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大力出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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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土著大戰穿越眾!
韃子營賬出現騷亂的初時,私商這邊除了加強戒備外,並沒有大驚小怪。一來是對來字號的相信,二來那是韃子啊,吃酒鬧事不是正常的嗎?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終於有人從韃子營帳逃回並帶來了一條可怕的消息,教匪鼓動韃子營帳內的漢奴造反了。作為私商,觀風向是大夥保命的看家本領,眾人立刻開始收拾東西,往殺胡口撤。
“……住口,再囉嗦宰了你……”
“讓開,讓開……”
“給俺撞開……”
“帶上他們的貨,走……”
私商們來的時候彬彬有禮,井然有序,立刻就不見了,代之以互不謙讓,為了爭道大打出手,甚至有人趁亂黑吃黑。可不要以為私商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作為刀頭舔血的買賣,能打的固然不少,不能打花大價錢請鏢師的更是數不勝數。
夜間本來就不便出行,再加上尾隨而來的教匪,還有周圍得到消息,趕來的小股韃子遊騎,場麵頓時一片混亂。
鄭直不出意外的已經和朱千戶等人走散,好在他會看星相,脫離了大隊後,就按照先前的計劃向東南方的寧虜堡奔去。
奈何人力有窮時,他算準了一切,唯一沒算準的就是他搶的馬沒有釘馬掌。因為走夜路看不清道,馬直接摔折了腿。鄭直無可奈何,隻好從馬上卸下搶來的戰利品徒步向著約定的地方前進。
不曉得走了多久,天漸漸亮了起來,趕了一夜路的鄭直哪怕再著急,也不得不停下腳步,歇息片刻。
不多時遠處升起了滾滾煙塵,鄭直精神一凜,趕忙躲到身後一塊不大的石塊之後。亂糟糟的一群人片刻後從河對岸衝了過去。不等鄭直鬆口氣,不多時又追來了一群人。看著裝是韃子,這群人並沒有全都追前邊的人,而是分成了兩股,一股向著前方繼續追擊,還有一股人少的則從淺灘涉水,向著這邊奔了過來。鄭直咒罵一句,環顧四周,根本再沒有他的藏身之地。倒是更遠的地方,他看到了有人在縱馬,不像賀五十他們。難怪那些人會分兵,想來是被韃子瞅見了。
咒罵一句後,鄭直解下精煉,拿出了大力丸。禦虎弓在賀五十那裏,韃子的騎射名揚天下,他根本跑不了,隻能近距離拚命了。他隻有七十步的時間,在這之前,要盡可能的讓兩股韃子合流。好在這一片雪都化了,否則他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此時,河對麵又追過來一隊騎兵,看人數至少五十人左右。這次可好,直接淌過了淺灘,都朝著這裏追了過來。鄭直長歎一聲,天亡吾也,麵朝東南真定的方向磕了三個頭。人力有窮時,天意如此,徒呼奈何,好在他有後。鄭直迅速的抽出精煉在石頭下邊挖了一個坑,然後將懷裏的所有零零碎碎還有戰利品都放了進去埋好。末了戴上了科賽送給他的,占地方的麵具,握緊了精煉準備最後一搏。
張榮躲在遠處看著鄭直神神叨叨的,一會磕頭,一會挖坑,卻大概懂啥意思了,對方這是要誓死抵抗到底。此刻頭一次對鄭直產生了敬佩之情,一個文弱書生,寧死不降,不愧是俺們槁城人,是條漢子。打定主意,一會等韃子走了,想辦法找點對方的東西給鄭家送回去報個信。再咋也是鄉黨,不能讓對方做個孤……魂……野……鬼……這咋可能。
耳聽馬蹄聲越來越近,鄭直甚至聽到了對方的呼吸聲,緊跟著地麵迅速出現了一個身影,不等他反應一道身影已經衝了過去。顯然對方根本沒有想到鄭直會藏在這裏,自動忽略了這塊大石頭。
第二騎同樣如此,一閃而過。可鄭直也明白,哪怕隻要有一個人扭頭看向這裏,他就死定了,因此他決定不等了。
第三騎是一名韃子的十夫長,經驗老道的他穿大石頭的時候下意識的扭頭看去,銀光一閃,乾坤顛倒。
鄭直一擊得手迅速躲了回去,繞到石頭的另一麵。此刻韃子後邊的十餘騎因為這變化紛紛或是勒馬,或是調轉方向。其中就有三騎恰好向著鄭直衝了過來,打頭的韃子和鄭直同時一愣。
鄭直的優勢就在於有心理準備,精煉已經第一時間揮了過去。錯身間馬頭飛起,騎士趕忙錯身,卻依舊被砍中一刀。鄭直卻根本不理會他的生死,順勢砍在了第二騎的馬腿上。依舊毫不停息,翻滾著躲開失去平衡的戰馬,一步躍起,砸向拿起骨朵準備俯身砸他的第三騎。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鄭直都詫異於他此刻的狀態,同時懂了很多史臻享當時教他,卻解釋不清動作。不過如今不是他用心體會的時候,喘著粗氣的他趕緊連滾帶爬的反身向大石頭另一側跑去,順勢砍死了剛想爬起來的第二個韃子和正想找地方躲的第一個韃子。
他的動作當然被不少韃子看到,大石頭另一邊的韃子也聽到了砍殺聲在石頭的後邊,趕忙一邊催動戰馬,一邊抽出馬刀,準備過去幫忙。這時一個戴著射雕手麵具的懦夫竟然跑了過來。
當先的騎士微微一頓,失了先手,丟了性命。他身後的韃子同樣沒有料到射雕手會背叛長生天,隻來得及大喊一聲,就身首異處。
馬上的韃子天下無敵,馬下的韃子不過是群農夫。這句話據鄭虎講是曾祖父鄭驥講的,鄭直對此從來深信不疑。因此當解決完韃子兩騎之後,他毫不遲疑的衝向幾步之外,原本下馬查看十夫長,如今已經利刃在手的六個韃子。
沒有任何的技巧,就是比誰耐砍,哪怕對方穿著是布麵甲,鄭直依舊堅信精煉麵前一切都是糜粉。
第一個韃子的慘叫聲堅定了他的信念;第二個韃子的哀嚎讓他的信念微微動搖;到了第三個韃子隻是一句悶哼,精煉竟然卡在了對方的布麵甲上,鄭直明白,它盡力了。立刻棄刀,伸手拽下第三個韃子身上的骨朵砸了下去。然後肩膀頂著已經變成血葫蘆的韃子衝向對方身後三人。
張榮目瞪口呆的看著遠處的那個殺星靠著一塊石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來回的抹去越來越多的韃子。所有動作如行雲流水,毫無拖遝,刀卷了用鐵錘,鐵錘丟了用拳頭,拳頭沒力氣了,對方竟然扯下了戴在臉上的麵具,用牙咬。
他的手握緊了腰間的短刀,幾次想要衝過去,與對方同生共死,卻又幾次停下了。不管張榮有多少理由,可他明白,他怕,他怕死,原來自認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真的怕死“別戀戰,快奪馬跑,後邊的韃子來了,來了……”
遠處呼嘯之音越來越近,鄭直如同鬼魅般又咬斷了一個韃子的氣管後,剩下的三個韃子徹底崩潰了,他們二十人如今隻剩下他們三個。終於有人不顧一切的轉身縱馬向著衝過來的援兵跑去,其餘二人也不在乎什麽名譽,榮譽了,轉身跟了過去。
鄭直已經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氣喘籲籲的坐下來,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從夾袋裏拿出了史臻享送給他的最後一顆大力丸。毫不猶豫的放進了嘴裏,幾乎瞬間伸手接住了一枚直衝他腦袋的重箭,伸手從旁邊的韃子死屍身上摘下硬弓反射了回去。
為了節省時間,他甚至根本顧不上彎腰拿箭囊,再次接住一支帶著哨音的重箭反射了回去“射俺啊,射俺啊,太慢了,太慢了……”
遠處的張榮感覺他見了鬼,這個一定不是鄭直。可理智告訴他,這就是曾經那個受人欺負隻會胡亂揮動拳頭的鄉黨。更讓他匪夷所思的是,這廝竟然連極少人會用的開雙弓都會,不過片刻,前後兩撥總共八十餘人的韃子竟然全軍覆沒。此刻張榮突然感覺,他能從鄭直手裏跑出來,似乎並不是運氣,也不是自個多高明,而是人家放了他。
韃子再次抽打胯下戰馬,平時他吃飯都要陪著這心愛的寶貝,生怕它有一點不妥。可是此刻,韃子毫不憐惜,一鞭子比一鞭子用力。戰馬吃痛,陡然加速,眼瞅著就要踏上封凍的冰河時,身上一輕。韃子捂著喉嚨,不甘心的跌落下去。
“痛快!”目睹這一切的鄭直大吼一嗓子,突然渾身一軟,手上的硬弓掉落,他癱倒在遍布死屍的巨石旁。此刻四周突然靜的可怕,隻能聽到他大口喘氣聲。
雖然依舊如同上次一般難受,酥軟無力,可鄭直感覺就算此刻死了也值。他一個人弄死了八十八個韃子,其中至少有四個是韃子的射雕手。值了,值了!
遠處漸漸傳來馬蹄聲,鄭直甚至根本沒有力氣翻過身,隻能這麽無力的等待最後的那一刻。就這麽死了嗎?沒看見兒子的最後一麵,也許是他最大的遺憾。
“東家,東家……”可讓鄭直意外的是,竟然聽到了賀五十的聲音。
“老賀,老賀……”鄭直想要回應,可是喊出的聲音跟上次一般,幾乎比蚊子的動靜強不了多少。
“東家……”終於賀五十查翻看多人之後,找到了鄭直“太好了,東家,沒事吧?”趕忙查看鄭直的傷在哪。
鄭直終於不用再聞摻雜著血腥味的泥土氣息,貪婪的張開嘴,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忒好了,哪都沒傷到。”不多時傳來了賀五十的動靜。
鄭直一愣,他雖然吃了大力丸,可不是變成了銅皮鐵骨,他記得自個至少被砍中十多刀。咋會這樣?突然鄭直想到了王鍾送給他的那件直身。眼瞅著賀五十就打算把他帶走,鄭直趕忙道“石……石頭……底……底……底底下……”鄭直艱難的講出,可是口水已經流了出來。
賀五十聽了半晌才懂,趕忙背著鄭直來到巨石跟前“這?這?”開始圍著石頭轉圈。
鄭直有些無可奈何,總算賀五十雖然年紀大,眼神和耳朵都不錯,很快找到了鄭直埋東西的地方,將一切東西取了出來,然後將鄭直扶上馬,用繩子將對方和馬腹捆好。韃子的坐騎雖然跑了不少,可同樣還有不少戰馬在周圍閑逛。賀五十挑了一匹好馬,似乎是第二波裏邊領頭韃子的坐騎。
瞅了眼遍布四周的死屍,賀五十可惜道“東家要是把人頭帶回去,直接升指揮都夠了。”
鄭直哭笑不得,逃命啊。
賀五十也不過感歎一下,縱身上馬,然後牽著鄭直的馬向寧虜堡奔去。
半路上遇到了同樣尋過來的朱千戶“五郎。”
“東家遇到韃子了,一個人幹死了小一百,屍首都在河灘那。”賀五十炫耀一句。
朱千戶一聽,再瞅瞅鄭直的模樣,立刻懂了“快點,東家要養身子。”
鄭直已經曉得朱千戶和劉三已經找到了賀五十,可是遲遲不見鄭直等人,這才留下劉三主持大局,他們二人出來尋人。
中午時分,三人終於來到了馬群所在的丘陵。出乎鄭直預料,除了劉三,陳懋,邢老大之外,昨夜的那個猥瑣中年人還有俏伶人也在。
“俺路上遇到了,就一起殺了出來。”陳懋低聲對鄭直解釋一句。
鄭直眨眨眼,實在不想開口。朱千戶趕忙解下繩索,與眾人協力將鄭直放了下來。
“這位好漢傷哪了?”伶人自來熟的湊了過來“我會些藥理。”
“不用了。”朱千戶擋在伶人麵前,冷著臉“俺們自個會。”
伶人一聽,冷了臉,轉身走了回去。
“東家沒事吧?”邢老大關心的問。
“沒事。”朱千戶沉聲道“懋哥,用雙馬做個吊床,東家是累壞了,緩一緩,就沒事了。此地不宜久留,一會就走。”
陳懋應了一聲,立刻走向丘陵底的馬群,招呼那裏的馬夫啟程。
“三郎,放哨去。”朱千戶瞪了眼正盯著伶人的劉三。
劉三笑了笑,騎馬走了。
鄭直雖然不能動,可是同樣盯著那兩個教匪。之前是沒有機會,迫不得已,如今這二人主動湊了過來……
“諸位好漢,在下劉良。”猥瑣中年人恰好此時走了過來,此刻麵上到少了那種惹人厭惡的表情,多了一份忠義之士的神態。拱拱手“你們也曉得了俺們的身份,不曉得以後有啥打算?”
“不曉得有啥見教?”朱千戶拿出水囊為鄭直潤潤嗓子。
“俺們有通關文書,諸位的這些馬俺們可以弄進去。”中年人道“若是沒有銷路,俺們也可以幫忙。”
“不用了。”朱千戶看了眼鄭直“俺們既然敢幹,就不怕沒銷路。”
“確實。”中年人點點頭“這些馬,運回去,你們養一陣,最多也就是二十兩一匹,不如這樣,俺們直接出價買了如何?”
“俺們這可有小兩千匹馬呢。”朱千戶回了一句。
“莫講小兩千匹,就是再多,我們也可以吃下來。”伶人憤憤不平的回了一句。
鄭直下意識的瞅了眼對方。
“俺們憑啥信你們?”朱千戶輕咳一聲。
鄭直閉上了眼。
“現銀結賬。”中年人聽出朱千戶鬆了口,立刻道“三萬多兩銀子,一厘不差。”
“過關給?”朱千戶又問。
“俺們身上自然沒有,需要跟著俺們去湖廣的鄖陽府。”中年人趕緊道“諸位想必不介意跑一趟吧?”
“俺們考慮一下。”朱千戶回了一句。
中年人拱拱手,轉身走向那個伶人。
“東家。”正在這時,放風的劉三縱馬跑了回來“他們的那些人尋過來了。”
朱千戶起身看去,果然遠處出現了之前的那些伶人和樂工。不過人數不全,一共七八個,且大部分是女人“你娘的劉三,咋把他們引過來了。”
劉三趕緊道“不是俺,他們老遠就找過來了。”朱千戶看向那個中年人“你們幹的。”
“俺們一起出的關,自然一起入關。”伶人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朱千戶默不吭聲的坐了下來,準備繼續給鄭直喂水。那伶人卻走了過來,伸手奪過了水囊“笨手笨腳的,我來。”
朱千戶看了眼不曉得啥時候又睜開眼的鄭直,默不吭聲的站到了一旁。
張榮遠遠的綴在前邊的馬群之後,眼瞅著對方入了寧虜堡,這才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歇息。托鄭直的福,他弄到了雙馬,還發了一筆小財。如今之所以等在這裏,就是要錯開和鄭直相遇,他還沒想好該如何麵對這個鄉黨。
夜裏慢慢起了霧,張榮拿出刀在背風的地方開始挖洞。沒辦法,這種時候不點火,就是找死,點火,城頭的守卒,城外的夜不收也不是吃幹飯的。
好在如今已經是二月天,地大部分解凍了,不多時他就挖了一個能夠容身的簡易土洞。他搜集了一些枯枝雜草,在洞裏點著火。拿出從韃子屍體上搜來的各種肉幹烤了起來。
張榮現在有些看不懂鄭直,甚至有些害怕這廝。他這輩子隻聽過現實中有一個人這麽猛,那就是史臻享。可他確信,鄭直和史臻享不是一個人,而且史臻享被鄭直的兄長殺了。那麽鄭直變得這麽厲害,是不是他的兄長從史臻享那裏得到了啥秘籍之類的東西?否則很難解釋三年前被他們揍得毫無還手之力的鄭直咋就脫胎換骨,成了一個刀法,箭術如此了得的人。
這是為啥哩?
吃完飯,張榮將火堆裏的火星撲滅,又鋪上了一層剛剛被烤幹的枯草,然後直接鑽了進去,繼續盤算該如何複命。是的,正如鄭直猜測的一般,他是受了皇命特意前來調查大同巡撫私開互市的事。至於皇帝如何知曉的,他也不曉得,也並不關心。
而之所以派他來,是因為葉廣有過承諾,更重要的是,當時快過年了,沒人願意接這個活。
正想著,遠處傳來動靜,張榮戒備的把手放到了刀把上。
片刻後,走出來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留著髡發的中年人。對方看到他,興奮的打了聲招呼“哈嘍。你好,你也是玩考斯普雷的?”
張榮眼睜睜的瞅著對方走了過來,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張榮的對麵“你這是哪個朝代的衣服?唐朝?漢朝?”說著就想伸手去摸張榮的衣服。
“大明。”張榮躲開對方的手,卻不敢拔刀,他突然想到了一堆曾經聽過的鬼故事。
“哦,明朝。”那人也不生氣,拍拍身上“我這是清朝的。”
張榮卻看向對方來的方向“就你一人?”
“對啊,我們一起出來拍照,我昨晚上玩遊戲熬夜,給睡著了。再醒過來,才發現其他人都他媽的沒影了,又起了霧,我也沒帶手機。”那人笑道“對了我夢裏還夢到了一個古代大美女呢!丫挺的,騷得很。”
張榮聽到對方講的,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緊張起來。他聽看守史臻享的人講過,史臻享脫獄前總愛用‘丫挺的,丫挺的。’這個詞。
“真冷啊,你帶手機了嗎?”髡發人看張榮對他好像很懼怕,並沒有不滿。畢竟他出現的時候就跟鬼故事裏講的一樣,呼啦呼啦肩膀,往腰間摸去。
與此同時,一口刀直接捅到了他的心口。
那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逐漸接近他的張榮“你……你……殺……”腦袋不甘心的耷拉下來。
張榮卻開始朝著對方來的方向搜索,確認沒有旁人後,回身走到了那人跟前,開始搜查這個騷達子。之所以講騷達子。是對方身上有一股奇怪的香味,似乎和曾經在京師流行過的尅有哦尅有哦一號類似。
可讓他失望的是,對方身上除了一疊寫著“杜蕾斯”的東西外,並沒有其他的任何。
“誰讓你不明不白的這個時候冒出來?”張榮這才留意到,對方的髡發是假的,原來是個棄國的阿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