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手如柔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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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子茹以為宋守儒是那種三分鍾熱度、根本吃不了苦的人。
但是出乎意料,這個口口聲聲要學個花架式耍帥的家夥,學起劍法來異常的認真。
每一個動作、每一招劍招,都認認真真聽講、勤勤懇懇練習。
尹子茹還是比較喜歡這種認真的學員的,教授起來也非常仔細耐心。
一個專注的教,一個全新的練,時間過得飛快,一下午不知不覺就溜走。
然後太陽也不知不覺溜走。
然後月亮不知不覺探頭。
然後,星星在夜空中調皮的眨眼。
別管是教練還是老師,隻要是教東西的,就沒有不喜歡認真學習的學生的。
一開始尹子茹見宋守儒這種認真學習的態度,自然也是很欣喜的,但這欣喜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卻開始轉化成了焦慮。
“我靠,他怎麽這麽持久?我快撐不住了!”此刻,扭頭從幹淨透明的玻璃看著皎潔的夜空,尹子茹是叫苦不迭。
苦的原因很簡單,一個字,餓!
因為練武的關係,尹子茹代謝快、能量消耗大,飯量本就比一般人要勝三分,再加上今天午飯也因為一些事耽誤了沒來得及吃,熬到了這會已經是餓的前胸都快貼後背了。
想幹飯啊啊啊!
可自己這個學員,明顯也累得不行,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可他偏偏勁頭十足,累得不行了休息一會繼續練,一副要學到天荒地老的模樣。
“沒想到遇見這麽一個‘學霸’,今晚得練到幾點啊……”尹子茹心裏苦,但人家是花了錢的學員,人家不說走,她也不好趕人,隻能硬著頭皮硬撐著。
“咕~”人是撐住了,但肚子卻撐不住,委屈的叫了起來。
“教練,剛剛是你肚子在叫?”宋守儒持劍的手就是一僵,回過頭來看著尹子茹。
“不是我。”尹子茹麵皮薄,不好意思承認。
“好像是我,練了這麽一會練餓了。”宋守儒彎腰把木劍放一邊,瞥了一眼夜空,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尹子茹道,“抱歉啊教練耽誤你這麽晚,要不我請你吃飯吧。”
“好啊~”尹子茹想都沒想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其實一般來說不是熟人請吃飯妹紙是不會答應的,但宋守儒讓她挨餓那麽久,這飯她必須吃,不光要吃,還要狠狠的宰一頓!
武術館旁邊就有一家烤肉店,餓太久了,也懶得再去其他地方找,兩人便去了這家烤肉店。
“教練,你戰鬥力是不是也很強啊?”滋滋的豬肉在那流著油,宋守儒邊烤邊問,“三五個男人近不了你身?”
“何止三個五。”尹子茹用筷子夾了一塊外焦裏嫩的五花肉,“像你這樣的,十個八個不在話下。”
“你就吹吧。”宋守儒表示不信,“你是女孩子,力氣方麵天生不如男人。就算你會一些武術招數,彌補了你力量的不足,但技巧終歸也隻是技巧,當力量懸殊到了一定程度,技巧起到的作用也很有限。所以你說你能一打二三,我信。可你說你一個打十個?你又不是葉問。”
“女孩子力氣不如男人?”尹子茹笑了笑,“誰說的?”
“這還用誰說嘛,這不是普遍現象?”
“來。”尹子茹將筷子放一邊,胳膊肘就搭桌上,“感受一下女孩子的力量。”
“扳手腕啊?”宋守儒也將筷子放下,就握住了尹子茹的小手。
還挺軟。
情不自禁的捏了捏。
“軟嗎?”尹子茹問道。
“額,這個……”宋守儒還沒想好怎麽說,手中的柔荑卻是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並且那五根潔白的手指一瞬間變得堅如鋼鐵。
哢哢哢~
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疼的宋守儒差點當場落淚,他發誓自己好像聽見了骨骼的爆裂之聲。
砰!
然後,他的胳膊狠狠的被壓了下去,砸在桌子上。
“教練,你跟我有仇嗎?用這麽大勁兒?”宋守儒抬手一看,隻見自己五指上已經是紅了一圈,就跟染了色一樣。
“誰叫你摸我手的?”尹子茹哼道。
“什麽叫摸你手,是你要扳跟我手腕的,我不碰你手難道隔空和你扳手腕嗎?”宋守儒道。
“哼,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尹子茹再哼。
“你怎麽練的,力氣怎麽大?”宋守儒沒有再在那話題上糾纏,“看你這個胳膊也不粗啊。”
“我從小習武,這有什麽稀奇的。”尹子茹繼續拿筷子夾肉吃。
“女孩子家家的,為什麽會想起來練武啊。”
“為了防止像你一樣的色狼。”
“我這可真冤枉,就像大街上路過一個美女,你情不自禁的回頭看了一眼,這能叫色狼嗎?這是正常審美。當我握住你的手的那一刻,突然握住那麽軟的一個東西,我的手部肌肉先與大腦做出了回應,那是作為一個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
“停停停!”尹子茹一聽什麽對她起生理反應感覺怪怪的,連忙打斷,“這個話題就此揭過,別再提了。”
“不過教練,女孩子練武挺好的。”宋守儒又道,“雖然我不是色狼,不是壞人,但這世界上的色狼和壞人還是很多的,女孩子並不安全。”
“是啊。”尹子茹又開始烤起肉來,“就像之前的唐城打人事件,那幾個女孩真的太可憐了,可惜我當時不在,如果我在,肯定會好好教訓那幾個王八蛋的。”
“別提唐城了,教練,你知不知道,就在這附近,就在今天,有一個女孩,遇害了。”鋪墊得差不多,宋守儒便開始將話題往女鄰居身上引。
“你說的是泰禾府?”尹子茹剛剛夾起的一筷子豬肉停在了空中。
“你知道?”宋守儒對此也不意外,畢竟兩個小區那麽近。
“我隻知道有治安官去了泰禾府,卻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尹子茹覺得香噴噴的烤豬肉也沒那麽有滋味了,將筷子放在一邊,“看起來你知道?”
“我知道,我就住在泰禾府,死的是我鄰居。”宋守儒也將筷子放下,“死得非常慘,心髒被硬生生挖走,我聽治安官在那推測,心髒還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挖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