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我是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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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村民用手頂著腰,我根本就沒有退後的地步,至於逃跑,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此刻所有的村民全都虎視眈眈的盯著我,我就像是他們的獵物一般,一個個貪婪的用凶狠的眼神聚焦在我的身上,似乎隻要我有一點逃跑的跡象,他們便會全部撲上來,瞬間將我秒殺。
隨著離怪人的距離一點一點拉近,我的心情也越加緊繃,我不害怕死亡,但是我擔心被人玩弄的感覺。
壓抑、窒息,強烈的脅迫感覺狠狠碾壓在我的心頭,讓我喘不過氣來。
怪人看著假裝淡定的我,冷冷一笑,笑容當中滿是戲謔與嘲諷:“怎麽了?你不是想要尋找沐清嗎?現在想要放棄?”
盯著怪人,我感覺嘴巴幹澀,想要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麽,無助占據我的內心,我猛地咽一下口水,想要緩解一下內心的緊張。
但是越想放鬆,整個人就越加的緊繃,後背早就已經被汗水所布滿,冰冷寒意直竄心頭。
我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態,緩緩說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雖然我很憤怒,但是我明白這個時候抵抗隻會激怒對方,得不償失,所以我靜觀其變。
麵對我的質疑,怪人哈哈大笑:“我想要做什麽?難道沒有人跟你說嗎?”
聽到他的話,我眉頭緊鎖,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什麽叫做有人跟我說,我心裏很清楚,怪人口中所說的有人應該是指老婆子。
我此刻有一種被老婆子賣掉的感覺,但是我又無能為力,因為我在他們眼中隻是一個棋子。
我很好奇怪人和老婆子之間到底有什麽協議?
而且隨著事情的發展,我越發的感覺自己似乎擔任著一個異常重要的角色,隻是這個重要的角色到底代表著什麽,不得而知。
“看來,你一切都不知道啊,不過也是,要是你真的知道,你怎麽會過來呢。”怪人再一次的回應讓我崩潰。
他話裏麵的意思非常的明確,就是在告訴我這是一件足以讓我後悔的事情。
頓時,我感覺心一緊,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覺襲上心頭,讓我很是壓抑。
我想要從怪人身上得到更多的答案,但是怪人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理會我,他朝著另外一些村民眼神示意。
然後他們瞬間包圍在我的左右,形成夾擊之勢,就像是在看守犯人一般。
看著虎視眈眈的村民,我心裏很慌,我不知道接下來我要麵對什麽,但是我清楚局勢對我不利,很有可能我要留在這裏。
我努力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緊張,車到山前必有路。
隻是這些鼓勵看起來顯得很是無力,此刻,在我麵前根本就沒有路,有的隻是無盡的黑暗,在黑暗當中究竟有什麽等待著我,一切不得而知。
怪人結束了和我的對話之後,隻身一人走向平台,平台上麵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棺木,周身赤紅,鮮紅的血紅色加上棺木上麵的雕紋,透露著一抹鬼魅的氣息。
說實話我現在越來越忌憚這口棺材,也越來越害怕裏麵的東西。
我之所以稱呼為東西,是因為我不知道裏麵會不會出現這個世界本不該存在的東西。
就在我詫異的同時,怪人慢慢走上了平台,他身上的氣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肅穆冷冽,一臉凝重。
說實話,和怪人接觸這麽長時間來,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這般鄭重的怪人,顯然馬上發生的事情對於怪人來說異常的重要。
“天災、人禍,心正,念歪,佛本是道!”
佛曲,一點一點從怪人的口中吟唱,然後是整個村莊,所有人一臉赤城的盯著棺木齊聲發力。
頃刻之間,佛曲響徹整個佛廟,巨大的氣勢肆虐碾壓著周遭的一切。
我不知道為什麽雙腿隱隱發軟,有一種半蹲的趨勢,我咬緊牙關,努力堅挺在那邊,試圖保持自己的尊嚴。
此刻,額頭上麵已經凝聚吸汗,巨大的壓迫感讓我喘不過氣來,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一次佛曲的威力比上一次更加的強大。
甚至我感覺到地麵都在顫抖,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即將要從地底掙紮出來一樣。
與此同時,在平台上麵的棺木,隱隱作響,發出微妙的聲音,周身鮮血開始綻放異樣的光芒。
之前早就已經幹涸的鮮血,就像是重新獲得了第二次生命一般,開始繞著棺木上深深的雕紋循環。
我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住了,我知道少數名族會有一些玄乎的東西,但是我從來沒有真正感受過。
當我深處其中,我才明白什麽叫做神奇。
隻是當我感歎之餘,下一秒,立刻陷入了崩潰的邊緣,我在棺木上麵看見了讓我發瘋的東西。
血手印!
之前因為棺木曆史悠久,黝黑,再加上被獻血所覆蓋,所以我無法辨別上麵到底雕刻了什麽東西,我隻能夠從偶有的一些冰山一角,窺視到上麵雕刻了東西。
現在當獻血流動,雕紋初顯,我才能夠清楚的捕捉每一個圖騰,隻是我沒有想到整個棺木的最中心竟然是一個血手印!
看見血手印,我渾身雞皮疙瘩聳立,這一次我是真的害怕了,我根本就沒有想到,血手印竟然會出現在這個鬼地方。
斷案期間,血手印一直作為殺人的線索,每一個血手印都會由三個人的獻血所凝聚,我就是根據血手印來尋找沐清。
這個時候,我腦子裏麵產生一個大膽的推測,難道說,血手印的根源就來自於這裏?
當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在我的腦海當中,我便不再淡定,看見無數的獻血凝聚在血手印上麵,血手印的顏色由淡紅色變得深紅,最後發紫,紫得透黑。
我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同時,疑惑這個血手印到底代表著什麽?
佛曲繼續,棺木從最初的動蕩,慢慢變得平靜,鮮血也不再赤紅,就像是所有的精華被棺木吸食幹淨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怪人徑直朝著我走了過來。
頓時,不祥的感覺占據我的內心:他想要做什麽?他為什麽過來?難道我的死期就此到了嗎?
我迷茫,我恐懼,我不知道我會怎麽樣?
相對於我的慌張與不安,怪人總是保持鎮定,他不再變得和善,用手一把狠狠掐住我的手臂,厲聲說道:“你不是想要將沐清帶回去嗎?現在是時候了。”
我是一個大男人,有一點力氣,我想要反抗,但是此刻,我絲毫捍衛不了怪人,在他麵前我就是螻蟻,甚至隻要他稍微用力就可以隨時秒殺我。
我完全束手無措,被怪人拉扯著來到了棺木前麵。
下一秒,怪人就甚是野蠻的把我的手整個按在血手印上麵。
本來我就處於緊繃的狀態,被怪人這麽突然一下,我想要反抗,但是這個時候我發現,我要抵抗的不單單隻有怪人,還有棺木。
當我的手和棺木上麵的血手印完美交匯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手上傳來奇怪的感覺。
此刻的獻血不再像是血液那麽的柔和纏綿,甚至我感覺這些獻血變成了貪婪的小蟲子一般,緊緊縈繞在手掌之間。
當場,我愣在了原地,因為我從來沒有過這種奇妙的感覺,隻是接下來的事情讓我崩潰。
下一秒,我感覺從手臂開始,慢慢傳開了一種虛弱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簡單的乏力,就像是靈魂虛弱一般,整個人提不起精神頭上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慢慢失去了知覺,眼睛都開始有一點睜不開來,隻能夠勉勉強強耷拉著,雙腿軟弱,就像是一攤肉一般,沉沉的軟下來。
這個時候,怪人立刻上前,將我的手硬生生從血手印當中移開,然後讓人撐著我。
至於接下來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是我依稀好像看見棺木被打開了,怪人激動的衝上前去,將裏麵的人給扶起來。
看見那個人,第一眼,我是驚訝的,因為我無法相信棺木當中的人完好無損,一點都沒有腐蝕的現象,甚至滿臉紅潤。
因為太過於勞累的關係,我隻是迷糊的看見了這個女子的臉,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是不是產生了幻覺,還是我真的看見了該女子的樣子,我隻知道我看見了一個讓我永生難忘的臉。
接著我就陷入了深深的昏迷狀態,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當中。
看著周遭的醫療器具,我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生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醫院當中?我不是在佛廟嗎?
現實巨大的差異讓我崩潰,我根本就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個時候,我就看見張濤本來在病房的外麵,看見我醒了,立刻衝進來。
“無邪兄弟,你終於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之後,他激動跑出去,大聲叫喊醫生。
很快,我就被一群醫生護士所圍繞,他們不停的檢查我的身體。
而我就像是一個傻子一般,呆呆的盯著在我麵前忙碌的所有人,好長時間,醫生檢查完,通知我身體正常,之後便離開了。
此刻房間裏麵隻剩下了我和張濤兩個人,張濤很是緊張我:“兄弟,你放心在醫院養病,一切都會好的。”
照例說,我應該感謝張濤,但是看到張濤,我說不出話來,因為我發現他非常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