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記憶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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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過了模仿期,可以開始走自己的路。
柔中帶水她是做不來的,但她有自己的方式。
拳出如雷霆暴雨,拳風所及的記憶碎片全部網羅其中。
步踏星辰,帶起強烈的腿風。
精神不夠,力量來湊,對於自己的力量,宋樺還是很自信的,哪怕她現在是識意體。
當風平浪靜之後,宋樺拖著一把和自己差不多高,星光閃閃的雙手大劍,站在紅眼怪不遠處。
她開始平複呼吸,雙手握緊劍柄。
這把承載她所有記憶的大劍出乎意料的重,這大概就是人生的重量。
紅眼怪似乎感應到危機,明明沒有了記憶碎片的阻攔還是站在原地。
在宋樺適應大劍重量的時候,紅眼怪釋放體內所有的紅霧。
那些紅霧組成一把血紅的大劍,不祥的氣息撲麵而來。
“嗬,看來是到了決戰的時刻。”宋樺銳利的目光中開始冒紅光,這是被紅霧影響的,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已經下定的決心不會被影響,隻會變的更暴虐。
宋樺拖著記憶之劍開始向紅眼怪衝過去,雙方短兵交接。
乓!
手臂被振的發麻,對方的力量意外的強。
宋樺將劍柄握的更緊了。
之後你來我往,兩把劍每次接觸後,記憶大劍的星光就會暗一點,而對方的血紅大劍也會變黑。
宋樺的眼中紅光更勝,清靜經已經不管用了,“不能拖時間,拖的越久,隻會對自己更不利,看來隻能一招定勝負!”
宋樺連退數步,脫離對方的攻擊範圍。
調整好後又衝了過去,在對方揮劍過來時,她並不與之對碰,而是跳起來,借對方的大劍跳的更高。
顧不得雙腳接觸血劍後的灼燒痛楚,將記憶大劍舉過頭頂,在對方的劍來不及回防時,用盡全力向著紅眼怪本體斬去。
一劍兩半!
變成兩半的紅眼怪帶著血紅大劍化成紅霧,在她的精神空間裏消失了,而宋樺則因為力竭摔倒在地。
她費力的翻過身,看了眼已經變成鏽色的記憶之劍,大劍似是承受不住,崩碎成一片一片,“我這是贏了,還是輸了?”
受到記憶碎片的衝擊,她失去了意識。
宋樺從有記憶起,就一直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這讓她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覺得自己的父母不喜歡她,所以才把她丟給爺爺奶奶,卻把宋楊帶在身邊。
但現在,一些藏在記憶深處的記憶被想起。
她從出生起,力氣就很大,會無意識的破壞手裏或是身邊的物品,還會把這些東西往嘴裏塞。
這是所有嬰兒都有的本能,隻是她的破壞力更大一些,所以生邊離不了人。
那時魏敏就想辭職,專門照顧她,隻是奶奶正好退體,所以才接過照顧她重任。
奶奶在父母家照顧她到兩歲,因為爺爺病了,所以才帶著她回到商都。
在後來,她爸媽調到邊城,生活條件更差,他們不想讓奶奶和她受苦,而奶奶也放心不下爺爺,所以之後他們祖孫三人才一直在商都生活。
她隻記得七歲入學那年,父母沒能陪她入學,卻忘了之後父母忙完工作,特意請了假陪了她三天。
她隻記得答應給陪她過生日的爸媽失約了,但那天淩晨,兩人匆匆忙忙的趕回來就為了給她說一句生日快樂,又忙忙匆匆的走了。
她似乎隻願意記住自己願意記住的,隻願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總是認為父母不喜歡她,卻忘了是自己先把他們推開的。
12歲小學畢業,父母有意接她去他們身邊,是她自己舍不得爺爺奶奶和師爺拒絕了。
高二上學期,奶奶走了,魏敏為了她調到商都的某軍醫院工作。
但她卻背著親媽逃學打架。
親爸要送她去軍營改造,是親媽以高考在急保下她,並申請留職停工,陪她備戰高考,一點一點的把她丟掉的知識補回來,所以她才能考得一個不錯的成績。
高考誌願她想填電影學院的表演係,老宋堅決反對,並揚言,她敢填就打斷她的腿。
她也一點不鬆口,大有打斷就打斷。
是親媽對她說,她爸老戰友的女兒就是在那個圈裏被人騙財騙色,差點自殺。
老宋是擔心她也被人騙,而他們卻來不及保護她。
所以最後她填的是美術專業,因為老宋最喜歡她畫的那張全家福,一直放在他能一眼看到的地方。
聽說一直在申請調到商都,但一直沒成功,工作又不是他想調就能調的。
如果不是老宋因為與友人喝酒,結果卻稀裏糊塗的答應了女兒與友人兒子的婚事。
她也不會和老宋大爆發。
雖然他酒醒後各種後悔,卻還是在回家後說與了妻子聽。
這讓宋樺聽個正著,她不聽他任何解釋,認為老宋為了自己或是宋楊要買女求榮,揚言要和他斷絕父女關係。
老宋會和人喝酒,隻是想向友人請教一下怎麽和女兒相處。可惜他請教錯了人,對方也沒女兒,還想拐他的女兒。
從小,爺爺奶奶就對她說她父母有多不容易,工作有多偉大。
她其實一點也沒感覺到。
那時她就想,你們成人人的不容易,她一個幾歲大的小娃娃怎麽理解,想記都記不住的。
她對父親最深刻的印象不是他深沉的父愛,而是他略帶命令的口吻,讓她聽話。
乖乖聽話、好好聽話,聽爺爺奶奶的話,聽師爺長輩的話,聽哥哥姐姐的話,各種聽話。
這個世界上,是個人說的話她都要聽!
她聽的過來嗎?
然後她發現,隻要不聽親爹的話,就什麽都解決了。
所以老宋說的話她從來都不聽,宋樺讓他去找聽話的人做女兒去,她不幹了。
現在想想,老宋也挺不容易的,以後還是盡量不氣他了,畢竟一把年紀,萬一氣出個好歹怎麽辦。
不過聽話是不可能聽話的!
……
宋樺清醒的時候是仰躺在地上,保持著她在精神空間內的樣子。
她揉著刺痛的頭爬起來,發現外界和她失去意識前差不多,沒有太大的變化。
非要說的話,地麵上那些碎木塊都沒了,房子的表麵也更舊了,那種隨可會塌的感覺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