡皆知。
在這上京中有一條最近興起的規矩,若是這禮想要送進祁府,那麽得一式三份。
第一份,給前來開門領路的家仆。
第二份,給通風報信的貼身侍衛。
隻有到了這第三份,才能到這祁鑫的手中。
至於這祁府的人主動送禮,那更是聞所未聞。
上京裏曾經有人調侃過,說這祁府送出去的禮,彎彎繞繞都是往宮裏頭送。
而今日,祁鑫竟然親自帶著禮來到了宋裕的門前求見。
宋府的下人們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他們趕緊來到宋裕的房間前稟報。
“老爺,這,這國子監祭酒親自上門了。”
宋裕很是鎮定,或者說他竟然對祁鑫沒有直接帶著人大鬧宋府而感覺有些無趣。
“我知道了,你們把招待的東西準備好,並且把許紀給叫出來。”
“許,許公子?”下人有些詫異。
府上的家仆嘴碎,大家都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許公子摸不著頭腦。
“是的,這祁鑫就是來找他的。”宋裕回答到。
而在另一邊,許紀早早地就起了床。
雖說修行者都要抓住每一寸光陰努力修行,但對於他來說完全無所謂。
畢竟他不缺光陰。
因此,雖說他已經不需要睡眠來恢複精神,他還是選擇了睡覺。
因為睡覺真的很舒服。
“哎呀——”
許紀伸了個懶腰,打開了房間的大門。
在感知到宋府大堂裏的來客之後,他輕蔑地笑了笑。
這祁鑫來的時候也真是不老實,竟然在宋府周圍埋伏了好幾個修行者。
這分明就是不交若燭劍就直接搶啊。
這樣的態度,他還跟祁鑫商量什麽?
想到這裏,他運起了靈力。
濃鬱的靈墨在看不見的角落裏凝集,開始隻是一兩滴小小的墨漬,漸漸得變成了一把把鋒利的箭矢。
“噈——”
“噈——”
幾聲慘叫聲在院外響起,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能被人間財富所吸引的修行者實力都不會很強,於許紀來說,這隻是隨手的一次清理。
處理完這些小雜魚後,他大大咧咧地走到了大堂。
“呦吼,我當是誰啊,這不是國子監祭酒嘛。”
許紀皮笑肉不笑。
自從到了仙界,知道了對於仙人來說人間隻是個仙人生產地後,他的手段與心態也變了不少。
他可不管什麽上京與皇權,要是祁鑫真打算動手,他不介意直接掏出若燭劍給大乾換一個皇帝。
雖說他惹不起大乾皇族在仙界的家族,但他再怎麽說也是太上宗夢宵金仙的弟子。
他惹不起,但他師父惹得起。
“許公子,多日不見啊。”
許紀很久沒看見祁鑫了,再見到這個當初跪在他腳邊求饒的人,卻發現此時的他衣冠華貴,飛揚跋扈。
對於祁鑫來說,許峰是他這輩子最痛恨的人。
因為他曾經一手早就了祁鑫的落魄,讓這個曾經的修行天才變成了喪家之犬。
接著,許峰又給了他能改變命運的權柄。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隨時能被人丟棄的寵物一樣,想讓他變好就讓他變好,想讓他死就讓他死。
這種感覺讓祁鑫很不舒服,甚至讓他一度變得暴虐。
這也是他選擇讓下人去“召見”許紀的原因。
他不想丟了這個麵子。
他可是大乾的國子監祭酒,是珍瓏帝身邊的紅人。
“多日不見,這祁府的大門,可真是難進啊。”許紀笑到。
“哼。”
祁鑫笑了一聲,在上京之中,他自認為見過了太多實力強大的修行者。
再加上他自己也是修行奇才,隻是如今暫時陷入塵世中,沒有再精進修為。
若是他真的努力修行,還能比許峰慢?
“這祁府的大門不難進,但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祁鑫暗含深意地說了一句。
這時,宋裕走進了大堂。
“哎呦,稀客啊,不知道各位都在聊什麽呢?”
宋裕隨手一揮,將房間裏的家仆給招呼走。
將人遣散走之後,三人陷入了沉寂。
許紀感受了一下周圍,發現房屋頂上還有兩個人。
這兩人的靈力波動比剛剛那些雜魚強上不少,估計也剛剛突破金丹。
這應該是祁鑫身邊最精銳的部下了。
“在聊一些物品的歸屬問題,”祁鑫自信一笑,“有些東西啊,守不住就別去強求了。”
許紀神色一變。
突然,他衝到了祁鑫麵前。
祁鑫麵不改色,房上的兩位金丹強者破壁而入。
“許公子,是是否太小看……”
然而還沒等祁鑫說完,若燭劍就已經刺入了他的左臂。
“啊——”
他痛苦地喊叫到,剛剛的自信一掃而空。
而在許紀身後,兩名金丹強者被靈墨形成的兵刃刺成了篩子。
他們痛苦地掙紮著,卻發現這個和他們修為相當的許紀如此強悍。
許紀盯著祁鑫,眼神囂張。
功法無法共享,但是道意卻可以。
普通的金丹強者,又怎麽能與悟出道意且蘊含龍紋丹的他相比呢?
“有狗啊,被主人賜了條金狗鏈,就真當這狗鏈是自己的了。”許紀抬起手,對著祁鑫就是一巴掌。
這巴掌的力氣太大,牽動了左臂的傷口,鮮血從傷口流出,痛地祁鑫嗷嗷叫。
“我問你,我當初讓你直接在城門口拔出劍,讓世人看見這象征著龍脈的若燭劍,可你為什麽做?”許紀拔出劍,任由鮮血流淌。
祁鑫沒有回答,眼神裏充滿了怨恨。
靈墨包裹住了祁鑫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
“你是覺得,我敢殺你,對嗎?”
許紀笑了,笑得極為憤怒。
他收回了若燭劍,讓靈墨在手中凝結成一把堅實的劍刃。
“你是真的想多了,如果我想,赤乾宮的那人,我一樣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