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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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神小姐與狼妖先生!
    又過了一小會,妖鳥混天終於滑翔進了森林裏,將淩辰在和鹿梨卸貨下來後,混天立即再次起飛,消失在山頂古堡別墅方向的茫茫夜色中。
    皎潔的月光灑遍了這叢林的幾乎每一個角落,藤蔓纏身的巨大喬木、影影綽綽的灌木叢中隱約飄散著奇異的花香,各種鳥類的咕咕聲、夜行飛蟲的鳴叫聲、獸類的隱約低吼聲,譜成了原始而神秘的森林夜曲。
    鹿梨站在這條森林小道上,有些害怕地往淩辰在身邊靠了靠“那些大樹後麵,好像有很多發光的眼睛。”
    “那些都是被你的物神之魂吸引過來的妖怪們。有我在,它們不會攻擊你的。”淩辰在將手中那銀光閃閃的繩套給鹿梨遞了過去,“狩獵必須由你自己來完成。你要找到一對正在交配中的妖獸,用這鎖妖繩將它們困住,然後獲取它們的鮮血。”
    “交配中的妖獸?你確定?”鹿梨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跟想象中的狩獵完全不一樣呀!
    “對,不管是熊怪獅精還是鼠妖蟲妖,隻要是交配中的妖獸都可以,隻要鎖妖繩的套子碰觸到它們就可以自動將它們鎖住。”淩辰在笑眯眯地將鎖妖繩強行塞到了鹿梨手中,“兔神的祝福天賦是跟繁衍後代有關的,所以,必須用正在進行繁衍行為的妖獸之血來祭祀。”
    “這祭祀方法聽起來好汙呀。”鹿梨哭喪著臉攥了攥鎖妖繩,“我的祝福天賦該不會也是個汙到令人無法直視的技能吧?之前你在車上提到過,它是個喪心病狂的無節操技能?”
    “等會兒完成祭祀儀式之後你就知道了。”淩辰在收起笑容,換上了一本正經的表情,“總之,兔神的祝福天賦——月之祝福,是個很厲害的技能,等你得到並使用這個天賦時,絕大多數的妖怪都可以被你驅散,就連我也要繞著你走。”
    “連貴為第零物神的馴神師都得繞著我走的厲害技能……好吧。”鹿梨眼前一亮,她掂了掂手中的鎖妖繩,若有所思地邁開步子離開了腳下的小道,朝著雜草叢生的更幽暗處走去。
    跟在她身後不遠處的淩辰在皺了皺眉頭“回來,沒有路的暗處不能去。那裏的草叢下麵,隱藏著獾精的無數洞穴。”
    “可是正在進行繁衍行為的妖怪們,肯定會挑選陰暗的地方進行呀,動動腦子就能想到走大路是碰不到它們的吧?這次狩獵我可是帶上了全部的智商喲。”鹿梨將手裏的鎖妖繩揮舞起來在空中甩著圈子,她回過頭來帶著得意的神色望了望淩辰在,腳下的步子卻沒停住,“放心吧,獾精的家門口可難不倒我的雙眼,我的視力可是52呢!”
    話剛落音,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的悶響伴隨著“哇呀“的尖叫聲就響徹了這森林的每個角落。
    “走在坑邊還要回頭,果然是帶上了全部的智商。”淩辰在無奈地扶了扶額頭,他走上前扶起摔了個狗啃泥的鹿梨,“52這個數字不是你的視力值,而是智力值吧?
    “其實是我的反射弧長度值……”鹿梨灰頭土臉地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她眼角瞥到了剛才被那一摔甩出去遠遠落到前方灌木叢上的鎖妖繩,連忙就朝著那灌木叢跑了過去。
    鎖妖繩的繩套部分已經被甩飛到灌木叢後邊看不到了,隻剩下短短一截繩尾躺在灌木上靜靜閃著——“咦,這繩子怎麽從閃著銀光變成紅光了?”鹿梨嘀咕著一把扯住繩尾用力往回一拽,繩套部分立即就被拽了出來隨著慣性飛出去重重落到地上。
    清脆的獾叫聲隨之響了起來,鹿梨被眼前的一幕弄得目瞪口呆,隻見那鎖妖繩的套子裏麵,不知何時已經緊緊捆住了一對正保持著交配動作一動不動的大尾巴獾精!
    “那個,好像我的智商起作用了呢——這對獾精算是我的獵物吧?”鹿梨拽著繩套,回過頭來朝著淩辰在興奮地喊道。
    “時間不多了。”淩辰在仰頭望了望夜空中的星辰,接著轉身就朝著另一條小路走去,“暫且就算是你歪打正著的獵物吧——繩子拽緊了別離手,過來我們開始進行祭祀儀式。”
    鹿梨一直拽著鎖妖繩和兩隻獾精跟在淩辰在身後七拐八彎地走了十來分鍾,淩辰在才終於在一處林中泉水旁停了下來。
    這汪泉水有半個標準遊泳池那麽大,池水是碧綠的怡人顏色,微微冒著熱氣的水麵反射著柔和的月光,顯得溫暖而靜美。泉水邊砌著一圈長滿青苔的大石頭,周圍生長著鬱鬱蔥蔥的楓樹,雖然時值晚春,這些楓樹卻竟然都在飄落著漂亮的紅葉,一些葉子飄進了泉水裏,紅綠相間煞是好看。
    “衣服脫掉。”淩辰在拾起了繩套,抓住那兩隻獾精的尾巴將它們倒提了起來。
    “脫衣服,是儀式的一部分嗎?”鹿梨咬著嘴唇,不自主地抱住雙肩縮緊了身體。
    “嗯。”淩辰在轉過了身,“脫好了就進到泉水裏,做好了叫我。”
    鹿梨遲疑了一會,終於還是照著做了,踏入泉水池裏的時候,她禁不住在心底輕呼一聲“好舒服呀”,這汪暖泉的溫度在這微寒的春夜裏恰到好處,裏麵不知藏了什麽魔力,鹿梨的肌膚剛一接觸到泉水,身體就泛起了一陣說不出的愜意感覺,像是所有毛孔都被蕩滌得幹幹淨淨了一樣。
    “好啦,你可以轉過來了。”鹿梨將脖子以下都浸泡到了泉水裏,兩隻手扒在泉水邊的石頭上對著淩辰在的背影喊道。
    淩辰在不知從哪兒摸出了把匕首,將那對獾精的尾巴一齊割了下來,鮮血迅速從斷尾處冒出,他一把扔開山貓的身體,分別將兩條斷尾捏在兩隻手裏朝著鹿梨走了過去“轉過身去,把後背轉向我完全露出來。”
    “嗯……”鹿梨臉紅紅地轉過了身在水裏站了起來,泉水剛好淹沒了她的腰際,她抬起兩隻胳膊交叉擋住胸前,接著感覺到,淩辰在正用那兩隻獾精的帶血斷尾在自己裸露的背上畫著什麽符號。
    隨著淩辰在的動作,鹿梨感覺到自己背後被獾精鮮血畫過的地方產生了一絲絲帶著灼燒感的疼痛之意。
    月亮下微光粼粼的溫泉水麵上,倒映出淩辰在那張好看的專注臉龐,鹿梨忽然想起了關於物神的輪回,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五百年之前,還有很多百年之前,你也是用這樣羞羞的方法,幫助在我之前輪回過的兔神來進行修煉嗎?”
    “不。你是第一個。”淩辰在挑挑眉頭繼續畫著,眼神一直未離開過鹿梨的後背,“半物神的最佳修煉時間是14歲之前,我發現你的時間太遲了,已經來不及通過正常修煉來獲得兔神的祝福天賦,隻能走捷徑用特殊的祭祀儀式來獲得。”
    “原來我已經是大齡半物神了呀。”鹿梨自嘲地輕聲說道,就在這時,她驚詫地從倒影裏看到,淩辰在已經扔開了那兩隻獾精的斷尾,迅速揮起匕首割開他的兩邊掌心,隨即張開流著鮮血的雙手就揉上了她的裸露後背!
    “喂,你還沒有問過我可不可以!”隨著淩辰在火燙的雙手在她背後赤裸的皮膚上遊走著,背上那疼痛中夾雜著快感的觸覺越來越明顯,鹿梨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被點燃了,雖然身子正泡在水裏,她的身體卻感到了無限的幹渴難耐。
    淩辰在沒有回答,火燙而有力的大手仍然一刻不停地在鹿梨的肌膚上動作著。
    “辰在……”這個昵稱從鹿梨嘴裏滑出來的時候,她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但她那已被激活惡魔本質的身體,已經隨著這個稱呼不受控製地緩緩朝著淩辰在正麵轉了過來,“我……”
    一陣艾西草的味道忽然襲來,鹿梨眼前一黑,整顆腦袋都瞬間被淩辰在那件格子襯衫飛過來蓋住了,聞到這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她立即就從走火入魔中清醒了過來,猛地回轉過了身體重新背對著淩辰在站好,雙手扯下來襯衫緊緊蓋住了自己的胸前。
    “雖然比起‘淩先生’這個冷冰冰的稱呼,我更喜歡你叫我‘辰在’。但是在這重要的祭祀儀式中,我希望你能暫時抑製住體內的兔子惡魔。”淩辰在扔完襯衫後,繼續不緊不慢地在鹿梨背後搓揉起來。
    水麵被鹿梨剛才的動作攪得蕩起了一圈圈波紋,鹿梨從一陣陣漣漪裏隱約看到了淩辰在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
    好討厭,被他嘲笑了呢……鹿梨尷尬地把襯衫抬高遮住了自己羞紅的雙頰。
    “好了,現在你可以走到溫泉中央去,保持背部露出水麵的站姿。”淩辰在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了起來,“等你背上的血跡在神聖的月光照耀下完全消失之後,你將獲得兔神的祝福天賦——月之祝福。”
    “這個天賦技能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呀?”鹿梨一邊乖乖地朝著泉水中央走去,一邊迫不及待地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當然。我昨晚曾告訴過你,兔神給世間帶來的祥瑞是多子多孫、生生不息。所以,兔神的祝福天賦也就是降下祥瑞的技能。”淩辰在的嘴角泛起了掩飾不住的笑容,“你得到月之祝福後,將會獲得操縱月光的能力,而被月光照射到的人或妖怪,體內全部的繁衍欲望都會被瞬間激發出來並且無限放大。這樣的話,他們就會在你的‘祝福’中掉頭就跑瘋狂去尋找同類來跟他們做繁衍行為。”
    聽完這番解釋,鹿梨一個重心不穩差點跌倒在泉水中,這所謂的兔神專屬祝福技能果然喪心病狂,難怪淩辰在一提起來就要忍俊不禁!
    鹿梨穩住了腳下,捂著胸口猛地轉過了身麵對著淩辰在,臉上滿滿的哭笑不得“所以說白了,聽起來那麽神聖美好的‘月之祝福’,其實就是光線形式的春藥嗎?”
    “這麽理解倒也沒有錯。”淩辰在強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地點點頭,“不過這月之祝福的驅散妖怪效果可是很棒的呢,你隻要在遇到妖怪襲擊時使用這個技能,男妖怪就會立即放過你跑去找女妖怪,女妖怪也會放開你跑去找男妖怪,這樣你就得救了。”
    “果然是‘春藥’效果,連廣告詞都差不多……”鹿梨此時真是欲哭無淚,本以為會得到像月光一樣美好的高大上技能呢,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類似“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的猥瑣逃跑技能!
    這時,遠方的夜空裏忽然傳來了一陣隱約的女人歌聲。那歌聲婉轉而曼妙,在這靜謐的暗夜裏流轉蕩漾著,那美妙的韻律像是海灘上玩笑嬉戲的孩童口中的清脆海螺,又像是雨霧蒙蒙海麵上掠過的成群鷗鳥鳴叫。
    鹿梨豎起了耳朵聽得快要入迷了。
    “好美的聲音……這是森林精靈的歌聲吧?”她喃喃自語道。
    “不。是可以毀滅整片汪洋的海妖之歌。”淩辰在微微轉過了身麵朝著山頂古堡別墅方向,神情凝重地說道,“覆海,她已經來了。”
    “覆海?那位女妖王嗎?”鹿梨順著淩辰在的目光朝著山頂望去,古堡別墅裏隱約已經亮起了所有燈火,“混天先生多次提醒過務必要避開的覆海女妖,現在正跟公司的十幾個普通人類高管在一起?!”