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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楠的腿漸漸地恢複了知覺，步子也利索了不少，握著岑覺手臂的手逐漸放鬆了幾分。
    偶然有鳥飛過，帶起一陣喧嘩。
    岑覺一直看著前麵的路，都沒有側頭和華楠說一句話，表情淡漠，像是在扶一個素不相識的路人，“等下走到前方大樹旁放開我的手。”
    為什麽要放開？不打算和他一起進去？
    疑惑在華楠腦裏打著轉，卻在多次動嘴卻還是沒能將想問的話說出口來。
    到大樹邊，岑覺果然就抹開華楠的手，看了他一眼就像是記住他的相貌一樣轉身離開，留下站在樹下盯他背影的華楠。
    二樓的飯菜剛上，阿姨看岑覺按時回來瞬間舒了一口氣。
    今天的午餐和平時一樣，兩素一葷外加一個蛋花湯，舀過一勺湯，不燙不冷的溫度剛剛好，頭微微低著認真吃自己碗裏的飯，沒有招惹任何人。
    隻是有時候有些人便就不隨你願，柳影和那天為她爭岑覺過錯的安如雪今天破天荒地坐在岑覺的前麵。
    平時空座一時間坐了人，還是有點不適應，不過安如雪的衣服貌似有點眼熟。
    嗬，那不就是宣小的校服？
    院內的的小孩年齡滿六歲就去百米遠的小學接受免費教育，岑覺今年九月也要和他們一樣，穿整潔的校服，梳幹淨利落的辮子，背新發的紅色書包去學校，不過安如雪比柳影、岑覺大一歲，去年就去宣中小學上學。
    這才給她星期天套著校服坐在岑覺的前麵顯擺的機會，瘦黃的指尖一下下撫過有些褶皺的校服，側著身觀察岑覺的表情。
    院裏的小孩有些上了學的，整天穿著領口鑲了褐色花邊的白色襯衫和合身的黑褲走在福利院裏，好像這樣便能與眾不同一點，比這些無父無母的同伴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